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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气规则

第五章 祭祀台

炼气规则 卜福 4836 2019-09-01 07:00:00

  寂静的街道上,一个少年推着个独轮车跑的飞快,一张八角桌被精巧的摆放在独轮车上,桌下塞满了瓜果祭品,桌上坐着个跨刀的女子。

  独轮车果真如周福气所说平稳的很,纵然高速在街角小巷里疾驰,车上的女子也未感应几多颠簸和速度上的停顿。

  能在一个乡间独轮车上感应些飞驰电掣的错觉,让女子有些谬妄感。

  当年在墨山山门藏剑重地,自己苦撑三日竟无法得一飞剑青睐,现在看来,也许那些早已通灵的飞剑是对的,自己真没有飞来飞去的剑仙资质。

  正在推车飞驰的周福气自是不知道车上闭目而坐的女子奇怪心思,少年竭尽全力的让车跑的又快又稳。

  映月乡除了百花街清风巷几个大户扎堆的街巷周福气去的少之外,其他地方他真的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所以在黑夜中,纵然是穿梭在曲折小巷里,由少年掌舵的独轮车依旧高速前行。

  街头巷角的磕磕碰碰都提前被少年平稳躲避,这其中手上力度的掌握和距离的判断另有不少学问。

  平日谨小慎微惯了的周福气选择避开大街,在小巷里穿行,送这位救命恩人的路上,不仅需要快,还得尽量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若是再碰上个外乡人,谁知道下一个外乡人的脾气秉性如何,可不是每一个外乡人都像那对主仆一样和善。

  目前情况来看,无论是少年自己,照旧车上正在自己给自己疗伤的好人姐姐,预计都扛不住下一个外乡人的辣手了。

  想到这,周福气反而更担忧起挚友黄秋农了。

  黄秋农今夜肯定放不下老爷子一小我私家敲更,而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和自己一样没出过村子,万一撞到哪个脾气欠好的外乡人身上十有八九要失事。

  一想到这,少年心情更是极重了许多,推车子的速度却是悄悄又加速了几分。

  少年盘算主意,此番事了之后,就要离开去寻黄秋农。

  小镇的北边有一座祭祀台,长宽各数丈,比村中家境殷实的人家的院子都要宽敞的多。

  皓月之下,地处偏远的造型粗犷的祭祀台犹如铺了一层白霜,颇有几分蛮荒之气。

  祭祀台的台阶不多,但每一个台阶都即为高峻,普通稚童得结伴攀爬才气依次而上。

  顺着九阶台阶依次而上,便能看到极为空旷的祭祀台空无一物,只有脚下繁杂的花纹在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下依旧清晰可见。

  据说祭祀台的历史远远多于映月乡的历史,不知是什么人所留,早在第一波村民搬来之时,此祭祀台就已经存在于此了。

  年轻的墨家女剑客文渊正围着祭祀台绕圈子,不急不慢的审视着眼前的这个离奇修建,通体由一丈是非青石垒成的祭祀台,看上去粗狂而又大气。

  周福气不用文渊付托,就主动扛着祭祀物品向祭祀台上搬运。

  在小巷里第一眼看到文渊之时,少年就已知道女子的去处,村里人的祭祀祖先天地的运动多数是在自己家中进行,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会在祭祀台摆放祭祀物品。

  但那时候的祭祀祈福也大多是走走过场,更多的是有乡子里的那些狗大户们,轮流出钱出人出物大摆流水席,请村里的鳏寡孤苦老弱病残们打打牙祭。

  所以每年的那几天,都是小孤儿周福气最幸福的时候。

  祭祀台上没有祭祀桌,没有香炉,没有神像,往年的祭祀运动部署道场的时候,少年都是早早就赶到资助的。

  最早一个到,最后一个走,从早忙到晚,还真不是占自制吃白饭的,所以少年对祭祀各物的摆放也颇为熟练。

  文渊站在祭祀台上审察这脚下那繁密庞大的花纹,扭头扫了眼此时已不知完香案供奉,偷偷站在祭祀台角落里期待的周福气。

  只见少年闭目低头,双手合拾于向前,虽是无声嘴里却念念有词,一脸认真的默默祈祷。

  等周福气祈祷完,文渊冲少年的偏向抬了抬下巴,好奇的问道:“你知道此地的来历?”

  周福气使劲摇了摇头。

  “那你是晓得此地供奉的神灵喽?”

