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鸟语花香之景。
“确实花了不少功夫。”辞镜环视四周后,勉强接受昂贵的价钱。
“两位贵客,是住店照旧用饭?”
一个妆扮得洁净,行动也利落,笑容更是到位的男子,走到两人跟前问道。
“先把你们的招牌菜来几样。”对于吃的,辞镜那是迫不及待,不等离音歌开口,英气潇洒的开始点菜。
离音歌眼角抽了抽,“你刚刚不还心疼那五十两吗?点起食物来,倒是丝绝不心疼钱。”
辞镜:“这怎么能比呢?宿……姐姐,俗话说,民以食为天!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尝遍种种美食。”
幸好辞镜实时刹车,换了称谓。
旁边的男子也连连赞同:“这位令郎一看就是洒脱大气之人。钱财乃身外之物,实时享乐才是真理啊。”
听闻,辞镜超离音歌挑挑眉,面上的心情似乎在说“看到没?我说的没错吧?”
男子是四季楼的人,虽然要引导客人花钱,就辞镜这个傻子,还真信了。
离音歌扶额无奈摇头。
智商堪忧啊。
“那两位客官还需要什么?”男子一边引着两人坐到指定的位子,一边问两人 。
“住宿,订两间房。”离音歌收回自光,已经把这层楼的或许结构记清楚了。
“容小的为两位客官介绍介绍,我们这的房间分上等、中等、普通,两位客官你们看...... ”
“两间普通房。”离音歌绝不犹豫 。
“小的瞧两位客官脱手大方,不像是缺钱之人,何须委屈自己?我们这儿上等房,不仅有免费的水果,另有专门的琴师为客官弹奏乐曲,更有上等的安神熏香可以让客观放心入眠。”男子见离音歌丝绝不为所动,便转头朝辞镜说道:“这位令郎定不是会委屈自己之人,您看......”
他哪会想到辞镜基础不在乎这方面。
见辞镜也一脸无所谓,便知自己没时机了,倒也不再纠缠,利落的应答之后,便离开了。
很快菜就上齐,色香俱全,菜系也许多,看着就让人垂延欲滴,食欲大增。
辞镜已经绝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离音歌口舌之欲不重,偶尔夹菜品尝一番。
“诶,听说了吗,这几日又有人失踪了,官府衙门都忙的焦头烂额。有传言啊,是狐妖所为!”
“真的吗?若真是狐妖作怪,那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
“莫慌莫慌,我听闻万宗派已经派人前来查案。那万宗派可是第一门派,区区一个狐妖,基础不在话下。”
“听兄弟所言,我便放心了。”
吃完饭后结账,离音歌看天色还早,便决定出去走走,走出四季楼之前还特地问了问门童,等会回来是否需要再次付钱。
门童回道:“两位贵客可凭腰间的房间号牌再次入内。”
离音歌和辞镜低头看了看挂在腰间,刚刚店小二给自己的木牌,点颔首体现明白了。
虽已是黄昏,夕阳淡暖,万物披上昏黄外衣,但街道上依旧熙熙攘攘。
突然有个身着破布的乞丐凑到跟前,面色苍白,瘦骨嶙峋,眨着可怜的眼神,手里另有一只肮脏破碎的碗。
他一下跪到地上,语气卑微哆嗦:“两位小姐少爷,行行好,我已经三天没有吃工具了。我家里另有孩子等着我回去,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看两位小姐少爷,面目和善,一定有着菩萨心肠,求求两位好人救救我吧!”
话一说完,他就自顾自的磕起头来,额头砸在地上的声音“砰砰”作响,可见他的力度。
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脸上带着恻隐。
“这人真可怜啊。家里另有孩子要养,这日子过的也太惨了吧。”
“是啊是啊,你看这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一件,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身子瘦的都看得见骨头了!”
离音歌和辞镜对此面面相觑。
这种情况两人都没有遇到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如此,但凭敏锐的直觉,离音歌照旧隐隐感受差池劲。
就在局面一度僵持之中,一道男声响起,声音温润如流水,带着不急不缓的语气,却坚定的破开似乎凝固住的空气。
“这位兄台怎又在此行骗?难道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来人一袭蓝衣,随意束着头发,目光温和,眉间舒展,嘴角蓄着淡淡笑意,漫步走向前来。
旁边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目光随之看向男子,便被惊艳了一下。
那乞丐见了却如惊弓之鸟,起身慌忙逃窜,很快消失在人海之中。
离音歌暗自松了口气,连忙朝男子致谢:“多谢令郎,否则我还不知如那边置惩罚。敢问令郎如何称谓?他日令郎若有需要,我必伸出援手。”
男子轻摇头,“女人客气了。那乞丐见你们二人带着四季楼的木牌,便盯上了你们。这一带的乞丐专门如此行事,在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女人不必如此。至于在下的姓名......”
说着,他笑了笑,“有缘自会相见。”
离音歌和辞镜听闻,这才明白是这招摇的木牌惹得祸。
见男子不愿透露姓名,离音歌也不勉强,笑着跟男子作别。
回到四季楼的时候,已是入夜,夏日微凉,蝉鸣四起。
一路上辞镜不出所料的买了不少食物,瞧见个新鲜玩意儿都要凑近了仔细把玩。
等到四季楼,手上已是拿不下其他工具了。
两人沿着走廊,正在找自己的房间。
走到拐角之处,没想到一道残影从眼前划过,只听“咚”的一声,恰似有人摔落在地。
“斗胆贼人!竟敢偷窥别人沐浴!”
满含怒火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快步向前,手上拿着把利剑,满面怒容的走向残影划落之处。
被称“贼人”的男子面容臃肿,神色张皇,穿着四季楼统一的衣服:“令郎饶命!令郎饶命!小人只是一时鬼摸脑壳,还望令郎大人有大量,放了小人一马!小人保证再也不敢了!”
“滚!”男子也不耐烦与这种人纠缠,说完便转身回去。
离音歌和辞镜对视一眼,便跟上男子。
只见男子走到一间房间门前,没有进去,只是站着朝里面说道:“白女人,我已将贼人赶走。请女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