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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不祸

第二十八章 从不敢忘

朱颜不祸 玲珑彻 5609 2019-07-25 23:17:09

  婚后一年,从星翠失忆起,将军就没有碰过星翠,星翠也没有子嗣,她却似乎绝不在意。

  府里开始风言风雨,说星翠吃过太多药,是不能孕育的女子。年关没有到,将军就远赴沙场对决金国的武仙军团。无暇顾及子女情长。

  翠玉楼。

  “夫人,外头有一个叫花无泪的求见,成竹先生把他拒之门外。”胜男禀告说。

  “领他到渊花茶室,我等会去见他。”星翠放下书本说。

  “是!”胜男说。

  蓉娘满脸愁容,星翠见她如此,问她:“蓉娘是生病了吗?”

  “不是,夫人,外头关于你的蜚语我很恼火,如今将军不在家,照旧少去外面见生人而已。”蓉娘老实地说。

  星翠放下书册,语重心长地对蓉娘说:“蓉娘,今后你要记着,通常蜚语蜚语如何,不必告诉我,因为我不在意,再者,这是我和将军两人的事情,我希望我身边的人不要体贴到‘我何时生育’、‘何时同将军好’等等,太君也不行以干预干与到我的隐私,更不希望蓉娘替太君打探。如若真如此,要么是你走,要么是我走。你要明白。”

  “蓉娘明白,以后定不打扰到夫人看书的兴致。不主动提起。”

  星翠才捧起书来说:“那就好。”

  渊花楼,星翠在厢房里见到了花无泪,胜男追随。

  花无泪一身白衣,男子头上竟然佩戴着一朵簪花,细想一下,也不奇怪,京城中人风骚倜傥,前有苏轼等诗人也好鲜花为簪,以附风雅。

  气质凛然、身姿飘逸,让随行的胜男痴心不已。

  这个男人一开始受惠于父亲却从没有见过星翠,可因为盘初的缘故,他探查到满月渊。今后,时不时地,他跟踪着她。

  满月渊的榕树上,一个鸟语花香的清晨,她俯视到了花无泪,差异的是,他身上没有光线。

  他没有和珙玉一样住进她的心里。

  花无泪再见到她的时候,是在江边和友人吟诗作乐,他纸条提醒她后面有人跟踪她。

  如果只是跟踪,他才是第一个跟踪她的人。

  星翠绝不犹豫地坐在观景跑堂里喝着茶,花无泪眼神严厉地看着她的仆从。

  “没事,胜男是我的心腹,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开口。”星翠饮完茶淡淡地说。

  “你救过我的兄弟和父亲,我允许过盘初,给你完成两个心愿,如今盘初惨死,我能帮你完成一个愿望,你说下你的愿望吧。”

  见星翠不言语,他淡淡地说:“难道你真的失去了影象?!”

  “我的愿望无非两种,第一,你不要杀孟珙玉,第二,继续让你在星途和星宿的资助下,胁迫泼梦大师开展心术,让圣上放弃童女炼丹,在星宿所带的守卫禁军的掩护下给圣上造梦,威慑他不再祸殃生灵。”

  “那你想要我给你实现哪种?”花无泪继续问道。

  “两种都要。”星翠坚定地说。

  花无泪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任由你摆布。”

  “我嫁给珙玉,目的就是利用少夫人的身份,接近孟家军,找到当年受惠于我父亲的幕僚,星宿是皇上的心腹,泼梦大师有愧于父亲,而你,我对你家人有恩,你是泼梦大师的徒弟,父亲生前做的好事,让年幼的你追随泼梦大师学艺,你说,何来摆布?让圣上改邪归正,义不容辞。”

  “我会继续助你,但绝对不会改变杀了孟珙玉的念头。”花无泪说。

  “如果你杀了他,那就先杀了我!”星翠说。

  “真是一段孽缘!”花无泪眼眶泛红,随即从窗口飞走。

  星翠静默了很久,对犯花痴的胜男说:“别看了。再看,他也不是你的人。他不会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他自己。”

  胜男疑惑地问星翠,说:“小姐,你从小就认识他?”

