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现实

最后一位大少爷

第001章 追随和奶兄弟

最后一位大少爷 凡间之过客 3113 2019-10-07 13:01:09

  仙霞贯,这里居住的皆是客家人。

  至中原大地迁居至此,是为客家人,昔日华夏衣冠云集在此。

  孔子、杨震、钟子期、钟繇、钟绍京等子孙后人、颖川世第陈钟赖邬诸家、江夏郡黄姓、刘氏馀庆堂、朱氏光裕堂皆在此处有郡号或堂号。

  光裕堂是中国朱姓的一个堂号,在赣南有它的一个分支。祠堂就座落在雩县的仙霞贯乡。

  朱学休就是光裕堂的大少爷,他是邦兴公的长孙,兄弟两个,一对遗腹子。

  雩县光裕堂虽然只是一堂,却有三房。三房高祖从长至幼划分称为高公、赖公和章公。邦兴公虽然是光裕堂的族长,但他并不是长房高公名下,而是二房赖公的子孙。

  邦兴公的本名就叫朱邦兴。

  清末民初时期正值乱世,军阀盘据、政府迭连更换,兴裕堂长房因此而衰落。为此,当年家贫、一无所有,只能出洋下海讨生活的朱邦兴,在接抵家族的信息后,于十几年前带着家人和子孙回归家乡,于战火纷飞之中,重新撑起了家道中落的光裕堂。

  邦兴公心思高明、手段老辣,回到仙霞贯没有经过几多年,就重振了光裕堂。几年之后,他又成为仙霞贯乡长,守护着仙霞贯全乡‘七坑六圾五块田,上下两陂仙霞贯’二十一个村子的平安。

  今后朱邦兴的事迹在仙霞贯,乃至雩县周边都有人津津乐道,险些活成了传说。声名远扬!

  因此,朱邦兴也就酿成了邦兴公,开始有了名堂,而光裕堂的族人和亲近之人则称之为老爷子。

  邦兴公先后娶过两位妻子,头妻生下一儿一女。女儿最大,早早在外地就已经出嫁。另外一位就是宗子朱贤良,也就是大少爷朱学休的父亲。

  朱贤良死的早,在还没有启程回乡时,他就去世了。朱学休的母亲是回乡的路途中生下了大少爷兄弟俩。回乡之后,因水土不平,没有多久,这位可怜的女人也随着丈夫去了。

  邦兴公的第二任妻子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划分取名贤忠、贤民。回到仙霞贯之后,住了五六年,邦兴公的第二任妻子因病离世。

  清末民初时期,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回乡之后,邦兴公响应招呼,让次子朱贤忠加入了北伐军,尽忠报国。而在四五年前,邦兴公的第三个儿子朱贤民也消失不见,生死不知,今后下落不明。

  一年前,朱学休的同胞兄弟朱学德,去了外洋留学。

  就这样,一家人走的走,散的散。偌大的光裕堂当家人邦兴公的家里,如今只留下祖孙两个,一老一少,相依为命。

  邦兴公是即当爹又当妈。

  这一天,天未亮,就有人在叫唤。

  “大少爷?”

  “大少爷,快起来,快起来。”

  “否则就晚了!”

  ‘甘薯’身材魁梧,推搡着正在床铺上睡得正香的朱学休。

  ‘甘薯’虽然不是真的是甘薯,那只是个外号,乡下人总有些稀奇离奇的外号、外号,外号永远比人要更真实。

  ‘甘薯’性情耿直,木讷老实,因此才有了这个外号,而且这个外号比他的原来名字还传的响亮。乡亲们都是甘薯甘薯的叫着,“甘薯”本人也不在意,反而乐在其中。

  ‘甘薯’是个可怜人,父亲死的早,他还没满周岁,母亲就一小我私家开始带着他生活。

  邦兴公见他们母子俩生活困难,衣食无着,因此让‘甘薯’的母亲做了朱学休的奶妈,照顾着朱学休长大。于是,‘甘薯’和光裕堂的大少爷朱学休两小我私家,就这样成为了一对奶兄弟。

  只是没有几年,‘甘薯’的母亲也病死了,只能与叔叔婶婶一起过活。邦兴公见到‘甘薯’孤苦无依,甚是可怜,于是爽性把他从其叔叔婶婶手中讨了过来,让他做了朱学休的玩伴和追随。

  邦兴公是个老而成精的人物,这样的部署看似无意,但却是绝配。都说没母亲的孩子性子容易跳脱,皮的很。朱学休也是这样,经常的惹是生非。但是‘甘薯’却是为人憨厚、木讷老实,只认死理。

  两小我私家搭在一起,一旦朱学休稍稍有什么风吹草动、或者是行事差池头,想着做某些特此外事情的时候,‘甘薯’不是拖后腿,就是出言阻止他。这才让朱学休的行为大为收敛,不管他是愿意,照旧不愿意。

  虽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要是朱学休真做了什么大错特错、丧尽天良的事情,‘甘薯’一准会直接将事情捅到邦兴公面前,让朱学休吃尽了苦头。

  不怕官,只怕管,又有哪个孩子不怕自己的家长?光裕堂的大少爷也必须是这样!