  周福气依旧摇了摇头。

  文渊马上被少年给气笑道:“一问三不知,那你适才做那副虔诚样给谁看,就算是霉运冲顶,逢庙磕头,也得知道拜的是那尊神仙吧。”

  少年面露一丝尴尬神色,村里一无道观二无寺庙,即是泥胎神像少年都没见过,每年在家自己独自一个过年时,都是按幼时的怙恃祭拜祖先天地的影象来照葫芦画瓢。

  莫说什么香案,能买柱香已是不错,或许只有心意还算虔诚。

  可至于拜的谁,已走的怙恃也没教过他,其他的人祭祀的时候他也没见过,只当是给传说中的神灵磕头了。

  那个菩萨路过,谁收下就算谁的吧,一个没人教的小孤儿也不能责怪他太多不是。

  至于祭祀台原本祭祀的是哪位神灵,周福气确实是不知晓。

  不光是他,当年资助时少年也曾探询着问过,全村上下确实无人知晓此祭祀台的来历。

  全村过年祭祀之时也多是村正领着村民祭拜一下天地求个平安,重头戏都是每年的流水席。

  这祭祀台也是村民少少来此之地,除了村里几个过于顽皮好动的稚童,一年到头也没人触碰,只是隔三差五就有人在半夜时听到此处有种种异响,另有夜半醉酒未归家的男人声称曾看到此处冒诡异幽光。

  所以映月乡的每家大人都市给自己娃娃说些祭祀台的灵异听说,什么妖魔鬼魅附身勾魂啦,或者神灵震怒让你生病长灾啦。

  总之,久而久之连村里的稚童都不敢轻易到这边来,只有夜晚的打更人偶尔在这里找个僻静处歇歇脚。

  对了,打更的更夫一般就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黄秋农和被他强行拖拽来此的周福气。

  时间一长,少年对此处还真有了些情感,所以周福气觉着若是此地真有神灵,预计对自己看法还不错,今日遇到了从未想象过的大灾,正幸亏此拜拜,求个心安。

  虽然,女子准备的祭祀香案少年是万不敢动用的,祭祀一事向来隐讳诸多,这位姐姐瞧着是个好脾气的,可他也不敢冒着被砍上两剑的风险去做多余举动。

  少年见文渊在高高的祭祀台上闲庭信步,既没有庄重的举行祭祀仪式的行动,也没有一点躲避身形的意思,便美意提醒道:“文姐姐,此处虽然荒芜,险些没有村民靠近,可比力祭祀台颇高,比百花街那些深院豪宅还要高上几分,今晚这月亮又是出奇的亮,站在祭祀台上很容易被有心人看到的,会不会有什么风险。”

  文渊点了颔首,充满期待着往向少年所说的百花街的偏向,淡淡道:“看到就好了,等着即是他们。”

  女子说完意识到有些说错话了,便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对少年解释道:“我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若是追你的那个萨满修士还敢露面,再来了可就真回不去。”

  少年挠了挠头,觉着眼前这个文姐姐人好是好,就是有点脑子拎不清,总是逮着时机便说些虚妄的话语,让人听着就蛮担忧的。

  少年许是奔忙了一晚,有些累了,便学着文渊的样子也盘腿坐于祭祀台之上,身子左右摇晃了几下,似乎对这个姿势有点不大适应。

  至于气质嘛,和同样盘坐于香案之前的文渊相比,云泥之别。

  周福气呆呆着盘坐着,“文姐姐,我能不能问您个问题。”

  月光之下,宛若神人的文渊面向香案,盘腿而坐,原本挂在腰间的长刀横放于膝前,“但说无妨,除了秘密事宜,能解答你疑惑的都可以告诉你。”

  周福气问道:“姐姐你和追我的那个外乡人都不是一般人吧,那个外乡人怎如此厉害,这种人物我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他就是您之前提到的什么修士吧,难道外面世界的修士都是如此厉害吗。”

  文渊笑了笑,“对,我和那个追你的瘦高个都是修士,准确来说我们都是炼气士,其实不光我们,每隔几年便来你们乡镇的外乡人大多数都是,就算有不是的也是仅此于我们炼气士的武者,是一帮皮糙肉厚的粗鲁家伙。”

  文渊扭头看了看瞪大眼睛听自己讲述的少年,不由的又笑了笑,“其实和你说了也无妨,你们这座小镇有些纷歧般,原因我不能说。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那就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不光有像你或者说是青石巷百花街这些或是贫穷或是富贵的普通人,还藏着一群不普通的人,好比说我们。”

  女子看着少年一字一句道:“我们就是不普通的凡人,我们叫炼、气、士。”

  少年继续听着,一副文姐姐您再给我说说啥是炼气士,我点不大明白的样子。

  文渊皱了皱眉头,有点沮丧的说道:“至于炼气士嘛,我只能尽可能的给你说清楚些,好让你以后心里多做些准备,可我现在却教不了你,不能让你也走上这条路,原因也很简朴,因为你在的这个映月乡不简朴,它有它的规则,我们这波外乡人进来是不能违反之地铁律的,更况且此地不易修行。”

