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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文人

第十章 案情

乱世文人 当苔 2723 2019-10-20 23:30:00

  林翊看着手里的几页纸,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有些哭笑不得,果真朝中有人好服务,连卷宗都能借阅出来,上面另有着当事人和证人的签字画押。

  原来事情的经过,乃是源于昨天早晨,小川他爹赵武元,去还码头船夫朱二的船钱,中午便传出朱二死在了自家船上,随着赵武元便被压入衙门。虽然卷宗上赵武元一再否认杀人,可从各方面的证词来看,对其极为倒霉。

  最先发现朱二之死的,是他的娘子王氏,关于王氏的证词,里面泛起了这样一段描述:

  “十月初六,相公早起出船,奴家在家烧水做饭,约莫巳时左右,听见敲门声,之后便听见相公挚友张成,在外喊叫奴家,开门后,询问相公所在,说是有急事,奴家不敢延误,便带着张成去了码头,之后便在船舱中看到相公倒在地上,头上满都是血,船桨丢在一旁,同样沾满血,奴家与张成连忙上前检察,可是相公已经没了气息…”

  之后即是衙差在码头四周寻找几个船夫的取证,皆看到了一早赵武元和朱二在一起,且发生过猛烈的争吵。而据赵武元自身供诉,争吵的原因,仅是没有清理洁净船舱中的黄豆,朱二多要了几文钱的赔偿而已。

  案情看似简朴,无论从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人证方面皆是直指赵武元,就连先期审理此案的府丞陈词上,都倾向于赵武元就是凶手。

  林翊将卷宗递给许老,摸着下巴,端起酒杯,却是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只得从酒壶中为自己倒了一杯,轻轻泯了一口。

  几个老头将卷宗传阅一遍,或许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对于这种情况,他们也是无能为力。虽然都曾身居要职,政界上也有不少的朋友,可都是有些底线之人,自然不会动用关系来徇私。再者,几人与林翊本就只是萍水之交,更谈不上这位赵武元,见都没见过,谁会没事找事,给自己身上揽麻烦,一时间,包间内平静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季老放下手里的卷宗,犹豫片刻之后说道:“言其,这件事上,老朽本不应该说话,不外照旧要劝你两句,此人与你,也就是邻里之情,而且没有什么盘旋的余地,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季老看来是真的惜才,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

  许老见林翊缄默沉静不语,以为他照旧不宁愿宁可,便说道:“要不再帮你找人去核实一下,多走访一些证人,看是否能找到其他方面的证据。”

  出乎几人意料的是,林翊摆了摆手,从季老手中接过卷宗,再次仔细的审阅了一遍,继而将其摆在桌上,环视一圈众人,指着上面的一句证词问道:“几位怎么看王氏这句话?”

  许老几人相互看了眼对方,收起心中疑惑,这才看向林翊所指的地方:“…之后便听见相公挚友张成,在外喊奴家…”

  “这句有什么不妥?”片刻缄默沉静之后,又是季老率先开口问道,他想了一阵,也没看出这句话的特别。

  其余三个老者也是纷纷颔首赞同,体现没有看出来问题,四人更是面面相觑,在一个年轻小子面前,颇有些感受智商不够用。

  林翊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开口断言道:“凶手是张成!”

  “为何?”

  听着几人异口同声的疑问,林翊心中叹息,没想到前世交了个心理学的女朋友,竟然会在这个地方派上用场,果真三人行,必有我师!

  “如果张成不是凶手,他为何敲门时,直接召唤王氏!显然是他早已知道朱二已经遇害,不在家中。”

  林翊一番解释,四人名顿开,各自摸着髯毛连连颔首,心中同时错愕,这份细腻的视察,缜密的逻辑,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该有的吗?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也不等他人说话,季老唤过适才的小斯,将卷宗交给他,嘱咐一番之后,小斯便又出门而去!

