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那极重的军号声已经响起,看那蓟州城下,乌云笼罩,风云骤起,十万雄师黑压压一片压城而来,为首的那人,玄色坐骑,乌玄色铠甲,身型似猿,眼神阴骛,形如猛兽,头光秃如秃鹫,脑后扎一直辫,正虎视眈眈盯着那蓟州城上。
那黑压压的一片前方,放着十几辆霹雳车,霹雳车,又称“抛车”,因抛车时声音太大,故名霹雳车。其是利用杠杆原理抛石来攻击敌方城池或城防设施和人员。古代著名的荆门水战中,隋舰在前后左右装有六座巨大的拍竿,高可达五十尺,击沉陈军战舰十余艘,威力惊人。史书上曾纪录:欲作一轮,县大石数十,以机鼓轮为常,则以断县石飞击敌城,使首尾电至。实验以车轮县瓴甓数十,飞之数百步矣。那哈勒炎不知从哪里找人,制造出这样庞大的霹雳车。那车头的巨石,正瞄准蓟州城。
秦昭身穿金色铠甲,黑发玉冠,正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哈勒图的雄师。
只见那哈勒图一个示意,瞬间战鼓雷鸣,军号而起,那霹雳车开始操作,杠杆一端由数十名士兵拉住绳索,那绳索一紧,杠杆另一端巨石瞬间扬起,向蓟州城重重抛去,只听得轰隆一声,那蓟州城防护墙一角被那巨石砸出了一个窟窿,再听得轰隆作响,另一辆霹雳车抛出的巨石向城墙里飞去,马上那城墙内的人车仰马翻。
“侯爷!快快下城!”
那程远山冲上城楼。
“张元洲可已经出城?”秦昭看那座座巨石向自己偏向飞扑而来。
“正向蓟州城而来。”左元宗回禀。“侯爷!快快下城躲一下吧。”
那秦昭泰山压顶而脸色稳定,敛容正色,凛若冰霜,遥望那哈勒图,现在那哈勒图也正自得地看着城楼上那金色铠甲之人。
忽士兵上报,说张元洲已派三万雄师向哈勒炎东南偏向而来。
秦昭暗道“好!”这时一巨石正瞄准秦昭偏向而来,就听得砰地一声,马上飞沙走石,灰烟弥漫。
那哈勒图看蓟州城上已经人仰马翻,众士兵抱头鼠窜,那秦昭已经不知去向,定是被巨石砸的吓跑了,心中颇为自得,抑制不住内心自得,马上仰天大笑起来:“哈哈——”
“报——”一士兵来报,“启禀大王爷!辽州城守备张元洲已率领三万戎马向我偏向而来。”
“噢?”哈勒图分析道,“定是秦昭的救兵来了。区区三万戎马怎能敌得过我十万雄师。”
再看那城墙已经支离破碎。哈勒图不禁想:“那秦昭号称有八万雄师,但那蓟州城到现在都未有任何消息,定是那秦昭诓骗本王,看那城池已经被攻,不日就能破城而入,先收了那三万戎马再进城不迟。”
思附完就传令雄师向那三万戎马直攻而去。
马上间,狼吞虎咽,那玄色军队向西北偏向而去,正遇上张元洲戎马,一时飞沙走石,战火绵延,喊声骤起,杀声震天,那声音飘荡在翠鸣山外。
看那参将张元洲,手执金长枪,一枪挑起一个羌渠兵。终于能一扫当初抱守辽州的羞耻,战场杀敌,何等痛快酣畅!
看那副参将张元靖,手执银长枪,一声暴喝,枪戳马肚,马上人仰马翻。虽年纪轻轻,但勇猛无比。
看那秦军,手起刀落,将那敌人一一腰斩。
玄色的乌云笼罩苍穹。张元靖看那黑压压一片喷扑而来,对张元洲喊:“年老,人太多了,我们挡不住了。”
那张元洲远处眺望,玄色穹窿压顶而来,心中暗道:“不妙!”
一声命令:“撤!”
