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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斯底里I

第六十六章 白面书生

歇斯底里I Nerves 2455 2019-11-10 23:52:38

  在泰缅领土的贺猛,一间古香古色的客厅内,摆放着价值千金的紫檀木家具,不仅有古玩名画,头顶还挂着不少鸟笼,里面有朱砂眼画眉鸟、猎隼……

  俨然一副古代帝王的气派。

  茶几旁边,一名穿着青色旗袍的的女子跪坐着正在沏茶,容貌出尘绝俗,秀目澈似秋水,娇靥白如凝脂。

  身后站着一名皮肤黝黑,面容凶悍,虎背熊腰的军装壮汉,整个就一头高峻威猛的野兽。

  他在漫不经心的蹭着黏在军靴上的黄泥。

  劈面椅子上则坐着两人,眼睛微闭,在下着盲棋。

  “炮八平五,将军!”

  “象五退七!”

  “车三进九,吃,我再将!”

  “帅五进一!”

  ……

  没过多久,棋局就进入了尾声。

  “陈先生,承让了!”一个穿着玄色中山装的鹤发童颜老者笑道。

  长相斯文的中年人笑了笑说:“葛老先生宝刀未老,陈某佩服!”

  中年人名叫陈安生,金三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白面书生”。

  “请茶!”

  青色旗袍的女子端茶到老者面前,膝盖跪地,低头弯腰,身段抚媚妖娆,让人忍不住怜爱一番。

  “小女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葛肇洪鹰嘴鹞目,并没有捧过茶杯,而是色眯眯地抚摸着女子的手,垂涎欲滴,后者只是微微哆嗦了一下并没有缩手回去。

  这一幕恰好被陈安生看到,但他不动声色,似乎习以为常。

  “阮玲香!”女子面带羞意地应答道。

  “哎呀,真是个好名字!”葛肇洪爱不释手,心底越发躁动难安。

  尤物他倒玩过不少,但极品尤物还未尝过鲜。

  “此女聪慧,甚得我心,不知道陈先生是否能忍痛割爱给老夫?”

  听完后半句,阮玲香的瞳孔马上紧缩,身躯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身后虎背熊腰的军装壮汉马上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拔枪。

  “????????????!”

  泰语,译为不许鲁莽。

  陈安生的呵叱,把葛肇洪惊了一跳,马上清醒过来:“有什么不妥吗?”

  难道这个叫阮玲香的婢女身份不简朴?

  精虫上脑的葛肇洪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没有,不外……”

  陈安生正襟危坐,脸上基础看不出任何的心情,数十年的杀伐,早已习得内敛。

  葛肇洪心中既忐忑,又不愿松手。

  此时无声胜有声。

  几秒后,陈安生笑道:“玲香乃我早年收养的义女,承蒙葛老先生抬爱!”

  “原来是这样呀……”葛肇洪捋了捋髯毛,心情惊讶,略显夸诞,明显还心有不甘。

  “陈某膝下并无子女,”陈安生说,“葛老先生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买卖的很难有几个能够全身而退,能够寿终正寝的就是八辈子烧高香了!”

  “所以,我只是未雨绸缪,倘使有一天遭遇不测也能够有人为陈某收尸敛葬……”

  “理解,理解,”葛肇洪借驴下坡,抿了口茶,“可惜了,要是能调教一二,保准她茶艺精进不少!”

  “哦?葛老先生有何看法?”

  如此恬不知耻的话竟然也能说得出口,陈安生微微蹙眉。

  但身后虎背熊腰的军装壮汉巴颂气得不打一处来,真想立刻蹦了眼前这个老淫棍!

  葛肇洪捋了捋髯毛说道:“茶虽上品,堪比雨后龙井,但泡茶的手法还不行。”

  “愿闻其详!”阮玲香躬身,用流利地汉语问道。

  “滚水急冲快出汤时,控制时间不够恰当,茶汤口感不够均衡、持久,以致入喉微微苦涩……”

  “受教了!”

