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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孔忆之

第二十九章 邪魔出世

我是孔忆之 小赢赢 7250 2019-09-27 20:18:56

  昏昏沉沉间,总算也是睡了一觉,突觉得左手手臂一阵剧烈的刺痛,恰似有人拿着利刃,正恶狠狠地切割我的皮肉,我感应一阵窒息,惊恐万分间,猛然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只一睁眼,我急遽便去看自己的手臂,头晕眼花间,除了符咒图文以外,什么伤口都没有看见。正自纳罕,一个稚嫩的声音却从身旁传了过来。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一脸惊惧的呀呀呀的尖叫着,她连说带比划,可是我却依旧完全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灵子的突然泛起让我倍感意外,一抬眼,却看见文丙言的白泽兽也泛起在了他的身边,那位妙龄少女正紧皱着眉头和文丙言低声说着些什么,却被灵子的尖叫声给吓了一跳。

  “你醒了!”见我恍模糊惚的扫视着房间,文丙言一大步迈到了我的身边,言语急切的说道:“出大事了,我们必许马上离开这里!”

  “出大事了?”我不解的看着文丙言,“孙家又失事了?”

  “不是孙家,是我们!”见我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依旧基础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文丙言一跺脚,一发力,直接伸手将我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文丙言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大步就朝屋外走去,此时周遭已是灰蒙蒙的一片,湿润的泥土气,混淆着树叶花卉的味道,尽情的洋溢着暴雨事后的奇特清新,只不外,我却追念不起,是何时大雨倾盆,雷声大作的。

  我们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厢房,扭头朝卧房中看去,此时房间内漆黑片,想来适才那一帮阵势浩荡的队伍,现在已经前往了冠芳汀。

  “孙家老爷姊妹一共五人,想来却极为反面。”文丙言感伤万千,说道:“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让奸人有机可乘!”

  “奸人?”我不明白文丙言在说什么,可从他那始终紧绷的神情不难看出,一定发生了我们事先难以预料的事情,“你是说,那个酿成恶鬼冯家人吗?”

  “这里所有的事情,其实和冯家人都没有关系,可倒地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我们才要尽快赶已往才行,岂论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工具,一旦让他们得手了,结果肯定不堪设想”

  还不等我想明白他的话,文丙言就已经施展起御风之术,只听到呼呼的风声从耳旁挂过,片刻之间,孙府这座精妙绝伦的宅院就已经渺小的犹如玩具一般。

  对于御风之术,我并不擅长,所以,飞到高空时,我便难以找到平衡,尽管灵子一直稳稳的扶着我,可我照旧免不了总觉得自己会从万米高空坠落。

  为了让我牢固一些,文丙言照旧人性化的聚集了白云在我的脚底。

  “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我一屁股坐在白云上,只感应脑中嗡嗡直响。

  “孙家的祖坟!”文丙言交集的张望着远方,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却把满目的忧虑越发深了几分。

  “我们去人家祖坟干什么?”一听到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竟是去造访孙家的祖先,我难免倍感诡异,可再是一想,文丙言行事从来都是极为稳妥的,他会做出这样离谱的决定,一定是因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于是我接着又问道,“难道是孙家的祖先来害他们?照旧说,孙家的祖先魔化了?”

  “都不是。”文丙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孙家会有这些磨难,想必是因为他们的祖先隐藏了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对魔族而言又极为重要,所以,魔族才会久有故意的想要获得。”

  “魔族?”对于文丙言的话,我倍感惊奇,“你是说,孙家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魔族干的?那两个小孩子失魂另有攻击孙家老夫人、孙老爷的都是魔族?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像我们这样的新门生是不能处置惩罚和魔族有关的事件的吗?再说了,这几天冷箫可是一直都在,他怎么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冷箫一直都在吗?”美女白泽向文丙言指了指远处的一片树林,示意那里就是我们要去地方,文丙言举目眺望,不由得握紧了双拳,片刻后,又面容紧肃的看向我,说道:“昨天晚上才是最要害的时刻,可是冷箫在吗?他不在,他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久经战阵的仙者,可是,他却没有在孙府,这样精巧的部署,不足以说明,他们为了搪塞我们,早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你的意思是,冷箫他们被困住了?”一听文丙言说出此话,我马上慌了神了,极端的恐惧顺着血液一下子就飙到了头顶,一瞬间,只觉得头晕目眩。

