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为了获得和离书的那些日子（3）
唐砂做事情从来都不喜欢拖拖拉拉，元芳这件事情照旧要早点落到实处，否则自己心里面总是飘着的。
和元芳留在书局里面吃了李婶做的饭，唐砂就独自一人去了牙行。元芳留下来帮吴叔搬新书到个个署理点去了。
书卖的比唐砂想象中要好得多，在这种商业手工业发达的时代，人们的思想也随之发生了变化。那些所谓大文学家思想家说的长篇大论，可能还抵不上一个瓦舍勾栏里说书人的一段话。
就算元芳没有被吴叔叫去，唐砂也不会让元芳随着。这皇城内，哪有什么自制的屋子。当初买那个店花了三千两，都是因为那店以前闹过人命，而且那李老板也畏惧唐砂把他的事情捅出去，自然比市场价自制了许多。
说起这皇城的房价低价，简直高的离谱。许多朝廷的高官们都是买不起衡宇，选择租屋子住。更不用说是外来求生的那些人，每月都在为了月底的租金烦恼，有些人确实没了租金，还到街上去讨要。
都市人口越来越多，乡下的生活条件极差，所以那些人稍微有点钱，就开始往市镇上搬，市镇的往县城，县城的往著名的多数会。
这皇城南方靠着山，所以没什么人，可只要一往其它几个偏向走，外面随处都是小镇草市围绕，走个几天也走不出去。按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卫星城。
所以唐砂那样说自然是抚慰元芳的。
摸了摸腰间自己最后的家当，体现生活有点难。
来到一个牙行，人挤人，可见皇城的房地产交易流转到底有多火爆。
浏览着那些招子，上面都有衡宇的出售位置以及价钱等信息。
果真再破的屋子也很贵，逛了好几个牙行，走了迁就两个时辰，才算看到了稍微偏僻一点价钱低一点的屋子。
探询了一下，原因也是因为听说里面又不洁净的工具。
把招子取下，给牙人挂号了一下。牙人会去联系卖家，帮他们定好时间晤面。
这间屋子单这个牙人得知的，就转手了好频频了，横竖别人买房，他们赚中人钱，自然也是乐意的，但照旧卖力任的和唐砂讲明了情况。
唐砂只是道：“你尽管约人来即是。”
“好嘞，那明日上午巳时您来即是，人定会给你约到。”牙人保证道。
唐砂点颔首，然后离开了。
这个下午又要这么已往了，想到离叶悬渊他们离京的时间越来越近，自己另有个重大的任务没有完成，和离书呀和离书。
这么冷的天，难道自己真的要天天蹲守？为啥自己不找小我私家帮自己呢？自己是傻了吗？有钱能使鬼推磨。
天暗下来，又开始飘起了小雪，唐砂带上衣帽，加速了回青春院的法式。
这也是唐砂第一次从大门进入这个王府，现在已经只能进不能出了。
一进王府就感受别天气还冷清，外边丝竹歌乐，皇宫，王府这种地方却很冷清。或许这就是陈国如此繁荣的原因吧。若是皇宫也如此天天做了，那市井恐怕就会同如今宫里的气氛那样，死气沉沉。
进了屋子总算是要好得多了，雀灵她们正在烤着火炉。唐砂脱了两件冬衣，整小我私家轻松了不少。
她也坐在了火炉旁边，烤着手，然后探询道：“青姐姐，你知不知道王府里什么人能一直待在王爷的长安阁呀？”
青兰想了一想：“守长安阁的侍卫吧！”
好吧，就当她没问。那些侍卫可都是叶悬渊带回来的亲信，能被收买就有怪事了。
“小明，你是不是想让人帮你偷和离书？”莲心问道。
“小莲心你可真懂我，是有关和离书的，但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目的呀，只是让人帮我留意叶悬渊的作息而已。”唐砂道。
“那可不简朴，你直接去向那些侍卫探询便好了呀，他们肯定清楚得很。”莲心又道。
是呀，不用收买人，直接探询消息就好了呀，不外得找个好理由去探询。这件事情急不得。
“你们说说你们以后想干嘛吧。”唐砂抛出了一个问题。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们三个第一次谈论起了自己对未来的计划。
青兰说，想开一间茶室。果真是个文艺女青年。
雀灵说想做女官，让唐砂有点惊讶，可以呀，改变社会职位。唐砂和雀灵提起了谢川，说以后可以和谢川一起。但是雀灵无法走科考的门路，又不想入后宫当女官。女子想入朝堂，很艰难。
最让唐砂惊讶的照旧莲心，莲心竟然说想闯荡江湖，惩凶除恶。不是唐砂小看莲心，是真的象限不出莲心面对那些抠脚大汉是个什么模样。唐砂开始脑补，莲心被吼一句然后哇哇大哭的局面。
“噗~”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太喜感了。
