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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要当少奶奶

第五十一章 变故

丫鬟要当少奶奶 白木渔 2578 2019-08-04 23:59:00

  丢死人了。

  文月真的是上天派来拆台的宝物,她想维持高冷的形象瞬间崩塌,现在张睿恒的心里,肯定都要笑出泪花来了吧。

  忿忿然,她出了园,在一众女眷的休息处坐了下来,又饮了几杯桂花酒,喝到眼里水波激荡之际,她见不远处走来了一人,身边随着小厮。她慌慌神,揉揉眼,笑呵呵,心里想,木头照旧那般悦目,在八月十五的圆月中,还透着光晕,如仙。

  但见人走进后,才发现是张大令郎,其向母亲请了安,在吴氏耳边说明一番,吴氏便点了颔首。

  又见其慢慢地在女眷中梭巡了一轮,定在一处,脚步翩翩向着她走去,她又揉了揉眼,见他到了面前,说,“莞妹妹,随我走一趟吧。”

  众目睽睽,张大令郎亲自来邀,究竟是什么事啊。

  “女人,随他去吧。有要事。”

  想必也是无法在众人面前见告的事情吧,她提提裙摆,起身随去。

  到了前厅,已停下了丝乐,张父退到席后将手上的一封信交予她,信是林堂亲笔,说是已收她中秋来信,涉险归家,怎料被困,恐生难......并在信内交接了他若不在的事宜,写了八面,连如何安置自处都写明了。

  林莞接下信,无话。

  见其平静异常,张父说,“一众叔伯,定尽力探询消息,保你父亲宁静。女人莫慌。”尔后一看,她也未慌。

  “福泽天佑定无事。女人且待我贵寓,若有事好照拂。”

  林莞平静颔首,张父看着她,审察了会儿,隐隐见伤心却没有伤心,还跟他说,“谢叔父,家里有管教姑姑在,大可放心。”

  “父亲遭受了蒙难,请恕小辈已无心过节,现下归家心切,想回府了。”

  言下之意就拒绝在其贵寓叨扰了。

  张父略微皱眉,看着她。

  确实是无事照旧在南疆见惯了大风大浪所以平静?张家无女儿,两令郎也未娶妻,吴氏又在前厅招待客人女眷,实在不知道该从那边去体贴。想着彼时林家令郎与二令郎走得近,去年中秋,两人还一起去了南疆,说不定跟面前的小女人也熟悉,张父便差人叫了张睿恒到后堂来。

  在前厅已听众叔伯议论此事,张父唤他到了后堂来,见到垂着头无话的人,想到去年光景,不由得有些替她惆怅。

  “睿恒啊,你代为父送送林家的女人回府,一路上多担待。”他怕就怕这孩子在路上哭了,究竟事关自己父亲下落不明,可能在一帮不熟悉的尊长面前才不敢哭吧。

  回去,找到熟悉的人,有个慰藉也好。

  “是,父亲。”

  张大令郎站在一旁,原本想着父亲应该会驱使他,没想到却让人叫了张睿恒,审察了面前站着的两人,若有所思。

  告了礼,林莞在文月指引下去乘自家的车马,脚步急促也未遮挡面容面纱。张睿恒骑了马,随马车一侧。

  马车帘子掀起,听她说了句,“马队里有谁在?”

  “前不久刚送了一批货物出去,现在只有不到十名镖师。”驾车的人答。

  “停下马车。”

  “可小姐,还没到府呢。”

  “我有事,你先停下吧。”

  后头的人见前面车马停,上前问,见车夫指了指车内的人,悬了马,他问四方窗里面的人,“还未到府,你做什么?”

  “不用你管。”从帘子里传来了林莞冷冰冰的话。

  听见这句,他面里不悦,掀开了帘子。

  马上见其抬眼已有泪珠而下,见他看了,低头抹掉了眼泪。

  “放心,定没事的。家中的尊长们也已经在资助想措施,林家原先也结交了不少的人脉,定不会放任不管的。”原本要斥责她不懂事的话都收了回去。

  林堂信里说了,这个女儿不比兄长差,也是个敢单枪匹马去救他的人,请张府的人务必看管住,别让她闯了祸。

  张府老爷还特意又写了封信,嘱咐管事姑姑。

  可她无拘无束惯了,谁能束缚得了她。竟出乎意料地,中途就想下了马车。

  “不用你慰藉。”她依旧嘴硬。

  他放下帘子说,“送你回府,便不管你。”又叫了马车前行。

  这场景实在也是熟悉得很,只不外车马里的人已无心风物。

  两府邸不远,管家姑姑在门口接,林莞下了车马,只道,“扰令郎安了,日后定上府致谢。”眼神里流动着星星点点,眼眶湿润红云,也带了点责怪。

  马上的他点颔首,见她欲言又止。

  送她到府的任务已完成,马蹄踏了几步,他勒住绳索,道:

  “林女人客气,平时受林家照拂不少,待此事完结,兄长回来,邀约老地方一聚。”说完,跟她们离别,旋转了马绳离去。

  管教姑姑在旁边看着这张府令郎,还未知林堂之事,心里在想这张家令郎生的一副好皮相,又送小姐回来,应是美事。可小姐似乎刚哭完,他肯定又是一登徒浪子,对他印象欠好。

  自家教养的小姐,这一出行又迷了一令郎的眼咯。

  “莞儿,进府吧。”她唤回女人的视线。

  “嗯。”

  文月在一旁说,“小姐,不是另有书信要给姑姑吗?”

  林莞摇头,甚是迷茫,问,“什么书信。我们先进府吧,等会儿,我找找看在哪里。”

  城西酒馆街,中秋佳节灯火通明,夜无宵禁,热闹如白昼,一酒馆里,坐着一身黑衣的令郎,大节日的,脸上没有半丝的喜色。

  小二问其是否上酒水,他身旁的人给了银子,上了却不喝,定定地在那已有两个时辰。

  又过了一个时辰,有一白衫令郎进了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各人才知道,他在等人。

  可两人似乎又不熟似的,尴尬地说些什么。

  林莞原来心都要伤透了,只是猜猜他话里突然提林官是为何,来了酒馆,却真的可见张睿恒在等她。心里欣喜,但碍于以往的事情,沉淀了下来,刚刚趁着夜色挣脱文月及一帮下人,从府邸的后院翻墙了出来,一身白衫沾上了泥,有些狼狈。

  她照旧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张睿恒见其身上灰土一片,又着上了男装,“你刚刚不是让我在这里等吗?”

  她心里想,木头,行啊你,我半句话没说,只是眨了两下眼睛,你都看出来了。

  瞬间她都原谅他了。

  真是够义气。

  “我说了吗?”内心戏多,却总结成四个字,打死不认账。

  张睿恒有些无奈,他知道,如果不来。那么面前的人也会趁夜一人启程去寻父亲的。掉臂结果,不管一切,总是要自己亲自去才行。

  也不是没试过。

  林莞没留意身旁人眉头紧皱,从袖口里拿出了张父给她的信件。

  这信简直是臭老头子的字迹,写得急遽,她看了,告诉张睿恒,“他信里提了随身的人是林超,你看这,甚至还说了些完全不是马队的人。”

  “这马超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在捏造一个姓名,这封信明白就是别人仿的条记。”

  她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站在黑衣令郎身后的人站前来,提醒他们,今夜宵禁虽无,为方便登高上山的人,出关门到子时才关,但等到那时人便少了,官府盘查肯定很严格,现在的提灯上山赏月的人多,趁着现在,肯定好出去。

  张睿恒颔首,说了句,“走吧,去琼山。”

  “你怎么知道去琼山的?”

  “那莞儿,你认为他们在哪?”

  他又叫她莞儿了,但是眼前的这时候爹爹的事情要紧,叫小畜生,她也不跟他盘算了。

  “我也觉得他会在琼山。”林莞道,“信件上有水果香,而且这果色和果香只有琼山才有,那地方盛产蜜香果。”

  她一说,发现劈面的人似乎早就知道了,信一直在她手上,他什么时候留意到的?

  没多想,她只觉得张睿恒肯定是可靠的。更况且,他连车马都部署好了,比她缜密得多多了。

  “好,出发去琼山。”

  “你怎么出来的?”马车里,他问。

  林莞有些欠美意思,偏头,“等管教姑姑都睡了,我悄悄地到后院翻墙出来的,出去的墙根好爬,但没想过外头的没垫子,横了心跃下,身上就沾了泥了。又不敢用马,一路走过来的。”

  见她鞋面简直也是黑呼呼的。

  难怪用了两个时辰那么久。

  “让你等久了......”

  两人在车内相互看了看,略微尴尬,一年来,今天的话是最多的。

  难免,他都想问。

  “你......”他说道,

  “为何躲我?”

  “啊?我没有。”她否认。

  “刚刚在荷花灯旁又挖苦?拿我们寻乐子。”

  听见寻乐子三个字,她微微皱了眉头,想起之前的不愉快。她马上无话,也拿不出刚刚的气势来。

  “因为……因为……你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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