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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阏

第六十一章 她怎么来了?

阿阏 一树高花 2009 2019-11-10 08:20:00

  刀芒妖诡,叙阳将一柄弯刀握在手中。

  削、劈、斩,他实验着挥了几下。

  使剑的手不大习习用刀,叙阳闭上眼睛回忆。

  刀柄在手中换了一边,他学着飞钺的样子,反手划过。

  弯刀是飞钺的遗物,一直由叙阳贴身保管,没想到今日拿了出来。

  将刀放回刀鞘中,叙阳摸着羊皮刀鞘,从二楼走了下来。

  此时正值黑夜,楼下坐满了巫族之人,客栈大堂恢复了热闹。

  燕绥看见叙阳拿着刀下来,心里一突:“掌柜,你别想不开啊。”

  以叙阳的本事,能在扶风将军手下走过十招都勉强,更遑论闯进妙手如林的烟雨巷。

  “别拦他了,让他去吧。”,笑颜头低了下来,也不拦着叙阳了。

  两人结婚虽不足百年,也不是真正的伉俪,但笑颜知他是个重情之人。

  “可掌柜打不外烟雨巷那群人啊。”,燕绥为难地说。

  笑颜轻咳两声,颇不自在:“打不外嘛,让他送他姑姑最后一程,也是好的嘛。”

  “咦,孟掌柜这是去哪儿?”,排骨张望着说。

  把牙里的肉剔出来,陆知杳口气轻松:“风萧萧兮,壮士一去不复返~”

  嗅到了空气中的摩拳擦掌,椒奴内心一震:“有内幕啊,说来听听啊。”

  一个爆栗拍到椒奴头上,陆知杳面色不改:“什么内幕,基础是你消息闭塞。”

  和椒奴说话,完全享受不到分享奇闻逸事的感受啊,陆知杳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才气遇上一位,能和她泛论世间奇事的人啊。

  “嘁。”,椒奴揉了揉自己的头,不说就不说,打他做甚呢。

  陆知杳丢了颗花生米进嘴里,用力地嚼了几口。

  花生米被嚼成了渣,她突然一顿,转头望向大门的偏向。

  大门处挂着厚重的帘子,是看不到外面的。

  玄色眸子犹如燃起了火焰,化为了一双金瞳。

  帘子再也遮挡不住她的视线,袅袅婷婷的身影经过客栈,陆知杳脸上泛起了不解,喃喃道:“她怎么来愿城了?”

  “老大?老大?你干嘛呢?”,椒奴扯着嗓子在陆知杳耳边喊了两声。

  陆知杳的思绪被打断,金瞳瞬间熄灭,她一巴掌拍向椒奴的后脑勺,责备道:“吵吵吵,一天到晚就知道叽叽喳喳。”

  “老大。”,椒奴委屈地说,一脸的不行置信,咋又打他了呢。

  胸口堵了一口闷气,陆知杳用力揉了两圈,猛地站起来:“不吃了,我另有事先走了。”

  暖锅里的肉还没熟呢,又不吃啦?椒奴难得一本正经:“老大,不吃就浪费了。”

  “全给你吃了,你最好把锅吞了,这样才不浪费。”,笨得恨不得让陆知杳再拍一巴掌下去,但是想想照旧忍了,已经够笨了。

  “好嘞。”,椒奴高声应道。

  真醉人,陆知杳眼睛一闭,眉头掀到飞起,她要赶忙走,否则就要忍不住了。

  火红的光线在大堂中亮起,转眼又消失不见。

  椒奴嘴巴裹了肉,还不忘喊:“老大,你慢走哈。”

  “陆知杳快快当当这是去哪儿?”,排骨倚着楼梯说。

  也不知道真身是什么,只知道真身是个属火的族类。

  先前消失的那一抹火红,到现在还刺着眼呢,排骨拿手揉了下眼睛,真是让人不大舒服。

  “不知道呢,你好奇也随着去看看啊。”,笑颜凉凉地说,只要排骨能跟得上陆知杳的速度。

  排骨眼皮一跳:“照旧算了吧,我怕她用火烧我。”

  和陆知杳没有关系,可叙阳纷歧样,燕绥走过来担忧地问:“那掌柜呢,咱们认真不管吗?他刚伤了银川君,精神本就不大好,还没养两日又要受刺激。”

  连番来个频频,把人刺激傻了,可怎么办啊。

  银川君被刺的那一剑,被刺的人没什么大碍,持剑行凶的人倒是傻了好几日。

  整日里絮絮叨叨,跟中了邪一样。

  笑颜'嘶'了一声,“他应该不会再干什么蠢事了吧。”

  “说禁绝啊,掌柜拿刀出门了。”,燕绥眼神奇怪,看上去要跟人干架。

  提到那刀,笑颜反倒不担忧了,说:“弯刀是他父亲遗物,他打架绝对不会用那把刀的。”

  “那带刀出门要干什么?”,燕绥一脸不解。

  手按在下巴摩挲,笑颜摇了摇头:“我也不大清楚啊。”

  ······

  ······

  ······

  烟雨巷

  “请小令郎莫要再前进了,属下们手重,怕不小心伤着您。”

  卫队队长站在烟雨巷巷口,对着过来的叙阳说。

  君上已下过令,接近烟雨巷者,格杀勿论。

  如今叙阳站得地方,离烟雨巷只有几丈了。

  银甲卫不认旁人,只听君令,见叙阳继续走来,一个个握住了法器。

  叙阳一脸严肃,手中握着弯刀,一步步向前走去。

  “小令郎,您想好了吗?”,卫队队长吞了一口口水。

  叙阳缄默沉静不语,心情愈发凝重。

  那就怪不得他了!卫队队长将自己的剑拔出,剑尖直指叙阳。

  寒芒闪过叙阳的眼睛,他的瞳孔放大,动真格的啊!

  “冒犯了,小令郎。”,卫队队长提剑跃至叙阳身旁。

  欠好!叙阳紧张地退却了两步,恰好踩在邻巷的界线上。

  在愿城,街巷地皮都是有明确划分的,中间以线相隔。

  尖锐的剑尖抵住叙阳咽喉,卫队队长眯眼说:“军令如山,君令难为,属下冒犯了。”

  剑尖刺破脖子表层,一滴血珠渗出来,叙阳吓得脖子变粗,厉声嘶喊道:“你搞搞清楚啊,我没过线啊,我踩得是隔邻巷子的地。”

  叙阳胆子都要给吓破了,手激动地往地面比划,就怕卫队队长看不见。

  卫队队长没有拿开他的剑,反而半眯起眼睛,看向叙阳所指的地方。

  还真有一条线,如此就不算过界了。

  到底是君上的侄子,要是杀了也欠好交接,卫队队长挑眉,然后将剑移开。

  危险解除,吓死人了!叙阳松了口气,急遽捂住自己的脖子,接着往后跳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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