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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醉雨记

第十章 救人辽州城

山河醉雨记 半霎催归雨 4058 2019-05-31 14:32:49

  军营帐中,秦昭正与诸位将军商讨战事。那左翼虎威上将军程远山一拍桌子:“侯爷,管他娘的,先让我杀入帐中取他几个头颅再说。”

  左元宗摆摆手,“程将军不行莽撞,那哈勒图手中有十万雄师,不行轻视。”

  程远山快人快语,“那该如何是好,进不得进,退不得退。”

  “那辽州城的守备可曾回信。”秦昭漫不经心的问。

  “未曾,自那日送信而去,再无回信。”左元宗回复。

  秦昭手缕青丝,慢条斯理地说,“看来是不想借兵了。”秦昭心里清楚,辽州城守备张景深屯粮数万担,佣兵三万人,整日恪守城池,他日,有将士曾报,那张景深眼看城池失手却不为所动。数月前,秦昭收复城池,那张景深仍就按兵不动。自卫楚派谢雨柔送来的信函,秦昭才摸清楚了那张景深心里真正的如意算盘。看来,那座城池丢的也颇有些蹊跷。看来张景深不仅是恪守城池不动,照旧要等秦军被哈勒图与哈勒炎前后夹击时,坐收渔翁之利。“既然守备大人不愿借兵,那我们就替他做主。”说着端起桌上茶碗,慢悠悠浅啄了一口清茶。

  这一日,谢雨柔在帐中为将士换药,一个灰衣小帽的小厮急遽忙走了进来,一脸急色,“请问,可是李医生?”

  “正是。”谢雨柔看了看来人,不认识。

  “李医生,在下是辽州城参将家里的小厮,昨夜我家夫人身体不适,恐是难产,还望李医生快去救人。”说完不由分说,拉着谢雨柔就往外走。

  “等等,我是行军医生,不是产婆。”

  “那产婆已经无能为力,参将大人又请了辽州列位医生,均说无力医治,听得蓟州城外有一位名医,故让我速去请来。李医生,您快些跟我走吧,夫人已经疼了好几个时辰了。”说着,生拉硬扯将谢雨柔拽出账外。

  随着出帐,谢雨柔还没看清前方,一个猛扎栽进了一小我私家怀里,那人正是秦昭,这几日,刻意回避秦昭,平时熬汤送药也交予下人,谢雨柔刚刚平复的心呼地升腾起来,她面红耳赤低头无话。

  “见了侯爷为何不说话,你这样着急是要去哪里。”左元宗声音有些严厉。

  那小厮一看是秦昭,也惊得不敢说一句话。

  “启禀侯爷,左大人,辽州城参将家的夫人难产,特派家奴前来请属下,属下正欲向您禀报。”

  “噢,辽州城的参将怎么会知道你?”秦昭疑问。

  那小厮恐延长的时间,又碍于秦昭的威严,几句话说来磕磕绊绊:“启禀------侯爷,我家大人夫人难产,城里的产婆和医生都说已经无能为力,我家大人正在担忧,听说北大营里有一位李名医,这才命我速速来请。”

  ”既然如此,那就速速前去。”秦昭不再多言。

  “属下遵命!”谢雨柔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慢,本侯派霍冰陪你前去。”秦昭思索片刻,意味深长之意地说。

  那霍冰站在秦昭身后,早已提刀领命。“末将遵命!”

  那小厮看秦昭准许,松了一口气,向列位拜辞,已头前回去禀报。谢雨柔回账中收拾好药箱刚刚出门,就看见霍冰已牵两匹高头大马在帐外期待。那霍冰身穿青袍,平日不多言语。现在,正一副清清冷冷地样子站在帐外期待。

  二人无话,飞身上马,就朝辽州城直奔而去。

  那辽州城在北大营西南偏向,此去三五百里,二人快马加鞭一时不休,行至午时才刚刚到参将家里。那参将张元洲虽然是武将身世,但因在家中,故一身白袍,身形略瘦,但精神矍铄,现在早已在门外焦急期待,见二人下马,赶忙上前作揖,“敢问哪位是李医生?”