  “虽然这还只是我的推测,但是多数不会堕落。”文丙言无奈的看向来时的偏向,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尽力想看清什么,一瞬后,又沉声说道“孙老爷也是养虎为患,想来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那位最为得宠的姨太太,就是魔族刻意安置在他身边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适才,你趴在桌子上睡觉时,主卧中的几位突然吵了起来,接着孙家的孙三爷就怒气冲冲的独自离开了,孙三爷走后不足半盏茶的功夫,他们二位就泛起了,白泽兽对魔族的感应力是任何仙人都相比不了的。他们感应到魔族的存在,这次不仅是一个,而是一只队伍。”

  “他们需要孙家的钱财?”孙家简直是显赫无比,遭人侧目,可是,这样的人家对于魔族来说又有什么样的价值,值得他们如此费劲心机。

  “肯定不是!”文丙言指了指从远处那片树林中升腾起的一团隐隐黑气,我知道,那是魔族标致,而且只有许多魔物聚集在一处,才会泛起这样的魔气,“其实现在,孙府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明了了。”已经开始靠近目标,前行的速度缓慢了下来,文丙言一面紧紧注视着树林,一面对我说道:“魔族所有的部署就是为了获得这样工具,可是他们担忧会惊动我们,于是,他们便设下了一个圈套来请君入瓮,那两个小孩子就是这个圈套,而所谓的冯家,就是故布疑阵。你还记得吗,那天我们和孙老爷用饭,就是这个姨太太提出,是冯家人的冤魂索命,现在想来,他们这个连环计真是巧妙。只要孙老爷深信不疑,我们就一定回去奇园,只要到了奇园,我们就掉进了他们的陷阱里。我和你能同孙老爷一起出来,恐怕可以算是他们计划中的一个意外了。所以,他们才制造了恶鬼行凶这一出戏,即结果了孙老夫人的性命,又可以让我们二人对恶鬼事件深信不疑,待到我们回过神来,一切已经为时晚矣。”

  “他们要的工具就藏在了孙家的祖坟之中。”一直未曾开口美女白泽,说道,“这片树林中设有一个巨大的法阵,如果没有钥匙,魔族想要硬性获得其中的工具,一定会弄得天下皆知。可是,他们现在已经的了钥匙,相必当我们赶到时,那样工具已经是他们的了。”

  “钥匙?”听他们讲了这些前因结果,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全都在我的脑海中串联了起来,是非曲直,全都明了,名顿开道,“难道说,这把钥匙就是孙家的孙三爷?”

  “没错!”文丙言控制着云朵绕到了树林的正西方,再次感应冰凉的风从面上吹过,我们徐徐降落在了一片昏暗的树荫之中。

  “各人等一等!”刚下云朵,我正准备快速冲进树林,可却被白泽美女拦在了原地。每一只成年的白泽兽都是惊人的本事,刚刚她即是看见了树林深处的景象,即便她有着高尚的血统和身份,仍旧不足以让她放心,“那是,那是魔族的圣物!我们就这样冲已往,实在太危险了!”

  “魔族的圣物?”文丙言疑惑的看着她,“你看到了什么?”

  “他们从地下走了出来,为首的手中捧着一个漆玄色的盒子,盒子不大,但周身满是浓密的黑气,一定是魔族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工具。那个工具的法力非同小可,即便冷箫亲自来,恐怕也是对手,你们还没有仙体,就这样冲已往,无异于是在找死。”

  “你都知道是一个对魔族来说极为重要的工具,这样工具被孙家祖先封印在他们的宅兆之中,想来若是现世,必会对人间造成巨大的威胁。昆仑对于我们而言,远在天边,冷箫他们也是休咎难料,现在即便再危险,我们也得尽力阻止,否则今后因我们而导致生灵涂炭,我们又能有什么脸面在世呢?”

