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的耳边充斥着霍靳年强劲而有力的心跳,鼻息之间,更是被他身上如雪松,又似乌木的凌冽味道所包裹着,让她不觉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下意识的就想着要逃离。
可她刚想推开面前的人,下一秒就被他有力的大手搂住了纤腰,将她紧紧的桎梏在怀里,转动不得。
这般贴近又亲密的姿势,令江浔难免有些微微喘不外气来,也不知是紧张照旧羞赧,在黑暗的掩饰下,江浔早已从耳根红遍了整张脸颊。
随之音乐响起,险些是不假思索般,江浔就在霍靳年的牵引下,伴着音乐翩跹起舞,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完成了好几个高难度的行动,引得在场的所有人惊声尖叫,喝彩连连。
可徐徐的,旁观的人中有人眼尖,突然发现了舞池中央的人并不是傅津。
“那人不是傅少,那是谁啊?”
随着这一声脱口而出,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差池劲儿,于是议论声也就越来越多。
而当感受到了怀中人儿的变化的霍靳年,就正幸亏切换舞曲的漏洞时,带着江浔转出了舞池中央,隐入了黑黑暗。
霍靳年牵着江浔的手,温暖干燥的手掌顺着体温,给予江浔源源不停的宁静感,令江浔浮躁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一直到两人跑出了C区的会场,来到了一其中心花园,霍靳年才松开了紧紧握着江浔的手。
初秋的风还带着些丝丝凉意,虽然在会场里并没有那么明显的感受,但来到室外,秋风乍起,江浔肤若脂凝的手臂上,就立马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而一直关注着江浔的霍靳年,便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其实一直到现在,江浔都还无法完全消化适才和她跳舞的人是霍靳年,但她照旧挺谢谢适才霍靳年帮她解围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
于是江浔就跟在霍靳年的身后慢慢走着出去。
不知为何,在霍靳年的面前,江浔出奇的听话,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乖顺。
而事实上是,除了儿时的不懂事,如今的江浔确实没有以前那般任性。可或许也是因为她突然发现,作为一个孤女有幸被江家收养,得江家的喜爱虽然可喜,但也绝对不能恃宠而骄吧。
所以当她慢慢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就开始约束自己。可是无形之中,也将她和江家人之间的距离拉的越来越远。
江浔不知道霍靳年停了下来,所以当她还来不及反映的时候,就撞在了他的背上。
而霍靳年转过身来,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会有人连走路都这么不专心,若前面是一个电线杆,或是一堵墙,她是不是也有本事撞上去?
可想虽然是这么想,他到底照旧弯下腰来询问她疼不疼。
“没事儿,也不怎么疼。”
才说完,霍靳年就微微将她的脸抬起来,好方便他检察。
虽说如今她的性子变了许多,但样貌倒是从小到多数没有怎么变过。
精致小巧的五官,配上白皙的肌肤,依稀还能看到儿时那副惹人怜惜的可人儿模样。不外或许是因为适才撞到他背的原因吧,此时她的鼻子微微发红,竟是衬得此时的她多了几分娇弱。
不外霍靳年却是很清楚,“娇弱”这两个字,可是一点儿都反面面前这个狡猾的小女子挂得上钩。
还记得小的时候,他不外将她的手扫开,她就哭得老伤心了,不知道的人,都还以为他把她怎么样了呢,以至于厥后他回抵家,还被一向对他和年老都特别严厉的父亲给狠狠揍了一顿,而原因嘛,自然就是欺负女生。
可他明白记得清楚,当保姆过来把小江浔抱起来哄着的时候,虽然她没有也不敢责怪他,可她明白一副很不赞同的心情,而小江浔呢,却是一边哭,一边朝他幸灾乐祸的做了一个鬼脸。
许是想起了从前,一向面瘫的他,竟也微微勾起唇角,把离他仅有几尺距离的江浔看得一愣一愣的。
而此时的他依然还记得其时被她气得快要吐血的模样,可偏偏他其时又欠好得解释些什么,便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
于是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之后,他就很少再去江家了,哪怕到了万不得已要去的时候,也会刻意避开江浔,所以直到厥后他十六岁被霍锋送到军营里,他都没有再见到过江浔,一隔就是这么多年。
可谁人又会想获得,在军中被誉为“枪神”的堂堂霍靳年,曾经竟然会被这么一个小女子吃得死死的,恐怕说出去,也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等他回过神来,徐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又看了一眼江浔发红的鼻子,没再多说什么。
“走吧。”
“哦。”
原来江浔还暗自觉得,笑起来的霍靳年其实还挺悦目的,可转念间,霍靳年就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难免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今天霍靳年出来没有让司机老王随着,所以就是他自己开车回去,而江浔则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霍靳年开车很稳,感受车技应该很不错的样子。原本一开始的时候,江浔还兴致勃勃的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夜景,可不用一会儿,瞌睡虫就找上了门。
所以当车徐徐停住的时候,霍靳年转过头来,就看到已经睡着了的江浔。
他轻轻打开车门走进路边的便利店,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个冰袋。
他将散在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然后手里拿着冰袋,轻轻的将冰袋贴着她还在微微发红的鼻子,视线就不禁落在了她微启的朱唇上,似乎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引诱着他采撷。
心随意动,当他低头快要碰到她的唇时,被冰袋凉醒的江浔则恰好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受惊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
“你……”干什么?
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某人封住了朱唇,吃到了肚子里。
这是霍靳年的第一次亲吻,虽然也是江浔的初吻。
但霍靳年的反映,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新手。反而他一次次的索取,由浅入深,徐徐的将她的氧气全都夺走,带着攻城掠地的气势,强势侵入。
一直到江浔因为缺氧而变得面红耳赤,实在蒙受不了的时候,霍靳年刚刚意犹未尽的饶过了她。
因为缺氧,江浔一呼吸到新鲜空气,就进而引发了剧烈的咳嗽,而霍靳年原想帮她顺顺气,可他的手才刚刚碰到江浔的背,就被她硬生生的给拍开了。
霍靳年有些可笑的说:“倒是现在的样子另有点儿小时候的模样。”
可他话音刚落,就换来了江浔一记无语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