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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蜀山

第二十七章 着魔

流浪蜀山 莽瓜 2582 2019-08-31 15:30:00

  诗曰:

  佛即心兮心即佛,心佛从来皆要物。

  若知无物又无心,即是真如法身佛。

  法身佛,没模样,一颗圆光涵万象。

  无体之体即真体,无相之相即实相。

  非色非空非不空,不来不向不回向。

  无异无同无有无,难舍难取难听望。

  内外灵光随处同,一佛国在一沙中。

  一粒沙含大千界,一个身心万法同。

  知之须会无心诀,不染不滞为净业。

  善恶千端无所为,即是南无释迦叶。

  马湘在云房之中,闭关三天刚刚出来。闭关不是躲着不见人,那不叫闭关,那叫躲绣房。所谓闭关,简朴来说,就是关闭心猿。就是要找到自己的主人公。如果眼耳鼻舌意身,摩拳擦掌,心猿意马,擒拿不住,闭关就不是闭关。不提。

  且说,马湘出关时,小一辈剑侠,都夜闯慈云寺去了。追云叟,矮叟朱梅,醉道人等,也不知去了哪里。走到殿廊下,看到玉清大师在院中散步。于是,就已往见礼。马湘刚出关,以为练出一些本事来,急着与人分享一二喜悦之情,顺带着讨教之心意。

  玉清大师笑道:“听闻你在闭关,怎么现在出关,定是有什么收获吧!”

  马湘说:“正想请教大师一二。”

  玉清笑着颔首示意。

  马湘微微垂眼,略一用气,身体离地纵上三四丈高去,脚上似乎有一团旋风云气,人就飞快地出了玉清观,不见人影。

  玉清等了一会儿,听到风声,抬头一看,马湘驾着云又返回来了,下到地来,一道旋风散开,吹得马湘的青绿道袍与玉清的黄色僧袍,衣袖漫飞。马湘对着玉清笑道:“这就是晚辈这些天,研究出来的些小术数,请大师见教。”

  玉清白了马湘一眼道:“你都能腾云航行了,我能教你什么呢。”

  马湘道:“我这只怕是连爬云都算不上,怎么能算腾云呢。纵地只有三四丈,一去二里许。速度也不快,连奔马都赶不上。实在是无用的很。想那御剑航行,身合剑光,片刻间就是千里之外。”

  玉清道:“功行深厚,御剑航行,一瞬千万里之外,都是轻易。功行浅薄,都不比你这驾风纵云之术。故而,或许等你功行深厚,自然就可自在航行了。除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见教的。只是不懂,这术数,你是如何学会的,难道你的天资之高,别人难望项背,又是自行参悟的?”

  马湘道:“这是追云叟白前辈和矮叟朱前辈,二位老前辈配合教给我的,我哪里能自行参悟呢!”

  玉清道:“据我所知,二位前辈,并没有教你这驾风纵云之术吧。”

  马湘道:“白前辈将灵雾障的原理告诉我,朱前辈也将涉水蹬波之法教给我,家师又指点我轻身法要诀。如果没有两位前辈的悉心教导,以及家师的点拨,我如何能驾风呢,全赖二位前辈、家师之劳绩!”

  玉清笑道:“原来如此,那么,你又是如何将三者融会领悟的呢?”

  马湘摇头道:“其实,由于我功行尚浅,并不能将三者融汇领悟。只是,东拼西凑,搞出这么一个工具。实在是,有负前辈和家师的厚望。”

  玉清道:“愿闻详实!”

  马湘道:“白前辈的灵雾障,似乎是一种幻术障眼法,实则因为前辈内外五行相通,故而,内用五行真气,外合五行,练出的一种的随身神通。就像是将一团白雾炼成了合身的法宝一般,收放自如,放将出来遮天蔽日,缩将回来掩人线人。实在令晚辈惊叹又羡慕很是。只是,晚辈功行不够,无法深入习炼此法,只是取用一些浅处,结合雷法的招云唤风之术,拘来一团小旋风,接纳朱前辈的涉水登波之原理,让自己能纵地而起,又加了些轻身法,稳住身形,锻炼体魄。如此这般,拆东补西,搞了一个三不像出来。让诸位前辈见笑!”

