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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孔忆之

第二十五章 奇园惊魂

我是孔忆之 小赢赢 12500 2019-09-23 21:57:34

  沿抄手回廊前行,转过一座高峻的假山,碧波荧荧之景便赫然泛起在眼前。

  宽阔如镜的水面,不时被风激起层层细浪,视野远眺,唯见水中几处岛屿汀州,不似寻常园林景致。

  外墙下的柳树,当下时节正是茂盛。行走于树下,只觉星星点点的灼烁,却无半分酷热。

  一座木质长桥横跨水面,如飞虹贯日,凌空乍现。

  从后门数,这第一座汀州并不是主人们居住的地方,只见得十几间房舍,门窗紧闭,全无半分人影。

  孙老爷未作停留,一连走过几座如此汀州,最后,终于来到位于湖水中央的一座大岛。此处亭台楼阁,虽不似孙府般金碧辉煌、华美堂皇,但气势派头古朴,沉稳持重,独具匠心。

  于会客厅中分宾主落座后,三名家仆模样的男子瑟缩着身子,唯唯诺诺的走了进来,还未等孙老爷说话,便一起扑通跪倒在地。

  孙老爷像是坐车坐的累了,也不理睬那三人,只是自顾自的饮茶。

  坐在一旁的文丙言实在看不下去,完全掉臂孙老爷脸面,直接出言向那三人询问道:“你们快些说说,这个园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那三人见有人询问,微微起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惊恐,皆是不敢答话。

  “高人问话,你们怎敢欠好好回覆?”孙老爷忽的将手中茶盏重重置于几案上,横眉冷目的瞥了三人一眼,又立刻和颜悦色的看向心中已感不快的文丙言,呵呵笑道:“这三人原不是我府中的,只因见他们行事老成,才雇了来打理园子,未曾想竟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一路行来,不知几位高人可有什么发现?”

  “那位父老,我来问你!”欧阳面带微笑,平和亲切的说道,“这园中的植物,可是昨晚一夜酿成现在这样的?”

  “是,是的!”年长的男子直起身子,战战兢兢的小声回覆道,“除了环湖路边的那些柳树以外,这些岛中的植物,岂论巨细年岁,尽皆枯死了!不仅如此,就连,就连,”

  男子似乎想到了极其恐怖的景象,哽咽着,实在也说不下去了。

  “不会是,还死人了!”韩敏皱着秀眉,十分焦虑的看着男子。

  “这事儿真的和小的们没有关系啊!”男子说着咚咚咚的直朝孙老爷磕头,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更是磕头如捣蒜,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死人了?”孙老爷一听,登时勃然震怒,跳将起来,若不是有我们在场,恐怕一大脚就把那年长的男子踢翻在地,“快些给我说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年长的男子哆哆嗦嗦,前言不搭后语的将整件事讲述了一遍。幸亏文丙言和欧阳的理解力都极强,在他们的解释下,我也终于明白了个或许。

  原来昨晚半夜突起怪风,邪风力强,竟将这湖水都卷上了天。奇园的管事赵荣担忧花木受损,顶着邪风外出检察,谁成想竟是一夜未归。卯时一到,邪风便停止了。花匠李崇岚领着一众仆从带着工具防身,离开房间外出寻找管事。

  可一离开房间,眼前的景象便吓得他们魂不附体。满院争奇斗艳的植被尽数被毁,即便根茎还在土里的,也如同瞬间被抽干了水分,手指轻轻一碰,刹那就化成了齑粉。

  花匠老李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其时就吓得腿软。但管事还未寻到,也只得强壮胆色,继续寻找。他们一连找了好几个小岛,除了无数枯枝败叶外,什么也没有发现。正当他们以为管事为保命离开时,却在唐兰阁的墙角,寻到了管事的尸体。

  说到这里,花匠老李再也说不下去了。那突出的双眼满布血丝,浸满了不行名状的恐惧。

  一听说管事死的如此离奇,孙老爷也难免畏惧了起来,刚刚的盛气凌人的气焰一扫而光,瑟缩在座椅中,大气也不敢出,直是直勾勾的注视着冷箫。

  “这管事的尸身,现在放在那边?”我焦急的追问道。

  “听老人说,这样死的人,凶的很。现在正放在,柴房里!”老李不行思议的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似乎是在问,我一个小女人,怎么也不知道避忌。

  “现在午时未过,正是一日中阳气最盛之时,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刻去检察一下管事的尸身。”我完全不去理会老李惊奇的目光,语气平和的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行!绝对不行以!”老李头听闻,猛的大叫了一声,这惊恐万分、撕心裂肺的喊声,如同鬼魅的吼声般,让人不由得后背生凉。

  “这有何不行?”文丙言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出去,见老李头这般反常,也难免不解其意。

  “那、那尸体!”老李头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支支吾吾的呜咽道,“那尸体通身都是紫色的!恐怖至极!我娘说过,这种死法的人,一定是冒犯了天上的神明!没啥悦目的,老爷照旧赶忙下令把尸体烧了,一了百了!”