“小明，你笑什么？我是不是很异想天开呀。”莲心低下头嘟囔道。
唐砂立马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今天我在路上听别人谈起的笑谈而已。”
“骗人。”莲心戳穿道。
“诶小莲心，你咋看出来我在骗人了？”唐砂故做惊奇道。“不外我还真有些笑谈，来，给你们说说……”
青春院的灯很晚久才灭，里面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大笑，雪花随声起舞。
……
翌日
唐砂又全副武装，带上银票，出了门去牙行。走的时候提醒三人道：“最近老有人给我送啥特产，要是我走后有人送来，你们就放后院去，我在那放了两盒，千万别动，那玩意有毒。”
小环她们在青春院的时间越来越少，她觉得主子们已经不需要她们了。现在只要每日早晚给她们打点热水，拿换洗的衣服就行了。第一次觉得，做下人可以比主子们更闲。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主子们的事情，她也不方便多过问。
唐砂今日翻墙可把她累坏了，围墙上积了很厚的雪，地上也是，梯子就这样被埋在雪下。唐砂忍者砭骨的冰凉把它扣了出来，然后架着爬上去，用木板清理积雪。
好不容易才出去。小巷子里的雪没被人踩过，唐砂每一脚下去都是沙沙的声音，听着很舒服。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雪，只是冷而已。
到了牙行，见到了卖家，两人在讨论了很久。原来这房有人买就不错了，但是卖家和唐砂有点意见反面。
唐砂坚持要官府的红契，而卖家为了节约契税，想用白契。白契是不被官府认可的，若是以后发生什么纠纷，自己全权卖力。甚至另有大官提出，白契房一旦发现，收归朝廷。
“这契税，我出五成，你出五成如何？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这屋子的条件你也知道，我出的价钱也算合理，想再遇到我这样大方的买家怕是很难了。”唐砂手指敲着桌面，徐徐道。
“可我们私下转了宅券，要省下不少银子，对你对我都好。”对方似乎不想让步。
唐砂点颔首，道：“那好，那我只有去看看此外屋子了，有些不能省的银子，照旧别省，否则容易出问题，你说对吗？”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房主见唐砂真的没有留下的计划，连忙叫住了唐砂：“女人等等，依女人即是。”
唐砂背对着房主，露出了意料之中的深色。
两人去了官府，转让了方单，交了税，方单上写的自然是元芳的名字，但买卖人写的自己的宁小明。
官牙，始终觉得这个名字和这个字，有点眼熟。平日来来往往的人许多，种种字见了许多，这么丑的倒一ㄇ少见。
弄好后，唐砂主动付了牙行的那笔中人用度。然后实在不想走路了，在路旁租了一辆代步马车，去了书局。
元芳和吴叔刚送完书回来，就遇上了唐砂。
“宁女人安好。”吴叔客气问候道。
“吴叔您也安好，我是来找元芳有点事，您先去忙吧。”唐砂回道。
吴叔应了声，遍忙自己的去了。
吴叔走后，唐砂问道：“僧牒可带了？”
元芳点颔首，他可是一刻未曾放下。
唐砂拉着元芳，直接上了马车，然后对车夫道：“去户籍衙门。”
“好嘞，两位坐好了。”马车开始向前移动起来。
车上的唐砂把褡裢里的宅券给了元芳，道：“可以去立户籍了。”
元芳看着手上的宅券，缄默沉静不语。没想到令郎短短两三天就把他二十年都没做成的事做成了，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
唐砂如果知道他的心理运动，只会对他说，不是你太没用，是因为你没有宁歌这样的好弟弟。唐砂能做成这些事，确实都要谢谢宁歌。
书局分店越来越多，还开始印发八卦报纸之类的工具。连载的话本也开始出售。所以笔钱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还清，但是膏泽还不掉。
治理户籍比唐砂想象的麻烦得多，时间也长，要三天后才气拿的到。
出了户籍衙门，唐砂总算松了口气。这事算是完了。等和离书也拿得手，自己就可以拿出自己七月份写的那个计划单，都是些有意思的工具，自己要慢慢体会。
好比，喝花酒、英雄救美、劫富济贫啥的，想想就觉得生活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