  文丙言一席话后,白泽同伴只得默不作声,我和她相视一望,知道现在只能暂且先听文丙言的才行。

  “他们正朝我们这边走来!”白泽兽脸上的心情逐渐僵硬,她的眼中满是惊恐,这种心情很少会泛起在白泽兽的脸上,因为他们是人世间最高尚的圣兽,身份职位仅次于天宫才有的天龙和凤凰,他们临危受命,担负起了守卫昆仑的重任,几千年来,即便流血牺牲,也没有白泽兽会畏惧一分。但是此时,她的恐惧却完全不受控制,即便我不知道魔族的圣物倒地长得什么样,可这样工具的威力,想来足够仙宫众神苦恼许久的了。

  “他们人许多,看不清楚,但至少不下一百!”我们迎着敌人的偏向,走进了树林中。原本已经大亮的天光,现在在树林中,却只看得见几缕斑驳的金光,四周仍是一片化不开的灰色。

  “他们发现我们了吗?”文丙言手中已经凭空多出了一把长剑,他警惕的四下张望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暂时还没有!”

  “我们是要夺回他们的圣物吗?”树林中湿润阴冷,说话间便有一片白雾升腾,但是,畏惧紧张到了极限时,我却分毫也感受不到严寒,只觉得心脏在胸腔之中咚咚狂跳,生怕一个不小心它就歇工了。手掌心全是湿冷的汗水,幸亏我并不会使用武器,否则的话,恐怕还未交战,手中的剑刃早就已经滑脱手了。

  “如果能够的话。”可能是因为他也不相信我能能够乐成,文丙言已然没有了适才那指点山河的气魄。

  “不到一百米他们就会看见我们。”白泽兽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们中间有十多个都是神魔级此外,我们,我们基础没有任何胜算。”

  “神魔?”我也随之站住了脚,紧紧的攥着灵子的手,把他抱在自己身边。

  “就是法力相当于上仙的魔物!”文丙言也站住了脚步,“现今的魔族,到达神魔级此外,应该不外百名,之前从未有过一次出动这么多神魔的纪录,看来,他们手中的工具是认真紧要,我们绝对得拿回来才行!”

  一听文丙言这样说,我的两条腿立刻不听使唤起来,只得先靠着一旁的大树稳住身形,苦笑着看着向前方那模糊不清的昏暗。现在再多的豪言壮语也是苍白无力的,这种直面死亡的恐惧基础不是语言能够化解的。

  面对这么多和明哲仙尊一个级此外敌人,我们此时现在的举动,连以卵击石都算不上,他们杀死我们,恐怕连指头都不用动一下。可是,我们又绝对不能就这样离开,那样做一定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即便活了下来,今后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焦虑难当之中,思来想去,我只能叹息我自己是时运不济,第一次离开昆仑执行任务,就遇到了这样千载难逢的大事故,想来就算昆仑仙宫建设至今,恐怕也没有泛起过频频这样的恶性事件。

  这真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时之间,四小我私家全都相顾无言。似乎是在慰藉自己焦躁的心灵,又似乎是在劝说自己不要发生更多的恐惧。空寂的树林中只听到莎莎的树叶做响,半分人声也听不到。

  “欠好!”美女白泽兽突然惊呼了一声,“这些魔物似乎并不想和我们交手,他们全体朝着南面行去了!”

  “必须得拦住他们!”由于无法亲眼看见白泽兽所说的情景,文丙言急的直跺脚,“下结界!现在只有结界才气盖住他们,只有盖住了他们,我们才有时机将工具抢回来!”

