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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童年的阴谋

第十三章 又一个精神破裂

治愈童年的阴谋 拾日拾味 3079 2019-06-17 17:30:10

  站在院门前的常西演,感受着脸上的泪被风吹干,然后肩膀开始发抖,一只手掌扶住额头,喉咙里发出一阵声音从鼻腔中传出来,他竟然在笑。

  从低低嗤笑逐渐酿成呵呵声,直到最后哈哈大笑起来,幸亏四周没有人,否则可能以为他是个神经病人吧!

  或许笑了一分钟,常西演收住了笑声,手中捏着那把折叠刀,看着铁门内空无一人的院子,不知道对着谁在冷笑:

  “真是笑话,我是什么阿猫阿狗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吗!”

  说完常西演蹲坐到了铁门边上,看着手里的刀自言自语:“哪怕只是我的梦,也是由我自己做主。”

  说完收拢五指,用尽全力将小刀捏在手心里,虽然小刀没有打开,但是外鞘棱角坚硬,就这样捏着也不轻松,闭上眼睛感受着耳边的消息,他想用疼痛让自己醒过来。

  等了许久,常西演睁开眼,并没有如期望中的看见一顶雪白,仍旧是在那院子门口,常西演无声叹了口气,站起身将小刀揣进裤袋,重新站在那个熟悉的院子门口,看着院子里那道紧闭的褐红色防盗门。

  里面的人应该还在熟睡,突然常西演在那防盗门口地上看见一个熟悉的工具,是一个破旧的搪瓷盆,里面有一堆灰烬,像是烧纸燃尽的纸灰。

  突然像是有什么工具迎面朝他扑来,脑中神经突然一下下地抽痛,常西演闭眼摇了一下头,睁眼后看向那个搪瓷盆,却发现那盆不见了,心中一阵惊颤,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跨步朝一个他并不熟悉的偏向走。

  等他停下来时,他发现自己停在了一栋二层小洋楼门前,同样的铁栏杆门,门里面是一个小院子,墙两边有两个长长的花坛,里面种满了绿色的万年青,门边停着一辆黑红色的摩托车。

  他莫名觉得这里很熟悉,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来过这里,二十年前在这里生活,没有这栋屋子的存在,那为什么他会越过那么多屋子走到这里呢。

  看着院子里的摩托车和花池,他突然觉得中间那块空地,恰好可以放下适才在村长家院子里,看见的那个烧纸的搪瓷盆,或者是,一个看起来更老,更破的搪瓷盆,他似乎在许多年以前见过的一个盆。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莫名其妙地想法,他想不通,等他再抬头看院子时,却发现眼前的铁栏杆不见了,里面的花池、摩托车、万年青不知去向,小洋楼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红砖矮房,他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坐在小板凳上,往地上的盆子里一张张地放纸,那明白是祭祀逝者所用的冥钱纸。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工具,头又开始痛起来,耳边那阵熟悉的滴滴声又响起来,伴着他的头痛,直让他没有措施站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脑中似乎有一只拳头在捶打他的脑仁。

  常西演疼痛难忍,死死抓扯自己的头发,想把里面的拳头拽出来,疼痛难忍,全身用劲一下子睁开了眼。

  入眼是一片雪白,左边仍旧是一面白墙,右面是一堆仪器,没有人,只有他一小我私家躺在里面。

  身体还残留着适才被剧痛折磨的颤栗感,不外脑袋已经不痛了,看着眼前的屋子,这是他第二次从这个地方醒过来,他想这里应该不是梦境了,耳边那阵滴滴声还在继续,常西演偏头看看,是一个像老式收音机那么巨细的白色盒子,上面另有显示屏,此时上面的曲线正在疯狂跳动,边框上的一颗灯不停闪着红色。

  突然听到疾步奔跑的声音,常西演立即闭上眼收心,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外几秒钟,门轴发出急促的咔咔声,常西演听到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建仁,你检测植入状态是否稳定,我检查一下输入连接。”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上一次那个年轻的女人,至于另外一个没发作声音的,应该就是之前在他耳边低声说话的男人。

  常西演依旧平稳躺着,并未引起二人的注意,两人一番检查之后,耳边的滴滴声没有了,两人似乎也松了口气,听那女人说:“怎么总是发生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了,果真是因为体质特殊的原因吗?”

