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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心香

第三十七章 入局

美人心香 白玉花昏 2257 2019-06-10 21:00:00

  “是你!”那书呆子一抬头,看见人,脸上现出怒色来。

  这个书呆子,正是顾昕玒。

  江知寒险些没有认出顾昕玒。

  两个多月前,顾昕玒照旧一副富家浪荡子的妆扮:身着锦袍,腰悬玉牌,头上插着金簪子,大拇指戴着玉扳指,腰上的汗巾用的不是猩红色就是翠绿色,熏得香喷喷的;偶尔,头上还会簪几朵名贵鲜花,只差没有在脸上直接写四个大字:我很有钱。

  今儿的顾昕玒,只穿着一身朴素的精棉蓝长袍,头戴一顶浅青色纶巾,虽然料子并不比锦缎自制,但比锦袍着身的他看起来顺眼多了。

  他满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就是腰上挂着的一枚淡蓝色荷包,整小我私家文雅清秀,气质温顺。

  这么妆扮的顾昕玒,像模像样,竟然比江知寒还悦目点,让江知寒觉得十分耀眼。

  “哼!”江知严寒淡道:“我造访云世子,关你何事。”

  顾昕玒坏笑一下,一开口,身上儒雅气质全消,啧啧作声:“云世子不愿见你吧?我说江知寒,你天天装的人模狗样,吹嘘自己在京城混的多好,我瞧都是骗人的。”

  “顾昕玒,你再自得几天吧,等你们全家去了京城,有你悦目的。”江知寒怨毒的看着顾昕玒,把见不到云子洲的火全撒在顾昕玒身上。

  “切,吹牛谁不会?嘴皮子厉害有用么?你鸩杀人的案子能用嘴结?我看你一回京城,就又要被关起来。你现在求求我,说不定被拉去砍头那天,我会美意美意给你送顿断头饭。”

  听顾昕玒说起这件事,江知寒的面色一僵。

  是的,他鸩杀人的案子还没结呢。只不外看在江知寒和信王府的面子上,被暂且放出来,有了一定水平的自由。

  之前,他试过想要提前离开渝州,回京城找贝融给自己做主,可是,却被江知寒带来的人拦下来了,见告他,江知寒会亲自带他回京城。

  所以说,顾昕玒这乌鸦嘴说的事儿,很可能成真。

  等江知寒回了京城,问过信王府,若贝融也不愿意帮他出头,那他真要蹲大牢了。

  想到此处,江知寒的面色铁青。

  贝融会帮他么?未必吧!这次,他这么久没回去,也没见贝融派人来找。

  他们的关系早不像刚认识那年般如胶似漆了,甚至他还知道,贝融私底下另找了几个皮相不错的几个相好,只是他一直装不知道而已。

  对回京后碰面临地命运的恐惧,也是他一定要扒上江知寒的理由之一。

  今天顾昕玒貌似无意撞上江知寒,其实是听说江知寒来了,故意跑来挑衅的。

  眼看江知寒面色变黑,顾昕玒知道时机到了。

  他凭据妹妹之前交接的,语气恶劣的说道:“我那柳家兄弟还说,你要是能赔他万把两银子,他说不定就原谅你了。但我顾某不是钻在钱眼里的人,我就要看着你掉脑袋才舒服。哈哈哈哈!”

  江知寒深深看了顾昕玒一眼,耳朵微微动了动,一把推开挡路的顾昕玒,朝外走去。

  看着江知寒急遽离开的背影,顾昕玒招招手,旁边花丛里,走出一个小厮。

  “去柳家,跟我大舅哥说,鱼儿要咬钩了。”顾昕玒交接了一声,叫小厮去报信。

  第二天一大早,顾心瑜才起来,正在吃早餐,外头,风风火火走进来顾昕玒。

  他一屁股坐在顾心瑜劈面,身上带着酒气,揉着太阳穴,先咕嘟咕嘟灌了半瓦罐雪梨银耳粥,然后一抹嘴,拿起一只咸香的金银卷,猛咬一大口,嘴里鼓鼓囊囊,顾心瑜说道:“妹妹,你可真是神算子!那个姓江的,果真愿意花钱息事宁人。”

  之前,因为江知寒讹她家大伯顾承洪,所以,顾心瑜告诉了顾昕玒一个措施,让他抨击回去。这是顾昕玒办成事儿,回来给她回报结果来了。

  昨晚上,江知寒迫不及待跑去柳家,愿意花钱赔偿柳家,好让当初中毒的柳家少爷撤诉。

  柳家令郎早和顾家通过气儿,不光一口允许,还十分“热心”的联络了几个当初的受害者,说愿意资助从中说和。

  这些客人里,就有顾昕玒。

  顾昕玒昨晚上可是出了一口恶气,那江知寒不光愿意给他们在座列位赔钱,而且席上还忍气吞声,任由他开口嘲骂。

  最后,顾昕玒看在柳家少爷的面子上,终于愿意“原谅”江知寒,允许拿钱撤诉。

  “他能出几多钱?”顾心瑜问道。

  “这个数!”顾昕玒伸出一整个巴掌,对顾心瑜比划一下。

  “五千两?”顾心瑜挑眉道。比她想象中略有些少了。

  她上辈子嫁到江家以后,发现江家比她想象的有钱的多。

  江家的家底,很是丰盛。虽然江家不做生意,江知寒的父亲也只是个清水衙门的小官员,可是江知寒花钱从来不带数的,看上什么书画古玩,金贵首饰,几百两、千把两抛出去,眼睛不带眨一下。

  也或许因为如此,顾心瑜带去的那点妆奁,江知寒看都不看在眼里,眼瞅着被他奶嬷嬷吞了,也不管不问。

  “不是,是五万两。我们一人一万两。”顾昕玒自得的说道。

  顾心瑜一愣,五千两少了,可是五万两,又太多了。

  江知寒哪儿来的这么多现钱。

  “他说筹备几天就给我们送上门。”顾昕玒笑道:“这忘八,真以为自己送了钱就没事儿了。”

  顾心瑜可是给他交接了,只要有一家苦主不松口,其他人撤诉也没用。

  昨晚上,他们没叫周二令郎去。

  一来,是周二当初中毒最深,养了很久才养回来。二来,周家身份摆在那儿,这种牵扯大宗银钱的事情,最好不要让他家掺和,免得引起上官隐讳。

  如此一来,他们拿了钱,撤了诉,却不影响最后江知寒被治罪。

  “妹妹,我看那姓江的也不是笨蛋,你说,他会不会私底下再去找周二那家伙?”顾昕玒琢磨了一下,开口道。

  顾心瑜目光闪闪,道:“哥哥,周家不会同意撤诉的。里头有些工具,我不方便细说,横竖你知道了这件事就行。”

  信王府在京里,是太子一派的中坚力量,偏生太子不是现在皇后所出。太子派和皇后派,天天明里暗里打擂台。

  皇后的亲哥哥,乃是渝州现任刺史,周二的父亲周师爷,随着的太守,又是刺史的心腹,也是皇后党的人。

  就凭这个,周家也不敢背主,放过江知寒这条可以用来攻讦信王府和太子派的大鱼。

  这些事,顾心瑜没措施跟哥哥细说,因为她按理说是不应知道这些的。

  顾昕玒感受妹妹神神秘秘的,却也没多问,一顿狼吞虎咽,吃的打了饱嗝,才满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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