  只是如此一来,大少爷在行事前,就不得不慎重考虑前因结果。

  然而,勇气是经不得考虑的,越是考虑越会没有勇气,越是慎重考虑,胆子越会变得越是小。久而久之,光裕堂大少爷行事总算是规则多了,邦兴公也因此省心,淘汰了他即当爹又当妈的辛苦。

  朱学休对‘甘薯’,那是恨的牙痒痒。他打小就精灵离奇,但遇上‘甘薯’这种实心眼,脑筋不愿转弯的人,却也拿对方没有措施。

  打?

  欠好打,那是自己奶兄弟,心里就算恨的咬牙切齿,但也不敢往死里下手。

  骂?

  打都欠好打,骂就更欠好骂了,对方是自己的奶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稍不注意,不光骂到了他老妈,说不定连自己也顺势捎带了进去。究竟往上溯几代,那就是正儿八经的一家人,收支的是同一条大门。

  喝了他母亲的奶水,你还敢对她的儿子怎么样?人总要顾几分情,更况且是自己的奶兄弟。

  想要息争?

  那是不行能地,朱学休基础差异意。“要是这样,堂堂光裕堂大少爷的颜面何存。我这么智慧的一小我私家,还能被他这么一个死脑筋给逼倒?”

  不光朱学休不乐意,‘甘薯’也是有着满满的怨念。

  一个妇女同时奶着两个孩子,不管奶水够不够,每次喝奶水,两个小的总是要打架,谁也不愿相让。这世上,有谁愿意和他人分享食物,更保况照旧母亲的奶水?

  于是乎,这种不满和怨念经常被他们俩挂在嘴边。

  一个想着的是要不是当初你仗着大我几个月,经常抢断我的奶水,我至于现在还被阿公说长得像一个马猴,偏偏你就长的牛高马大,一个顶俩?

  朱学休觉得自己吃了亏,但‘甘薯’想的也一样。经常诉苦要不是对方抢了我的奶水,我现在肯定会更壮,三五个基础不在话下。

  朱学休和‘甘薯’两个一个是性子跳脱,行事无法无天的尖嘴猴腮孙悟空;一个是长的牛高马大,偏偏又憨厚老实只认死理的巨灵神。从小到大,都是针尖对麦芒,谁也看对方不顺眼,偏偏又被绑在了一起。

  “同一个妈奶的,怎么会相差这么大?”经常有族里的人们和乡民们故意打趣两个半大的小伙。

  只是每每听到这样的问话,不管是朱学休,照旧‘甘薯’,都市立马学着大人模样,脸上一下就铺满了沧桑,唉声叹气。

  “唉……,都是生活逼的!”

  同样的摇头晃脑,同样的痛不欲生、生无可恋。只是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小我私家都恶模恶样的望着劈面,相互悄悄较劲却又要体现出对对方的不屑一顾,鼻子里哼哼有声。

  这样的心情和回覆,不光无法解决实质问题,只能惹得周围的族人和乡亲们哄笑,不外无论是朱学休和‘甘薯’,从来没有思想已往改变过答话的方式或语句。

  “事实原来就是这样,有什么好改的?”

  事实是如此,心情也是如此。更况且,这样说话照旧另有典故。

  不外‘甘薯’在朱学休眼里千欠好万欠好,但是总有一点是很好,那就是他很实在。只要是付托的正经事务‘甘薯’总是能办的妥妥贴贴,从不误事。

  就好比说这天,朱学休让‘甘薯’今天来叫他起床,对方早早就从家里赶了过来,叫他起床。

  “快起来,快起来,再不起就迟了!”

  ‘甘薯’基础没有和朱学休客气,五大三粗的小伙子也学不来不古代权门大宅里那娇滴滴的丫鬟模样,说话也是瓮声瓮气。

  ‘甘薯’用力推了几下,朱学休终于是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甘薯’和屋里亮着的灯光。

  “怎么还点着灯,天还没亮?”

  朱学休稍稍一愣,不外很快就想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五月五,今天是端午节!

  朱学休想通之后,一咕噜就直接从床铺上爬了起来,眼都还没有完全睁开,打着哈欠就外走,嘴里还迷迷糊糊问着:“几点了?”

  “快五点了。”

  ‘甘薯’拿着灯罩子一盖,就把油灯灭了,快步跟了上来。

  从卧室出来,穿过二道门,就到来到前厅,发现天色才蒙蒙亮。不外借着晨光,依旧可以看清一些事物,好比说前厅里摆放的的座钟就能看的明白,它正显示着还差七八分钟就到了五点。

  左右看看,稍作审察,家里一点声音和消息都没有。阿公不在,管家也不在,也没有看到其他人,朱学休就问了出来。“人呢?”

  “走了,老爷子、曾管家和壮婶都不在。他们去了祠堂。”

  端午节是雩县一年中少有的几个大节气,过得很隆重。去祠堂是正常,不去才是反常。朱学休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习惯性的问一问。

  “哦。”

  朱学休点了颔首,再不说其它,快步穿过横巷就来到了后院,后院里有一口水井,主院的人员都在这里洗漱。

凡间之过客

新书各关注,求收藏。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