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印被关了起来,苏友道有的是法子整治他,偏偏三叔伯开了口,“不如直接杀了,费那劲干什么?多数是那狗皇上派来的人。”
苏友道没应他,反倒说了句,“你觉得月儿还在世吗?”
“这...”三叔伯不语,他明白了二哥不是真的要折磨这小子,而是想通过他得知小姐的下落。
李成印知道自己免不了皮肉之苦,不外他裁β也不怨,被关进牢房的那一刻她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再过几日皇上就该攻来了。
苏友道没骗他,日日大刑伺候着,可除了痛李成印就是笑,他仰天长笑,什么也未曾多说过。
眼瞅着已经已往了好几日,李成印也快招架不住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性命,苏友道的脸越来越难看,他可以什么都不说,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否在世。
派里这几日传遍出了内奸的事,小厮日日随着家主,所有的动向他都掌握的一清二楚,他知道家主快按捺不住了,这样下去李成印什么都不需要说,家主也会带人急攻了朝廷。
左思右想之下,小厮照旧给云莺寄了封信,‘李成印是内线,家主欲取狗皇上性命,务必掩护好小姐安危。’
云莺看到天上飞来熟悉的莺鸟时便已觉察事情不妙,若非十万迫切,这只莺鸟不会被放出来。
“李成印,”云莺捏着信的手不住地哆嗦,李成印是皇上的人,这么说,是她引狼入室。
“云莺,你怎么了?”苏小月看着云莺站在太阳底下半天了,怎么叫都不允许,她只得走进询问,“出什么事了?你跟丢了魂一样?”
“小姐,”云莺转身的时候便跪了下来,吓了苏小月一跳,“灵隐派失事了,还望小姐让我回去。”
“失事?”云丽也跑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云莺对上云丽的视线,咬牙说道,“李成印是内鬼。”
“李成印?!”喊出这名字的不是云丽,而是苏小月,“咱俩说的是一小我私家吗?”
“小姐听过这个名字?”云莺着急的站起身。
“听过啊,沈宸枫身边有个将军,就叫李成印,”苏小月说的轻巧,可这话对于云莺云丽两人而言,无疑天打五雷劈。
“小姐,我得回去一趟,”云莺说罢不忘交接云丽,“你照顾好小姐。”
直到云莺拿着自己的腰牌离去苏小月也没弄明白,她疑惑地看着云丽,“到底怎么了?李成印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云丽也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深吸几口气,将李成印是怎样被自己领回派里到如何留下讲了个通透,苏小月听罢总算理清了几分,“难怪我好几日不见他...”
照这样来说,沈宸枫莫非知道自己靠近他的目的?如今的嫔位,岂不是捧杀?
苏小月一阵冷汗,前两日还温存的男子如今令她胆怯几分,或许她还并不了解沈宸枫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云莺跑进灵隐派的门时浑然不知自己已泪流满面,虽然她不知道这泪究竟是为痛恨流的,照旧李成印。
苏友道果真已经按捺不住,云莺进门时派里寥寥几人,问了守门的师弟才知道,家主他们前几日已经出发前往京国都了,现下应该已经在城中住下,只待进攻。
“李成印呢?”云莺问道。
守门的师弟想都没想便回覆道,“前两天便受不住刑咽气了,家主砍了他的头,说要带给狗皇上看。”
“这样啊,”云莺苦笑两声,她临行前的预感是对的,上次后山急遽一眼,再见已是阴阳两隔,哪怕他们不是一路人,她终是连骂他几句的时机都没了。
可现在顾不得伤心,家主他们赶往京都,定是因为还不知晓小姐安危,她得赶在提倡进攻前找到他们,知晓了小姐现状,此事说不定还能从长计议。
......
一连数日,沈宸枫没了李成印的音讯,放出的鸽子也是如数归来,腿上的字条没被移动过,沈宸枫或许猜获得,自己最得力的干将,恐怕凶多吉少。
可他猜获得这个,却猜不到他们会在今夜行动。
夜半,苏小月坐在案边看折子,她没法好悦目,眼睛止不住的往沈宸枫的偏向撇,明明前两日还放下戒备惺惺相惜的两人,今个却都各怀心思。
窗外的月今夜也躲着不出来,它被云遮的严严实实,让这夜里的最后一丝光线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藏了起来。
“月儿,今夜早些休息吧,”沈宸枫关上窗,转身便想将人拦腰抱起。
苏小月忙乱见轻推了他一把,“我还不困,”她死死捏着手里的折子,似乎这时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沈宸枫讪笑道,“傻月儿,今个就只是睡觉,朕抱你去睡。”
今夜平静的可怕,沈宸枫总有丝丝不祥的预感在慢慢蔓延,可无论即将要发生什么,他都希望苏小月今夜可以睡个好觉。
沈宸枫将苏小月放在床上后,手下便不轻不重的拍着,就这么一下一下哄着她,直到那位真的进入梦乡。
“皇,皇上!”江胜晚急慌慌的跑进来,他是有要事禀告,可却被沈宸枫堵了回去。
他轻微皱眉做了个‘嘘’的姿势,将江胜晚带出了内殿,“有消息了吗?”他问道。
“皇上,凭据您的意思,巡夜的守卫都撤了,适才底下人传话来,真有一队人马抹黑闯了进来!”
一切似乎都是意料之内,沈宸枫点着头,还好自己将守卫都撤了,否则今夜少不了枉死的冤魂。
“皇上,接下来呢?”江胜晚急的手心冒汗,真是应了那句‘皇上不急太监急。’
“将朕的房门大开,等着他们送上门来,”沈宸枫轻描淡写几句话,吓出江胜晚一身的汗。
“开着门等?皇上,那帮人手下万一没个轻重伤到您了...”
沈宸枫却摆手摇头,“不会,朕有分寸,若能令他们归顺,比斩草除根强百倍。”
江胜晚拗不外他,只得付托下去黑暗多派些人手掩护,他也质疑留在沈宸枫身边,说是真的有人偷袭,也能替皇上挡一剑。
沈宸枫允他,就坐在案边品茗抚琴,上演了出‘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