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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地田园:盛世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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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地田园:盛世农妃 嘟嘟阿白 4129 2019-07-04 00:00:00

  “小姐午睡起了没有?”梳着两个丫鬟发髻的夏儿急遽赶来,问守在门口的秋儿和冬儿。几日前,在边关伺候岳崇南家人的丫头婆子都到了岳府,老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治家有方,因此也未曾过问。

  果不其然,这些丫头婆子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丝绝不见忙乱。连岳府那些下人都啧啧赞美,纷纷议论老爷和夫人真是管教有方。

  “小姐这会还在睡着,没听见叫我们。”秋儿是个实心眼的,跟自家姐妹向来都是实话实说。

  “快些叫小姐起来吧,老夫人那里马上派人来传了。”夏儿面露焦急地就要推开门进去。

  “夏儿姐姐,小姐不喜欢别人打扰她睡觉。”秋儿虽然实诚,但是在自家小姐的事情上,哪怕是亲生母亲,也是没得商量。虽然秋儿是孤儿,但是通常小姐部署的,她绝对是惟命是从。

  “夏儿姐姐,小姐午睡的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总不能到了京城就改了不成?”冬儿是个伶俐的,看到夏儿来到京城岳府之后那双桃花眼就提溜提溜转个不停,心里就颇为不满,这会说话自然也是不留情面。

  房里的千帆早就醒了,就听着个丫头在外小声争执,在旁守着的春儿看到千帆入迷,低声道,“要不我出去打发了夏儿离开。”

  “不必了。大伯母门心思针对我,夏儿刚来贵寓就跟那些等女人打得火热,自然事先得了消息。预计,没多会祖母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就要过来了。”千帆起身,“你服侍我易服吧。”

  “小姐,可有什么部署?”春儿扶着千帆起身,低声问道。

  “嗯,待会我带着夏儿去即是,你让冬儿和秋儿随着你去高姨娘院子里把上次准备的工具放进去,记着,别让人看到了。”

  “你们几个在外面嘀咕什么,来了京城反而愈发没有规则了。”过了会,春儿打开门,呵叱道,“小姐醒了,还不快去服侍。”

  “是!春儿姐姐。”秋儿和冬儿听得春儿部署,立刻就进了屋子。

  看着春儿就要进屋,夏儿却是小声嘀咕着,“都是大丫头,装什么小姐。”

  春儿听得夏儿的话,心中叹口气,却也没有理会。怪不得小姐急着打发了夏儿,果真是个不安生的丫头。

  夏儿进去的时候,千帆正斜倚在软榻上看书。午后的阳光落进来,在她湖蓝色的裙摆上洒下点点光晕,眼看去,连她那略显英气的官都镀上了层柔和的味道,看上去格外静美。

  “果真是京城的水土养人呢,小姐来了许久都变得柔和了。”夏儿连忙走上前去,“小姐,刚刚夏儿经过树林,凑巧听到两个丫头说是医生人最近梦魇,相师说是有人命犯孤煞,阖府倒霉。据说老夫人已经遣了人去请大老爷和老爷了。”

  “嗯。我知道了。”千帆静静地应声,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夏儿,你今年就了吧?”

  “回小姐的话,过了早夏即是了。”夏儿心中奇怪,但也是恭顺重敬地回道。

  “是时候给你找个婆家了。”千帆开口道,“你可有中意的人?”

  “奴婢,奴婢没有。”夏儿羞红了脸,嗫嚅着开口,“夏儿都听小姐的。”

  “嗯,我会留意的。”掩掉眸中莫名不已的光线,千帆心中叹口气,果真,有些人永远都不会变。前世,若是她早早打发了夏儿,也许就不会酿成最后那般模样吧?

