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丁贝回抵家里已经是黄昏,她一抵家就发现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夸张的是,乔晟竟然系着条围裙在厨房里——做菜?
她放下行李走到厨房,“你怎么会在这里?”说完她就忏悔了,这是他的屋子,他虽然有资格进出。
“周姐今天请假,我来给月姨做菜。”乔晟嬉皮笑脸地说。
“你回去吧,我来。”丁贝依旧板着脸。
“不用,不用……啊!”他只顾着跟她说话,一不小心手上被菜刀划了好长一道口子。
丁贝连忙去拿药箱,可乔晟手上的口子很深,血怎么也止不住,最后照旧被丁贝撵去了医院。
他手上有伤开不了车,只好由丁贝开车送他一起去。
值班医生给他缝针连麻药都没打,乔晟疼得鼻子眼睛扭成一团,也无暇在丁贝面前维持形象。
丁贝站在旁边冷冷地说了句,“不会做菜就不要逞强嘛。”
趁丁贝去交医药费得间隙,护士一边处置惩罚伤口一边说:“你家这位还真不明白心疼你。”
乔晟缓过劲来了,故作极重地说:“可不是,我心疼她可比她心疼我多多了。”
医生开了消炎的点滴药,乔晟手上挂着输液瓶,吊了差不多快三分之一,丁贝才捏着病例和缴费单坐到了他身边,中间还隔了个位子。
此时医院已没什么人,空荡荡的,丁贝缄默沉静地靠在椅背上,纠结到底是走呢,照旧陪他把液输完,如果这次就这么原谅他了,那肯定还会又下次,下下次……
“咳咳……”乔晟清了清嗓子,想示意丁贝坐过来,谁叫她毫无反映,到头来照旧自己推着挂着输液瓶子的架子挪到她身边,“还生我气呢?”
丁贝没好气地说:“那是虽然。”
“至于么?我也没怎么样么?”乔晟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丁贝更来气。
“你怎么能跟我的朋友们说那种话?我们……我们基础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朋友不是吗!”见乔晟毫无悔改之心,丁贝起身就准备走。
奈何乔晟力气太大,一只手硬把她压了回去,“朋友?欠美意思,我从来不吻我的朋友,而且照旧两次。你难道随便让你的朋友吻你?”
丁贝红着眼睛想要驳倒他的无耻言论,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两人陷入了缄默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