  “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欧阳惬意的微笑着,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游戏,“孙老爷!敢问这柴房如何走?如果你不想去,可以留在这里,我们几人就可以!”

  “你、你们全都要去?”孙老爷吓得不清,就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惊慌失措的猛地站起身,险些将茶杯打翻在地。

  “这是自然!”欧阳看了在场众人一眼,徐徐说道,“我们检察完尸体之后,可能会顺便将整个园子检察一番,所以,我们应该会回来的晚些,如果孙老爷您饿了,自行用膳便可!”

  冷箫满意的看了欧阳一眼,率先举步朝大门走去。就在冷箫即将迈出木门时,孙老爷极端不情愿的跟了上来说道,“这鬼地方,我照旧随着诸位高人宁静些呐!”

  奇园中的所有房舍皆是建在星罗棋布的汀州之上,汀州与汀州之间由木桥或是石桥相连,纵横交织,若不是恒久居住在此的人,一时间很容易迷路。

  老李头率先引路,我们一行众人跟在其后。来时便已见满院枯枝败叶,只觉寥落可惜,现在看来更觉诡异莫测,就连这头顶的烈日,一时间也恍若冷光般令人深感酷寒砭骨。

  也不知踏过了几座桥,身处于这园中什么方位,只见一座隐匿于树丛之后的平房,在光影交织间,逐渐泛起在了众人面前。

  房舍一共有三间,皆都门户紧闭,空气中仍旧还没闻到分毫离奇的气味,若不是本就知道,论谁也不行能料想到这其中的一间房内竟摆着一具凶煞无比的尸体。

  老李头畏畏缩缩的指了指中间的一间房,悄声说道:“管事的尸身,就摆在那里头!”

  见孙老爷早就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欧阳和文丙言知道指望不上他,于是,一马当先,大步上前,推开了柴房那未上锁的木门。

  由于储存木柴需要通风,所以材房内的光线也不算差。房间十分的空旷,只在右边墙角堆着半人高的一摞木柴,看样子应该是孙老爷近期不计划来此居住,所以并不需要储蓄太多柴火。顺着木柴堆往左冷眼一扫,果真看见一个身穿玄色锦衣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看见尸体,所以原本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恐惧。我很自然的跟在欧阳身后,走上前去,可就在看见尸体的瞬间,我照旧差点叫出了声来。

  只见这具尸体通体漆黑,皮肤干燥皱缩,如同脱水木乃伊一般,干瘪枯槁。他两眼圆睁,嘴巴张得老大,似乎死之前看见过极端恐怖的景象,而被活活吓死了。这般诡异的死相,惊悚至极,猛然间看见,真真吓的我头皮直发麻。

  “他的灵魂,已经不知去向了!”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一阵降低的男声,可此时欧阳和文丙言都站在我面前,而冷箫基础没有进来,况且这如同鬼魅一般的嗓音基础不冷箫。想到此处,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冷鹤咦吖而下,脖子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

  “宗成!”欧阳应该也听到了那句话,他警觉的朝后一看,阴沉的脸上立刻泛起了一抹友好的微笑。

  “欠美意思!吓到你们了!”原来突然泛起的竟然是那名不知何时消失的冥界鬼差。现在,他正站在我的身后,满脸歉意的看着我。

  “你刚刚说什么?”文丙言二话不说,一把将鬼差拉到了自己的身旁,指着地上的干尸问道,“你说这小我私家的灵魂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人过世不满十二个时辰,论理他的灵魂在这期间会守在尸身旁,可是现在,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不仅这个房间里没有,就连这个离奇的园子也没有。”鬼差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注视着干尸说道。

  “灵魂没有了?”欧阳不解的问道,“这好端端的灵魂怎么又会没有了呢?难不成是被什么工具给收了,或者是吃了?”

  “我刚刚随着你们将这园子大致看了一遍,此处阴气颇重,必有厉鬼出没,而且,这只厉鬼道行颇高,恐怕已经近魔了!”鬼差蹲下,用手指戳了戳尸体,又用鼻子嗅了嗅,语气深重的概叹道,“此人身上已经开始散发出腐烂的腥臭味,如果不将这具尸体马上焚毁,今夜子时,迎接你们的至少也会是两只厉鬼!”