  “小姐,冬儿可不嫁人。”正在给小姐梳头的冬儿却是快言快语地开口,“冬儿就计划直服侍小姐,等到小姐以后嫁人,有了孩子,冬儿就给小少爷当管教嬷嬷。”

  “秋儿就留在小姐身边,哪儿也不去。”秋儿自然不如冬儿那样直爽,但是见到小姐要打发夏儿嫁出去,想到自己只比夏儿小几月,马上慌了神,手都见了汗,“小姐,秋儿不想嫁人。”

  “你们几个就会哄我开心。”千帆笑着开口。看到夏儿脸色欠悦目,淡淡地说,“人各有志,小姐自然尊重你们的意思。”想留下的,自然是真心。不想留下来的,留下也是祸殃。

  春儿将糖茶端给千帆道,“小姐先用些糖茶,这次去老夫人那还不知道要多久,怕是要延误了晚饭的。”

  而这边,还没等老夫人把人请来,医生人秦婉却突然晕倒,下人马上手忙脚乱,老夫人连忙又让人叫了女医过来。

  老夫人的清雅居里,女医正在细细为医生人切脉,没会,女医便喜笑颜开地对着老夫人道:“恭喜老夫人了,医生人有喜了。”

  “真的?”府里这些年都没有再添新丁,老夫人闻言马上喜笑颜开,“好好好,顾嬷嬷,待会封个红包给黄女医。”

  “谢老夫人。”黄女医听了自然欣喜,当下谢过,又细细嘱咐了张嬷嬷些注意的事情。

  待到女医走了,老夫人才拍着医生人的手道,“你也是当娘的,怎么自己个儿有了身子还不知晓,转头让人好生伺候着,别有什么闪失。”

  “这些日子只顾着珠儿的身子,倒是忽略了自己个儿的小日子,婆母,那相师所言未必就是个准的,您这样把叔他们都叫来,叔怕是会多想的。”医生人说着,又要垂泪。

  张嬷嬷连忙劝道,“夫人您是个仁厚的,但是也得顾着自己个的身子,再说这会还没定着该怎么办不是吗?说不定各人商量商量会有个两全其美的措施不是。”

  “老各人的,你且在这里侧房歇着吧,那些事就莫要费心了。”说罢,老夫人便由自己的大丫头瑞香扶着离开。

  “夫人,这次,老夫人自然会赶走他们的。”张嬷嬷扶着医生人躺下,低声在医生人耳边说道

  “希望如此。”医生人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但是她直在等相师来,老夫人最重视的就是岳府的血脉,房这些年就那个女人,老夫人就是疼,也会有个偏颇的。

  没会,千帆便听着外面闹哄哄的,起身迎了出去,便看到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碧玉带着两个小丫头走了进来。

  “女人有礼。”碧玉眉开眼笑地向着千帆行礼,“老夫人让奴婢来传个话,说是让女人尽快已往呢。”

  千帆点颔首,转过头付托夏儿把披风拿来。

  “这会还让碧玉姐姐跑趟,真是辛苦了。”春儿连忙上前拉着碧玉的手,走到旁低声问道,“姐姐可知什么什么事?”

  感受得手里蓦然多了锭银子,碧玉平日与春儿关系倒也不错,微微笑道,“说是医生人有喜了。”

  “劳烦碧玉姐姐照顾了。”春儿也是没再多问。

  千帆走到院子外,突然停下来道,“夏儿随我去祖母那里即是,你们几个在院子里等着便可以了。”

  “小姐……”不等冬儿再说话,春儿却是拉住冬儿,敬重地开口道,“是,小姐。”

  刚刚因为她们个挤兑自己,夏儿原来以为小姐已经讨厌自己了,这会小姐又像原来那样只带着自己,马上喜笑颜开地跟在千帆身后。

  千帆看着夏儿,也没有多说什么。行人刚转过花廊,千帆眸子不经意地瞥,却是发现抹红衣突然从围墙处翻越出去,心中顿,有些失神。这几日纳兰珉皓倒是都没有来找她,她虽然落得清静,但是心里反而生出些许失落。

  “小姐,当心门槛儿!”夏儿出言提醒,千帆回过神,点颔首。

  千帆走到老夫人的清雅居时,岳崇山和岳崇南另有冷玉茹已经都在此处。大伯父房里的冰姨娘和高姨娘也难得露了面,立在下首处,紧守天职,默不作声。

  “小姐到。”瑞香的声音自外堂传来。

  原来闭着眼睛靠在软榻上的老夫人,听闻这声,正在转着佛珠的手微微顿,徐徐睁开眼睛。

  门口侍立的瑞香打开帘子,顾嬷嬷倾身对老夫低声的提醒道:“老夫人,小姐来了!”

