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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溪熙

第三十八章 戏子多秋

夜之溪熙 孤桥忆往昔 2066 2019-07-28 05:00:00

  进了屋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小木椅,一个火炉,很简陋的屋子,有着年代的痕迹,但是夜倾权并不讨厌,自己小的时候,那个死老爹就是喜欢古物,摔碎一个瓶子也唧唧歪歪的,厥后夜倾权才知道那个瓶子有个名字叫青花瓷,虽然了,他也拿夜倾权没措施。

  老者不知从那边拿了一张小木椅,给夜倾权放在了火炉旁,夜倾权道完谢后坐了下来,老者拿着扇子,扇着火炉,然后问道:“小伙子,怎么来的这里,大晚上的,不在家待着?”

  夜倾权摩拳擦掌,通过摩擦来获得热量。“哦,我们来野炊,我觉得无聊就开始闲逛,没想到就这么来到您的门前。”

  “是吗,来这南山游玩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也就我这宁静一些,这秋天已到,你这衣服也太过单薄了,”说着,老者便起身,拿了一件黑大衣披在夜倾权的身上

  “拿着,这衣服昨干洗的,穿上去舒服一点。”夜倾权颔首,感受到了来自老者的眷注,这老者的声音浑朴有力,底气很稳的感受,像是练过的人。

  还别说,穿上了这黑大衣还挺舒服。

  “小伙子,姓什么,叫什么啊。”

  “我叫夜倾权,夜晚的夜,倾倒的倾,权利的权。”夜倾权敬重地回道:“那老爷子,您呢?”

  “我叫张道之,一张纸的张,道法无常的道,之乎者也的之。”夜倾权一听,看人家的学问,道法无常,之乎者也,自己的文学知识怎么这么弱。

  老者又说道:“现在像你这样有礼貌的年轻人可不多了,不错不错,若是在老时候,肯定是一个书生。”

  夜倾权陪笑道。

  “还给您说对了,我现在就开了一家信店,有空的也接待张老爷子您去看看。”张道之一听,一挥袖,夜倾权马上惊住了,那一挥袖,不知为何,他却感应了一阵伤感,似乎这个老者的行动是为了某人而做。

  张道之摇头道:“我就不用了,老了,眼睛也花了。”

  夜倾权看了看四周,倒是因为张道之的那一挥袖觉得惊奇,应该不是自己多愁善感,便起身。“张老爷子您可否让我在您这屋转转。”张道之一听,也是颔首,便不再说话,独自看着火光,似乎在想着什么,夜倾权倒是随处走。

  张道之似乎也坐不住了,问道:“小伙子,品茗吗?”

  “好的。”

  夜倾权回道,走到一个屋子面前,半掩门,似乎张道之刚从这里走出,夜倾权推开门,有一面明镜,木窗外是一轮明月,旁边的挂着一件戏服。

  对,是戏服,格外的洁净,轻薄的像似蝉翼,此时一阵清风徐来,吹动了戏服,瞬间活龙活现,夜倾权瞬间似乎置身于那阁楼之中,坐在木椅之上,看那戏堂之上,二人唱戏,此起彼伏。

  “茶好了,小伙子。”夜倾权闻声惊醒,便转身回去,张道之给夜倾权递过一杯茶,很烫,夜倾权小心地拿着,生怕水溅了出去,小心的抿了一口,有些微微苦涩,但并不是太苦,挺好喝的,夜倾权握着茶杯,也能取暖,这才小心翼翼的问出自己的疑惑。

  “您是否以前唱过戏啊。”张道之本在喝着茶,却是在现在停止品茗,叹了一口气,抬头仰望。

  “看到了那身戏服了吧,我唱过戏,怎么?”

  “没什么,以前跟爷爷也看过戏,也确实觉得唱戏需要功夫,就有些好奇,唱戏是如何的。”

  “哦,看过什么戏啊。”

  “西园记,凄凉辽宫月,梁山伯与祝英台之类的。”夜倾权回道,自己的爷爷对这个也是颇感兴趣,自己小时候也经常被爷爷抱着坐在爷爷腿上,看着那些人唱,时而高亢慷慨,时而低婉悲凉,觉得很厉害。

  “哟,还真看过啊!”张道之惊奇了,又喝了一口茶。

  “看过孔雀东南飞吗?”张道之不知为何问道,夜倾权摇头,孔雀东南飞,似乎在以前的课本里面有提到过,是乐府的千古绝唱,篇幅很长,当年一直以为要背完,不外还好只要背一两段,印象颇深,讲述的似乎是婆媳之间引发的悲凉事故,也是一个伤心故事。

  “没看过,不外倒是了解故事。”

  张道之颔首,似乎也在预料之中,“诶啊,也是很久没人来了,小伙子,可愿否听听老夫的故事,老夫想找小我私家倾诉一下。”夜倾权颔首。

  “自然是可以,您请讲。”张道之颔首,却是在这时,拿出了一根长烟杆,点燃后,熟练地抽了起来,虽然只有一瞬间,夜倾权却觉得是一位女子在吸烟,张道之吞云吐雾之后,说道。

  “那是一九几几年的事了,我已经忘了,不外那是我有个师傅,但是我的师傅是个女的,很难相信吧,其实那个时候,会真正唱戏的很少,我一心想学唱戏,可惜没能觅得良师,机缘巧合之下,我遇见了我的师傅,我更是看见了我那位师傅的演出。

  我师傅唱的,正是孔雀东南飞,那身资,歌喉,手势,堪称完美,现在想想,也是觉得很少有人能凌驾她,我师傅叫林玉清,随后被她发现了我经常偷偷的看她的戏,就过来问我。”

  “你喜欢唱戏吗?”

  “喜欢。”

  “长得真俊俏,很适合唱戏!有来的计划吗?”张道之激动了“有,但是没有良师指导,恐怕会丢人现眼。”林玉清在张道之面前摆弄长袖,婉转笑道:“无妨无妨,我可以教你啊!”

  “认真?”

  “认真。”

  “那一天,我觉得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时刻,我获得了名师,即将实现我的梦想,登上戏台,可惜咯。”张道之一声叹息,夜倾权竟是被其渲染,果真唱过戏的的就是如此,一言一行都颇有情感,夜倾权在现在,亦是无言,也只想专心的听张道之讲完他的故事。

  火光闪烁,张道之添了一点柴火,火变的旺盛,张道之突然高歌,那声音,极其悲凉。

  “我本戏子,戏子多秋!可怜情深却旧,满座衣冠老朽,张口欲唱声却哑,还望与卿再聚首。”

  我本戏子,戏子多秋!可怜情深却旧,满座衣冠老朽,张口欲唱声却哑,还望与卿再聚首。

  此时正值秋天,戏子,多秋,亦多悲。

孤桥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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