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缟鱼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教将军见太平

缟鱼 灯火闲鱼 3056 2021-10-13 17:49:21

  又是一年年末,各家各户都贴上桃符,希冀来年又是一年好收成。

  长乐宫。

  刘邦应是开心的,究竟攻破了那起乱的封王,可以说,现在的大汉才是刘邦心中所属的大汉。

  只是,刘邦实在笑不出来。

  韩信死了,被吕雉以谋反罪正法了。

  “大王,韩信欲以剑行刺,妾身不得不才如此。”

  额,和萧何的说话相比,就一处地方相似的,带剑入宫,只是各有各的说法。

  所以说韩信啊韩信,你为何要领着佩剑入宫?

  对着萧何的辞官信,刘邦一脸惆怅。

  批了,那寻何人取代萧何的位置,若是不批,也没有法子。

  这倒是一个大问题啊。

  ······

  长安街上,行人无数,富贵如大秦初建。

  店肆里,一个白衣人正饮着酒,时不时望着窗外,慢慢地眯起眼睛,感受着凉风吹起。

  “快下雨了。”

  “什么?!”

  店家捧着一炒豆子来,听着那白衣客人突然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没听清,以为问的自己,便开口道。

  “没事。”

  抓着那人埋在树根的玉佩,李九轻声道。

  见着客人也没什么,店家便笑盈盈地将炒豆子放下。

  不得不说,推行“无为而治”以来,饥荒以随大秦成为历史,不说是富足,起码各家各户也能填饱肚子,还能过上一个不错的新年。

  对天下黎民来说,这已经足矣,虽然某些不满足的人,也已人头落地了。

  抓了颗炒豆子放在嘴里,靠着窗边躺着,悠闲地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街上一阵乱声。

  一点雨水随风打入窗子,落入李九的额间,一阵冰凉。

  额,李九没有动,睡得挺死的。

  雨突然大了,街上人连忙将手守住头,在街上跑着。

  而在街两旁的小贩则惨一些,忙乱地将手工品收起来,见着豆大的雨珠,也知晓走不了,小跑四周店肆的屋檐下,无聊地坐着。

  店家倒也没这么狠心,见着门槛外坐着的小贩,横竖大雨无了客人,也就半睁眼,任由那小贩盘坐在门槛旁。

  突然,一阵闷雷想起,着实把那店家吓了一跳。

  “晦气。”

  店家望着街外的雨,小骂了句。

  这道雷吓了不少人,也弄醒了不少人。

  李九把手放在额头上,抹了抹冰凉的雨水,强睁开惺忪的眼睛。

  看了眼门槛上的小贩们,李九没说什么,拿起一旁的伞,走近店家。

  “结账。”

  尔后,放下一把三株钱,就要离去。

  “客人,多给了。”

  见着这么一把三株钱,没得说,谁都市心动的。

  但若是能这么轻易便放出一把三铢钱,这人也是店家惹不起的。

  李九没说什么,指了指门槛上的小贩们,尔后撑起了伞,消失在街上。

  店家看了看柜台上的钱两,苦笑了一下,便抓起放入钱柜里,尔后起身,走到门槛。

  小贩们见着那店家走来,不用开口,便识趣地起身,却被店家叫住。

  “我不是来赶你们走的。”

  额?

  小贩们看了看店家一眼,满是疑惑。

  “雨太大了,不如便入店肆里休息一下吧。”

  “不用如此,借个宝地来避避雨就行了。”

  开玩笑,挡着人家的门口就已经够太过了,还要进去人家那坐着,那人家还做不做生意了呀。

  虽然是店家的邀请,但他们可欠美意思。

  “没事的,这么大雨,可不是诸位嫌弃,不愿进来吧。”

  一阵软硬兼施,店家才将那小贩们给劝了进来。

  店家捧上一壶酒,笑着围坐一旁,乐迎新年。

  ······

  雨更大了,这伞基础遮不住李九的身子。

  雨随着大风斜打进来,防不胜防,只能任由着这雨湿了衣裳,一阵微凉。

  李九轻轻迈着步子,鞋子不重不轻地压在地上的雨水中,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只是这风不妥适宜,将雨水吹着,还想把伞吹散。

  伞布已经沿着伞沿被掀起,露出竹子做的骨架,李九见状,随性将雨伞合上,任由这雨重新到尾淋着。

  李九慢慢走着,直到拐进了一个小院落。

  那府邸的侍卫见着这么一位落汤鸡似的白衣少郎,没有在意。

  只是那白衣少郎轻轻走近,然后走上石阶。

  “何人?”

  “萧大人故人。”

  额?

  侍卫上下审察了一番白衣少郎,看着那朴素无华的白衣,直到看着手上并没有武器,也就要遣人禀告相国。

  究竟,这届的大人物们可是有着不少穷鬼故人的。

  “不用通报了。”

  见着那侍卫就要转身入府邸,李九笑了笑,阻止道。

  “把这玉佩交还给萧大人便可。”

  说着,将那玉佩放入侍卫的手中,在两侍卫有些惊讶地眼神中,迎着雨快步离开。

  直到一会,侍卫才反映过来,刚想问要不要伞,那白衣少郎便不见了人影。

  抓着挺是温和的玉佩,侍卫摇头苦笑着冲一旁的侍卫嘱咐了句。

  “你先站着,我去呈给相国大人。”

  “记着,快些回来!”

