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鬼王腹黑（28）
小船悠悠而来，楚若惜和黑后一起上船。
船没有桨，却能在玄色的河流上徐徐滑动，黑后看着两边飘过的风物，对楚若惜道：“这曾经是罪域最有生机的河流，也是我最喜欢的工具，可惜……”
楚若惜看她神色黯然，知道多数是想起了伤心往事，低声道：“都已经已往了……”
“不，还没有已往。”
黑后伸手，托起一泓黑水。
玄色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粘腻似乎胶水。
楚若惜见黑水质地离奇，也想握在手中，但是手还没有伸进水里，就被黑后厉声制止！
“不能碰！”
“为什么？”楚若惜很意外，“这水莫非有什么特此外地方？”
“黑水有毒，”黑后直言不讳道，“通常碰过黑水的人都市酿成罪域的一部门，此一生不能离开。”
“有这么邪门吗？”
楚若惜不相信。
黑后道：“就是这样的邪门，我曾经见过无数人不信这个邪，执意要碰黑水，结果……”
“那你为什么可以碰黑水？”楚若惜问道，“你说你曾经被嫁出去无数次，也就是说你是可以离开罪域的……”
“我是特此外，”黑后道，“黑水对我已经不起作用……甚至，它需要从我身上罗致痛苦的力量……”
说到这里，黑后停了下来，道：“穿过前面的遗忘森林，就是静海。静海永远不会有风浪，却能反照出整个九界。”
“这么奇妙……”
楚若惜越觉察冒犯域是个神奇的地方了。
“只是简朴的空间投影而已。”
黑后自言自语的说着，与楚若惜一起弃舟登陆。
……
穿过遗忘森林的时候，楚若惜下意识的抓紧黑后的手。
这里的树木全都扭曲似乎噩梦，树木之间流动着玄色的物质，只要被这些玄色的工具缠住，影象中的某一段美好就会被抓走。
她不喜欢被带走影象，虽然她的影象已经有过一次缺失。
“玄色并不行怕，最可怕的是白色，”黑后提醒道，“如果被那些白色的烟雾缠住，你的性格也会被改编变……”
“为什么？”楚若惜问道，“为什么你哥哥要造出遗忘森林这么可恶的工具？美好的影象应该被珍惜，怎么可以随便扑灭？”
“因为他没有美好的影象。”黑后淡淡的说道。“所有在这里被夺走的美好，都市泛起在他的房间里，他已经没有快乐和美好，所以也不想别人过得快乐美好。”
“……好恶毒！”
黑后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觉得他这么做有点太过，但是他……你没有经历过他经历的那些事情，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偏激，他生命中所有的美好都随着任千山的死酿成了碎梦……他的心是黑暗的，所以他的人生也只剩下了黑暗。”
“……我不喜欢他的处世态度，自己过得欠好，就要全世界都和他一起过的欠好吗？”
“对。”
说话的时候，黑后摇手，打飞了几个主动贴上来的玄色物质。
楚若惜看她一点都不畏惧玄色的工具，不禁道：“你不怕被它们吸走影象？”
“我已经没有快乐的影象给它们夺取了，”黑后笑眯眯地说道，“没有痛苦的人，自然没有任何畏惧。”
“……你真的活得很辛苦。”
黑后嫣然一笑，并不在意。
……
穿过遗忘森林，就是静海。
如黑后允许的一样，静海似乎镜子一样平静，风吹过，没有波涛，手指划过，没有涟漪。
“太平静了，”她喃喃地说道，“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
“因为是静海啊。”
黑后走到静海前，单膝跪下：“想看九界的哪个角落？”
“……我……”
楚若惜仔细想了一下，终于想到一个地方：“我想看一下冥界……朱烨另有风无极他们是不是……”
“好。”
黑后抬起手，细长的指尖流下连串的金色符文，这些符文似乎纱幔一样浮在静海之上，连绵不停。
随着咒文颂念结束，静外洋貌浮出了画面：朱烨、风无极、欧朗……
楚若惜露出欢喜的笑容。
“他们看起来都很不错的样子，”她开心地说道，“只要他们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但是不知为何，看着镜子里他们勤劳修炼的样子，她的心里竟然莫名有些难受，似乎另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被忘记了。
“他们很努力，自从你失踪以后，他们就一直都在努力。”
黑后解释道：“朱烨是生活在密林中的魔族，天然有利用藤蔓的能力，风无极的天资不是很好，但自从开始禁言修炼后，他就一日千里了。欧朗走的是邪道，前途很是艰难，不外我相信以他的执念，最终应该能够乐成……”
“谢谢你的祝福。”
楚若惜知道，黑后的眼界和阅历都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她都看好他们，他们肯定是真的大有所为。
黑后又道：“雪千叶很快就能向鬼神通正面挑战了，等他完全吸收了鬼神通的力量，或许会成为这些人里面最早突破成为武帝的人。虽然，前提是这段时间你都没有进步。”
“雪千叶是个有大恒心的人，”楚若惜道，“我很喜欢他。”
“只是有恒心并不能乐成，”黑后指着水镜里的另一小我私家道，“他也很执着，比任何人都更执着，但是他却始终不能乐成。”
“他……”
楚若惜凝神看向黑后手指的偏向，原来是姬天。
“姬天太急于求成了，他这样的性格很难乐成。”
“不，他不能乐成不是因为他急于求成，是有一小我私家不允许他乐成。”黑后含糊地说道，“那小我私家曾经是你的朋友，但是现在——你已经不记得他了。”
“不记得他？他是谁？”楚若惜问道。
她的影象中确实丢失了某小我私家，虽然想不起那小我私家的名字，可是隐约中总会感受到他的痕迹。
“等你愿意想起的时候自然会想起的某小我私家。”
说着，黑后抬起手，水镜中的画面瞬间全部消失，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楚若惜不由长吐一口气：“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