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澄忙对国主道:“国主,此事席勿并不知情,他并没有牵连其中,还请国主放过他。”
国主犹豫不定:“这……”
一旁的敬安王厉声道:“宣王意图谋反,整个宣王府都是大罪,身为他的儿子,怎么会绝不知情,来人,给我拿下。”
这时那些士兵便纷纷扑向席勿,席勿只有自我防卫,与那些人厮杀在一起。
这样的局面不是印澄想看到的,他也帮着席勿一起抵御着那些士兵。
国主早已撤走,只剩着敬安王在这里主持大局。
他铁了心要抓住席勿,让那些属下拼死一搏。
席勿杀红了眼,满目狰狞,琳琅更是心疼不已。
那些士兵后又换了弓箭手,朝他们数箭齐发,席勿一时不甚,腿上中了一箭,而琳琅也替他挡了一箭,被刺穿了手臂。
“琳琅。”
“姐姐。”若羽朝琳琅奔已往。
印澄看向她身后射来的箭,大叫道:“快闪开。”
照旧没躲及,若羽后背正中一箭,印澄赶忙飞身已往接住了她。
看着眼前的局势,敬安王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席勿见情形倒霉,抱着琳琅便飞身越过院墙逃了,印澄抱着昏厥的若羽也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敬安王又下令:“给我去追。”
席勿腿受了伤,走不快,只能慌忙中躲进一处小院,幸好里面没人,印澄随着他随后也到了这里。
他俩将琳琅若羽放在旁边。
席勿指着他:“你跟过来干什么?”
印澄愧疚对他道:“对不起”
“对不起?”席勿冷笑一声。
“你觉得说对不起有用吗?你一句对不起可以换回我父亲的性命吗?能换回我们宣王府的名声吗?”席勿近乎咆哮。
印澄道:“你若想打我,杀我,便动手吧。”
他将手里沾满鲜血的剑递给他。
席勿看着他,眼里的杀意很浓,不外他,却拍掉了印澄手里的剑。
毫无情感的对印澄说道:“以后我们各有走路,不再是朋友。”
他蹲身又抱起琳琅出了门去。
印澄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的偏向,心里又是一阵悸痛,跟松松死的时候一样,剜心的痛。
缄默沉静了片刻,他默默抱起地上的若羽,走向了回伶雾洲的偏向。
此事一出,敬安王便下令抄了宣王府,陶原一家也被定为乱臣贼子,罚没了家产,他和两位夫人一起下了大狱。
敬安王还付托搜查全城,一定要找出几人。
印澄只得带若羽回了伶雾洲。
而席勿则先回了之前在城南购置的一处宅子,这里还未装饰休整,看起来一阵衰败的景象。
安置好琳琅之后,他又偷偷潜入了城中的一间药铺,找了些治伤的药,留下银子便拿走了。
还好琳琅的伤不是太严重,手臂还能保得住,席勿先替她上了药,之前琳琅是被痛晕的,现下已经恢复了过来。
她看着席勿担忧道:“勿哥哥,你的腿?”
“没事,上点药就好了。”
他转了个身子,背对着琳琅,将外衣扯下一块,揉成一团用牙齿咬着,然后他将那插进他腿里的箭生生拔出,疼的他险些晕厥已往。
他用力按住伤口,等血慢慢止住了些,才把药敷上,然后用布条裹着。
“勿哥哥。”琳琅疼惜的唤着他。
“别哭了,没事儿。”虽然很痛,但他也强撑笑脸让琳琅别担忧。
待到第二天,席勿开始发烧,应该是伤口有些熏染。
琳琅便出去给他买药,街上都是巡逻的士兵,琳琅小心的避着,那些士兵是来搜查他们的,拿着几人的画像在街上一一比对。
琳琅小心翼翼躲过他们的视线,找了间药铺拿药,又买些吃的,赶忙跑了回去。
席勿发烧昏厥不醒,迷迷糊糊一直喊着他父亲,琳琅知道此事对他攻击太大,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受苦。
熬药的时候琳琅也只能偷偷抹泪,席勿现在这样昏厥不醒,若羽也中了箭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如今席勿与印澄隔离关系,那她的处境……
药喝了两次,席勿才徐徐退了烧。
琳琅看着醒转过来的席勿,喜极而泣:“勿哥哥,你终于醒了。”
席勿憔悴的问她:“你的伤怎么样?”
“我没事,我只是担忧你,你一直昏厥不醒,又发着烧,我真的好怕。”
席勿艰难的坐起来,将她揽过:“别怕,我还在呢,不会有事的。”
琳琅哭泣着问他:“勿哥哥,若羽是不是印澄带走了,你跟他……”
席勿凝重道:“若羽他会照顾的,我和他也就到此为止吧,从今以后我没有这个朋友。”
琳琅劝道:“勿哥哥,印澄他瞒着你的初衷也是为了掩护你,你照旧别对他抱这么大偏见。”
席勿道:“琳琅,别说了,此事我不想再谈,我累了。”
“好好好,那你快休息。”
席勿这样的态度,看来是真对印澄失望了,琳琅想劝但又忌惮到他现在的伤势,便不再多说了。
在这宅子里待着也不是措施,外面又有士兵巡逻,早晚会找到他们的。
琳琅心里暗自盘算:等勿哥哥醒来,得跟他商量离开这里。
……
若羽重伤还昏厥着。
伤口倒是先被印澄处置惩罚了,但眼下照旧回伶雾洲要紧。
于是当夜他便带着若羽偷偷出了城,在城外一间驿站买了马,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伶雾洲。
印雪一早起来,便听见门外一阵一阵的脚步声,她推开门,见好些丫鬟端着工具急急遽往海棠阁走。
难道是哥哥回来了?
印雪脸也不洗就随着跑了已往。
果真,见印澄坐在屋内床边。
“哥哥,你回来啦。”她欢喜的跑已往。
印澄轻嗯了一声。
印雪见他床上还趴着一小我私家,而且是一个女人,她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脸朝着里面。
印雪惊讶问道:“哥,她谁呀?你怎么这次带了个女人回来?”
印澄无语的看着她,回道:“上次我不也带了个女人回来吗?”
印雪不悦的噘嘴,她并不知床上的人背上有伤,她已往准备掀开她。
印澄喝道:“你别动她。”
印雪还从未听哥哥这样高声跟她说话,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一定要知道。
她踮起脚弓着身把脖子伸的老长,伸已往看她朝里的脸。
待她看清后惊呼一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