  “厉鬼算什么?”文丙言趾高气扬的说道,“还用等到今夜子时?不用片刻我就能将这厉鬼打得六神无主!”

  “不要激动!”欧阳似乎看出了什么名堂,脸色愈加难看的紧,“通常被那厉鬼所害之人,死后也会酿成相同的厉鬼。以此方式演变,何人可知现在世上能有几多此等厉鬼?我们倒是不怕,只是这孙老爷一家怕是脱不了关连,若是我们莽撞行事,激怒了那只厉鬼,这孙府满门可就要遭殃了!”

  “真是麻烦!”文丙言不耐烦的嘟囔道,“既然这样不行,那你说我们怎么办?横竖冷箫这回是绝对不会帮我们的,岂论是何等厉鬼,都是我们自己的事儿啊!”

  “这个园子虽然风水结构太过诡秘,但是也不至于会生出这样凶恶的厉鬼!”韩敏唯唯诺诺的说道,“这恶鬼之所以会泛起在这里,我认为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但通常鬼,想要长留人间,都需要有所依附,即便他是厉鬼也不能特殊!”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找出这只厉鬼所依附的器物,将它摧毁,这厉鬼就能不攻自破?”韩敏的形象瞬间高峻起来,究竟是驱魔世家的女儿,即便弱不禁风,也是满腹韬略。

  “这主意好是好,可这园子这般大,这其中的物件更是数不胜数,想要找到特定的一个,真是如同大海捞针啊!”欧阳和文丙言对视一眼,两人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这个倒是好办!”鬼差急遽说道,“但凡有厉鬼依附的物件,阴气都是极为浓重的。至于这厉鬼的阴气,几位可能看不见,但是我能。所以,只要我们满院子转上一圈,如果真的有这样工具,我想我就能发现。只不外,必须尽快。要是天黑还没有找到,我也不敢想像今天晚上会泛起什么情况?”

  “怎么?难道你这鬼门关的鬼神还不是这厉鬼的对手?”欧阳玩笑道。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只厉鬼很有可能是以活人灵魂为食,其性近乎于魔物!到底有多厉害,我也预计不了啊!所以才需要白昼至阳来克制他,否则,一旦天黑,恐怕我们联起手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不就是一只厉鬼吗?哪有你说的这样邪乎,这神仙还不是鬼魅的对手了!”见鬼差一个劲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文丙言特别气不外。

  “他说得没错!”欧阳取出一张自己的锦帕盖在死者的脸上,语气凝重的说道,“能有如此本事,说明这对手一定是知道我们身份的,可是即便这样,他仍旧没有半分退让,可想而知,他是有着必胜掌握的。我们虽然会用仙法,但究竟我们现在连仙身都还没有具备,说白了,也就只是法力较高的凡人。至于冷箫师兄,如果到时让他脱手救我们,我们考核一定会不及格,可是如果他不脱手,只怕我们全都得九死一生。所以,一会儿各人都提着神,距离天黑另有好几个时辰,如果我们能在这期间找到那样工具,所有的事情就都市容易许多!”

  离开柴房,果见冷箫与孙老板站在门前聊天,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进屋,可他那深沉的眸色,又似乎有能洞察世间一切的能力。

  为了能尽快结束任务,鬼差一出柴房就喝了一口院中的池水,幸亏孙老爷一干凡俗人等看不见他,否则肯定被他这离奇的举动,吓于就地。

  也不知道在鬼差的眼中这个园子是什么样子的,只见他环视一周,立刻指着远处那高耸的琉璃瓦顶,说道:“此处阴气冲天,必为不妥!”

  我顺着鬼差手指的偏向看去,那座修建正是极富神秘色彩唐兰阁。

  由于担忧这四名伧夫俗人会吓破胆,我们只说需要将唐兰阁检察一番,并未讲明原因。

  阳光虽然依旧狠毒,但日已西斜,微风中已有阵阵清凉,只是可惜,这难得的清风中却夹杂着一抹腐臭。臭气从四面八方随风而至,竟也辨不清到底来自何方。

  及近寓目,才发现唐兰阁远比我想象中的华美堂皇。竟可算得上是一座三层楼的宫殿。通体装饰精美,雕梁画栋,富贵庄严,却和这整座园子的基调有些各个不入。

  门前的桃花早已谢尽,郁郁葱葱的一片桃林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会在家中开设桃林的,我到照旧第一次见。

