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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孔忆之

第四章 悄然而至的危机

我是孔忆之 小赢赢 9128 2019-08-05 19:17:13

  宁轩博原本就知道他的住所位于那边,却面不红心不跳的对我说了一堆的假话。这真的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仔细想想,我除了生闷气外,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在这个时代里,如何看待我是他的权利,说真话说假话,对于他而言,都是正确的行为,没有人会去指责他。我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学会适应这些突如其来,却要陪同我终身的桎梏。宁轩博刚刚说的家规可能并不是夸大其词,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也许真的就是我的未来。

  转念一想,我又有些不解,为什么我一定要蒙受这些呢?在现代社会,就算事情再难找,我的人生也比现在要乐观的多,究竟在那个时候,我是我生活的主体,我做不了别人的主,但自己的主照旧做的了的。可现在呢,我觉得我就是一件物品,一件任人宰割,任人蹂躏的礼品。我不能,也不会逆来顺受认同这样的部署,心有不甘的我,必须得离开这里。

  顶着狠毒的太阳,义愤填膺的我回到了雀鸢阁中。紫樱连忙给我递上了一杯清茶,但我并没有接。

  我低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我不想去管什么坐姿、什么气质,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应该做些什么,我只想静静的让我心中的怒火发酵。

  “小姐!宁令郎说的那些话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见我闷闷不乐,紫樱急的来回踱步,憋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不管怎么样,你和他的亲事已经成了定局,如果你现在忏悔,即便大老爷和宁老爷都同意,老爷和夫人今后的日子也欠好过。究竟咱们家生意的大头就是茶叶,这个宁老爷就财神,冒犯了财神,即便财神不怪罪,这财运肯定也是早就没有了!”

  怙恃?我竟然忘了孔忆之的怙恃?一道闪电击中了我。

  原本我的脑中已经想出来不下十种可以挣脱这个不靠谱婚约的要领,可紫樱一句话,顷刻间就将这些想法碾成齑粉。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岂论怎样辩解,我都是社会公认的孔忆之。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不光是我自己的行为举止,越发牵扯着我的至亲。

  我不知道这样错误的灵魂交流,什么时候才会被纠正,但我绝对不能让真正的孔忆之,见到她的家被我连累的贫无立锥。

  “我总得为她卖力!”我自言自语,“希望她也能为我卖力!”

  我为我的悲凉命运感应惋惜,默默喝干了茶杯中的水,直觉这清茶苦涩难以下咽,全然不似往日的清凉可口。

  其实,这桩婚姻中间的厉害关系我是再清楚不外的了。如果我真在这个时候提出悔婚不嫁,一定会冒犯家族中所有人,不仅如此,我还会连累所有人,说不定就因为我的一时愤慨,孔家就会今后没落,我的父亲会成为族中的罪人,而我今后的日子也绝对不会比嫁去宁家好过。

  说的直白一些,我和宁轩博的婚姻其实就是一场交易,交易的目的就是为了盈利,如果获得的利益比支付的价钱多,那么这场交易就是划算的,更况且现在的我,是稳赚不赔。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说服力,而且照旧一个很有自我催眠潜质的人。

  看我的心情时阴时晴,紫樱更为焦灼不安。她站在我的身边,不停的把我的茶杯蓄满,直到我把那一壶茶水都喝完为止。

  当窗外的阳光有些泛红,我和紫樱才急遽离开房间,赶往正堂。

  正如我所料,晚宴是设在了正堂。不外,我赶来的恰到利益,我到时,所有人都还在偏厅饮茶,商量我的亲事应该如何操办。

  我凭据昨天的规则,计划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但我刚一走进正堂就被不知何时泛起的宁轩博拉到了他的身旁。

  众人看着我们大笑,小姑妈更是打趣的说道:“这两个小人真是看对眼了,才刚刚认识,竟就有种如胶似漆的情分!”