  “哎呀,这算什么,我可是有让你茶艺速成的秘诀!”葛肇洪色眯眯,凑在阮玲香耳边继续说,“不外得等到晚上,我们再深入攀谈!”

  阮玲香马上面色羞红,可眼中有寒芒迅速闪过。

  “咳咳,”陈安生不适时宜地插话道,“葛老先生不远千里从国内到陈某这里,应该不只是来交流茶艺的吧?”

  “呵呵,虽然不是,”葛肇洪笑道,“陈先生,最近货源不太稳定啊!”

  他的语气颇有些不善,隐隐来举事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今年收获欠佳嘛!”

  “可时不时地断货、涨价,这搁谁那里都说不外去吧?”

  “陈先生,我们和胜堂和你相助已经有数十年之久了,不说买卖不在人义在,至少应该讲点江湖道义吧?”

  “哦?怎么说?”

  “你供货给刚出头的新六合那帮臭小子也就算了,价钱竟然比供应和胜堂的自制八个点,而且量还多了两成!”

  葛肇洪指责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作为和胜堂的十位元老之一,葛肇洪就算不想来,也只能冒着生命危险,硬着头皮来到这一矢之地,谁让他所属的那一派已经失势了。

  “原来是这件小事啊……我还当是什么事呢!”陈安生笑道,“早说嘛,直接打个电话就行,何须劳烦台端呢?”

  葛肇洪马上气愤不已,电话岂止打了一通,几十通都有了,可人家就是用种种理由搪塞。

  “那些客套话就不多说了,老夫既然来了,陈先生起码得给我个交接吧?”

  “交接?什么交接?”陈安生一副装聋作哑的模样。

  “哼,”葛肇洪恼羞成怒地拍桌而起,“如果陈先生觉得我们和盛堂是无理取闹,那就再没须要谈下去了!”

  “恕老夫告辞!”

  “慢着!”

  一把漆黑的手枪瞬间顶在了葛肇洪的脑门,吓得他不敢再迈动法式。

  老了怕死这就是混黑道最鲜明的特点。

  “我说让你走了吗?”陈安生冷笑道,“你这是要扫了我主人的颜面啊!

  “不想谈,又不让我走,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葛老先生,别生气,你们和盛堂似乎搞错了一点,你们基础就没弄清楚我为什么不接你们电话的原因啊?”

  “什么?”

  难道这整件事里面有他不知道的,被刻意隐瞒了?

  “葛老先生,你似乎被做了局呀!”

  陈安生叹息道:“从半年前,你们和盛堂就不停地从我这里淘汰货量,而且三番两次的压低价钱。”

  “我陈某做人,不说公正,但最讲道义,以为和盛堂遇到了难关,我也就同意了降价……”

  陈安生突然笔锋一转:“可谁曾想,你们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竟然勾通上了墨西哥佬,想要一脚踹开我,真是让我寒心啊!”

  “派您老过来兴师问罪,没有丝毫悔悟的意思,这让我很难做啊!”

  这字里行间冷冷的杀意,让葛肇洪犹如晴天霹雳,脑子马上机敏起来,额头冒出冷汗。

  “误会,绝对是误会!”

  “陈先生,你放心,我回去一定给你一个交接!”

  那几个活该的老头,基础就是要把我扔过来送死!一旦我死了,我的土地和女人……

  葛肇洪简直迫不及待,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哦,送葛老先生……”

  “谢谢!”

  “上路!”

  话音刚落,“嘣”一声枪响,葛肇洪瞬间脑袋开花,躺倒在地上,心情惊讶万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死。

  “义父,放他回去狗咬狗欠好吗?”阮玲香问道。

  “一个被抛弃的丧家野犬而已,咬不起来。”

  陈安生茗了口茶,然后猛然砸碎茶杯:“传我命令,彻底断掉和胜堂的货,三年内,谁敢私自卖货给和胜堂,这金三角今后他就除名!”

Nerves

案情开始浮出水面了,你们可以斗胆嗅一下危机,推理一下剧情!   哦,对了,有人问我如果落魄了是否考虑去开一手好车!   我回覆:“送……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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