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懂了
“你又说甚糊涂话！”
小南一脸匪夷所思的心情，这丫头出门前应的倒爽快，岂知回来像被肖家人灌了迷汤，香囊讨不回便算了，领外人至钱家又要如何作？
“莫说女人略好些，即是那会元郎来，又岂可随意于家中约见外人。”
“小南姐，求你与女人说。”
不管小南姐姐用甚眼神看，她小北此时需请女人出头的，否则近日都不敢出去逛了。
听小北越说越糊涂，小南伸手戳着小北额头，“你快饶了我，女人倒好说话，你当二少爷吃素的，之前倒罚轻了，你这记吃不记打的丫头。”
“山哥他，门旁候着见女人。”
又来提点么，勿要多说。
小南欲转身进去，再见小北拒于女人门外，忽又琢磨到差池，“谁许他待钱家门旁的，小北，你这蠢丫头可是故意要拖我的？”
小北见状推门，“姐姐，小北如何有那胆子，求姐姐脱手替妹妹挡挡。”
小南怒道，“你有惹蜂蝶的能耐，偏推我忤逆家主，姐妹之情不要亦可。”
小北求道：“姐姐，好姐姐，我此时已两边受气了，若非你派我去讨回香囊，我又如何落这般境地。”
小南怒极生笑，“怨我，你为何不怪自己要多长点心思，偏被算计了。”
小北言之凿凿，“山哥他不会算计我。”
“一丘之貉，约莫快到你了。”
南北丫鬟这边门旁说着话，开始留意莫吵着女人，随情绪来的声调如何能控制，很快，被室内躺着玩手机的钱婳听到了。
将之前进水又晾干能用的手机，轻放于枕旁，又对门外喊道：“你们两丫头，嚷什么，进来说。”
她可听会热闹，休息一会眼睛。
“三女人。”
“女人。”
见小南不容情的回拒，又知肖山秉性，小北抢道快步至钱婳面前，若小南姐姐开口，更占不了胜算的。
与其被山哥的话扰乱心智，不如被女人与小南姐责骂了。
若被二少爷知晓再罚，她亦不会皱眉的。
她敢赌女人不知香囊之事，小南姐姐非多嘴的人。
“女人，会元郎知你身体不适，派人来瞧你了，喏，与你的糕点，可香了。”
“哦，小韵又来了么？”
“不是她。”
钱婳想着可请小韵由偏院进，她恰巧有些话欲问。
那日，她与会元郎一道回来，近日城内约莫又有些话了，偏她一直不行出门么，两丫鬟定被钱家人提点了，她听不到什么真消息。
别问她如何知道，每天躺着有些事差不多理了些头绪的。
听小南说不是，她又看小北，会元郎身边素日使唤的人，不外丫鬟小韵与仆人肖山，难道派了肖山来见他。
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三女人，不行放此人进钱家。”小南开口阻拦道。
“我年老二哥他们，此时已回了么？”钱婳问。
“奴婢已派人瞧了，大少爷与二少奶奶陪家主大娘子说话，二少爷二少奶奶在后厨那边，说要亲手做些羹汤与家主大娘子尝。”
“那即是都未曾有空理我了。”
钱婳伸手理了理头发，又对小南道：“将大氅拿来。”
小北猜钱婳要出去，转身速取所要的大氅，难免又被小南唾了句。
“女人，这可暖和了，不会冻着的。”
“呵，女人我懒的装扮了，走，陪我一道见客。”
钱婳扭身对随着小南道：“你不用随着了，在此细盯着看。”
她对两丫鬟放心，可若有谁听钱家人的话，将她素日所作所为皆记于心，又禀报钱家人的，定是这小南。
意虽好，却让她不悦。
“奴婢听女人的。”
小南又瞧了瞧小北，臭丫头莫自得，等着受罚，莫当着二少爷的面求她，再唤姐姐，她亦不会意软。
身为钱家奴婢，每日不思劝女人，倒被旁人挑唆的欢，嘴里喊她姐姐，有将她当姐姐看么！
她当奴婢与姐姐的利益，即是随着要收拾一摊事。
……
偏门，桂花飘香。
钱婳等了会，见小北与那肖山向这边来了。
可能出来呼吸了新鲜的空气，闻着花香，心都要软了，看那肖山长的不错，与小北有些般配的。
“三女人。”
“听闻三女人贵体欠安，我家二少爷派小的前来，若扰了三女人清静，请见谅小的一片忠心为主着力。”
肖山恭谨施了礼，又退至一旁，等钱婳开口。
钱婳偏着头对小北笑，“瞧见了，看人家怎的一片忠心。”
小北挠挠头，回话，“奴婢听女人，细瞧着。”
钱婳又打趣道：“只瞧着不行，需多请教你这山哥哥。”
若往日听这些，肖山会用旁的话引开，不许旁人笑话他的意中人，除了他们二少爷的话，不敢随意反驳。
可此时，他私心愿三女人多说些，说的越扯越合他心意，看那丫头如何再与他装。
“肖山呐，你这只管为你们二少爷着力的，需多用些心思为你自己计划，你们二少爷可曾说许配哪家女人与你？”
肖山摇头，“未曾。”
钱婳理了理大氅斗篷，这风吹着的，有些清冷的感受，话一开口又有些许耍笑，“我见你做事妥当，嗬，不如来我钱家与你的忠心，女人我不似会元郎那般抠唆，可许良缘与你的。”
肖山暗笑，他们二少爷与钱家这三女人，真乃临安城最堪配之对。
他们二少爷要在钱家安自己的眼线，这三女人又要扯他趟浑水。
他与小北，约莫今生亦要听两人驱使了。
“回三女人的话，我家二少爷待小的恩重如山，小的多谢三女人美意。”
“忠心不假，可男大须婚，女大须嫁。”
“小的只信一句，有杏不需梅。”
钱婳虽然听不懂这句昔人的谐音怼，更不知肖山此句乃近日于会元郎书房中瞧见的，偏谐音的妙处在于听音，马上敞开大笑。
指着小北与肖山说，“我懂，我懂，你们会元郎可是计划拉拢你与小韵的。”
“认真不需我来做媒了，你们会元郎更快。”
肖山亦看向小韵，那日在钱记，他已明说待小韵心意如何，三女人所言之意是否如二少爷那般试他，皆不若那蠢丫头开口说一句。
“哎，你看我们小北作甚？”钱婳有意调笑两人。
“小北，你山哥哥又看你了，你低头作甚，有话快说。”
“女人，我……”
钱婳拍手笑了会，指着肖山所佩的香囊，说，“胖鸭鸭又到香囊了，你们两，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