  宁轩博并不争辩,似乎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在众人的哄闹下,我十分勉强的坐在了他的身旁,我蜷缩着身体,我不希望和他发生任何的肢体接触。他似乎明白我的意图,也并没有向我靠近。

  我原来座位的小几被撤了下去,而原本应由我独自享用的美食,也与宁轩博的菜肴合于一处,摆放在我面前这张不属于我的小几上。

  宴席开始,一旬酒事后,在大伯的领导下,尊长们开启了家常聊天的模式。他们体贴对方手中的生意,子女的婚姻,甚至是家中的宠物,总之就和现代闲聊八卦如出一辙。

  尽管如此一来,宴席变得一片嘈杂,可这却正合我意,我惊奇的发现,此时现在的我,竟十分享受这样的噪音。究竟众人在聊了许久我的话题之后,终于不再提及这场即将举办的婚礼,而我也可获得片刻难得的安宁。

  “今天中午,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轻声向宁轩博质问。

  “你这是指?”宁轩博一脸不解的看向我。

  “我是说,你明明知道蓬莱堂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不知道?”

  “因为我想要骗你呀!”他一本正经的回覆道。

  “这算什么,什么叫做你想骗我?”我放下筷子,收起脸上的笑意,瞪着眼睛严肃的看着他。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在见你之前,我就是这么计划的。只是,你的反映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想。托付!现在最郁闷的人应该是我好吗?”看样子宁轩博真的没有预想到我会如此质问他,所以此时泛起在他脸上的无辜简直货真价实。

  “计划好的?你竟然在我们晤面之前就计划好了要戏弄我?你觉得这样做很有趣是吗?”

  “你完全可以说得再大点声,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打骂!”他猛的给自己灌了一杯酒,看也不看我的接着说道:“我知道骗人差池,但是许多时候,假话是须要的!如果我不说那些假话,我怎么知道你是一个这么要强的人?”

  “那些假话?难道你说的假话还不止这一句?”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一直以为古代人在孔爷爷的教导下,从来都不会说假话,就算说,也仅限于部门狡诈之人。我没想到一个拥有如此高学位的大好青年竟然有这般入迷入化的假话功底,枉我一直都这么的相信他。

  “我认可这是我差池,不外究竟这场婚姻也不是你一小我私家事情,你不放心我的为人,我同样也得了解你的品行不是?这些都只是权宜之计,不外我也不敢保证今后绝对不会骗人!照旧那句话,有的时候,假话也是须要的!”

  “真是巧舌如簧!你有这么好的口才,不去上谏君王,下省百官,真是浪费人才了!”我冷嘲热讽道,“既然你自己已经认可说了假话,那还不自觉地说清楚到底是那一些?否则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应该如何建设。”

  “我还真的不是想和你卖关子,只是现在简直没到和你说清楚的时候。”他又自顾自的喝了一杯,脸色一变,正色说道:“刚刚我去了一趟那个废弃的小院,虽然我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我确信这里有事要发生。这些天,你自己小心些,我住的蓬莱堂离你不远,如果晚上有什么情况,你只要高声叫喊,我就会来救你的!”

  “你不要命了!怎么敢跑到那种地方去!”我没想到他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虽然听到他在体贴我,我照旧会很兴奋,但是一想到他如此冒险,照旧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真的会没命,去不去都逃不掉。为什么不让自己死个明白呢?”宁轩博不以为然的说道。

  此时,顺着宁轩博视线,我看见了王管家。他正在为大伯倒酒、布菜,岂论是心情照旧行为都殷勤到了极致,我不敢想象,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男人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虽然直到现在我照旧有些难以相信,但是我清楚的看见,其时站在小院中的男人就是王管家,他指挥着黑衣人将一具具已经发黑的尸体搬进那个破败的房间。这恐怖的一幕如同烙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王管家并没有注意到我和宁轩博同时在看他,他全部的精力都在用在了大伯的身上,那份尽职尽责,早已可以感动天地。

  晚宴进行的很是缓慢,尊长们从谈天说地太过到相互的吹嘘,美酒一壶接一壶的下肚,整个房间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气味,催人入睡。

  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钟了,外面的天空早已黑透,明晃晃的路灯让人眼晕,我歪着脑袋看向窗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

  母亲看出我了我的心思,示意我起身说明原因,然后尽快回房休息。

  我本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的,但是这一刻,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不加犹豫的站了起来。

  “列位伯伯、伯母,姑姑、姑父,我今天实在是太困了,想先回房间睡觉!列位好吃好喝,我就先告辞了!”