  究竟一小我私家看守什么的,总是能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应有的工具。

  侍卫应和了句,便急燎燎地撑着把伞沿着大院子走入,只是没走出一半,那伞便被大风给吹走了。

  不得不说,这风照旧很大的。

  当侍卫寻到萧何时,萧何正在写着些什么。

  “大人。”

  “何事?”

  萧何抬眼望了下满身湿淋淋的侍卫,便放下了毛笔和简书,看着侍卫。

  “刚刚有位自称大人故人的少郎,让我把这物交给大人。”

  说着,将掌心护着死死的玉佩呈出。

  见着那玉佩,萧何的眸子凝住,快步走出夺过玉佩,仔细地看了一眼。

  “那人还在吗?”

  声音急促,似乎有些着急。

  “回大人,那少郎把这玉佩交给我时,便走了。”

  “唉。”

  萧何重重地叹了口气,望着玉佩。

  “而已,你先退下吧。”

  “诺。”

  见着萧何脸色欠好,侍卫轻车熟路地退出房间,将门轻轻带上。

  那封让韩信入宫的信是萧何起笔的,但萧何本意不是如此的。

  我不外是为了这天下太平而已。

  萧何自嘲一声,听着雨声,呆坐良久。

  十月初,萧何以病辞官,推曹参以当相国,尔后举家隐归故地,不问世事。

  曹参任相,沿举萧何政策,推举“无为而治”,后人以为“萧规曹随”。

  后一年,汉高帝举宴长乐宫,杀白马以做誓盟,言“非刘氏而王,天下共计之。”

  后三年,匈奴入侵,汉高帝领军讨伐,初大捷,后围困白爬山,行陈平计而得脱困。

  年末,因病驾崩于长乐宫中,尔后,太子刘盈继位,是为汉惠帝。

  ······

  长安的雪下了一年又一年,长乐宫的主人也换了好几位。

  临邛。

  此时,汉景帝继位,行晁错计,欲削弱藩国。

  七个刘氏诸侯王不平,发动七国之乱。

  而这乱战的荒唐没有延续很久,汉营周亚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七国。

  所以,七国之乱的动荡对临邛的影响微乎其微。

  城郊的一处酒庐,卓文君用手顶住下巴,无聊地四处张望。

  因着有位城中的大户定了一车酒,司马相如早早地就拉着一车酒入了城中。

  但不知怎么回事,这都要食午饭了,还没回来。

  卓文君只好睁着美眸,四处张望,寻着那人的身影。

  只是,司马相如没等到,倒是来了个白衣少郎,剑眉英眸,几缕乌发垂在白衣肩头。

  挺俊的。

  虽说已有家室了,但丝绝不故障卓文君红着小脸,直直地看着那白衣少郎。

  “有烈酒么?”

  “有,只是怕郎君一饮便醉。”

  那烈酒可是她祖父年轻时在咸阳偶然所得,没人喝了不醉的,即是酒量再好,也喝不上第二杯。

  只是那白衣少郎轻笑一下,似乎并不在意。

  “那般啊,郎君且待上一番。”

  说罢,卓文君便将那烈酒取来。

  闻着那浓郁的酒香,李九似乎闻到有些熟悉的味道。

  于是,便在卓文君瞪大的美眸中,将那酒一饮而尽。

  突然,李九笑了笑。

  “女人家中可在蜀都?”

  “是。”

  卓文君愣了愣,颔首随声赞同。

  究竟看着那俊俏少郎已让人迷神,更况且,那少郎还笑着。

  李九模糊地想起似乎在咸阳,遇上过一位卓姓的店家。

  “女人,可否再卖我一酒壶?”

  “这酒不卖的。”

  卓文君轻笑着。

  这酒是她祖父教她酿的,以寻故人之后。

  “这样啊?”

  李九笑了笑,将不知哪里得来的四株钱慢慢摊在柜台上,便要离去。

  “郎君稍等。”

  说罢,卓文君将放了很久的蜀剑取出,递给李九。

  “这是我祖父临终所托,赠与有缘人。”

  其实她祖父曾说过是她曾祖父所留,只是她没在意而已。

  故人之意么?

  李九看了看那蜀剑,将其抽出剑鞘,看了一眼,而又合上。

  “那么,便多谢女人了。”

  卓文君笑了笑,尔后将装满烈酒的酒壶取出,递给李九。

  “此酒不卖,只赠与人。”

  李九接过酒壶,回笑了一下,尔后便转身离去。

  这时,有一个白衣青年笑着迎面走来,走过李九身旁。

  那人即是卖酒女人念想的人吧,还不错。

  李九笑了笑,看着朔方,徐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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