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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贵妃找回来

第九十五回 新的开始

快把贵妃找回来 莫辞更坐 3638 2022-06-04 13:00:57

  知桃漫不经心了一整夜,她认可自己之前是有想利用容歌的想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相处,她是真心实意的爱上了这个心无杂物的少年,如今要谈利用,她于心不忍。

  可晚上和容歌坐在一起时,凌霜的话像催魂的黑白无常,萦绕耳旁。

  “今个是有心事吗?看你心不在焉,”容歌刚晤面便觉察出差异,平日里她一见自己便脸红痴笑,今日却显得格外局促。

  “啊,没,没事,我就是,就是,”知桃组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结巴半晌说了句,“我就是畏惧以后见不到王爷了。”

  容歌听罢,却以为在怪自己还未许她名分,“怪我,是我还没想好该怎样跟皇兄开口,才让你这般惆怅。”

  “不,不是的,”知桃赶忙解释,“我一介贱婢,今生造化能与王爷平坐于此,已是三生有幸,日后若不能相伴也是我福薄,知桃只盼王爷能记着我,别恨我。”

  “瞎说些什么?”容歌听完这话也痛心,一把将人揽入怀中,“我会娶你过门的,无论如何。”

  管他是真是假孰是孰非,知桃泪眼婆娑,今生能听到这句保证,她又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沈宸枫望着窗外满月,扭头唤道,“正喜,陪我去荷花池走走吧。”

  这话不是说给武道子听的,而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

  “是,皇上。”

  两人对好话正要出门,谁承想迎面杀出来个程咬金,苏小月捧着小山丘似的折子堵住他们的去路,“皇上好雅致,留我看折子,自己竟要去逛园子?”

  也不知怎的,被她这么一质问沈宸枫竟有些心虚,他不自在的摸着鼻尖,“今夜月儿就不看了,朕一会回来了再看,你先睡吧。”

  说罢,绕过苏小月便出了养心殿,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些什么。

  苏小月站在案边将怀中折子一洒而下,盯着沈宸枫的背影若有所思,“今个这么好说话,肯定有鬼,走云莺云丽,我们跟上去看看。”

  荷花池边。

  “王,王爷,”相拥后,知桃不舍的松开,她还记得凌霜交接过的话,“今个我们,我们往流心亭的偏向走走吧...”

  说这话时她明显底气不足,容歌却允许的爽快,“好啊,听你的。”

  知桃不知道该怎样引出皇上这两个字,更不知道在流心亭里,凌霜布下了怎样的好戏。

  她就这样随着容歌走啊走,伴着月光,她越走越慢,直到停下脚步。

  容歌感受到身后一顿,转身与知桃面劈面,“怎么不走了?累了吗?要不要我背你?”

  “皇,皇上,”知桃艰难的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可她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她不知该怎样说,自家主子相见皇上的话,就这么低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突然将头抬了起来,“王爷,皇上...”

  她的勇气没起到什么作用,因为在抬起头的瞬间,她真的在容歌的背后看到了沈宸枫。

  “皇上,”知桃忙乱跪下,容歌似乎还没反映过来,待他疑惑地扭头,脚底不稳,照旧沈宸枫拉住了他。

  “皇兄...”一时间,他也忙乱,就像个早恋被家长发现的孩子,容歌坚决,挣开沈宸枫的手与知桃跪在了一起,“皇兄骂我吧,跟她没关系。”

  沈宸枫不语,他只是无奈摇头,容歌身上他似乎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多久了,”沈宸枫低声问道。

  不等容歌如实回覆,知桃先开口喊了句,“不久,就几天,皇上莫怪武王爷,罚我就行!”

  “你一定会罚!”沈宸枫提高音量,“不止这一件事。”

  “皇兄,”许是没见过沈宸枫这般生气,容歌也不知所措起来,“不怪她,真的,是我的花斑大虎撞了她,也是我念她忖量家人池边哭泣心生恻隐,都是容歌的错,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别让我不见她好吗?”

  看着容歌痴情的样子,沈宸枫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身后的女子,“你以为她真是你面前这般无辜模样?”

  “皇兄,”容歌着急,一把抓过他指着知桃的手,“你别气了好欠好,我今晚上跟你回去,你怎么骂我都行,今晚上,能不能,能不能允许容歌陪她走到流心亭,我允许她的。”

  沈宸枫做梦也没想到容歌痴迷到这般水平,他正欲数落他几句,骂他善恶不分,不远处流心亭的偏向竟传来丝丝琴音。

  “你小子够痴情啊,还准备了节目,”沈宸枫被容歌气笑了,可容歌现在也是一脸懵。

  “节目,我,我没准备啊...”

  那这琴音,沈宸枫皱眉望向身后,知桃是凌霜身边的人,今夜她引容歌去流心亭,想必醉翁之意。

  “别跪了,起来,”沈宸枫拉了把地上的人,“咱们一起去看看这流心亭究竟有何方神圣?”

  他暗自想到,等见到了亭中人,定要好好盘问她们。

  凌霜看着一帮人马声势赫赫朝亭中走来,手下弹奏的更为卖力,她希望沈宸枫能看见她的好,能因此多看她一眼。

  果不其然亭中之人是凌霜,沈宸枫阴着脸走进来,凌霜没动,硬是弹完这首曲子才起身赔罪。

  “给皇上请安,还望皇上恕罪,这曲一旦开始,不到最后不行断。”

  沈宸枫不语,指着知桃,“她是你宫里的?”