  还未及近,众人便被正门前两只石狮子给吸引住了。这两只石狮子一左一右,立在大门两侧。狮子巨细只到成人膝盖的位置,可能是连连阴雨的缘故,上面生了一层薄薄的青苔,所以远远一望,还以为是漆上了一层绿色的涂料。

  狮子镌刻的活龙活现,只是,这两狮子并非传统模样,一只用前爪如人一般捂着双眼,一只则勾着脑袋看着地面。

  在家宅府内安放石狮子本就不寻常,再加上这两只狮子又是如此模样,就似乎直接告诉我们此处有离奇一般。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并非如文丙言所讲的满屋珍器重宝,而是桌椅书案,一应的家常部署。

  一楼是休闲的地方,二楼是卧房,三楼则是书房。若是我听说过唐兰阁之前的情况,我绝对不行能将现在所见,和藏宝库联系在一起。

  “原先是何人住在这里?”检察完一番后,众人漫步沿楼梯走下来,一直眉头紧缩,一言不发的文丙言,走到孙老爷身旁,小声问道。

  “哦!是我的小女儿!我们本不想让她一人住在这里,可是她实在是太喜欢这栋小楼了!”孙老爷见文丙言神色差池,慌忙追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文丙言没有答话,只是虚虚的看了鬼差一眼,便自顾自的又上了楼。

  这一下可是急坏了孙老板,抬脚就计划随着追到楼上去。

  “孙老板,门前的这些桃树,可是你厥后种的?”欧阳识趣拦住孙老板,顺势一把将他拉回了大门口。

  我并不认为我们要找的工具会在藏在楼上,所以基础没计划上楼。一路走来已过多时,像孙老爷这种身骄肉贵之人,早就耐不住饥饿,不用数刻,四名厨婆便将数十盘糕点和近十种糖水摆满一桌。四人虽然没有离开奇园,但也都是战战兢兢的,尽皆躬身垂目,敛声屏气,行动麻利的摆放好食物后,也不多做停留,转身就已离开。

  “这些桃树原本就在这里!”孙老板冷眼瞧着门外这绿荫荫一片桃树林,苦恼不已的说道,“来为我相看园子的师父也说过,这片桃林并非祥物,若要居住,必得尽数砍掉。可是,我小女儿说什么也不愿,还说,每年桃花盛开实时,都要来此处居住。夫人护女心切,便同意将这桃林留下。上个月,我们一家才搬回府宅,在这里住了三个来月,也没见出什么事情啊?”

  还不等孙老爷相让,我便十分自觉地在圆桌旁坐了下来,将一碗开起来十分讨喜的红豆沙端到了自己面前,并马上拿了一块芙蓉玉露糕放在口中。

  “那这位小姐,现在如何呢?”欧阳一面说着,一面在我身旁做了下来,反客为主的示意孙老爷不必拘礼,自顾自的也吃喝起来。

  见冷箫和韩敏都已入座,孙老爷才唯唯诺诺的坐了下来,困惑不已的思虑片刻,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自从住进这唐兰阁,小女大病没有,这小病却不短。不是伤风伤风,就是不小心摔倒。我总说是这屋子风水欠好,不让她继续住了,但是怎奈小女自小娇惯,哪里肯听我的话?”

  “哪里只是风水欠好!”文丙言和鬼差一前一后从楼梯上走下来,不外,我却也只听到了文丙言的脚步声。

  “高人此话又是何意?”孙老爷见文丙言一脸惋惜的看着自己,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顾得上吃喝,早就一溜烟,跑到了文丙言的身边。

  “孙老爷,你刚买下这园子时,这唐兰阁里是个什么情况?”文丙言也不管孙老爷,只自顾自的在一楼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空空如也啊!”孙老爷稍感遗憾的回覆道,“我也听说过,从前这唐兰阁里摆满了宝物。可是,当我打开这扇大门时,这栋三层小楼里,空得连一片纸都没有。我也试图找过听说中的地下密室,就连这堪舆师父都不知请了几多位,仍旧是一无所获。所以,我认为啊,这密室多数不存在!”

  “这密室,肯定存在!”文丙言万分自得的扬了扬下巴,指着地面说道,“在我们脚下,绝对有一个密室,只是这个密室制作的过于秘密,如果找不到开启它的机关,很难直接进入。”

  “密室?真的有密室?”孙老爷一听,眸中即可迸发出诡异的光线,似乎那些传言中的宝物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了,期待这他囤积居奇了。

  “可是现在问题出来了!”韩敏细细品着一块淡粉色的糕点,叹了一口气说道,“孙老爷曾经找遍了整个屋子,都一无所获,这个机关到底会在哪里呢?”

