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勒炎刀指谢知秋,又看谢知秋将谢雨柔拦于身后,那二人双手紧握,早已急红了眼,一刀就向谢知秋劈了已往。
谢知秋带妹妹身后一侧,一手紧握住那刀柄,一手紧握住哈勒炎的手臂,那二人力量皆用在腕中,双双怒目而视,青筋凸起:“哈勒炎,她是我妹妹!”
那哈勒炎怎肯听他,二人一时用力,难分胜负。
谢雨柔看此情形不妙,站出来,夹于两人中间,赶忙解释,“哈勒炎,他是我兄长!”
听得这句话,哈勒炎看了看谢知秋那冷静双目。这才怒火降息,谢知秋也松了手臂。
将刀收回,那哈勒炎怒火仍在,背手而立。
时间平静下来,谢知秋知该说的事情要说:“王爷,借一步说话。”
哈勒炎不愿转头,抬脚就计划走出门去。
“哥哥!”那一声哥哥叫得人心疼。
哈勒炎纵是铁石心肠,也不得不转头看谢雨柔。那谢雨柔叫完哥哥,正对上哈勒炎那双深情双眸。心中一慌,不得不低下了头。
谢知秋知妹妹心中所想,慰藉她说:“妹妹放心,我与王爷有要事要谈,你先且休息。”
说罢,二人一同离去。
进入驿站正堂,哈勒炎一句话不说,背手而立。
谢知秋不在意他的冷淡,不卑不亢,恭顺重敬地站于旁侧。
“你有话就说!”哈勒炎最先开口。
“我愿助王爷救出尊耶(母亲)。”谢知秋单刀直入。
哈勒炎没有说话。
“我知王爷临行前已派死侍护卫燕妃,可是未蒙已经领了可汗之愿,纵然死侍也无法抗拒,昨夜王爷虽派人前去增援,恐怕时间已经来不及,那未蒙既然能将燕妃接入行宫,恐怕早已做好了防范。”谢知秋冷静地分析。
“你果真是特工!”哈勒炎冷冷地说。
“我是周朝人,可汗一ㄇ知道的。”
“你不仅是周朝人,你照旧秦昭派来的。本王说得可错否?”哈勒炎字字犀利。
“王爷,若你此次不兴兵,那未蒙一族岂能放过你,定会联络各地族人到可汗那里告你一状,到时候,夺你兵权事小,你尊耶和你自己的性命可就被未蒙握在手里了,那个时候,可汗恐怕也帮不了你。”
“你想怎样?”哈勒炎沉声问。
“和秦军联手,攻了哈勒图,我帮你救出你母亲。”谢知秋目不转睛盯着哈勒炎。
那哈勒炎讥笑一笑:“你想让我叛国弑兄?”
“王爷,羌渠国的可汗之位哈勒图势在必得,若未蒙一族掌权,可汗恐怕要让位于你兄长,到那时,你与你尊耶另有何位置可留,恐怕性命都已不保。况且那哈勒图频频三番行刺与你,你也是心知肚明,从都梁城一路被人追杀,恐怕也是赵有成听了哈勒图的意思。”看那哈勒炎仍不为所动,谢知秋淡淡一笑,看向那窗外一株桃树,“王爷,你看这贡城,虽然两国交战,每日仍有许多商队人马由此穿行,这来来往往的商人中,除月氏,达玉等小国之外,大部门是我周朝人与羌渠人,两国交战,行路生意却做的和和气气,我大周朝一向待人宽宏,不喜战争,若不是羌渠国好战一族多年侵扰,蓟州城与辽州城一带早已经商队频繁,驼铃阵阵了。我知王爷与羌渠国的那些族人差异,哈勒图生性残暴,狂妄好战,王爷有雄才简陋,也并不是好战之人,国当良君择之,更况且,别忘了,王爷,你也是半个周朝人。”
那最后一句话,深深撼动了哈勒炎心中蒙上的乌云。
“你叫什么名字?”哈勒炎沉声问。
“我叫谢知秋,是当今周朝相国谢知卿之子,谢雨柔的亲哥哥。”看那哈勒炎有所动容,谢知秋心中胜算在握。
“难得秦昭,竟派一个你这样的人来我羌渠做特工。”
“我未对羌渠有任何不善,这塞外,我倒是很喜欢。”谢知秋说,“不外,若让我助你成事,你需得做件事。”
“讲!”
“放了我妹妹!”那最重要的话而出。
“不行!”哈勒炎不容置疑,“你即是他兄长,我也不隐瞒你,我要娶她。”
“她已经嫁人。”
“你说那秦昭!”哈勒炎冷冷一哼,“他早已抛弃了她!”
谢知秋摇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王爷,你可曾真的问过雨柔她心里是怎样想的。”
哈勒炎浓眉紧锁,陷入情困。是啊,可曾真的问过,从未问过,不是不能问,而是不敢,他心中早已知道那个答案,这许多日子,只是一味逃避而已。
推窗而望,那窗外照旧熙熙攘攘,这喧华声让谢雨柔心里急躁,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再也待不下去,关上窗户,这就计划下楼去瞧瞧,刚推开门,就看见那哈勒炎站在门外,冷不丁地吓了她一跳。
娇呼轻吐作声,正看到哈勒炎失神的样子。
“你怎么不进来,哥哥呢?”谢雨柔朝他身后望去。
“他有要事去办。”一手握谢雨柔柔夷,一手揽谢雨柔轻盈腰肢。
谢雨柔思附,他今日是怎么了,似乎有什么心事。
哈勒炎携她走向窗户:“外面有什么好瞧的,看你每日都在这楼上。”
那谢雨柔笑了笑,再将那窗户打开,“你不知道,适才那卖草编鞋的老爷爷一上午卖了六双鞋,这正独自坐在那里偷乐呢。”
“你每日就看这些。”哈勒炎不知怎地,心中愧疚。
“是啊,他有一个孙女,特别可爱,那天,我见她------”那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哈勒炎将话吞在了嘴里。
搂紧那柔腻的腰肢,托着谢雨柔的脖颈,将那两瓣丹红嘴唇吞于口中,辗转留恋。还不外瘾,将那软弱玉人一把抱于怀中,坐在床上,继续在那口中流连忘返。直到那粉颊红透,断了气息,这才不舍的放开。
就是再铁石的男子,现在也被眼前情景软地心化了般:“今日就给了我吧。”哈勒炎近乎祈求般。
看那玉人低头垂目,不愿答话。哈勒炎心中略有失望,那想放她走的话在心里转了半天,只是搂着她,看窗口那一方寸的蓝天,再也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