  “嗯!”老夫人由顾嬷嬷扶着坐起来。

  千帆走进来便跟各人行了礼,见到父亲母亲都在,装作副惊讶的样子问道,“爹爹和娘亲今日不必去军营吗?

  “你且过来坐,祖母有事相商。”岳崇南开口道。

  千帆环视圈,目光在高姨娘身上闪了闪,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老夫人拿目光往屋子里了扫了眼,道:“今日人都来齐了,老婆子平日里也愿管你们各自院子里的事,但是这次却是碰上了。”顿了顿,“珠儿身子还没利索,青儿……青儿另有给自己绣嫁衣,再者今日也没有他们小辈儿的事情,便不必传了。”

  听闻此言,岳崇南没有什么体现,倒是冷玉茹眼皮跳,心生疑惑。老太太这番话说着是没有小辈的事,却是独独叫来了帆儿,难不成今日的事难不成与帆儿有关?到底是女人,又是做母亲的,冷玉茹自然对自己的丫头格外上心。

  “刚刚老各人的在我这里说话,好好的突然晕倒了,黄女医来看过,说是有孕了。”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岳崇山道,“那些外头的事忙是忙,你也得体贴体贴你的媳妇儿,怀了身孕都不知道,有什么闪失才忏悔就晚了。”

  ...

  命犯孤煞

  “娘教训的是。”听闻自己有了子嗣,岳崇山的喜悦也是显而易见的。只不外落在没有子嗣的高姨娘耳中,却是别有意思了,高姨娘心中恼恨,却是不敢体现出来,那闪而过的阴鹜落在千帆眼里。微微笑,千帆倒是也不多言,端着茶水静静地品着。

  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千帆身上,“帆丫头是个乖顺的,每日都来我这里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我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祖母这样说,帆儿才是愧疚呢。”千帆笑着答道,“这些年都未曾在祖母身边尽孝,是帆儿的不是。”

  “母亲,这些年儿子在边关未能侍孝于前,真是不孝。”岳崇南听到女儿的话,也是有些自责。

  “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我自然知晓。”老夫人说了这话,顿了顿,才再度开口,“山儿,你上次请的那个丰城的相师,听闻是丰城有名的师父?”

  “是的,母亲。”岳崇山心中微微跳,“那相师是孩儿专程探询过的,很有名,所以孩儿就派下面的人去请了。”

  “前些日子,丫头突生急病,也不是个富贵的,竟然就那样去了,这会太子殿下要纳青儿为侧妃的消息也是传了出来,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件事便瞒了下来,草草葬了。”老夫人徐徐地说道,“没成想,这个丫头倒是心不甘,回来祸殃珠儿,幸而那位丰城的相师给驱除了。”

  “妹妹本是个善心的,怎么会回来祸殃大姐姐?”千帆却是脸茫然地抬头问道,“原来在边关,帆儿就听夫子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想来妹妹是舍不得向来与自己亲近的大姐姐,所以才会如此吧?没想到竟然落得六神无主,唉,真是可怜……”

  “帆儿,不许乱说。”岳崇南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接下老夫人的话。在他的认知里,尊长说话,小辈儿除了听从绝不行以有所质疑,这是孝顺之道。而他却忘记了,他们匹俦在边关直都是勉励千帆自己拿主意,从未干预干与帆儿自己的事,如此才养成了千帆这般性格。

  “是,父亲。”千帆笑盈盈地应声。

  “老各人这几日气色欠好,那师父又看了看,却是欲言又止。老各人的千般央求下,那相师才说,是府中有人命犯孤煞,妨己害人,阖府倒霉。”

  “那相师可有言明是谁?”岳崇山紧皱眉头,连忙问道。

  “简直说了。”老夫人却是突然住口不言,叹口气,又闭上眼睛,默默转动佛珠。

  冷玉茹见此情景,心思转,目光落在千帆身上,“难不成,老夫人说的是帆儿?”

  “娘,相师说的是谁?”岳崇南到底是个男人,又是武将,向来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当下直言道,“娘,若是真是对府里有故障,尽早迁出去才好。若是冲撞了大嫂,到时候怎么都说不清楚的。”

  “父亲说的极是。”千帆笑眯眯地赞同着,“祖母尽管说即是,不管是谁,为了大伯母,为了岳府,大不了即是搬出岳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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