  这句话其实是我在现代经常套用的一句话,而且百试不爽,可是这回却并不像我预想的那样顺利,因为我忘记了这里是古代。

  我十分顺溜的说完了这句话,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回应。我揉了揉已经有些发花的双眼,眼前景象立马就让我清醒了过来。

  正堂内一片寂静,这种感受就似乎一部喧华的影戏突然被人摁下了暂停的按钮。人们皆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我刚刚讲的是英语,他们全都没有听懂。

  “我可以去、去休息了吗?”我一时间有些畏惧,声音小的近乎连我自己都听不清,但我从他们的心情可以看出,这些已有醉意的尊长们简直是全都听到了的,至于为何置之不理,就未可知了。

  “诸位叔伯尊长们!我也有些累了!”宁轩博也站了起来,“山庄景致优美,我想出去吹吹风,醒醒酒!”

  “呦!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自家嫂子冷嘲热讽道,“怎么好好的,两小我私家同时都累了。所有人都在这里坐着,你们单独离开,这恐怕欠好吧。究竟忆之妹妹现在照旧没有出阁的女人呢!这话要是传来出去,没的叫人说呢!”

  “嫂子说的是!只是我二人现下简直困乏难支,为了保险起见,不如劳动嫂嫂,一路将忆之送回房间,也正好可以保住两家的声誉。”宁轩博和颜悦色的说道。

  “把她送回住处,那我岂不是和你说不清楚了!你当我是傻子吗?”也不知嫂子哪里来的火气,一下竟然就要拉开架势坚持起来,吓得哥哥一把拉住了她,狠狠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只是想回房睡觉,这样一件简朴的事情,怎么一下子酿成了严肃的名声问题,我突然觉得我的脑子不够用了,我转过头恶狠狠的朝宁轩博瞪去,可是他依旧照旧一副嬉皮笑脸的心情。

  “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大伯父呵呵一笑,打破了连续许久的寂静,“两个孩子都是知书达理的人,那些伤风败俗的行径怎么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呢?孩子年纪都不大,今天也是累了一天,尤其是宁贤侄,骑马奔忙,也没好好的休息。照我说,这晚宴不如就到此为止,宁兄今日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喝个尽兴如何?”

  “年老说的正是,宁大人一路奔忙还没有片刻休息呢。再者说,如果我们这里还不散,这两孩子也得在这拘着,可怜见的!”三伯母说道。

  于是就这样,这场晚宴终于结束了。

  我总觉得我恰似犯了很大的错误,可是不管我以什么样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我都不认为我哪里做的差池,可事实上,我照旧肩负了所有指责与非议。

  在离开正堂时,嫂子看着我和宁轩博冷笑。我从来没有见过嫂子笑的如此诡异,她虽然不是孔忆之的亲姐姐,但是她一直对我都照旧挺好的。可是今天,她却莫名的站出来,对我说了那些哪怕是在现代都让人觉得肮脏的话。我是彻底糊涂了,难道是我哪里有失妥帖,冒犯她了吗?可我是在什么时候冒犯她的呢?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站在门边期待所有人离去,我觉得我需要静一静。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但是我现在照旧觉得有些窒息。或许是因为黑夜会放大人内心中的脆弱,又或许是我心中所背负的压力,在这一刻到达了饱和,岂论怎样,我现在简直是快要疯了。

  “你!你是罪魁罪魁!”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的嫂子突然转身朝我扑了过来,她怒目圆睁,凶神恶煞,似乎一只黑熊见到了猎物一般疯狂。

  “所有人都市死!都市死!······是你!是你害死我们的!你是罪魁罪魁!”嫂子咧嘴大笑着,口中一字一顿的说这些恶毒的语言,这尖锐难听逆耳的声波在大殿内回响着,愈加狰狞可怖。

  她脚上的的速度飞快,险些是一眨眼就扑到了我的面前。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没有丝毫的准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然后,被她猛力的扑倒在了地上。