  文丙言一听,也立刻僵在了就地,和鬼差对视了一眼,无比挫败的一屁股坐在了窗边的木椅上。

  就在所有人的思绪都困在密室二字上时,天色突然一暗,不知何时泛起的厚重乌云,竟已经垂垂压在了我们的头顶上,窗外一片昏黄,似乎马上就要大雨倾盆。

  “欠好!”鬼差突然惊呼,脸色一沉,恰似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工具。

  鬼差二话没说便跑了出去消失无踪,文丙言见状,知道大为不妙,早随着消失在了桃林以外。

  孙老爷看不见鬼差,只见得文丙言忽的急速冲出,甚是不解,正自思量,却已被欧阳架着,朝外狂奔而去了。

  出了桃树林,踏过一座桥。文丙言和鬼差的身影才泛起了前方不远处。他俩恰似在说些什么,鬼差则频频用手指向前方一座修建群。

  一连又过了几个小岛,我们行进的速度才终于缓慢了下来。因为被鬼差察觉的异端,就来自面前这个朱门紧闭的小院子。

  两扇闭合的朱漆木门岿然不动,匾额上书写着“淑院”二字,一看就知道居于此处的是位女士。

  “此处平日里是何人居住的?”文丙言试了试门上的铜锁,见锁得十分结实,不由觉得奇怪。

  “这里原本是计划给老三,也就是三夫人住的!可是、”孙老爷局促不安的裹紧了衣裳,看的出来,他极端反感这个诡秘的小院子。

  “可是什么?”墙内探出的宽大枝叶让人觉得特别压抑,阴风阵阵,我竟然也有些怕了,心里毛毛的,就连呼吸都有些不自然。

  “老三看这里幽僻、清净的很,其时就挑了这里住。可是,谁晓得这个院子原本是冯家小子的住所,老三刚住下没有过几天,就莫名高热,岂论吃什么药都是不见好,急的我是团团转啊。还好夫人心细,请来了苏州城中最有名的先生。这先生一看,其时便让老三立刻搬了出来,说也奇怪,自从离开了这个院子,老三的病竟自己好了。事后先生说,这个院子不洁净,不能住人,尤其不能住女人。做了法事,便封了院子。难不成这院中的鬼魅没有清理洁净,照旧说,这本就是冯家的厉鬼?”孙老爷越说越畏惧,竟不自主的哆嗦了起来,佝偻着背脊,看起来愈加苍老。

  “另有这样的事?”文丙言看着孙老爷冷哼了一声道,“这里早就泛起了离奇的事情,你怎么分毫都没有意识到?光是封住院子有什么用?”

  文丙言话音未落,只听咔哒一声,那只铜锁早已自行打开了。

  孙老爷看得目瞪口呆,半张着嘴,吓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种普通的铜锁对我们而言基础算不得什么!”我难免有些自豪的朝孙老爷扬了扬下巴,紧跟在欧阳的身后,走进了小院内。

  绕过石屏,一个精致的三合小院泛起在我们的视线内。花架上陶制花盆内早就没有了鲜花的踪影,不解风情的长满了杂草;一旁的秋千架还合着风微微摇曳,不外恐怕没有谁会想要玩上一会儿;石桌石凳不见往日鲜明,青绿色的苔藓见证着此处的寥落不堪。

  正堂与厢房的大门上都一应上了锁,里面黑洞洞的,似乎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不外,我们此行的目的并不在于那些房舍,一进院子,所有人都追随着鬼差的脚步,径直朝东厢房房后走去。

  此处果真有一口井,不外井口上吊水用的木辕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块巨大的青石板。

  “这块石头是那位先生让扣在井口上的,说是可以镇住井中的邪魔!”孙老爷缩头缩脑的躲在文丙言和欧阳的身后,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怕极了。

  鬼差绕着水井转了一圈,他的目光似乎可以直接穿透青石板看见井下的世界。

  尽管知道孙老爷不行能听见他说的话,但鬼差仍旧什么也没讲,只是用眼神示意我们,这口井里有问题。

  “这、这石板可开不得啊!”孙老爷突然凄惨的尖叫了一声,就似乎他也看见了鬼差一般。

  “这问题的要害就出在这口井中,不打开来一探究竟,怎么解决问题啊!”文丙言厉声呵叱,那语气就似乎老师教训犯了错的学生一般,不容置疑。

  “先生、先生临走前说过,这口井绝对不能打开!否则,会遗祸整个孙家啊!”孙老爷拉着文丙言的衣袖,口吻近乎于恳求。

  正意气风发的文丙言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大手一挥,不容分说的将巨大的青石板凭空平移到了一旁,登时一股腐烂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我急遽用袖掩鼻,但是并没有缓解几多。只觉得胃内一阵翻腾,似乎顷刻间就要呕吐出来。

  我正自难受的眼泪都淌了出来,模糊间只听的文丙言近乎于兴奋的高声呼叫道:“这里果真藏着一具尸体!”

