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见妹妹的时机很少,但也算是有了消息,心也定了。
尼楚贺笑,“是啊,等哥哥以后成了亲,还能让嫂子经常来看我,我也不算寥寂了。”
哥哥已经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只不外阿玛和哥哥的意思是先念书,等中了进士,有了一官半职再说。
听她说起这事儿,巴克似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眼神躲闪,“妹妹,你这……混说什么呢?”
忙举过登梅刚刚沏的茶挡在面前,不敢看尼楚贺。
尼楚贺可笑,哥哥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怕羞。
一般人这时候已经结婚了,哥哥已经算晚了。
“哥,穗儿怎样了?”尼楚贺突然问。
穗儿是她贴身的丫鬟,自来了这个世界,一直是穗儿伺候她,近十年的情感,她还真有点舍不得。
尤记恰当初进四爷府前穗儿哭得稀里哗啦的,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她还没给穗儿说个合适的亲事呢,不外她来京前已经托了阿玛,想来阿玛会好好部署。
巴克似这才恢复了镇定,“自你进了四贝勒府,穗儿就留在了京里的老宅子,说是离你近些,偶尔你出府了还能远远地瞧上一眼,我和阿玛也就由着她了。
至于她的亲事,阿玛找了几个,不外穗儿的意思是暂时不愿嫁,我和阿玛商量着等过些时候再说。”
尼楚贺了解了。
既然穗儿暂时不愿嫁,就先搁着,左右穗儿也才十五,比她小着一岁,不着急。
如果能取得四爷的同意,能出府的话,她可以偶尔去看一眼。
她还怪想那个爱哭的小丫头呢。
“你在这儿可都还好?”虽然心里面知道妹妹不会受苦,可他照旧想问。
担忧其他女人欺负了妹妹,尤其是上面另有个嫡福晋,不知是好是坏。
每每想到此,他就难受的不行。
依着阿玛和自己对妹妹的痛爱水平,即即是嫡福晋妹妹也做得,如今却要屈居侧福晋。
谁让妹妹偏偏进了这皇家呢?若是嫁个一般的宗室或富贵之家即是正经的发妻。
幸亏四爷此人不错。
来的时候他有许多几何话要问,要提点,现在却都说不出口了,平时多稳重的一小我私家现在却显得笨嘴拙舌。
尼楚贺心知她的意思,笑着慰藉,“哥还不了解我?素日里只有我欺负人的份,谁能欺负得了我?至于福晋,是很好的一小我私家,只要我守着规则,福晋是不会为难我的。”
巴克似这才松了口气,他了解妹妹的脾气,小时候跟妹妹一起长大的苏赫嫌弃妹妹弱小,就爱欺负妹妹。
厥后被妹妹骑着马拿鞭子狠抽了一顿,再厥后见着妹妹就叫姑奶奶,哪另有半分傲气?
不外,这野蛮劲儿可不能用在四贝勒贵寓,巴克似不放心,又忍不住嘱咐,“你可千万别像以前一样动不动打人,有四爷在,四爷会掩护你的,谁欺负你就找四爷去,千万别自己动手。”
尼楚贺:“……”
她有那样野蛮吗?
再说了,她哥这蜜汁自信是哪儿来的?
还让她找四爷,这满后院哪个出了事能动不动找四爷的?
可她也欠好说四爷欠好,只能乖乖颔首,“哥,我知道,我一定安循分分的,绝不主动惹事。”
巴克似欣慰所在颔首,又道:“四爷是个极好的,有他在,总会护着你几分,总之你万事多忍让,别给四爷惹麻烦,知道吗?”
尼楚贺除了颔首照旧颔首,同时也瞧出来了,自家哥哥对四贝勒还真是信任至极。
四爷是给她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尼楚贺心里那个气,外貌却是一副灵巧听话的模样。
巴克似越看越满意,妹妹进了四爷府认真懂事许多了,又忍不住心疼,怕是这贝勒府里的规则太大,委屈了妹妹了。
可这皇家哪个府里不是如此?便也只得把心疼压在心里。
巴克似只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走了,究竟是外男,未便久留。
尼楚贺让巴克似给穗儿带句话,就说有时间出去看她,让她乖乖待着,不要随处跑。
京城脚下,权贵随处都是,万一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又把自己头上的一支红珊瑚簪子取下,让巴克似带给穗儿。
万分不舍地送走了哥哥,尼楚贺若有所失。
下次晤面也不知是何时了。
她想到了她的阿玛,另有那个并不甚亲近的继母。
尼楚贺来到这个世界时,原主才八岁。
自原主出生后生母就离了世,三岁时阿玛娶了填房,幸亏继母是个性子和软的,未曾亏待了他们兄妹。
规则上没错了半分,阿玛宠着她,哥哥让着她,一家子过的还算和美。
尼楚贺来了后也能自得其乐,占了原主的身子,享受原主应有的幸福生活的同时,尼楚贺有责任掩护这个家不受伤害。
原主的亲人就是她的亲人,同样这也算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唯一寄托。
巧的是她前世姓关,祖上也是满人。
晚膳时,四爷来了。
尼楚贺浅笑吟吟,与平时并无两样,上前行礼,“给贝勒爷请安。”
声音却比平时更甜腻了几分。
今日能见着哥哥全仰赖四爷,一码归一码,尼楚贺是该谢谢。
四爷扶她起来,在一边坐下,审察她脸上的笑容,神色暖了几分,“很开心?”
尼楚贺不否认,笑容加深,“多谢爷让哥哥来看我。”
胤禛对她的谢谢显然很是受用,端起茶来抿了一口,也不问他们说了什么。
过了会儿,道:“巴克似身份特殊,不方便进府,往后也许没什么时机再来了,此次让你们见一面,也算是让你们兄妹放心。”
尼楚贺自是明白,端着规行矩步,乖灵巧巧的模样,“妾身已经很满足了,只要知晓相互安好,便足矣。”
胤禛听了她的话,还算满意,见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十分规则的样子,不觉皱了皱眉。
尼楚贺不明白他又怎么了,茫然地看着他。
胤禛默了片刻,松开了紧皱的眉,道:“过来。”
尼楚贺就起身走到他面前。
胤禛牵过她的手,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像摸宠物似地抚摸她的脊背,呼吸离得她很近,“你要如何谢谢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