  玉清道:“你练轻身术,是为了锻炼体魄,稳定身形,也是对的,纵地而上,如果身形不稳,岂不糟糕。你又化用矮叟前辈的涉水登波之法,而涉空步虚,这也是不错。你说追云叟前辈的灵雾障,实则乃是一种用五行真气炼就的白雾法宝,这种说法实在是令人线人一新,但是,这么讲确是直指术数之原来面目。如此说来,你这驾风纵云之术,也是你炼就的所谓的法宝了。”

  马湘道:“大师,目光如炬,晚辈佩服。下生确实设想,将这驾风纵云之术,练成随身神通,像追云叟前辈一样。奈何功行不足,只是空想,还未落地实施。因为这涉及内外五行深入地相通结合。晚辈还只是练到浅处,否则,刚刚我下来云路,也不会那么大的消息,吹起大师的袍袖。”

  玉清颔首道:“你又如何内外相通呢。”

  马湘道:“晚辈知道,这元气,宗气关系人一身之气的盛衰。先天元气,自下而上运行,领悟三焦,以助宗气。后天宗气,自上而下运行,聚集丹田,以资元气。元宗富足,则人身生机强,这是一切术数的基础。而宗气,乃是外界清气与体内精气结合生成,本就内外相通,无须再汲汲求索什么内外相通,而汲汲求索所谓的什么内外相通,一定导致内外相塞。譬如,失眠者,越想睡越睡不着。故而,我以宗气下行于足,为基础。结合雷法,才堪堪练成此种小术数。”

  玉清道:“元宗之气,我倒是明白。为何你说汲汲求索内外相通,反而就会导致内外相塞呢?”

  马湘摸了摸后脑勺,半天没说话。

  玉清道:“怎么,怕我学会你的术数?”

  马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道:“怎么会呢。只是这无非就是涉及心性功夫。一来我也说欠好。二来我觉得前辈这是故意考较我,我不敢班门弄斧。”

  说完,玉清一笑绝尘,马湘惊为天人,只觉得世间美貌已然聚于此。玉清已然一百三十几岁,但面容照旧二十左右的小女人一般。虽然这样,马湘究竟是有点闷骚和迂腐,内里暗流涌动,外貌上照旧不动神色,面对尊长总是敬重顺从的样子。

  玉清道:“这可是冤枉贫尼了,为何说我是在考较你,而你说这涉及心性功夫,又怎么讲呢?”

  马湘道:“大师,遁入空门几多载,晚辈安敢放肆。”

  玉清眉头一皱,轻声道:“你这人,哪都好,就是有一股子酸儒之气。我们说说话,有什么敢不敢的。”

  马湘只当是欣赏西子颦眉了。有那么一干人等,由于自持力不足,人家女的一笑一颦都受用不已,以前,马湘觉得这样很傻。更有甚者还觉得人家的腋臭是孜然体香,闻不够呢!厥后,马湘才知道这是人体激素作用。故而,面对此种情景,你是低着头忍着不看,照旧抬起头着迷不自禁,都相相互互,也就是说,你看美女以为是美女,你就是颠倒罔相。而你自以为修白骨观,看美女为骷髅,就认为是修行,那么也是认假为真。

  马湘自以为是在欣赏美好事物,但是,内里心潮之起伏,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半晌,马湘猛然心惊,暗道,怪不得叫摩伽仙子,这玉清大师,以前在XZ教门下,定然会一些幻术。这不就是现实版摩登伽女迷惑阿难么!虽然玉清不是摩登伽女,我不是阿难,危险性相对马湘来说不差几多。马湘立时清醒多了,退后一步,苦笑道:“大师,你这已然在考较我了吧!”

  玉清收了幻术,道:“心性不错!”

  马湘不敢再待下去了,着魔虽然短暂,还要回去念念经,平静一下受惊吓的小心脏,这也就是马湘,一般人早就生了魔障,心魔,想想就可怕。马湘也来不及想为何玉清要这样考较自己,与玉清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敬重地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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