  “不!是我父亲认识从小长到大的他。他父亲带着盘初逃罪时,将花无泪送过来顶罪,父亲收留了他。”

  “可小姐欺负他。”胜男愤愤不平地说,“你知道他不忍心杀你,敬你、甚至爱你,所以威胁他不要报杀弟之仇,你这样做未免太残酷了。”

  “可是如果他真的杀了珙玉,我真的会死第二次。”她轻轻地说,“盘初死了,我已经死了一次。”

  她惆怅地说:“虽然我知道我有何等的自私另人不堪,但我真的不忍心他被花无泪夺去生命。”胜男见星翠簌簌掉泪,知道她此时内心的煎熬,一个是如至亲般葬身火海的哥哥,一个是一见钟情再见柔情万般的情郎,让她如何取舍。

  “小姐。不哭,胜男错了。胜男不应该为了一个陌生男子鬼摸脑壳,不应该骂小姐残酷。”胜男见星翠泪如泉涌,只得这样慰藉她。

  “你没有骂错,是我欺负了花无泪。这件事情不要再提,夜行帮的人也快到了,你部署宴会开席。”

  “遵命,小姐。”

  菲情为首的江湖派、颦娘为首的宫院派、父亲的部署人脉药怪千转回等都来了,为了以情义无价的星翠,也为了女子间的相互资助扶持。他们正在厢房里讨论如何阻止蔽洲地宫药女的惨剧重演。

  星翠的人脉还不止这些,她父亲早年的信得过的心腹她也一一造访。

  利用她将军夫人的身份,她一一找到了一些军中要员。其中星宿愿意为师傅登明子复仇赴汤蹈火。

  她在人际上的能力让珙玉自愧不如。

  御书房,圣上批改奏折困了,倚靠在龙椅上睡着了,迷糊中,感受身体不适,全身堵得慌,他并醒来了,晚上风大,门咯吱咯吱地响,原来门是关了的,随从们从没如此粗心大意,他喊着来人,却没有人应他,他只得去关门,当他走近门的时候,窗户上飘来一个玄色的女鬼一样的影子,吓得他不敢上前。

  “来人哪!来人哪!”

  只见门口的侍从竟然熟睡不醒,他只得转身去寻宝剑,等他抽出宝剑大步流星走到门口的时候,门竟然自动关闭起来,吓得圣上拿着宝剑四处乱砍。

  “为了你永生不死的美梦,你害了几多无辜少女,今日我携众姐妹,一起来向你索命。”响彻大厅的声音吓得圣上满身哆嗦。

  “是何人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天子,不管你是人是鬼照旧神,我都不怕你。我才要向你索命!”在圣上转头的时候,见白面血目的女鬼立在他身旁,他飞剑而去,砍去女鬼的脚,白袍下竟然空空如也,女鬼阴森地笑着,一飞冲天,然后俯冲而来,伸出长指甲向他刺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被打开了,女鬼停在了半空中,星宿带着军士赶来。

  “圣上,微臣救驾来迟,听到御书房喊叫,并赶来了。刺客往哪里逃了?”

  “就在上面啊,就在上面!”圣上急吼吼地喊道。

  星宿左右张望,似乎看不见眼前的女鬼,殿前司班直星宿身旁慢慢地显现了一个女鬼,星宿似乎看不见,当他在圣上的指引下将信将疑地乱砍一刀的时候,女鬼的手臂突然不见了,鬼立在那,被砍去的手臂在袖子里冒出青烟,却没有流血,刺中她的心脏,竟然能穿透,露出一个洞,她依然阴森地笑,圣上畏惧地赶忙跑,被女鬼的长指甲抵住,她劈头盖脸地扇了他一个耳光,然后伸出了舌头,圣上的脖子上露出血痕,血珠在空中飞翔起来,排队送入女鬼的口中,看着女鬼隔空吸取自己的心头血,他狼狈不堪地转身对星宿说:“你现在看到了吗?”