  说道此处,文渊颇为歉意的看了看少年,“炼气士,即是修行中人,求得是永生。原本我们和你们一样,生来就是个伧夫俗人,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或是师门,或是奇遇,总之在因缘际会之下,我们走上的修道之路,这里你可以理解为村子里的村民因为天赋机缘进庙入寺当了羽士僧人,只不外我们不用念经打坐,而是依各家秘诀每日刻苦修行,但又所成,举手投足之间,便有排山倒海之能。”

  文渊抬头骄傲道:“就像你看到那个瘦高个,施展秘诀后举手投足之间力大无穷速度惊人,而我则可以几招之内打退这种强敌,这就是我们炼气士之间的斗法。只不外我虽然天赋上等,但修道的时间不长,所以才是四境修士,否则断然不会被一个偏远雪山上下来的萨满修士击伤的。”

  此时的周福气努力着消化着女子所说的话语,可照旧不明白文姐姐到底说的是啥,只能一副听天书样子,期待着这位来历特殊的文姐姐再给他好好讲讲到底是什么回事儿。

  文渊平日原本就不善言辞,亦少少与人说这么多话,今夜本想以仙人之姿好好给这个小泥腿子讲讲天下之大,炼气士之贵不行攀。

  可说来说去却发现,跟一个从来没出过村子的田间少年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奏琴,更况且自己也确实不擅长做这种事儿。

  看到少年这副懵懂状态不由的有些气结,今日好不容易说了这么多却没说明白,着实让人生气,不由得恶狠狠瞪了少年两眼。

  周福气缩了缩脖子,心想难道自己问多了,照旧自己太傻了,脑子转不外来。

  不外文姐姐说的这些着实难懂啊,要不自己偷偷记下来,转头说给黄秋农听听,他脑子转得快,学什么都快,应该能分析出一二来。

  周福气这种“大姐,您再给我好好说道说道”的痴呆模样,让今日破格说了这么些话语的文渊倍感挫败,原本意气风发的神态也是一减再减。

  女子没好气道:“光是说,你这等没见过世面的伧夫俗人确实没什么能力理解,你我今日有缘,若他日你能走出映月乡,你我还能再相见,我便保你个修道机缘即是,最次也能让你当个武者。”

  扭头一看,少年依旧是一脸雾水,不由低头丧气,看来自己还真是不善言辞。

  周福气也看出有些不妙,连忙转移话题,“那个瘦高个来我们村子干什么,为什么一晤面便抓人,难道真是喜爱吃人?”

  文渊摇了摇头,“那个瘦高个是北边草原上一座大雪山上的炼气士,他们的修的是萨满的路数,但看样子预计是道统不纯,应该属于旁门左道之类的。他们来此的目的和我一样,都是准备在今日月圆之夜,供奉神明,祭祀天地,以求修道一途的机缘福报。”

  女子顿了顿,“是真正的机缘,日后我们能感受的到的那种,与世俗世界里伧夫俗人对着泥胎木像跪地磕头完全纷歧样。”

  虽然周福气依然不是很明白,但这次似乎容易理解许多,“奥,是不是求神灵,神灵特别灵验的那种情况。”

  女子点颔首,“也可以这么理解,只不外只能由我们炼气士来做才行,普通人预计没有什么效果。不外你放心,即是没有我,今夜事后瘦高个也会离开你们村子,我们所有外乡人来此求得机缘后,不管有没有灵验,都市第一时间离去,这里天然压制炼气士的灵身,多待一天都是对我们的一种伤害,就更不要说什么施展神通了。”

  周福气舒了口气,女子话语让少年心里吃了个放心丸。

  突然,少年想起了挚友黄秋农,心里不由得有些焦虑,问道:“文姐姐今夜祭祀完就走吗?”

  文渊嗯了一声,“时间快到了,我要准备敬拜明月,祭祀天地,你等下可以躲在祭祀台下,待我完事后便送你回家。”

  少年欲言又止,最后照旧说道:“文姐姐若是不需要我守候,我想先行离开,我有个挚友,现在预计在村子里敲更巡逻,平日都是我和他结伴做更夫,今日预计得是他和他爷爷。,看这天色,以他的脚力,现在怎么也该走到祭祀台了,可现在还没见人影,今日外乡人多,我有些担忧,想先去看看。”

  文渊点了点,“无事,你去即是,现在预计所以外乡人都在村里各个角落祭祀祈福,断不会与普通村民有什么瓜葛。”

  少年颔首应了一声,便起身准备离去,走到祭祀台台阶时却发现台阶下同样有人在看着自己。

  一白一红,两个熟悉的外乡人正冷冷的看着祭祀台上的文渊,另有她旁边的少年。

  而这时,通往祭祀台的路上却又有脚步声传来。

  一个肉球,一个竹竿,另有一个矮壮男人,三人同样自远处向此处走来。

  巧了,五小我私家,少年全都认识。

  目光汇聚之时,却都盯在了站在台阶当中的少年身上。

  站在台阶之上周福气,一时间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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