  “你先别急!”白泽兽慰藉文丙言道,“不管怎样,必须得先见告明哲仙尊,如果没有接应,我们就算都死在这里,那样工具也照旧他们的。你们二人还不具备仙体,没有措施直接和昆仑取得联系,这件事情就由我来做。另有,你的法力还不具备很明显的昆仑仙气,魔族是不会重视的,只有我和灵子协力,设下结界,魔族一看便知是白泽灵力,一定会回来将我们消灭的。到那时,我们只要能够尽可能的拖时间,一旦等到明哲仙尊的救兵,一切也就大功告成了。”

  “真的就真么容易吗?”我怯生生的问道。

  “这只是开端的计划。”白泽兽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了一只淡蓝色的纸鹤,用手轻轻一点,纸鹤便就活了,她对着纸鹤将我们现在的情况简略的说了一遍后,便将纸鹤抛向空中,纸鹤抖抖翅膀,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昆仑与人间相隔何止万里,现在只期望,这只纸鹤可以平安无事的到达明哲仙尊的手中!”望着纸鹤消失的偏向,文丙言惆怅万千。

  见纸鹤飞走,白泽美女弯下腰,和灵子用白泽兽语说了几句话,灵子起初似乎也有些畏惧,只往我的身后躲,白泽美女并不拉他,只是很有耐心的又说了几句,灵子却一下子大发雷霆,握紧了小拳头,一副想要打架的势头。

  “灵子法力高深莫测,这片树林地域过大,只有依靠灵子的法力才足以设下能够将魔族引随处的结界。”见我一脸焦虑的看着她,白泽美女急遽向我解释。

  “结界一旦设下,魔族马上就会泛起,你防御术好,到时候你和灵子只要维持防御就行,至于杀敌的任务,就将给我俩把!”真正的交锋就要到来,文丙言手中再次泛起了一柄长剑,剑身寒芒砭骨,令我只觉得心惊肉跳。

  白泽兽是天生的神兽,她们的术数和我们完全差异,只见两只白泽兽一个转身,都恢复了神兽的原形,灵子娇小的身躯面向南面战立,她高昂着头颅,也不知在干什么,只见一道白色光线从她双眼中迸射而出,如同箭矢一般,瞬间消失在了树林的深处。

  风声依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树缝中落下的点点碎金却越来越多,风也变得暖和了,鸟儿现在刚刚醒来,婉转愉悦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在这片树林的上空,一定会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风和日丽的让人松散。

  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脑袋不再清晰,就连呼吸也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极重艰辛。我不会武功,因此也并没有节外生枝的准备武器,但此时现在,我何等希望手中能有一把短剑或者匕首,尽管我没有刚柔并济的优美风姿,但是,有那样一个工具握在手里,至少能够放心。

  即便周围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是,就在两位白泽兽一同恢复人形时,我和文丙言都明白,这个如同催命符一般的结界,已经完成了。

  灵子拉住了我的手,她拉的很用力,我低头看了看她,她还不会人类的语言,可是她那灿然的笑容照旧让我心中一暖。

  灵子朝我点了颔首,似乎是在示意我什么,我马上感应,一股温暖的灵力从我的掌心,融进了我的四肢百骸。

  突然之间,眼前的景象竟晃晃乎乎的发生了变化。浓重如同墨汁一般的黑烟从四周飘散而至,空气中原本的清新恰似也会感应畏惧,全都快速撤离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阴冷的湿润之气。幸亏这样的气味不算太难闻,只是湿气过重,加上砭骨的严寒,让我不由得全身发抖。

  就在现在,玄色的浓烟中,恰似有无数的身影晃动,他们无声无息的移动着,似乎一眨眼就能来到我们的面前。

  突然,一阵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胸口随之就是一紧,眼前一花,双腿便软了下去。

  文丙言急遽转身拉住了我,他双眼满是问询,想来适才的景象,他并没有看到。

  “他们,他们马上就到!”我低声说道。

  “你能看见?”文丙言问道。

  “是灵子。”白泽美女说道,“灵子法力远在我之上,能看到连我都无法看到的工具,想必她是感受到巨大的危险,才会通过灵力,让孔忆之看到这一切。”

  眼前的黑烟越发浓重了,就连文丙言的脸,都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急遽挥手在面前晃了晃,试图将黑烟驱散,可是,这黑烟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事物,我的行动丝毫没有对它起到任何的影响。

  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就在我正计划开口提醒其他人时,一个闪着寒芒的身影,从黑烟中逐渐的清晰起来。