  “看到了,圣上,你的身上有血滴飞起来,看来是鬼魅作祟。上啊!”星宿喊着。

  军士在空气中屠杀,突然泛起了几十个女鬼,血珠偏向四散,军士们乱做一团。

  圣上的心口越来越痛,气急攻心,突然后脑勺嗡地一响,他昏厥倒地。

  这些女鬼的饰演者是星翠救出来的蔽州地宫的药女。也是幸存的宫女。

  星宿开始是登明子的徒弟,厥后是星翠的心腹。他千方百计从恭卿十八军出来上任殿前司。

  圣上醒来后,见自己胸口的血迹,心口绞痛,对于昨晚的事情仍然惧怕。

  泼梦大师急遽来迟,他走到圣上床榻前,对圣上美意慰藉。

  “圣上不必惊慌,我已经在你常住的地方施法镇鬼,但这也是暂时的措施,这女鬼的怨气大忠,已经成魔,阎王爷也关不住他们,如果昨晚不是星宿上将的正气,恐怕圣上难逃一死。”

  “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在女鬼们攻破符阵之前,还请圣上多多行善,请观音大士主持公正,在她面前立下誓言,以后绝不用少女童男炼制丹药,慈悲为怀,以菩萨为模范,天子日行一善,定能延年益寿,离开凡间之后定能羽化成仙。”

  “那依大师所言。日行一善的尺度在哪里呢?”

  “圣上,这个要看你心中的善为何物。既然你贵为天子,虽然是跟神学习。”

  “朕明白了。”

  星翠来到渊花茶室,此时瓢泼大雨将门前的树叶打得噼里啪啦地响,一只灰色的信鸽钻到了屋檐里,星翠抬头听到声响,学着鸟儿的叫声,信鸽并从屋檐探出头来,飞到她的肩膀上,星翠轻轻取下它脚上绑着的一个小纸条,一个圆形的符号让她马上眉开眼笑。

  等星翠回来的时候,听锦娘说孟老将军不行了,星翠赶忙跑到曦月楼,见太君和一众女眷正抹泪,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爷,太君,少夫人来了。”

  “叫她不要傻站着,上前来。”老爷说话已经倒霉索,他仍然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才两年的时间,从一个神采奕奕的父老酿成了精神萎靡的老人,让星翠难以置信。

  星翠带着庞大的心情上前的时候,他示意其他人退下,只留下太君,他淡淡地看着她,说:“你继续了你母亲举世无双的美貌,定不能继续你父亲的愤世嫉俗,天下分分合合,从姓李到姓赵,岂论换赵家的谁当天子,都是姓赵,都是一家之言,换谁当不是当,一个家的天下,就像一滩湖水,死水久了难免发臭,君主换来换去,只会让黎民遭殃、群臣派别丛生,你既然是珙玉的妻子,就好好守护他的余生,放弃弑君的想法。你要好好守护珙儿。”他喘了一口气说,“另有谢谢你的不杀之恩,杀父之仇难以平复,你却放了我,你如此爱珙玉,让我甚为欣慰。太君,既然你知道了星儿的真实身世,就要隐瞒到底,为了枣阳府,为了珙玉。”

  “我都允许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她。珙玉既然明知她是罪臣之女还要娶她为妻,足以说明真心爱上,我有何阻难之理。”太君是边哭边说。

  星翠不言语,虽然她对报仇越来越麻木、越来越熟能生巧,但老将军的话让她思考良久。

  从曦月楼出来的时候,她甚为伤心。

  为了孟老将军放心,她竟然颔首允许不弑杀天子的夺父命之恨。虽然她悲怆和搪塞的心情出卖了她,但老将军似乎相信了她。

  孟老将军才放心地闭眼安睡。

  珙玉回来见孟老将军最后一面,当他俩在卧房内彻夜长谈之后,孟老将军仙逝。

  灵柩送行的路上,枣阳境内罢市,民为之恸哭。

  路边已经没有了叫卖声,恸哭声不停于耳。

  白花花的礼花、纸钱飞散在灵柩上空,哀思围绕,伤痛避无可避。

  沁楼,卿玉准备好点心送往东风阁,当他打开大门的时候,见珙玉坐在地上抚着头,卿玉赶忙上前楼住他,轻声慰藉他说:“将军不必伤心,人固有一死,而老将军灵柩经过之处,几多人惦念、痛哭,将军在民众心中重于泰山,也不枉今生。没有几小我私家能像孟老将军一样获得民众的心。”

