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瑜一直知道,自己和他们所处的不是一个世界,之前只能从小我私家散发的气质和魅力区分。
如今……仅仅一个大厅,大慨有四百平米,花瑜从门口瞧去,就像没有界限般,中央被设计成了舞池样,周边是各式精美小吃,和一排排价钱不菲的红酒。
舞池中央的丝绒红毯连绵铺开,衣香鬓影,名媛贵妇素指间钻戒与颈上的项链交相辉映。
男人手腕上的名表与手中的高脚杯交相辉映。
她们仪态万千,他们风姿潇洒,他们在一起谈笑风生,似乎世间的痛苦从未在他们身上降临。
想想也是,能来这里的年轻人,有谁吃过苦呢?
花瑜看向四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砖上,反照着大厅的灯烛辉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当年的酒肉林池有得一拼,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女孩的生日。
花瑜看着那舞池中央,被众星捧月的美丽女子,又像是透过她,看向了另外一小我私家。
那人身上的烈焰气息更浓,那些与生俱来的傲气可不止是用钱砸出来的。
想她前两天还天真的理想着,要不就把那人给收了吧,横竖是他先来招惹自己的。
管他什么相同三观,管他什么配合语言,管他什么经济水平,大不了自己努力努力,应该照旧可以让他保持高屋建瓴的生活。
如今看来,可能她努力一辈子,都还不够填补他们住所的差距。
这种认知,真是让人连去努力的勇气都没有。
花瑜望着这物欲横流的“罗马”,身处罗马的人欢呼庆喝,而离罗马隔了一光年的花瑜从茫然到麻木,连心生艳羡都办不到,因为知道这里永远也不会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正在花瑜走神时,一男子压着一顶绅士帽,一边转头留恋的看着,一边法式急遽的的往外走。
一时没注意到门口边上的花瑜,直愣愣的撞了上来,而正入神的花瑜也毫无所觉,直至被酒瓶摔地上的爆裂声叫醒,才发现自己抱着的酒瓶没了。
原本喧嚣的大厅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各人纷纷搜寻声源在哪里,训练有素的侍应生们拿着工具赶了上来。
但饶是如此,他们的目光依旧粘在了这里,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议,这样的场景让花瑜满身忍不住颤栗起来,她想跑,想原地消失,可是现在她连拉住罪魁罪魁的力气都没有。
戴着帽子的男人眼神犹豫的看了她一眼,快速离场。
于是视线的中央,只剩下她,和她面前的三个侍应生。
“女士,对不起,让您受惊了,我注意到您裙角沾上了酒水,让我带您去休息室换一件怎么样?”
处置惩罚完毕后,两名侍应生离开,一名侍应生留了下来,温和的询问。
花瑜想开口拒绝,但张开嘴,发现自己发不作声音,只能摇头体现拒绝。
“好的,女士,祝您玩得开心。”这名侍应生说完,也离开了。
于是视线的中央,就剩下了花瑜一人,他们像发现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面色愉悦的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