  我根原来不及思考,急遽启用了防御术。

  由于借助了灵子的法力,这张原本应该透明没有色彩的防御网,现在却泛起出淡蓝色的光晕,在点点金光的映照下,如梦幻般的天穹。

  我紧紧盯着那个身影,我知道,他也在看着我。那种被注视的压迫感,让我感应一阵心悸不安,似乎他的双眼,现在就在我的面前,双眸中跳动的怒火,正在肆意燃烧着我们的灵魂,直至灰飞烟灭。

  不知从何时起,鸟儿不再鸣叫,恐怕也是因为感应到了不安,全都潜藏在了自家的巢穴里。

  灵子和我背靠着背站着,以便保证不留视觉死角。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降至了冰点,阵阵白气从我的口鼻从吹出。

  只听当的一声,文丙言手中的利刃便同一个模糊的身影交上了手。

  文丙言尽力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和白泽美女一同,与魔族扭打在了一起,离我和灵子越来越远。

  玄色的烟雾突然变得浓密,近乎一瞬之间,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得,文丙言挥舞手中兵刃的呼呼风声声音,却连一个模糊的身影都看不见。

  我畏惧极了,我感应很是的无助。我很想哭,鼻尖一阵阵酸涩,可却就是哭不出来。

  我开始发抖,是不行抑制的哆嗦。我拼命的喘着粗气,试图平稳心神。

  灵子紧紧的靠着我,他那小小的身体却是格外的平静。

  由于有灵子的资助,即便我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但防御网依旧平安无事。

  我难免在心中讥笑我自己,竟然会连一个孩子都不如。

  可还不等我镇定下来,就已被一股不知从那边发出的攻击力击中,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眼前一黑,直觉胸口剧痛无比,一口气被憋在了胸中,脑中嗡嗡直响。我知道,在我受到攻击时,防御网也已经破碎,没有了防护的文丙言和白泽兽,基础没有丝毫的生机。

  我咬牙挣扎着就想要起来,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基础一动也动不了,仅仅只是心神清明而已。

  我难免越发的忙乱,在心中不停的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可想着想着,我竟然真的平静了许多。侧耳听去,文丙言、白泽兽同魔族交手的声音也恰似由远及近,清晰了起来。

  我必须得为他们提供防御,这是我的使命!我脑中重复追念着这一句话,似乎全身的力量都被这个信念调动,一股暖流直冲大脑,原本还昏昏沉沉的头,现在也清醒了过来。

  我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顺势也将灵子抱起,护在身后。

  身旁黑影攒动,尽管看不真切,我却清楚,这些就是魔族的爪牙。

  可能是因为魔族一心只想尽快离开,所以他们只是将我击倒,并没有花更多的心思来杀我。但是文丙言和白泽美女就没有这样的傻福,由于他们手中拿着利刃,理所应当的成为了魔族的主要进攻工具。

  在黑雾的中央,我隐约可以看见文丙言和白泽美女的身影。见到他们还在世,我实在太激动了,借着灵子的法力,我破开了浓密的玄色,一路朝文丙言冲去。

  行动间,眼角余光过处,一点冷光从漆黑的烟雾中乍现。

  我猛然一惊,可心底恰似感应到了什么,竟莫名觉得这样冷冽的寒芒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熟悉的感受曾经在我的面前泛起过不止一次。

  我下意识的扭头朝冷光看去,却听到不远处文丙言撕声叫喊道:“快躲开。”

  可当我真的看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竟再也没有时机做出任何的反映。

  寒芒似冰的利刃,撕裂了一片漆黑,毫无阻力的刺入了我的身躯。极重的痛楚让我窒息,我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

  身体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轻,我知道,我马上就要死了。

  四周一片死寂,我再也听不到文丙言的叫喊声和打架声,我感受不到灵子手掌的点点温热,所有一切都是空荡荡的。

  我感受身体变得很轻,如同一只气球般,不受控制的朝高空飞去。但是我并没有看见迎接我的曙光,周围仍旧照旧化不开的黑暗。

  黑暗淹没了我,无限的疲惫感从心底涌出,我闭上了眼睛,就连恐惧也都停止了,我任由自己的身体去往任何地方,轻飘飘的。没有严寒与酷热,倒也算是舒适。模糊之间,我倒是真的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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