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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阏

第六十章 成丹崖

阿阏 一树高花 2096 2019-11-09 08:35:00

  城主府

  诡异的气氛在殿内蔓延,巫罗唇边讥笑若有若无。

  有些人坐不住了,跑愿城来撒野了。

  雍容华贵,艳丽无双的牡丹花簪在冠上,皮肤比女人还细腻的丹崖君浅笑望着她,眼神让人不大舒服。

  巫罗看不惯男子如此阴柔,细长的眼尾眯起,掐着拇指的扳指转动。

  一旁的丹崖君,食指与拇指轻轻捏在一起,娇柔地开口:“本座来了许久,未曾见到银川君啊,这是去哪儿了?”

  “丹崖君不是知晓了吗,还问本座?”,巫罗扯了扯嘴角。

  消息倒是灵通的很,知道孟阏受伤了,便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急吼吼的吃相让人不悦,别说只是受伤,就算孟阏身死,愿城也轮不到他。

  能力不大,野心倒是不小,巫罗瞧不上他的做派。

  丹崖君眼里划过一丝不满,不外仗着背后站得乌垣就如此嚣张,将眼中情绪藏好,他揽花悠悠道:“银川君为我族殚精竭虑,甚至大义灭亲,却落到如此下场。”

  一副可惜的口吻,丹崖君稍作停顿,又提高声音:“莫不是银川君往日公务繁忙,无暇管教自家小辈,才被自己侄子一剑捅出个窟窿来?”

  巫罗差点把椅子捏碎,面上却不显,“那孩子年岁小,又是一时失手,孟阏也没怪他。”

  “本座知道银川君心疼侄子,可也不能不罚啊,况且为了一个叛徒,捅了银川君一剑,该不会也和冥府有勾通吧。”

  “丹崖君可要慎言啊,栽赃一个小孩子叛族,传出去怕是要坏了你的名声。”,巫罗抬高声音警告他,胆子还真是大。

  丹崖君笑容僵住:“本座可从未这样说过啊,”,审察了下巫罗的神色,他勉强笑笑:“虹岳君,认真信银川君是清白的吗?那多宝阁主和银川君当年可是赴汤蹈火的姐妹啊,银川君真这么公而忘私?”

  开始挑拨离间了,巫罗挑眉:“孟阏的清白,是由蘼芜宫说了算。”

  蘼芜宫从来没有怀疑过孟阏,要得只是孟阏给一个交接。

  孟阏给了交接,蘼芜宫很满意。

  一句话将丹崖君压得死死,他又探听起孟阏的伤势,“虹岳君说得是,本座途径愿城,听闻银川君重伤,本着同袍之谊来探望一番,不知银川君可在贵寓,本座好去探探她。”

  老奸巨猾,巫罗暗骂一声,却笑着开口:“重伤?原来外头都传成这样了,真是会瞎传。”

  丹崖君笑容一顿:“瞎传?”

  “小伤小痛而已。”,巫罗掀唇一笑,笑容看得丹崖君心里不大舒服,紧接着又听见巫罗说:“一个小辈而已,能伤着她什么。”

  这一句话让丹崖君面色大变,他真的是鬼摸脑壳了,以孟银川的修为,一个小辈能伤到她吗?

  ······

  ······

  ······

  梨心园

  咳嗽声从楼里传出,一声接一声,让人喉咙也随着痒起来。

  “把香炉灭掉,咳咳咳。”,孟阏按住自己的嘴巴。

  香炉里熏的香,呛得让人受不了,咳得愈加严重。

  “是。”,飞霜走到里间,将香炉灭掉,又开了窗户透气。

  还未走回来,飞霜就开口道:“君上,多宝阁已经肃清了,空雨在等您付托。”

  “愿城白昼里冷清许久了吧?”

  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飞霜不解:“什么?”

  孟阏捂住嘴巴又咳了两下,多宝阁失事以后,外族来的少了,白昼里确实没什么人了。

  万年来,因为多宝阁的存在,愿城才繁荣兴盛。

  “宝衿呢?”,孟阏问,宝衿代阁主之责已有千年,行事稳妥,可继续打理。

  飞霜小心翼翼地说:“宝衿有连坐之责,已经下狱了。”

  印象深刻的也就宝衿一人,其余人也不放心,孟阏叹口气:“多宝阁克日解禁,让空雨暂代之责,咳咳咳。”

  从桌上倒了热茶,飞霜递过来:“君上喝点茶润润嗓子吧。”

  孟阏喉咙又干又痒,接了过来,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总算舒服了一点。

  “君上。”,扶风从门口走进来,裹着一阵寒风进来。

  刚舒适的喉咙又痒了起来,又是几声门咳,孟阏拿帕子捂住了嘴巴。

  “禀君上,我去晚了。”,扶风说。

  握着帕子的手收紧,孟阏眯眼反问:“她死了?”

  “我在国都探询数日,说她已经离开国都,沿路一直查探,没有找到她。”,扶风如实回禀,说完后又补了一句:“应当是无性命之忧的。”

  “派人去查,把她带过来。”,孟阏眉头一掀,能躲过扶风的追踪,她倒是小瞧都聆了。

  有一位上神当师傅,果真是差异凡响。

  “是,那,”,扶风欲再言语,孟阏伸手拦住他。

  门外有了消息,扶风懂了,站到一旁不再说话。

  巫罗泛起在屋里,笑意盈盈:“我来看看你。”

  “劳你挂心了。”

  飞霜和扶风识趣地退出去,巫罗自己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举着茶杯说:“瞧瞧你这脸色,难看死了。”

  “有吗?”,孟阏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

  “要镜子吗?你的脸色煞白,唇色亦是。”

  她都说出来了,哪还需要镜子,孟阏欲开口拒绝,却吸了口凉气入肺,呛得咳嗽起来。

  巫罗将茶杯推到她手边,说:“伤得是腹部,你倒好咳起来了。”

  “多谢。”,孟阏含了口茶水润喉。

  “咳成这幅品德,旁人看了还以为你真的重伤呢,我可是刚把成丹崖打发走,可不想再多几个难缠的人来。”

  丹崖君,本姓成,又称之为成丹崖。

  “没什么大事,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在河里躺久了,着凉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巫罗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嘴角:“着凉了?你若不是受了伤,也不会如此。”

  “说得是。”

  屋里平静了下来,偶尔响起几声闷咳。

  巫罗斟酌了下,终于开口:“今夜去一趟烟雨巷吧。”

  去烟雨巷啊,是日子到了吗?孟阏不说话了。

  “知你下不了手,我陪你去,我送她走,你去送她最后一程吧。”,巫罗说。

  “不用了,我亲自动手。”

  巫罗笑了,手对着她的腹部比划一下,说着凉爽话:“你若亲自动手,我怕你的身上要多几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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