  珙玉不言语,卿玉见珙玉没有推开他,并斗胆地捧着他的脸,含情脉脉地说:“如若将军愿意,今晚卿玉就留在东风阁。”她用哆嗦着的手抚摸着他冷艳的薄唇,顺势轻轻地含在嘴里,并去解开他的衣领,他才清醒过来,大手一推,将她重重推到在地。这一推,让卿玉四脚朝天,狼狈至极。

  卿玉的唇印却深深的印在他的唇角。

  这时,星翠从外面赶来,奉太君的命令送冰盆给将军消暑,胜男在东风阁外间期待,她推开里间的门的时候,见到张皇起身整理衣领的珙玉和倒在地上的卿玉。她手里的冰盆倾倒、掉落在地,极重的冰块差点砸了她的脚。她扭过头去,说:“既然将军不方便,我明日再来。”

  门前的冰块碎屑落得满地都是。

  “不!我现在有空,卿玉,你先下去。”珙玉带着一丝张皇说。

  卿玉怨念深重地狠狠地看了星翠一眼,爬起来,走了。

  星翠慢慢走到雕花桌旁,召唤胜男将荷花糕等点心和鱼羹放置在雕花桌上。再取出泡好的茶水,给珙玉盛上。她跪在地上,对蹲在地上靠着墙面的珙玉说:“可否先喝点茶。”珙玉取过清茶一杯一饮而尽。

  她起身再来取鱼羹。

  “听锦娘说,将军最近食欲不佳,心思重的人不宜太过伤胃,点心软糯可口,鱼羹容易消化补足气力。”

  见珙玉仍心情凝重,她也不知道如何慰藉,唯有真心来宽慰他。

  胜男见了,并回避她伉俪二人。

  他走近将军说,“我很羡慕珙玉您,您父亲去世的时候,你知道你的悲痛从何而来,你就是父亲的镜子,他的言传身教深深熏染着你,而我的父亲在我眼前惨死的时候,我只知道悲痛,却不知道为何,因为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是我的父亲,那是何等可悲。你的悲痛是我羡慕的悲痛,因为曾经拥有过,所以才有如此纯净的悲痛。孟老将军在天有灵,应该甚为欣慰,作为父亲,他深知你爱他、敬他、依恋他。他也爱你、敬你、重视你。你不只是他的镜子,更是你自己,他一直相信你,我也是。”

  将军一日未进食,她舀一勺送到他嘴边。珙玉尝了第一口,星翠在他灼热的眼神中再舀一勺送到他嘴边。

  珙玉却不理睬食物,把脸凑近她的眼,嘴唇差点抵住她的嘴角,她羞涩地回避。他猛地楼住她,碗勺打翻在地,他冷艳的嘴说:“众人都劝我不要伤心,只有你叫我好好地感受伤心。星儿的一番话让我名顿开,确实只有真正的伤心事后,才气振作。”

  珙玉像看一本名著一样久久地注视着她。

  她回应着他的深情。冷漠中带着一股隐藏的深情。

  他却突然起身,将门反锁起来。这个行动让星翠慌了神。

  “那你好好感受你的伤心。”星翠要走,当她起身的时候,猛地察觉被死死拉住了。原来珙玉拉住了她的裙子。他重重地拽了一下,猝不及防线,她跌倒了,他把她抱在怀里。注视着她忙乱而清丽可爱的样子。他猛地亲过来,星翠扭过头去,他就像烟雾一样缠绕着她,让她不能呼吸。

  她就像一坛美酒,让他坠入情爱的密网不能自拔。悲痛引发的情欲让他疯狂,他的悲痛急需转移注意力、急需抚慰的样子让她流下伤心的眼泪,她怜惜他的眼神如此含情脉脉,更让他在她的暖乡里欲罢不能。她没有拒绝他。

  珙玉和星翠在玉石地板上情爱,小台桌在伉俪厮缠间被推了一下,桌上摆置的净瓶打翻在地让星翠扭过头去细看,珙玉扶着她的腮帮摇过来让她看着他自己,两人就不再理睬外物并继续专心地在情欲中恩爱。

