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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画魔

024、学堂门前起风云

聊斋之画魔 糖痴豆 3310 2019-10-31 16:30:00

  王太常身为一个资深官老爷,断案考究的自然是证据、证人、证词三齐全,在家庭中自然也是如此行事。虽然这元丰说得头头是道,但是难保不是她那极其疼孩子的夫人连夜教导,让他紧背慢背下那些话的。

  立即调整了一下脸部心情,把愉悦的神态都收一收,沉吟道:“丰儿,既然你已经大好了,为父很久没考你学问了。今天就和为父说一说你学堂的先生,授课讲到哪了?”

  以前问这元丰,今天在学堂里做了什么啊?他总是咬着手指搔这脑袋笑嘻嘻地说:“今天师娘做的桂花糕很好吃。”气得这王太常都笑了。

  王夫人虽说是个官太太,但是自小除了读女训、佛经,对于四书五经却是一窍不通,谅她一夜之间,也想不到在这方面作弊。

  虽然心中带着怀疑,但是其实照旧十分期待的,究竟隔邻家与自己差池盘的王给谏老是用元丰的问题攻击自己,实在是可恨得紧。如果自己的孩子好了,别说比得上王给谏的儿子,只要能断文识字,已经是十分好了。

  可惜面前的元丰虽然不再是个“傻子”,在这个世界就是个文盲,四书五经,他懂个鬼。就算是《千字文》,他也只能拿着书照读,究竟他一个用惯简化字的人,写繁体字,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可是鸡一鸣好歹是一个受过职场熏陶的今世青年,就算字不会写,话照旧会说的。立即脸露羞愧隧道:“父亲大人,儿子内疚,虽然现在已经大好,但是对以前的事情却已经忘了许多,也许是以前神志未清,课堂上先生说得话我并没有细听,实在是儿子的不是。要不这样,我今天去学堂,好生听了先生说的什么,晚上回来父亲再来考儿子,可好啊?”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自家儿子以前是什么品德,他这做父亲的还能不知道吗?既然没听书,自然不能凭空想象先生说到那里了,实在也不算作伪。

  沉吟片刻,招了自己的常随长安,让他赶忙去谭医生那里说一声,少爷已经大好,暂时不做那换血之事。又交接了几句,就去上班了。

  而这鸡一鸣,既然话已经说了,今天自然是要好好去上班的,吃完早点,在他自制母亲的相送下,慢悠悠地往着这学堂走去了。

  这王太常身为官家子弟,老爹的官做得好不小,这教育资源自然能获得好的。但是这元丰少爷上得却是义学。

  为何呢?因为这义学的先生纷歧般,他是一个大儒,虽说没中过状元,但是他们家却教出过许多几何进士。而许先生一心为民,因为耳朵里带了残疾,不能当官,但是却是远近闻名的学问各人。

  许多官员都想请他到自己家中、族中教书,但是他不管,就在这东南边居民居住密集地,办了义学。

  他教学生,是有教无类,虽然也不是说完全的免费。面对的也并非全是贫寒子弟,那些连饭都吃不起的孩子,让他能专心念书的,究竟是少少的,照旧主要面对其时的中产阶级。

  也就是有几个钱,家中不等着孩子这个劳动力出去干活的那种,只要能给几个钱,中午还包一顿饭。每年开两个班,一个是初学班,针对启蒙的孩子,教的基础知识;一个进士班,针对赶考孩子,教的自然是应考的知识。

  这王元丰的爹刷尽脸皮,死塞硬塞,才把王元丰塞到这学校里,读了五六点的启蒙班,但是到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写欠好。

  每天就是去饭堂用饭的,记挂的也就是师娘做的桂花糕。

  王太常的想法很简朴,就算读不了,去学堂多接触点人,总是没坏处的。

  虽然这长福也是王元丰同类智商人物,只是他好歹要伶俐上那么一点,也对,如果傻得像王元丰那样的,还哪里能伺候人呢。所以这些话,他听了五六年,总能说个或许。

  一路走来,鸡一鸣把长福知道的都捋了个洁净,心中叹息,没想到这昔人的思想也有超出时代配景的明白人,一个是许先生,一个就是他那自制爹了。

  如果这许先生只梗着脖子一心只收贫寒子弟,那就是他的迂腐,他的沽名钓誉,饭都吃不饱,就算再有天赋,也难以蒙受内外的压力去学习,那些寒门贵子,只是因为可贵,才可歌可泣。所以教育资源照旧针对温饱线以上的人去使用,自己也不辛苦,效果也快出,明智。

  而这王太常能当大官,自然也是有他的原理,这学校情况,总是要比社会情况要纯洁,多接触几个小孩,说不定真的有奇迹,比每天在家当他娘的低能儿许多几何了。

  这许先生的义学离王府不远,鸡一鸣也想顺便看看这路上的风物,就拒绝了马车相送,领着长福一路晃悠已往。

  和电视剧里的古代差异,这里的人远没有那个时候穿得鲜明,衡宇也没有电视里的齐整,这片区域照旧算全国的富足都市里的富朱紫家集聚地,所以屋子建得还算高峻,青砖大瓦的,但是到底照旧带着年代特有的限制性。