  “在下既是。”谢雨柔应声。

  “还望快快与夫人坐诊,”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领谢雨柔及霍冰进屋里,“夫人昨夜难产,那孩子生了一半,如何使劲都不出来,现在夫人已经昏已往了。”张元洲忧愁焦急略显疲惫。

  “快带我前去。”谢雨柔刚说完,就见丫鬟端着一盆血水从屋内出来。那屋外,另有一位黑发弱冠的青年站在外面。

  两人正好打了个劈面,“你------”

  谢雨柔猛地吃了一惊,内心惊呼,“元靖哥哥------”

  那年轻人似乎也认出了她,正欲上前,谢雨柔早已被兄长请进了产屋内。

  张元洲在屋外走来走去,焦急急躁。那年轻人一副神情模糊,心神意乱的神态,到是那霍冰,一派冷冷清清,局外旁观的站在屋外。

  半个时辰之后,就听得那屋中一妇人“啊!”得大叫一声。随着一声娃娃的呜啼,那屋里的丫鬟喜得大叫,“生了,生了!”

  张元洲原本在屋外搓手跺脚,走来走去,一听到声音,喜得就推门而入。刚一推门,就看见丫鬟抱着那襁褓出来,“老爷,生了,生了,是个小令郎。”张元洲喜极而泣,看着襁褓中的娇娇弱弱,竟一时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谢雨柔拧干了一把手巾,给躺在床上的妇人轻轻的擦了擦汗水,“夫人,请多多休息,我去开药单。”

  那妇人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突然拉住谢雨柔的手,柔弱又充满谢谢之情地说,“谢谢女人。”

  谢雨柔一愣,惊诧的看着妇人,那妇人疲惫的脸微微一笑,“我不会说的。”

  谢雨柔谢谢地望了那妇人一眼,拱手了作个揖,推门出去了。

  张元洲看见谢雨柔出来,立刻就要上前行膜拜之礼,“多谢李医生救命之恩,张元洲无以为报,今代全家向------。”谢雨柔一把扶住他,“大人,这可如何使得。在下只是做了该做的,照旧夫人洪福齐天,只是夫人身子有些弱,待我开几副汤药调治几日。”

  “好,好,”张元洲立刻将谢雨柔请到书房。

  那霍冰看着二人对话,在屋外静静期待。

  突然,那站在屋外黑发弱冠的年轻人恰似从梦中醒来般,追向书房内,双目灼灼地望着谢雨柔,那目光中充满期待,正要说话。“这位令郎,可否帮在下磨墨。”谢雨柔声音淡淡,目光冷静地望着张元靖。

  张元靖定定地望着她,一个“好”字脱口而出。

  谢雨柔将药方写好,又细细嘱咐了喝药的时辰,这才拱手相拜。“张大人,还望夫人多多休养。那在下就告辞了。”说着起步就走。

  张元洲赶忙拦住:“李医生,还请留步,在下自备薄酒一杯,请李医生留下吃顿便饭吧。”

  “张大人莫要客气,在下还要回去向侯爷禀报,军中事务繁忙,咱们他日再聚。”谢雨柔推辞说。

  说完一步不停就迈出门去。霍冰紧紧跟上,二人飞身上马。绝尘而去。望着那二人身影走远。张元洲低头看那药方,只见那药方反面纸上,赫然写着:明日午时,蓟州城中九门茶室。

  他随手将信递于身后的张元靖,望着那迷茫原野,伫立良久。

  初夏即未来临,那临城的原野上,绿草已冒出新芽,倘若在都梁早就杨柳青青了吧。谢雨柔忖量着那都梁城中的河水,每每这个时候,她都和哥哥去那河里划船,哥哥经常用桨拍打河水,将她淋得她湿漉漉的,然后看着她哈哈大笑。有一次还把她气哭了,回家向娘起诉,气得娘追着打他屁股。

  “李医生,你那腰间的玉佩可是卫楚的。”霍冰淡淡地说。

  谢雨柔看着腰间那翡翠玉佩,如实见告,“正是临别时卫将军赠与属下。”

  霍冰望着那天边红日,幽牙湖尽在眼前,那湖中波光粼粼,将他的思绪拉入那年少时光。

  “卫楚,你拿着什么?”一白衣少年目光闪亮,盯着青衣少年手里的工具。

  那青衣少年赶忙小心翼翼将手里玉佩藏于怀中,“这可不能让你看,这是我娘给我的。”那样子像极了偷吃的猫儿,将自己的工具护得严严实实,“我娘说,未来我若看上喜欢的女人,就让我把这个宝物送给她。”

  “快让我看看。”

  “不给!”

  那月牙湖畔两个少年相互打闹嬉戏,好不惬意。

  一只白鹭掠过水面,惊动那一湖粼粼碧波。霍冰思绪拉回眼前。瞬间,他挥舞马鞭,“驾—”向那远方营帐飞驰而去。

  谢雨柔夹紧马肚,扬鞭而起,紧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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