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齐笑眯眯的一直跟在鲜老爹身后,却一直不言不语,就只是笑。
鲜老爹一边忙着擦桌子,一边招呼住店的客人,每次一转身就能看到他儿子那别有目的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颤。
他捂着心口说:“诶呀,你露着这张大脸,笑得这么恐怖,你要吓死你老爹我啊?”
鲜齐一边装模作样的给鲜老爹揉肩,一边说:“老爹,您就让一扬哥哥留在这里吧?人家救了我的命,还在我饿得要死的时候给了我吃的,我欠了他两小我私家情,不还欠好吧?您平时不是总教导我,要知恩图报吗?”
“鲜老爹,钥匙放在这儿了啊。”结过账的客人把钥匙放到了柜台上,冲鲜老爹喊了一声。
“好嘞,接待下次惠临。”鲜老爹回应了客人一声之后,又对鲜齐说,“知恩图报是对的啊,可是人家对你有恩又不是对我有恩,要报恩你自己报去。”说罢,一挥手,转身已往。
“可是你是我爹啊。”鲜齐追在鲜老爹身后说。
“我是你爹,又不是你的还债人。昔人都说‘父债子偿’,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子债父偿’了?”鲜老爹扭干了毛巾,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柜台。
“那好,我还就我还。你说吧,要怎样才肯留下他?”鲜齐问。
鲜老爹转身,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他,“诶,这就对了,拿着吧。”
鲜齐接过毛巾,懵懵懂懂的问:“干什么?”
鲜老爹说:“整个店里就咱们父子两人,我这从早到晚,起早贪黑的事情,而你却一天到晚的不着调,总想着往外跑。你既然想报恩,那他的住宿费就由你来出了。每天把店里的桌椅板凳、楼梯地面、柜台房间全都扫除一遍,就算你给他交房费了。”
鲜齐看着手里的毛巾,面露难色。“那我需要做多长时间啊?”
“他住多长时间你就做多长时间。”鲜老爹一边说,一边将客人放在柜台上的钥匙收进柜子里。
“啊?”鲜齐跟在他身后,还在不停的央求着他,软磨硬泡的求他换一个条件。
这时候鲜一扬的脚步声泛起在楼梯间。他脱下了自己的脏衣服,穿上了鲜齐的衣服。对他来说,鲜齐太过瘦弱,所以穿他的衣服会有些瘦,像是穿了紧身衣,有些不舒服。
他一边扯着领口一边走下楼梯,走到柜台前将几张红票子放到柜台上,说:“这是我这几天的房钱,如果不够我会补上的。”
鲜齐看到他把自己收拾洁净后的模样马上惊呆了,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哥哥。这和他一开始见到的“泥塑”完全是天壤之别。
鲜一扬交了钱,准备到都市中,不,这个小镇中去寻找耳神。
看到这个都市的小小规模,鲜一场并顽强的认为,这是一个小镇而已。
鲜齐看他转身要走,连忙把毛巾扔在柜台上。鲜齐拿起钱撵上他,把钱塞还到他的手里,
鲜老爹看着冲出去的鲜齐,“哎,还没擦完呢!这孩子。”
鲜齐义正言辞的跟他说:“你救了我,怎么能让你掏钱?这旅馆是我家开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要是再敢提钱,就是不拿我当兄弟。放心吧,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鲜一扬看看手里的钱,默默地将它们收了回去,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更况且鲜家给他的经费原来就不宽裕,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吧。
他拍了拍鲜齐的肩膀,说:“你与令尊的话,我都听到了,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该做的,再说我爸也不会舍得让我真的干活的,哈哈哈。”鲜齐笑着说,大又明亮的眼睛显露出来孩子气的真诚。
鲜一扬说:“既然这样,那我要先去此外地方逛一逛,你先忙吧。”
“好的。”鲜齐站在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忘怀。
“人都走了,看什么呢?还不赶忙干活去!”鲜老爹把毛巾扔到了他的脸上,对他吼道。
鲜齐冲着鲜老爹做了一个鬼脸,拿起毛巾进到店里继续擦柜台。
……
鲜一扬拿着舆图在都市中穿梭。凭据舆图上的指示,耳神的所在地就是都市中央的这个喷泉。难道耳神住在喷泉里?他弯下腰,绕着喷泉摸索了一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眉目。
喷泉周围的人徐徐的多了起来,却都朝着一个偏向涌去。
鲜一扬直起身,看着人群涌动的偏向,心中感应疑惑。他身后的人也越来越多,时不时的还会有人撞到他。
他拦下了一个当地人,询问道:“请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当地人笑笑说:“小伙子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我们这是要去拜耳神。”
“耳神?”这两个字马上让他提起了精神,“您是说他们这是去拜耳神?真的有耳神吗?”
当地人赶忙捂住他的嘴,赶忙向四周看看,然后松开手,向那个偏向拜了拜,嘴里叽哩哇啦的念了一些鲜一扬完全听不懂的话。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才严肃的悄声对鲜一扬说:“不能乱说话,耳神会听到的。知道了吗?”
“哦。”鲜一扬点颔首,冒充听明白了。
这个当地人向人流的偏向走去,融入了人群中,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难道耳神会在那里?鲜一扬心里照旧不确定,但是有线索总比没有好。于是他也混迹了人群中,随着他们一起去了拜耳神的地方。
这是一个庙宇,名字竟然就叫“耳神庙”。庙里供奉的虽然就是耳神了。鲜一扬好不容易迈进了庙宇的大门,就不再往前走了。不是他不想进去,而是拜耳神的人们已经黑压压的跪满了整个大殿和整个院子,他完完全全的被挡在了外面。
他越过这些人的头顶,目光落到了大殿内的那尊神像上。那尊雕塑以一个巨大的耳朵为配景,在耳朵中站着一小我私家。凭据比例来看,这小我私家应该是很小很小的,小得像小虫子一样。
看来,这些人也不知道耳神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
据当地人的描述,耳神是在一小我私家的耳朵里面的一个小得像虫子一样的人。这个小人平时不说话,只有在有些事情将要发生的时候,才会泛起并说话提醒。
鲜一扬听到了这样的描述,总感受他说的是《聊斋》,又或者是那小我私家的耳朵里长了虫子,跟他想象的耳神一点儿都纷歧样。
他悄悄的从人群的边缘溜进了耳神庙里,又穿到了后院。如果前院可以用“香火壮盛”来形容,那么后院就可以用“寥寂无人”来描绘了。他在后院彷徨,突然空气中传来了香气,似乎有什么人在烤工具吃。
他顺着香味儿走了已往,远远的便看到,是几个庙中的人坐在那里围成一圈烤野兔!
耳神庙门口的石碑上明令禁止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他们却如此肆无忌惮,想必是基础不信耳神又或者是基础不惧怕耳神。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座庙是不是也没有多大意义了呢?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他拿出了探测器,探测这里的能量。
“居然没有任何能量颠簸?”鲜一扬眉头紧锁,不禁低声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