  对于季老的资助,林翊这次没有矫情,郑重的道了声谢。其实于季老而言,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可是对于赵武元一家,有可能就是救命的膏泽。

  “言其小子,老朽自问阅人无数,今日见到你,却是有些看不透,你且说说,是如何看出这证词中的眉目?”几人再次落座,胡老心中感伤,开口问道。

  几人现在也是各怀心思,着实是今天短暂的接触,林翊所体现的,太过出人意料,都是上了年纪的,实在是一时消化不了。

  “其实也没有多神秘,只是站在每个当事人的角度,思考一下各自所说的话,找一找漏洞而已。”

  四人默默点了颔首,这话说的简朴,原理也明了,只是要做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非心思缜密之人不行为之,而且也要对人心,有一定的掌握,缺一不行。

  几人又简朴的讨论了几句案情,究竟林翊所分析的,只是源自几句口供,具体还要看后续的审理,不外季老却是打了保票,若是有冤情,绝不会迁就,而作为林翊,他的能力也仅限于此,结果如何,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许老,你说的石炭?”林翊见众人喝的差不多,也该散了,便凑到许老跟前,小声询问,究竟今天来此,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解决煤炭。

  许老拍了拍额头,半红着脸,脚下有些轻浮,笑着说道:“差点忘了,这件事你得问老胡,他兴许有措施!”

  说罢,许老便将胡老拉到身边,两人如今皆是五六分醉意,有些踉跄,许老更是打着饱嗝,磕磕绊绊的将林翊的要求说了一遍。

  石炭之事,其实说难不难,说简朴也不简朴,不外乎就是找找关系,贴点人情而已。胡老虽然半醉,可心中清醒,林翊今天体现得简直不俗,但在与他没有几多利益往来的情况之下,是否值得卖这小我私家情,还得斟酌。不外胡老也没有将话说死,只言这两天帮着问一问,若是好办,则卖林翊一车,也无不行。

  这样的回复,也在林翊意料之中,这个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究竟初次晤面,人家能允许替他询问,已经算是资助。

  几人又是聊了一阵,便各自告辞散了,林翊虽说喝的不少,可终归年轻,又是低度米酒,向酒家要了杯茶,醒了醒酒之后,最终兑现了允许,结账而去。

  刚过正午,天色依然阴沉,看着是要下雨,不外在金陵一个多月下来,他也知道,凭借后世在北方的经验,在这个地方多数不灵,有时如此的阴沉,会连着连续好几天,都掉不下一滴水,有时却是阳光正好,转眼就倾盆雨下,南方的天公,总是喜欢淘气的猝不及防。

  路过一家铁匠铺,林翊突然想起,应该做个炉子,只是这个时代的工艺究竟到什么水平,他心里没有几多底,也不知能不能打出他想要的样子。

  怀着试一试的态度,林翊找了老板,花了半柱香时间,仍是未解释清楚,幸亏他灵机一动,找了根碳条,在地上画了或许形状,内部结构,也幸亏年轻时有点绘画功底,加上老铁匠富厚的经验,终究相互能相同下来。

  对于铁匠而言,炉子倒是知道,不外照旧第一次见有人用铁的,至于好欠好用,那就不是他能体贴的了,只要给钱,哪怕打个银的都行。

  最后,林翊估摸着尺寸,又打了几个铁皮管子,卧室放炉子,没有排烟管,他可不敢用。交了定金,说了地址,领了块牌子,便准备出门离去,却又突然想起,还得盘个火炕。又找铁匠探询了一番有没有认识的瓦工,谁知那铁匠立即毛遂自荐,自己打铁盖屋子样样精通,在林翊疑惑的目光中,更是拉着林翊围着自家屋子转悠,自豪的解释,整栋屋子即是他的杰作。林翊虽有疑虑,但苦于无甚门路,只得又将火炕之事,交给了铁匠,再次付了些钱,大致讲了自己的构想,嘱咐他送炉子那天,顺便拉些砖过来,才告辞离去。

当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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