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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不骄

第三十六章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

惊鸿不骄 靡初迢迢 3057 2019-11-17 10:55:06

  洛青璘走在花园中,因为茵丞相在外,两位小姐失踪,整个茵府十分的冷清,重重树林枝丫错叠,一个静坐在亭中,低头掩面,似乎在擦拭眼泪。

  越走越近,这人究竟是谁?洛青璘很是好奇,这衣饰珍贵,府中再无其他女眷,莫非是茵夫人?

  “谁?!”茵夫人听见声音,不知道是谁躲在树林里,“出来,君子当知窥伺是羞耻。”

  洛青璘拨开枝丫:“我并非故意偷窥,只是路过此处,见夫人很是伤心,想体贴一下。”

  茵夫人想起,昨日府中留宿一年轻人:“你是求救的那位?”

  洛青璘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到了:“夫人聪慧,正是在下,我本想府中事多,不宜打扰,但未见人来,只好先出来走走,之后再向丞相和夫人作别。”

  “你不是许多人追债吗?急着出去是要再被追债?”茵夫人道,“你说是茵仪救你,你有何本事,值得她这样救你?”

  洛青璘也很不明白,那一日抱她上马实属意外,若非她挡在马前,也许基础不会有交集,或者……洛青璘这下想起来,这一切从那一刻起即是他的盘算了吧。洛青璘努力使自己平静:“其实我与茵小姐不外见过两三面,第一次我去莲花诗会遇到小姐,无意间小姐落水,我救了她,之后又在街上遇过两次,那一日我被人追债,骑马奔逃,小姐立于马前,情势危急,我才拉了小姐上马,否则她定要受伤的。小姐智谋俱佳,立时想了法子帮我逃离,而她假扮我跳入水中……”这些事情洛青璘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全部告诉了茵夫人,从茵仪知道的开始,这即是真实了。

  “平日里她最娇惯,没想到能做出这么厉害的事情。”茵夫人想起那一日自己的痛骂,十分揪心,这个孩子,自己竟是如此的不了解,“她的性情是随了丞相的。”

  “茵丞相也是心怀黎民之人,我一介草民能够获得相府的呵护,已是感恩感德。”洛青璘道,“你们帮我这么多,我一定酬金您们!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做。”

  “唉,现在府中的事情太多了,那么多人都解决不了,你照旧顾好自己吧。”茵夫人总觉大厦倾倒,是一瞬间的事,而现在四面危机,心力交瘁。

  “我看夫人愁容满面,若是夫人不嫌弃小人粗鄙浅陋,可否见告一二,看看我能不能有什么要领。”洛青璘道。

  “府里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知道。但是这世上的事情都是这样,好了又坏了,坏了又好了。”茵夫人很是绝望,但又不能,几多事情,在眼下过不去,可是又很快就已往了。

  洛青璘道:“那一日我听说,府里二老爷中毒了,可否让我去见一见?”

  茵夫人盯着他的脸,想要看到他的不真实,然而并没有:“好,我带你去看看。”

  院子周围的篱笆都倒了,这晚上的风刮的太大了,就像秋天一样荒芜。

  二叔的脸色苍白,已经喂了不少好药下去,府里的千年人参都去了他的肚里,还没有起色。没找到解药,期待他的照旧死亡。

  “医生可说了什么?”洛青璘问。

  “没有解药,等同死亡。”茵夫人悲痛不已。

  洛青璘伸手感知了一下他的脉搏,虚弱但是很有纪律,原先基础较好才支撑到现在:“茵夫人,您应该知道,我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这些年在外闯荡,也听过一个奇闻异事,听说西域有个药师,他制了不少药,都有奇效,流传后世的清髓丸即是其一。”

  “清髓丸?据说那是西域的神药,原来王室子女都有一颗,现在不都没有了吗?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怎么可能拯救他。”茵夫人向来不信这些。

  “万事有踪迹可循,既可追究,原先走货的路上,我遇到一个鹤发老人,神神叨叨的,谁也没搭理他。那晚大雨,他躲在小棚子里,两面漏风,滂沱大雨,躲在里面和在外面没有什么区别,我于心不忍,带着他和我挤在一个地方,躲过一夜风雨。之后同行了几天,他便提到过这个洗髓丸,在民间有流传,据说相国寺有过一颗。”洛青璘回忆着。

  “那些都是乡野听说,几分真假不明,如今时间紧,若是倾全力搜寻,也未必能够到达目的。”茵夫人道。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夫人,您继续寻找神医,我呢去相国寺看看,还请夫人帮我备匹马,两日我必回来。”洛青璘道。