  胜男听到房间内噼里啪啦掉落玉瓶的声音,想要冲进去,却发现门已经锁死。

  张翼赶了过来,他对胜男小声地说:“给将军疗伤的话,少夫人最合适不外,你不要打扰了将军和少夫人,你不要小命了!”说着拖走胜男,到了回廊处,他边走边说:“这东风阁不是随便谁能进去的,夫人是第一个进去住过的女人。他是将军心里最爱的女人,不会伤害少夫人的,你无需担忧。”

  “他们每次独处,不是将军掀桌子就是小姐扇耳光,都要打起来,你说我不担忧,你主子人高马大,你虽然不担忧,我主子虽然武艺高强,但绝对不是你主子的对手。”

  “你怎么就不懂呢?哎!懒得跟你说了,人家打着打着说不定能生出一打娃娃,下次你要敢坏将军好事,将军一定将你赶出家门。”

  “真的?”胜男有点畏惧,“那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是动武什么时候是造娃娃?”

  “你!”张翼终于忍无可忍,气得撒腿就跑,胜男并追着问。

  晨曦,东风楼的他醒来了,抱着她痛快地胡乱地吻了一番,她微微睁开的眼睛很是迷人。

  当他起床着好官服的时候,见美背外露的她正背着他穿衣服,她带着藏宝图的背部线条真是迷人极了。

  酷寒的吻落在她的背部让她哆嗦,他抓着她的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的脸蛋说:“人间尤物都不足以形容你。倾国倾城那是蠢话,你是我掌心的宝物,是我孟珙玉一人独占。”

  “你就当我可怜你,下次不要这样了。”她淡淡地说了这句话,这句话在她失忆前也曾说过,一样的语气。一样的神态。瞬时,如冰锥一样刺穿了他的心脏。

  “你是不是没有失忆?你还在为那个死去的下从哭泣?怎么,这一年半,你就为了一个死人冷落我?”

  星翠不言语,珙玉见状拂衣而去。

  门口碰到了卿玉送来早餐,向他行礼,珙玉也不理睬,气冲冲地走了。

  卿玉将餐点送入卧房,惊讶地发现星翠从床边走来,虽然她已经整理好衣物,但见满地的碎片和星翠身穿寝衣已经明白了七分。

  “原本我以为将军喜欢星儿女人,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爱你入骨,岂论你怎么冷落他,拒绝他,他都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你、宠溺你、包容你、爱你,我只是没有想到,他非你不行。”

  “何谓非我不行?他仍然照样常住沁楼。卿玉女人真是说笑。人人都说我负他,可他为了你,明知道盘初有四分被冤枉的可能,他照旧杀了我的至亲。如果换做是我,哪怕对方真有罪,也会秉公执法,绝对不会这么做。”星翠坐下来,对卿玉说:“我还要洗漱,你有其他的事情吗?”

  “他畏惧,因为他已经分不清楚你到底爱谁,男人是占有欲极强的动物,尤其是面对自己特别爱的女人。命是靠厮杀争来的,最爱的人也怕被人抢去,一有风吹草动,就恨不得让敌人消失。”看着星翠迷惑的眼睛,她说:“将军每次喝酒都是这么对老太君说的。他没有对你说过?”

  星翠欲言又止。静默了一会说:“没有说过,因为他很少在我面前喝酒。”

  “对,他是疯了。唯独被你迷惑心智。”卿玉说,“在我面前,他可是清醒得很,哪怕我再投怀送抱,他也未曾身体有反映,让我很尴尬。他只对少夫人有主动、有回应,如果少夫人不给他生下一儿半女,恐怕他今后是没有子嗣了。看你的样子,纵然怀上了,也难释怀啊。”卿玉一半自得一半惋惜地说。她正要出门的时候,星翠突然对她说:“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盘初,也不要向将军说起恢复影象的事情。因为我好不容易决定留你性命,如果你重复提醒,我会想起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我至今都恻隐你,不要让我改变主意。”

  卿玉听完有点畏惧,仍强装镇定地说:“那是自然。”

  其实,她被她的话吓得瑟瑟发抖,星翠越是淡淡地说,越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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