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酒楼,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神色凝重之人,不外也没有人在意,这年月在酒楼茶肆打探消息的人不知凡几,要是每个都深究的话那就一天都不用做事了。
“听说没有,上次大议有了结果了!”
乘着演讲台换人的空档,一名皮肤略黑的年轻书生突然开口,而被抢了先的人虽然是不满,不外他也同围观群众一样很好奇这人将要讲述的“内幕”。
于是,一个个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捏肩膀的捏肩膀,就差没有上柱香给供起来了,看的那几个面色凝重之人一阵紧张。
而这人是个年轻书生似乎是头一次经历这种阵仗,有些欠美意思想客套一番。
“赶忙的!茶水喝了,福也享了,有啥消息赶忙说!否则定要让你知道殿下说的‘花儿为何这般红艳艳’!”
“是啊是啊!麻溜的!”
“赶忙!在哔哔小心揍你!”
“对呀!快说啊,急死小我私家了!”
终于明白这茶不是好喝的,肩膀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享受的,不外……你们这群“刁民”!竟敢如此看待本太子,看孤欠好好吊吊你们胃口。
没错!此人正是“闲的”无聊乔装妆扮,微服私访的当朝太子殿下——鼎云。
我刚获得的消息,殿下定下了新的劳绩单元!”
看着一个个侧耳屏息倾听的酱油党们,继续开口道:“殿下那日被蚊子叮了三十六个大包,因此机缘巧合被蚊子救了一命,这份大功就本界说为三十六蚊!日后啊,所有劳绩都以几多几多蚊来盘算!”
啊!蚊子还能用来当做评判功勋的尺度?
人们议论纷纷。
“用蚊子来论劳绩,是不是太儿戏了?”
“儿戏什么啊!我就觉得挺合适的,比什么大功小功什么的来的直观,即便于理解也不容易被赖账!”
“咦,是啊!你这么一说似乎很是有原理啊!几多蚊的劳绩,几多夸奖,这可是想赖都赖不掉的,而且……”
“对对对!最好再出一套论罪的计量方式,用来权衡罪责的轻重才好!”
马上全场一静!鼎云也不由得侧目:嗯~这主意不错,值得研究研究。
没等鼎云考虑出如何推波助澜让人意识到这个问题,立马就有在这里的法学门人站了出来,走到那人面前道:“这位先生,还请留下名讳!先生刚刚所言大善,吾定当承袭师长商议此事之利弊!”
不知谁带的头,全场马上热烈的兴起掌来,让那人激动的话都说不全了:“我我我……”
有许多人现在都想起了父辈们讲述的的官民“相斗”,如今的情景却是恰恰和当月朔般无二,执法规则自民间起,朝廷重视最终定下律法。
虽然现在不起眼,但是这个再一次全民加入修法的种子已经埋下,一定有一日会生长为参天大树!
一阵热闹事后,有人看着依旧端坐中央悠闲品茗的黝黑书生不顺眼了,语气不如当初那么客气:“嘿!你这书生还坐那干啥,赶忙给别人让座啊!”
哪知,那书生丝绝不为所动。
“哦~是吗。你们……就不想想再听点……此外?”
可是众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书生的话语,马上醒悟过来:这小子是不满被人赶,要利益弥补受伤的小心灵呢!
尤其是适才出言赶人的那人笑骂一声:“见了鬼了,一个个不见兔子不撒鹰!小二!来一盘卤猪头肉,放那书生那里!”
鼎云原来只想拿捏一下出出被人挤兑的闷气,去未曾想……另有这操作?
于是,鼎云一边悠然的嚼着香喷喷的猪头肉,一边啧啧作声,显然是故意吊人胃口,但是偏偏这是绝对的第一手消息,让众人一阵心焦的同时又期待万分。
然后,众人听着黑脸书生将天子陛下封爵卢雪盈为八王妃的事情事后,依旧照旧不愿离开座位,反而是用筷子夹着一片猪头肉啧啧嘴,似乎在告诉众人自己少了点什么。
众人见状,哪还不明白此人有货啊!
“再给他来一壶酒!”刚刚赶人的那名中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付托小二,听得众人轰然大笑。
其实各人都明白,不是这人在乎这点小钱,家境富足却又平素最爱种种消息八卦的他,自然很乐意支付一点小酬劳获得自己想听的消息。
可是……自己主动的,和别人“欺压”的,那滋味能一样吗?
于是,酒肆中央,年轻黝黑的书生就这么悠哉悠哉的小酒喝着,小肉吃着,别提多有滋味了,这下子弄得不少人嘴馋也叫了一份酒菜,有滋有味的享受着。
完了酒楼老板见销售额大涨,也是个机敏鬼几句话就让书生同意常驻酒肆,只要有“好”消息来酒肆分享,可以分得不菲的银钱。
而,鼎云自然欣然同意,心里却阴恻恻的想到:嗯,这游戏还蛮好玩的,自己吐槽自己,而且要害是这里的酒和猪头肉贼好吃!
天知道!
鼎云究竟是吃的别人的买酒肉,照旧吃的别人旺盛的求知欲。
而量功量刑受到的关注可不止是一点点,就在下午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有一民间寻常黎民,提出了“量刑”这一理念。而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获得满京都黎民的认同。
这让各家学说人深切的体会到太子殿下的那句: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
“晚些”的时候,鼎云也听说了量刑之事,立即拍板,将量刑的单元界说为——壶!
对!就是一壶酒的“壶”。
“殿下,为何用‘壶’来当做计量刑罚的单元?”
鼎云紧了紧怀中可人儿,神采飞扬的说到:“人人都知喝酒误事,许许多多本不应发生的罪责,很大一部门都是由于喝了酒引起的,所以孤认为用这个来计量再合适不外!”
不提这对狗男女的你侬我侬,酒肆之中又像是投入一颗深水炸弹似的。
“什么!?殿下这么快就确定了量刑的单元?”
咕咚咕咚一碗水喝下,那尚未到及冠之龄的少年长舒一口气,解释道:“殿下将‘壶’作为单元,来警示各人喝酒误事,而且说了,一壶即可,不能贪多!”
又是那掌柜绝不犹豫半吊钱塞到那少年手中,“小伙子,不急,仔细讲讲!”
少年一愣,然后对着掌柜躬身一礼坦然受下。这也正是他紧赶慢赶跑到这里来的原因,“殿下将刑分为五等,一壶轻罚钱,二壶牢中游。三壶四壶仗,五壶命呜呼。”
“哈哈,哈哈……”
“这还真是殿下的气势派头啊!动不动就一首打油诗,偏偏还莫名的形象!”
“少年,你可知具体如何评判的吗?”
“虽然!”少年深处众人困绕,却怡然不惧。
“意气之争,不数对错,先处罚金再论是非。”
“偷盗抢劫,绝不迁就,坐牢一年以观后效。”
“杀人纵火,从重从严,轻者徭役重则杖毙。”
“叛国卖国,罪不容赦,累及家人遗臭万年。”
人们仔细品味这四种罪责,不知是比起从前更重照旧更宽容,这些都要经过时间的检验才气得出具体经验。
突然,有人注意到这少年的特殊。
“少年!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