  茵夫人也没有此外法子,他恳切可鉴,不吐允了:“那就多谢了。”

  “这些与茵仪小姐救命之恩相比不值一提。”洛青璘道。

  快马而出,灰尘飞扬,落叶卷地,白昼无光。

  门前的秋海棠已经打蔫了,红色的花瓣落成一团,一封信上粘着一根鸡毛,落款是茵仪。

  而另一边,茵丞相收到了第二封信。

  “丞相聪慧,当知小人想要的是什么,避重就轻的故事十分乏味,两位小姐过的太清苦了,若是拖沓,也不知道小姐们还要受什么苦头。”信中威胁之意浓厚。

  茵丞相甩下信来,这小我私家就像天上的眼睛,什么都看到了。京城的势力盘根错节,自己扎根在政界,那一面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何安,你去看看这几日哪个钱庄有大金额周转,从哪到哪。暗地里流窜了什么消息,那些杀手都在那边营生,一一都查清楚,明日我要知道。”茵丞相道,一场好戏,必须请好戏子,摆好观众席,没有人发出消息,但是这些就是邀请。

  何安双手抱拳:“是,这几日听说太子要派人回京述职,不知道是何人。”

  “太子亲信无非那几个,税改之事若有异动,早就有人来报了。暂且派小我私家盯着就是,先去找茵仪姐妹俩,这故事不能再讲下去了。”茵丞相深知,这故事里包藏了几多人。

  何安道:“此事可以见告老相爷,纪王他们。”

  茵丞相道:“他们两人好不容易得了清闲,别让他们费心了。”

  “是!”何安退下。

  当年牵扯其中的人太多了,若是谁想翻起往事,便只有那么几小我私家可能,可是他们都已经重新开始了,何苦搅混这水,又或者,他的身败名裂谁能赢利呢。

  老相爷不外是惜才爱才,不忍九轩这样的人才毁在人的谣言之中,而那个女子受到纪王的呵护,那一家人已经没有了她的血脉,有谁会想爆出这些事呢?

  除非!……她另有子女,她的儿子还在世?可是若是她的儿子,怎么会来与自己作对呢?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第二天,又送来一封信。

  “当年的天竺之愿现在那边,有何以事,各人都想知道。”

  黎民茶室。

  门口多了二十条长板凳,茶壶里不停的灌水,厨房的火烧的旺旺的,五口大锅都开了,勉强够用。

  “都说才子美人才是绝配,可如今这故事说的是才子和弃妇。都知道卓文君奔司马相如,而这故事是司马相如奔卓文君,一个温柔专情的司马相如,一个才气横溢,前途无量的司马相如。一个被良人抛弃,偷偷跑出来的卓文君,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的卓文君,本该是天各一方的人,为何会相识相知,相恋共死?”茵丞相道。

  “这两人便以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为名,今日我给各人好好讲一讲。上一回,卓文君的“天竺之愿”深受各人的喜爱,而她却派人顶替她去拍卖。这一次,又两小我私家特意找上门来了,要见见这个“天竺之愿”的创作者,一解心中疑惑。一个是个王爷,他深爱的小妾在几年前去世,他见了这“天竺之愿”心中想起的全是她,温暖温柔让人泪动。而另一个是一个其时才气横溢的年轻人,若是没有遇见她,也许他今日的成就更胜于我,可是她爱上了她,一个坚强温柔闪闪如星的女子,在多的灰尘和辛劳都掩盖不了她的风华。要说这天竺之愿,须要触及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在坐的列位可有听说过这天竺之愿的?”茵丞相问。

  人群中站起一个年轻人:“丞相大人,听闻这天竺之愿是一对母子,可是真的?”

  “嗯,听说都是这样,可没几小我私家见过的。那些辉煌和盛赞把它阻遏在人世之外。”茵丞相也曾经想要它,可是它背后的故事却那么苦痛。“但它只是一个再普通不外的故事,佛说:“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划分、求不得”。这天竺之愿是世间最温柔的爱,可它背后承载着的是这七苦。作为一个妻子,得不到丈夫的爱与尊重,作为一个母亲,不能与孩子相伴,作为一个爱人,心中牵挂太多。可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呢?成就卓文君的,是司马相如,她又一个带给她无限伤害伤心痛苦的司马相如。今日先讲她的第一个司马相如,那是京城一个有名的商人,在他们结婚的时候,他还只是个无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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