  看着嫂子那狰狞恐怖的脸,我以为她真的会像野兽那样,用她的牙齿来撕咬我,可就在我的脊背重重砸在青石地砖的一瞬间,我看见嫂子竟从她那巨大的裙摆中,快速的抽出了一把短刀。

  那是一把弯刀,银色的刀刃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的冷厉,杀气冲天。

  我条件反射的举起左臂去护头,一阵异常的疼痛如触电一般贯彻全身,鲜血划过袖间,一滴滴的滴在了我的脸上。

  我被攻击了!我受伤了!我的手臂,我手臂好疼!我不敢动,确切的说,此时现在,我脑中一片空白,我已经不知道应该体现出什么神态才切合现在的情况,我也基础没有能力去思考那样繁琐的问题。

  我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模糊,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渐变历程。最后,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差不多与此同时,周围的声响也离我越来越远,和灼烁一样,最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的意识模糊了,这是一种很离奇的模糊,是一种很清醒的模糊。我知道,我是我,但是,我却感受不到我的身体。我不知道我的手放在那边,我的脚是怎么摆的,更有甚者,我竟然感受不得手臂上伤口的疼痛,就似乎适才那恐怖的一瞬从未发生过。

  耳旁出奇的寂静,眼前也是化不开的黑暗,可我却无比的清醒,清醒的感受到,失去自我所带来的恐惧。

  我死了吗?是我死了照旧孔忆之死了呢?可这样有什么区别吗?我不就是孔忆之吗?

  我不敢再往下想去,我畏惧经过层层推理,最后获得一个让我自己绝望的答案。可是就算我什么也不想,我也基础制止不了绝望,似乎这是我可以继续向下行去的唯一途径。

  幸亏很快我真的累了,脑袋也糊涂起来。我居然徐徐的睡着了。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陪同着耀眼的强光同时攻击我感官的,就是紫樱的叫喊声。她异常的兴奋,可在我循声望去时,却寻不见她的踪影。

  卧房照旧这间卧房,雀鸢阁二楼的窗户外,晨起的鸟儿正在定时召开晨会。从面前略过的清风,带着早晨特有的水气,穿过半开的窗格,轻轻的抚在了我的脸上。

  我还在世,而且活的很好,和每一个寻常的早晨一样,神清气爽。

  我没有计划立刻起床,而是贪婪的享受着当下。可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泛起在了我的面前,让我决定要马上梳妆。

  “你终于醒了!”宁轩博俯下身,摸了摸我的脸,似乎是在检察看我有没有发烧。

  他显得很是疲惫,满眼都是血丝,一看就是一夜没有合眼。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宁轩博,我又惊又怕,急遽想用手扯上起被子把脸蒙住,可是左手刚刚一动,我立刻就忏悔了。那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彻底的清醒过来,一下子,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涌上心来。

  “伤口刚刚换过药,你要是再乱动,刚刚长上的部位也会再次裂开的!”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很用力,完全没有半分和我开玩笑的意思。

  “你还没有回覆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卧室里?”我任由他握着我的手,因为我知道他不是在危言耸听,我可不想我的手臂就此废掉。我示意让他坐下,他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让我觉得自己在无形之中被小瞧了。

  当宁轩博一屁股坐在我的床边时,我却忏悔自己这样的想法了。不外,他接下来说的话,倒是让我再也没有心思去介意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昨天晚上早就被你的嫂子割破喉咙了!”见我没有反抗,他轻轻的把我的左臂放在被子上。他揉了揉眼睛,眉头紧锁,愁容满面,一连叹了好几声气,这和他昨日那种大男孩的脾性完全差异。

  “到底发生了什么?”见他不再说话,我急切的询问道。

  “你的嫂子,得了失心疯。”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不外我并不认同这个看法。”

  “失心疯?”我知道这种病,如果凭据西医理论来解释的话,我认为最合理的就是精神破裂,不外能嫁进孔家的女子绝对不是精神病患者。可是当我想起昨晚嫂子那张狰狞的脸孔时,我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这个客观事实了。

  “这是你三伯说的。”

  我听父亲说过,三伯酷爱黄老之术,对医理也有很深的造诣,他的判断不说全对,也肯定是有根有据的。

  “嫂子都已经那样了,换做是谁应该都能做出这样的判断。难道你明白医学?”

