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倾天大浪,电闪雷鸣。
整个世界只剩下漆黑一片,宛若世界末日。
少年猛然惊醒,满头大汗,大口喘息。
适才那是什么?噩梦,照旧,梦?
头痛欲裂。
活该的,我到底是怎么了?
一连串的工具闪过脑海,似乎自己的影象只剩下那无尽的黑暗,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就没有此外了吗?一定另有的。可是,是什么?
滔天大浪,漫天乌云,雷雨交加,倾世龙卷,灭世的景色。那个站在山崖上的白衣少年是谁?任由一切袭在身上。活该,看不清脸,见鬼。
终于,看清了。那是,我?
大山,湖泊。
直贯天日,滔天的烈焰,光线压过太阳。一头火红色长发的女子,她是谁?好可怕。
剑气,那是剑气吗?比山岳还要雄伟,比天地还要极重,似乎世界都要扑灭了。一剑就将那个红发的女子贯串了,那般耀眼的存在竟然毫无反抗之力。那真的是剑气吗!
那是,姐姐?
箭尖,冷光毕露的一道冷芒,我却怎么也动不了,这就是死亡吗?
一道又一道身影挡在我面前,又倒在我面前,直到一个手掌突如其来的遮过来,鲜血溅到了眼睛,眉心一阵刺痛。
祭堂,石台,老人,中年人,孩子。
爷爷,父亲,大伯,三叔,我。
我在干什么?似乎是在修炼什么。他们在干什么?似乎是护法,照旧救治?似乎不止。为什么每小我私家的脸色都那么痛苦?
七彩色的光线。吐血。红色。我是怎么了,我要死了吗?
可是,那小我私家是谁?那个身影,在我脑中挥之不去的那小我私家,为什么记不起来哪怕一丝一毫,可那么伤心,深深烙在我的灵魂深处。
好痛,头好痛啊!
啊——!
少年双手抱头,仰天大吼,倒地翻腾。
不知已往多久。
少年再次醒来,艰难地站起,摇摇欲坠。
眼中却不再是污浊,一派清明。
我记起来了。
我是林子风。
我似乎曾离开家乡,远去东海。
少年望向前方,一片空旷,茫茫草原。
花香扑鼻,天色正好。
我,明明已经都记起来了,可是,为什么心里照旧那么空洞。不安,莫名的不安,和伤心。
我为什么会去东海?
我到底忘记了些什么?
少年踉踉跄跄,跌跌撞撞。
手里紧紧握着那块工具。
白衣残缺,漫不经心。
艰难前行。
天凌,我要回去天凌。
那里似乎,对我很重要。
有一件我必须去做的事情。
我要去天凌。
哪怕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