  面对这般恶臭,就连冷箫都皱紧了眉头,也就只有文丙言还能迎难而上,将半个身子探进了井口中,一团黄橙橙的火光从井口中是射出,我没想到在还没有获得仙身的情况下,文丙言竟然就能使用阳火了。

  文丙言猛地将身子立起,随着他抬起头的瞬间,一具灰褐色的尸体徐徐升出井口,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尸体就落在了我们面前,刺鼻的恶臭愈甚。不外片刻之后,我却再也感知不到这样味道,因为巨大的视觉攻击,让人近乎窒息。

  如果没有那件灰褐色的长衫,在这没有DNA判定的古代,一时片刻很难辨认出这是一具男性尸体,但最奇怪的也在于此,这尸体已经糜烂的面目全非,可那件长衫竟然连花纹都还能看清。

  “这恐怕就是冯家令郎啊!”欧阳蹲下身,仔细查检察着尸体,在获得鬼差认定后,沉郁的对孙老爷说道,“看来这冯老爷真是把你恨之入骨了!为了抨击你,竟然不惜用自己儿子的尸体来做局。幸好发现的还算早,否则的话,你们孙家恐怕全都得酿成那两个小孩的样子!”

  孙老爷看着眼前的尸体,早就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这里又听得欧阳如此说来,呆若木鸡,没有半分知觉,只是脸上的肌肉不时的抽动着,恰似随时都可能昏厥一般。

  我被尸体散发的臭气呛得基础睁不开眼,好不容易适应了些许,计划亲自上前,一探究竟。忽的看见尸体上冒出一股黑烟,黑烟一出,原本胀得发白的尸身一下子似乎被火烤干了,皱缩成了一具黑褐色的干尸。

  一见此情景,所有人都难免震惊。

  恶臭随着黑烟一同消散殆尽,我也终于可以近距离视察一番。只可惜,我面前的这具尸身与电视上见到的埃及木乃伊没有什么区别,没有现代虚拟还原技术,谁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必须立刻将尸身焚毁!”鬼差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是激动,不外幸亏除了我们几个外,旁人都听不见。

  “我们把尸身从井中起出,相当于破了这个院子的局眼,想要一劳永逸,这具离奇的尸身是留不得了!”欧阳向孙老爷转述鬼差的话,征求孙老爷意见。

  “烧烧烧!”孙老爷现在哪里另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一心只想着赶忙解决,听欧阳说有处置惩罚的措施,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

  “不仅这具尸身留不得,就连这个院子也必须一并烧了才行!”韩敏四下张望着增补了一句。

  文丙言似乎基础没有想过要征求孙老爷的意见,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一束玄色的火焰便腾腾然笼罩了整具尸体。

  文丙言能召唤这种火焰,着实让我有些意外。这阴暗的犹如黑洞般的火焰,是要比三昧真火还要炽热的烈火,它能将包罗灵魂在内的所有事物烧的烟消云散,就似乎从来都没泛起过。

  我没有计划再去看一眼那具尸体,三步并作两部,率先离开了这个院子。当我和众人一同站在站在拱桥上转身看去时,整座小院早已淹没于玄色的火海之中。

  “那是,那是火焰吗?”身为正统凡人的孙老爷相必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火焰,他瞠目结舌的注视着冲向云霄的火苗,就似乎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孩子一般。

  “你不用担忧,这火焰绝对不会点燃那座院子意外的任何工具。”文丙言自得洋洋的说道,抬头挺胸的样子,真是不行一世。

  “一切都解决了是吗?”见识到文丙言这样大的本事,孙老爷不由得也对他心生敬佩之意,完全无视我们其他人的存在,只是殷切的追着他问道,“我的孙儿们是不是已经好了?我想我们或许能过在天黑之前赶回家去,这个时候,要是在这里住上一夜,真是太可怕了!”