  不外鸡一鸣身为一个美术从业者,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走到义学,只见一排簇新的木头屋子,正门顶上写着四个大字:南山书苑。

  看来这许医生照旧有点门路的,这书苑就在闹市中,却与正街隔了一条小巷,既有交通的便利,又免去了闹市的烦扰。而且看着屋子何等的光新,预计年月不久,还经常翻新。

  走进去,迎面走来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身后随着三个同样年龄的孩子,看都王元丰,嘻嘻地笑道:“看看,王家的傻子来了。”

  身边的人也随着笑了。

  这种口舌之争,鸡一鸣身为一个成年人,自然不想理会,正要继续走,那男子伸手一拦,依旧笑嘻嘻地问:“傻子,干嘛不应人呢?”

  “傻子骂谁呢?”

  “傻子骂你呢。”

  “哦,为何骂我?哦,你傻你有理,随便骂,我反面傻子一般见识。”

  这次轮到长福笑了:“哈哈哈,少爷,他是傻子吗?”

  那男子身后的孩子也是小孩,一听觉得可笑,忍不住“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

  那骂人的孩子到底年轻,立即怒道:“你敢骂我?”

  “没骂你,我又不傻。”

  “你……”他伸脱手要来捉鸡一鸣的衣领,被对方退却一步避开。

  “先生好。”

  那四人同时转身,鸡一鸣带着长福已经溜进教室了。

  切,小孩子家家的,照旧好好念书吧。

  长福领着走进来的这家学堂,放了二三十张小桌椅,上面就是老师的教案,一张木桌,一把木凳。木桌上整齐地放了戒尺和笔墨,另有两本线装书。

  看到那线装书鸡一鸣就气恼,就是这书惹得货,否则自己好好地在家,就算每天加班也比在这里担惊受怕的强。

  鸡一鸣移开眼睛,再往上开,墙上挂了一副牌匾,写着“天下为公”四个字,心中可笑,这年老还真的身在教育圈,心中政界啊,怎么都应该写着“尊老爱幼”比力应景吧。

  很快小学生们陆续来了,各人种种打招呼,唯独对鸡一鸣视而不见,明明他就坐在门口,这种忽视实在让人舒畅。究竟他这么大岁数了,和这些七八岁的小孩当同学,也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好,被忽视了,也许就是同学们送他最大的温柔吧。

  很快他前面的椅子被拉开,一个在七八岁孩子里面身高算十分高峻的小胖子坐了下来。

  他倒是一坐下来就转过身来问鸡一鸣:“元丰,你终于来了,我昨天带了蝈蝈,可惜你没来,被我弄死了。”

  鸡一鸣不知这孩子姓甚名谁,只能礼貌地微笑颔首。

  “不外我今天也带了好工具,你想不想看?”那小胖子一脸神秘地笑。

  横竖对着个小孩,也不存在什么尴尬,鸡一鸣状似随意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元丰,我是朱宝,你又忘记了?”

  鸡一鸣颔首:“我这回记着了。”

  “你想不想看我带的好工具?”

  “并不想。”

  “……”

  这时,随着一声咳嗽声,许先生进来了,鸡一鸣仔细一看,只见这许先生四十多岁,身材挺直,一脸周正,唯独左边的耳朵没了。也不能说没了,就是原来耳朵的位置酿成了一块掩盖住耳洞的肉团,虽然现在看着不吓人,但是也不知道当年是经历怎么样的伤情,现在看还能看到那火灼烧过的痕迹。

  各人对老师行了礼,许先生让各人拿出书本,先念书。

  鸡一鸣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一本《千字文》,这书破破烂烂的,也不知翻了几多遍了。

  耳边开始传出小孩们摇头晃脑的念书声:“黄帝画野,始分都邑;夏禹治水,初奠山川……”

  咦?差池吧,难道我读的是假的千字文。

  鸡一鸣打开一看,自己这书就是千字文,就算是繁体字,也不行能读错这么离谱的。

  左右一看,其他小孩手中的是《幼学琼林》,自己的是千字文。

  看一眼立在角落的长福,使了眼色让他过来,但是长福虽然看见了,并不行动,只一心立在门边当布景。

  肯定是这傻孩子拿错书了。

  立即举手道:“先生,我忘带书了,能借本书吗?”

  开玩笑,今晚他自制老爹是要给他考试的,《幼学琼林》写得什么鬼,他总要背上一点吧,自己真不是古文喜好者,没读过啊。

  他的声音太突兀了,整场的孩子都停下来了,原来搂着教案,正准备去隔邻班部署作业的许先生惊了,他听到了什么,王太常家那个……令郎居然主动提问了?

  他是念书人,考究言行得体,虽然心中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学堂里是禁绝泛起“傻子”这两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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