  “看病我不会!但是,如果不是病的话,我就应该不会看错!”一听这话,我立即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样一位小少爷的脸上也会泛起如此严肃认真的心情,这种玩世不恭的心情这让我觉得很想笑,但又畏惧他会生气,所以强行忍着。可事后追念起来,我惊奇的发现,原来我才是那个特别幼稚的人,幼稚的竟然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什么叫做不是病?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我不喜欢这种问一句答一句。”

  “我也不喜欢这样,我只是怕我直说的话,你会接受不了。不外看样子,倒是我多虑了。”他转身看向了窗外,他很不自然的抿了抿嘴,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最后他获得了胜利,只是他的语气中完全没有任何胜利的厦悦,“我怀疑你的嫂子昨天晚上会那么做,是被人控制了!”

  什么叫做我嫂子被人控制了?难道她昨天会那样做是有人胁迫她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幕后的黑手又会是谁呢?

  在这个庞大的家族中,我的存在难道对谁组成了威胁吗?以至于他们要用如此直截了当的方式来除掉我,想到此处,我的思绪一下子杂乱了。

  我和宁轩博的对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就在这个时候,父亲、母亲另有哥哥三人已经沿着楼梯走了上来。

  宁轩博急遽站起身,我见他一脸的尴尬,他想同我的怙恃兄长打个招呼,但是却似乎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他快速的闪到一边,只是礼貌的朝他们作了一揖,便就急遽下楼了。

  怙恃神情憔悴,哥哥更欠好过,一晤面就问这问那,看得出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惊吓。

  嫂子没有泛起,听父亲说,嫂子现在被单独关在了房间里,从城里请来的医生连夜赶了过来,说嫂子的情况恐怕今后都好不了了。

  至于嫂子为什么会酿成现在这样,那位医生想必也不清楚,说什么山里风邪太盛,嫂子这是撞到了风邪的缘故。爸妈似乎很相信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假话的托词,究竟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来看,此时现在,这样的结果也算是一种心里慰藉。

  母亲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将昨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晚上竟是宁轩博救了我,如果妈妈说的话是真的,那我简直需要好好的谢谢他。据说,如果不是他最先冲上来制服了嫂子,我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认真是难以想象。至于我为什么会昏厥不醒,那是因为刀刃上涂了毒药,虽然不是什么剧烈的毒药,但是我能平安无事的醒来,已经是祖先显灵了,睡上几个小时又算得了什么呢。

  至于宁轩博为什么会在我的卧室中,正确的解释,是因为他一晚上就基础没有离开。经过了这次的事件,我想,我的这些家人肯定会比我还要喜欢宁轩博。

  大伯请来的许多来宾都是今天赶到,山庄中一时间人来人往,热闹很是。由于我有伤在身,获准可以留在房间里静养,不必迎客,倒一ㄇ落个自在。

  怙恃和兄长并未多留,很快就离开前往正堂,我小心翼翼的试着从床上站起来。可起身的那一瞬间,我照旧猛的感应一阵眩晕,天旋地转间,幸亏紫樱实时扶住了我,否则的话,我早就已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随便洗漱了一下,我懒懒的在窗边坐下,任由初秋的劲风将我的头发吹乱,也不去理会。

  “早餐已经热了一道了,小姐可是要吃些?”紫樱问道。

  我扭头朝那张不大的圆桌看去,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米稀饭和一叠精美的小菜另有两个蒸包,平静的期待着我的台端惠临。如果换做是旁日,我肯定会二话不说,把它们一扫而光,然厥后上一句,另有吗?可是今天,我真的一点胃口也没有。

  “我不想吃!倒是你,你是该饿了的,你帮我把它们吃了吧!”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怎么能行!”紫樱听我这么一说,急的大叫了一声,“您想要让这个伤口恢复,怎么也得吃上一些。否则的话,我就只能去找宁令郎了,有他在,你一定会吃的。”

  “好好的找他来做什么?”我朝紫樱嚷道,“也不知作别人现在都在背后怎么议论我呢?真不知道怙恃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他在我的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这要是传了出去,我就算满身是嘴,我也不行能解释清楚。你现在居然还要去找他,你是嫌我不够烦是吗?”