  女人说完后是一阵缄默沉静,又听女人自顾自说:“新的方案还没出来,看来院长他们那边要抓紧了。”常西演想,那个男人总是在别人面前缄默沉静吗?明明对着昏睡的自己也能说话不是吗?

  但是很意外的,那个男人说话了:“这些都是听院长的,我们只卖力做就是了。”

  两人不再说话,过了一阵,又听那女人说:“忙了整整一上午了,还没吃午饭,先去用饭吧,你留在这里,我去餐厅取餐。”

  男人没说话,门轴声又徐徐响起,突然听那男人朝此外偏向喊道:“阿箐,我不饿,休息室我带了汤。”照旧没有太多的话,言简意赅,说完之后又是缄默沉静。

  离得太远,听不到那个叫阿箐的女人说了什么,屋里又只剩下躺着的常西演和那个奇怪的男人,平静的空气,让常西演想,那人是不是又要对他做什么操作.

  然而并没有他设想的“对话”或是操作,房间里又想起了一阵敲打的哒哒声,只是刚打一会儿,耳边传来了一阵电话铃声,常西演知道,除了那个男人的手机,想来也不会有别人了。

  然而当常西演听到那个男人接电话的声音时,却很意外,因为听过那个男人和女人的对话,也听到那人对着“昏厥”的自己说过话,完全是差异的语气,只听那男人用很是温柔的声音接起了电话:“喂,阿箐。”

  常西演没法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但是他觉得奇怪,那女人不是刚出去吗?就给他打电话,正在想着只听那男人又说:“我还在办公室呢,你用饭了吗?”声音仍旧是异常温柔,还带着明显的笑意。

  常西演一个被人认定成精神破裂的人,现在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才真的患了精神破裂,不是人家刚说了要去用饭吗?你还让人喝你的汤不是吗?照旧你患了失忆症?

  常西演正在腹诽,只听那男人说了句:“嗯,我知道了,我会处置惩罚的。”说完之后常西演似乎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房间太过平静,而那声音又是频率稳定,他应该不会听错。

  但是缄默沉静了几秒后,那男人才说了一句:“好的,拜拜。”这一刻,常西演心想,如果那阵挂断声没听错的话,那么这个男人是真的有病吧!至少不是很正常。

  躺在床上被限制自由做着实验的常西演,另有心思琢磨别人,却听到那边传来一声什么工具丢到桌面的声音,随即那轻微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并朝自己床边靠近,常西演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真的闭着眼就能认出这个男人的脚步声了。

  就在他闲暇思考时,头上又传来那阵细针刺痛的感受,紧接着又是一阵热流上涌,身体开始困倦,身体和脑子拼命反抗的同时,他真的是恨极了这种被人操控玩弄拍手的感受。

  然而再强烈反抗,仍旧是扛不住那阵倦意,常西演又不明不白地睡已往了,等他睁开眼时,自己照旧站在那座红砖矮房的院子里,低矮的院墙,还不及常西演的肩高,而院中那个女人,仍旧是抱着孩子坐在矮凳子上,一张一张地往那个破盆里放冥钱纸。

  现在的常西演,虽然在梦里,但他已经完全掌控了自己思绪,就算被强迫睡着进入梦中,他仍旧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只是看眼前的女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场景。

  从他记事起,他并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一个女人,也不记得自己的影象中,有这样一座屋子和这段影象,他试着朝那个女人靠近,走到那女人身旁,然而那女人却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仍旧专心烧着纸。

  就在这时,低矮院墙外路过两个女人,一个穿着红色的碎花棉布衫,一个穿着土黄色的棉布衫,朝院子里看看,又低头私语,似乎只看得见那个女人,却看不见常西演,常西演走到矮墙边,那两个女人照旧看不见他,只听那两个女人稍稍放低声音说:

  “真是造孽,孤儿寡母,这么可怜。”

  “哎,就这么个孤儿寡母的,那丁点儿补助粮油和补助津贴都要昧下,真是没良心。”

  “吓,这算什么,这些年那狗*的报应工具,农用补助和造林款,哪样不扯几根毛...”

  “可不就是呢,看阿秀那事,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子,走投无路就那么投河死了,一尸两命啊,那个杀千刀的...”

  听到这些,常西演的心开始发慌,为什么这些话这么熟悉,可是这个地方却是那么陌生?又是预知梦吗?不,他现在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被人操控,强行进入了梦中,这是梦。

  可是为什么,这梦境如此奇怪,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似乎是离他很遥远很遥远的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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