那张元洲戎马向翠鸣山急撤而去。
看张元洲戎马败退而逃,那哈勒图怎能罢休。一声追击令响起,向翠鸣山偏向而去。
“大王爷!翠鸣山山势险峻,恐其中有诈。”
那哈勒图自以为是:“何诈之有?那翠鸣山未有陡途,来时已派人查过,那秦军戎马不足以将我们困绕。”
那将领一听,也是如此,便不再多言。
张元洲戎马前行撤离,哈勒图十万雄师后面追击。
追至翠鸣山下,是一块平地,那平地两侧为山。左侧不稽山脉,右侧翠鸣山脉,那哈勒图大笑,区区三万戎马就想夹击于我,就算是秦昭八万雄师来了,也未必能挡得住我。
不错,秦昭军队确实埋伏于此,萧子奇已经率领三万戎马与那张元洲戎马融为一体,生生盖住了哈勒图的去路,哈勒图嘿嘿一笑:“雕虫小技也想取胜?真是蚍蜉撼树。”打马掉头,不知何时,蓟州城门大开,程远山率领他那五万军马也已经追至而来,盖住了回去的路。
哈勒图看此情形,哈哈大笑。虽前后夹击,但那山确实基础封不住,因那不稽山脉之下,并不是完全山体,那山体中露出一个巨大缺口,那缺口破坏了秦昭的部署,哈勒图狂笑不止,抬头看那翠鸣山上身披金色铠甲的骑马之人,大叫:“秦昭,你封不住我!”
不错,那不稽山下的缺口正给了哈勒图离开此地的途径,那秦昭不管,一声令下,程远山和张元洲领导将士直逼向哈勒图,马上喊杀声回荡在山谷,那秦军步步紧逼,哈勒图感应奇怪,秦军不是败了吗?怎么如此勇猛,这才感受到一丝差池劲。还好,十万雄师虽有折损,但是仍在,虽仍不愿撤离,哈勒图照旧下令,向那不稽山脉下的出口退去。
不稽山脉下,一股冷风吹起哈勒图的大旗。一个士兵惊呼:“大王爷!我们救兵来了,是二王爷的戎马!”
“哈勒炎!”哈勒图一阵惊喜,真是兵来绝不费功夫啊。
哈勒图大喜:“哈勒炎,你终于来了,哈哈——”看来今夜就能喝上庆功酒了。
哈勒炎呢?他人呢?
只见那不稽山上,一黑衣黑马站于山顶,与秦昭隔山而望。
虽是炎炎夏日,可在那山顶之上,凉风簌簌,吹得二人均衣袂飘飘,一金一黑,隔山坚持。那金色大旗上“秦”字苍劲有力。那玄色大旗上“炎”字赫然醒目。
哈勒炎凶猛威严,虎目而视。
秦昭威风凛然,龙骧而起。
二人隔山相望,那是王者与王者的坚持,蔑然无物,傲视群雄,马上风云压顶,山河震颤。
只听得一声军号吹响。
那五万虎骑军手持一米八的玄色盾牌,并排而立,将那不稽山下的巨大缺口堵得严严实实。
哈勒图十万雄师就这样被生生的堵在了那峡谷之中。
“哈勒炎,你要干什么!”哈勒图暴怒,“你要和秦军勾通至我羌渠十万雄师于死路吗?哈勒炎,快快打开盾牌!”
那哈勒炎淡漠的看了看山下那人,不为所动。
再一声军号吹响。那秦军威猛无比,向哈勒图雄师再逼一步。
“哈勒炎,快放我们出去!哈勒炎!”哈勒图已经被逼入绝境。
那哈勒炎看着十万羌渠兵士被斩杀,依旧不为所动。
“哈勒炎,你这个阴险歹毒之人,你是想至我于死地,哈勒炎,你是个鄙俚小人。待我回去禀报可汗,你这个叛国弑兄的小人!”
哈勒炎冷冷一笑,心中暗道:回去!那鼻腔嘣出一个“哼”字。恐怕今日哈勒图再难回那羌渠。
陪同着喊杀声,听着哈勒图在山谷中的咒骂。那秦昭淡然一笑,暗道:哈勒炎,这杀人的事情是想借本侯的刀而已。真真是绝顶心机,而已,这刀本侯借给你。
冲杀声,嘶喊声响彻山谷。那左元宗不知何时已立于秦昭一侧:“侯爷!那哈勒图已经失势,何不乘隙一并解决了哈勒炎,否则,恐会放虎归山。”左元宗说出自己的担忧。
那也是秦昭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