  一听孙老爷说出孙儿二字,文丙言的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他迅速的和鬼差交流了一个眼神,微微摇了摇头,扫视了众人一眼,轻声叹息,一脸愧疚的对孙老爷说道:“这座奇园,实在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但是您也不用担忧,这最难解决的问题,已经被我们攻陷了,只不外,”文丙言略意停顿,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大量着孙老爷的神色,见并没有太多的不妥,这才接着说道:“不外,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您孙子和孙女的灵魂,虽然如此,你也不必太过着急,究竟比那庞大的难题我们都解决了,找回孩子们的灵魂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我不知道文丙言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来讲诉这句话的,很明显他有些底气不足,他压根就不知道孩子们的灵魂在哪里,可是他又不愿意说出实话,在孙老爷面前丢人。看着孙老爷近乎虔诚的目光,站在一旁的我确实有些担忧,担忧我们接下来要如何来收场。

  “什么都没有发现吗?”孙老爷环视周遭,极为失望的看着我们,可能因为还要指望我们,他才竭力忍耐着,只是轻轻的叹了几口气,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或许我们接下来应该研究一下唐兰阁!”见鬼差一直张望着不远处的唐兰阁,我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

  冷箫锐利的目光猛的朝我投射过来,并赞许的点了颔首。一整天的时间冷箫都没有说过有用的一句话,始终神色平淡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视察着我们。他似乎很享受此时现在,仍旧不计划指点一二。

  尽管冷箫没有讲话,但没有谁不清楚他此时的态度。于是乎,我们又一次来到了唐兰阁。

  我们漫步回到唐兰阁时,天色已经开始变暗,经历了这么多的惊吓,即便我们稍带神仙配景,但也面露疲惫之色,,一见到座椅,不由分说的先坐着休息。

  不外也并非所有人都如同我这般鸠拙,心高气傲的文丙言只是稍坐片刻,就神采奕奕的和鬼差两个开始了再一次的地毯式搜索。

  孙家的事情似乎至此便陷入了僵局,所有的线索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这座气势派头诡异的江南园林,一路追查下来,我们确实发现了更多佐证于疑点,但是,我们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和那两个小孩有关的蛛丝马迹。

  即即是我这样毫无慧根的人,现在也看了出来,这座唐兰阁觉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风物名胜,虽然原来的屋主已将屋内所有的珍宝尽数移走,但是这个秘密一定如同这座楼阁一般,完好的埋藏着,只可惜,隐藏的手段是在太过高明了,在我们煞费苦心的研究过屋内的每一寸土地后,我们仍旧是一无所获。

  西垂的太阳将半边的天空照得金灿灿的,向世人预示着,明日必将也是一个绝好的天气。我按了按有些酸痛的脖颈和肩头,徐徐在门边的一张木椅上做了下来。

  奇园与孙府相距甚远,往返一次也非易事,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可是我们的任务依旧毫无进展,细细想来,恐怕今夜是免不了要在这座奇诡的园林中住上一宿了。一想到这里,我们五人倒是淡定自若,可这园子现在的主人孙老爷却杂役吓得面如土色,魂不附体。

  就在文丙言高升说着接下来要如何详细勘察唐兰阁外围空间是,两个家仆衣着的人神色急遽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到孙老爷面前,下跪行礼言辞清晰,格外恭顺的说道:“夫人差小的过来,请老爷快些回府!”

  “夫人差你来的?”孙老爷一听,颇感震惊,面色一沉,急切的追问道:“夫人为何会如此着急的叫我回府?她是知道我今天来此所为何事的,叫你这般急遽而来,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情?”

  “大姑奶奶晌午回来了!”来人继续回禀道,“夫人交接让老爷务必尽快赶回府中,夫人交接说,其中原委不必细说,说老爷一听,就一定明白。”

  “我知道了!”孙老爷的声音吸尘的恰似寒冰,面色阴沉的犹如生铁,他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只挥了挥手,示意让他退下。

  “府中出了什么事吗?”冷箫略显体贴的问道。

  “是啊!”孙老爷抬眸看向冷箫,眸中神色稍显悲悼,他略意顿了顿,恰似还在思考该用怎样的语言向我们解说这件事情,一时间竟有些尴尬无奈。

  “夫人如此慌忙的来请孙老爷,想来比不是小事情,孙老爷大可放心回府,留下几人为我们引导便可!”文丙言早就觉得孙老爷碍手碍脚,见此情景,恰好想接机把他赶走,我们便可毫无忌惮的大显身手。

  “怎么会这么巧合,我们这里刚刚有些眉目,贵府中就出了状况,真欠好说,这两者之间是否有着某种关联,又或者说,这本就只是一件事!”欧阳语气平淡的徐徐到来,“依我之见,孙老爷不妨将家中之事见告我们,我们五个皆是方外之人,对您家中的琐事毫无兴趣,您大可放心。”