  “你这是怎么了?”紫樱走到我身边,苦笑着看了看窗外的花园,此时二伯父正领导这一队人马在池塘边游玩,而另一面,两位堂哥也殷切的陪同着好几位令郎哥模样的人在凉亭中饮茶,人们都在尽心竭力的为着整个孔家的前程努力着,只有我,这般的与世无争的在这里坐以待毙。

  “我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紫樱委屈的眼神让我不忍,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我只是吃不下,如果你不想让我难受的话,就去把食物吃掉吧。”

  “可是,可是······”

  紫樱见我如此的坚决,只能乖乖的在圆桌旁坐下。自此,整个早上我再也开口说上一句话,平静的在窗前坐着,注视着窗外的一切入迷。

  我不知道现在到底算是一个什么情况,但是我很清楚,这里正在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对我很倒霉。

  一股未知的力量正隐藏在幕后,利用着一切,我们所有人都是他棋盘中的棋子。我不知道这个他,到底想要作什么,可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我这样的小角色,都不应该成为他的攻击目标才对,而且照旧用这么高调的方式正法我?岂论那人是谁,如果他的目的只是想要我的性命的话,他基础没有须要选择嫂子来做杀手。他完全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结果了我,而且还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泛起差错,如果那样的话,我现在绝对不会活的如此清闲的在世。

  可事实胜于雄辩,我不仅没有死,反而活的更舒心了。这个幕后黑手视乎举棋不定,一会儿很重视我,一会儿又把我忘得一干二净。面对这样离奇的情况,我也只能想到两种较为合理的解释,第一种,他的目的不是杀死我,而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他想杀我;第二种,他的目的简直是想取我的性命,而我能活到现在,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小失误。

  我虽然是越发倾向于第一种推测,其中原因不光只是因为我还在世,更因为,他选择了嫂子作为凶手。

  嫂子和哥哥门当户对,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就算从小教养的比力严格,也不至于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心理障碍。她想要杀我,不是因为失心疯,也不是因为精分症,而是有人控制了她的心神,命令她这么做的。

  我清晰的记得,她用来划伤我手臂的那把弯刀的模样,对于这把武器的配景,我一无所知,但光是那通体邪气的冷光,就知道绝对不是嫂子应该有的寻常之物,而它的来源,不用深究也知道,一定是来自于那位心狠手辣的幕后黑手。

  想到这里,所有的疑点又都指向了那个最初的问题,到底是谁想要取我的性命呢?我这般微不足道,他为什么会想要我死在这里呢?

  岂论是现在的我,照旧从前的孔忆之,我都不认为会如此遭人厌恶,以至于那人还要煞费苦心的除掉我。可是除了这个解释以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其他什么原因。

  不外,很幸运的是,我的烦心事并不只有这一件,很快,宁轩博这个名字就开始在我的脑海中频繁的泛起。

  客观来说,他简直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很是典型的高富帅。如果是在现代,我能找到这样的男朋友,我绝对是连做梦都市笑醒的,可是现在,我却连笑的心情都没有。

  我很清楚,我之所以不满意这桩婚姻,其实是不满意自己被尊长们当成了一件礼物送给了宁家,孔家的尊长们完全没有考虑我的感受,而最让我寒心的是,孔忆之的亲生怙恃竟然也秉持着相同的心态。

  又或许上苍可怜我,派宁轩博来做为我仅存的慰藉。可每当我一想到他,却又多余生出许多的烦恼。

  我和宁轩博还未及深交,至少在我看来,我们应该照旧陌生人。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让我感受到我想要、我需要的那种宁静感,我也不确定他今后是否能够做到,究竟在这个时代,就连至亲亲人都这般的靠不住,我真担忧,宁轩博会是一个基础不能依靠的人。

  我真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郁闷,整个上午都傻傻的注视着窗外,不住的感时伤怀,唉声叹气。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已往了,始终没有任何人来看我,虽然难免会有一种被遗忘的失落,但是这份难得的宁静照旧很合我意的。只是紫樱刚把午饭摆好,均匀但稍显急促的敲门声就从楼下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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