  凌霜还未察觉不妥,急遽瞥了眼便首肯,“这丫头,我叫她热壶茶的功夫,怎么惊动了皇上?妾身定好好管教。”

  “婉婕妤,”沈宸枫没心思跟她磨叽,开门见山道,“你若不知她与容歌的关系,又怎么会指引人往流心亭而来?”

  “皇上,妾身没有,”凌霜没想到好好地一出戏怎会有变味的意味泛起,“妾身认真不知晓她竟有心攀附武王爷,若被妾身知道了这些心思,定严加看管!”

  沈宸枫没心思跟她兜兜绕绕,直接开门见山引出了武道子,他指着知桃问,“认得吗?”

  知桃的眼睛在看过凌霜后,变得胆怯,她不住的摇头,却默不作声。

  “不认得?”沈宸枫冷笑坐到石凳上,这帮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认得你怕什么?不认得你用棒子打晕他做什么?”

  “皇上,这都哪跟哪啊,定是误会,误会啊皇上,”凌霜张皇,扭头对着知桃便痛骂,“你这不守规则的都做了什么?还不快过来跪着?”

  “不必了,”沈宸枫望着凌霜那张脸,想起她派人撕了苏小月的衣服就生厌,“婉婕妤照旧先顾好自己吧,移祸人不成竟还要利用武王爷,若朕今个没泛起,你准备怎么骗朕的弟弟呢?”

  “皇兄,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容歌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知桃不是那样的人,她对我是真心地!”

  都这种时候了还护着,沈宸枫眉毛都气歪了,他沉声在容歌耳边说道,“你先别添乱,这中间许多几何事呢。”

  “皇上今个是来问罪的吗?”凌霜的目里充满讥笑,“为了伊嫔吗?”

  “你的人若没对月儿下手,朕也不行能这么快揪出你这条大鱼,”沈宸枫一字一句道,“朕知道你心里怨恨,婕妤的位子给你,本想着你若纯良朕定不亏待你,虽是有名无实,但日后也定人给家足,你千不应万不应的是动朕的月儿,朕竟没发现,嫉妒可以将一介美人酿成这副嘴脸。”

  不等凌霜开口,沈宸枫接着说道,“本就犯了隐讳,你现下还指示宫女打容歌的主意,朕对你,是太宽容了。”

  “呵呵,”凌霜听完索性不再哭腔掩饰,她反而大笑,“皇上在吓我吗?皇上有证据吗?”

  “有!”说这话的不是别人,竟是知桃,她重重跪下,将所知道的尽情宣露,“是我打的武道子,也是我撕的伊嫔衣服。”

  凌霜瞪着身边的女子,“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知桃不应她,她知道自己跟容歌的交往,大限已至,在这最后,她想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为了能在最后给容歌留下个好印象,“但我做的这些,都是婉婕妤指示的,除此之外,她还指示往各宫嫔妃宫中送的茶叶都掺杂麝香,并借此杀了丰儿,逼疯了孙可宁,为了测试她真的疯了,将每日吃食换成馊臭的,这些昭阳殿现在的宫女庆梅,皆可作证。”

  知桃说这些话的时候,情绪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颠簸,掉臂凌霜在一旁发狂似的吼叫,她起身堵上了凌霜的嘴,“自己做的事,便该自己肩负结果,你不能永远拿下人们出头。”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知桃最后将目光转向了容歌,也只有在看向容歌的这一刻,她由适才的波涛不惊,变得目里仅显柔和,“武王爷,山水一程,三生有幸,知桃不求你原谅,但请你相信我,我对你都是真心地,我不是个好人,我听着她的指示做了许多坏事,但我从没想过利用你。”

  亭子由石柱撑起,知桃说完这些话后便冲向那些酷寒的柱子,血液喷涌,将酷寒的石柱染进一丝温热。

  “知桃!”容歌瓦解,他将身上余温还未褪去的女子揽进怀里,“又怎能怪你做错了事?我若能早些救你于水火,定不用你误入歧途...”

  可现下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苏小月原来是想躲在一旁看出好戏,万万没想到这出戏演酿成了这样的悲剧,她冲出来对上凌霜的视线,“霜妹妹,这不是真的,你快说这不是真的,你是我来这交的第一个朋友!你为什么害我?”

  “呵,”凌霜对她的袒露真心嗤之以鼻,“你别在这假惺惺了,你敢说你对接近皇上的女人没有一点点的嫉妒恨吗?你敢说自己动心以后,还能包容后宫吗?是我做的又怎样?我就是恨你,恨一个不如我的人,却要事事压我一头!”

  苏小月被她的声音吓得退却半步,照旧沈宸枫挡在她的身后,将她拦腰抱住,扶稳,低声说了句,“月儿,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朕处置惩罚,欺负你的人,朕定不要她好过。”

  那夜厥后发生了什么苏小月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夜的噩梦,被吓醒时发现躺在沈宸枫怀里,他一刻都没松开手过。

  凌霜被关进了冷宫,苏小月没去看过她,因为她刚进去七天便不堪受辱自尽了。

  武道子也因功过相抵,如愿成了苏小月的御用画师。

  容歌守着知桃的墓整整一月,一月后他竟像换了小我私家般,向皇上情愿去了边疆,自此边关战乱连年被平息,容歌也结识了顾家的第三子顾冉,两人因为战场上过命的友爱,今后成了挚友。

  宫里没了容歌,冷清不少,之前经常进宫来的李成印也不知所踪,对了,另有李成印,故事必须倒回知桃死的那夜,我们另有些事,没有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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