  “这件事说来,倒也没有什么好向诸位隐瞒的。”孙老爷似乎真的被欧阳的话感动,垂目沉思了片刻,徐徐开口道:“家中老母亲近日身体不济,时而清醒,时而昏厥,请了数十个医生看过,都言欠好。由于我家中姊妹现今都已不在苏州,我便提前通知了他们,好早作准备。想必大姐近日并未行远,没想到竟这么快就到了。”

  “老人之事一定是大事,孙老爷心急也是正常的。”欧阳看着孙老爷,嘴角轻轻扬起了一个隐匿的弧度,语气舒缓的说道,“只是孙老爷今日已然到过奇园,这园中的鬼魅想必是认识您了的,就这样之身回府,恐怕恰好给了他们以可乘之机。”

  孙老爷闻言大为惊骇,双腿难免就是一软,顺势就要跪下,欧阳见状急遽一步上前,一把将孙老爷扶了起来。

  “欧阳的担忧不无原理。”沉静多时的冷箫,语气悠冷的说道,“相比这两个孩子而言,孙老爷的宁静更为重要些,文丙言、孔忆之,你们二人追随孙老爷一同回府,岂论是否真的发生意外情况,你们都要尽力将孙家上下掩护周全。”

  “多、多谢高人呐!”孙老爷拱手为礼,朝冷箫深深的作了一揖。那谢谢涕零的情怀,溢于言表。

  “冷师兄,你要我和孔忆之一起行动?”文丙言绝不掩饰他脸上的惊异,右手的食指直指我的面门,眼角眉梢全是鄙夷的神色。

  “这有什么问题吗?文丙言!”冷箫言辞冷冽,眉眼间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狠厉。

  “没有!”文丙言再怎样不行一世,见到冷箫如此注视着他,他照旧难免心虚,即便心中再多不满,也值得乖乖应承下来。

  连文丙言都只得乖乖听命,没有任何资本的我,就连一丝反抗情绪都不敢发生,颔首称是后,乖乖的跟在孙老爷身后,快步朝园子后门行去。

  出了唐兰阁,孙老爷只是朝我稍加欠身致意,并没有过多的攀谈。他似乎真的很是焦急,基础顾不得畏惧,步履如飞般的低头前行,完全不去理会身旁经过的是哪幢修建物。

  待我们赶到后门时,两辆马车早已由下人收拾停当,就连脚蹬都一丝不苟的摆在了最恰当的位置上。

  孙老爷在下人的搀扶下,敏捷的爬进了第一辆马车中。毫无疑问,我一定得再次和文丙言同乘这第二辆马车。

  “怎么照旧做马车?”上了马车,还未及我们坐稳当,车子就已摇摇晃晃的开始行驶,文丙言透过车窗朝外看去,频频摇头,说道:“夜间行车视野不佳,以这样的速度,我们赶回孙府时恐怕已是子时左右,一晚上恐怕要耗在孙府了。这样一来,岂论他们在唐兰阁发现什么惊世骇俗的线索,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了,真不知道冷箫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让我来做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真是的!”

  “你又在诉苦什么?”我极端没好气的说道,“既然瞧不起这项任务,有本事你就别来。在这里逞什么英雄?”

  “我可没有心情和你吵!”文丙言依旧注视着车窗外,神色狡黠的说道,“这车实在是太慢了,想必孙家的大姑奶奶也是等不得的,不如就让我来提提速度!”

  “你不要胡来!”我急遽出言阻止,“冷箫师兄是不允许我们胡乱使用术数的。”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文丙言冷冷一笑,“我们这次行动原来就是果真了身份的,神仙会用术数不是再正常不外的事情吗?你要是不愿意,大可离我远点,最好下车步行,免得冷箫日后怪罪起来,说我连累你!”

  还未及我出言反驳,我便看见窗外景物向退却去的速度较之刚刚已快了数倍,心下即是一惊,气愤的叫嚷道:“这样快的速度会被孙老爷察觉到的!”

  “我就是要让他察觉到。”文丙言格外自得的扬了扬下巴,“能有神仙助他一臂之力,他难道还会不兴奋?”

  “我们只是初次历练,你这样招摇过市,就不怕惊动了聚首在这里的魔物吗?”

  “畏惧?看来你是畏惧了!”文丙言正了正身子,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我,口气嚣张的说道,“身为昆仑仙者,你居然会畏惧这小小魔物,幸亏这车厢中只有你我二人,否则你这话要是让旁人听去,昆仑仙宫的盛名也就毁于一旦了!”

  见文丙言是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兴趣和他争执。理了理衣裙,在离他最远的座椅上坐下,也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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