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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爱阁

第十三章 所谓爱(三)

臻爱阁 瑶台镜影 2153 2019-05-18 16:21:43

  第三次上门的咏榛捏着手中的咖啡杯,看起来有些急躁:“今天怎么不是茶?”

  凌岄看了看咏榛身上的洋装。

  “呵,真不愧是个神婆,倒是会察言观色。”

  “神婆不都是靠着这个用饭的吗?”凌岄对咏榛语气里的讥笑并不以为意。

  顿了片刻,咏榛开口:“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心情欠好。”

  “嗯!我心情欠好的时候,也会捉弄人。”凌岄眼神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正在睡觉的玳瑁,玳瑁在睡梦中打了个激灵。

  “哈……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咏榛终于展开了一个笑。

  “呵?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有趣么,对自己来说,这还真是一个新奇的词。

  咖啡喝了两杯,咏榛长吸了一口气,似是鼓足了勇气:“我遇到的事情,是因为我放弃了“爱”?照旧因为事情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工具改变不了任何事情的结果和起因。你放弃的工具只不外让事情更明晰了而已。”

  “也就是说,我早晚都市知道那些事情?”

  凌岄摇了摇头:“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也许很快就会知道。”

  又是长长的缄默沉静,咏榛抬起头:“你这里有酒吗?”

  凌岄踢踏着鞋走向后院,过了一会,拿出了一瓶红酒并两只高脚杯子。

  “接下来的故事,非得有酒我才说的出口。”那是咏榛最不想也最尴尬的回忆,因为,她酿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咏榛心里不知道是甜蜜照旧惆怅,两人之间的话题不再是音乐,诗歌,理想……而是

  “你什么时候休了她?我已经26岁……”

  “我……再等等……家里事情太多……”

  “你是不是在玩弄我的情感?”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是真的爱你,只是,我需要再多一点的时间……你等……”

  等了半年,等来的却是珺旻的妻子,一个穿着盘锦小袄,外罩裘皮大氅的女人,女人挽着坠马髻,弯弯的眉,小小的唇,只是脸有些黄,说话细声细气,但却坚决果敢。

  “咏榛女人,知道珺旻为什么和我结婚吗?因为公公去世的早,全靠婆婆支撑生意,婆婆也已油尽灯枯,珺旻除了写诗,跳舞,什么都不会;而我,除了不会写诗跳舞什么都市。他离了我,活不下去!”

  ……

  “他是被捆着上了婚堂,但是有谁能帮着他入洞房呢?”咏榛心里一直以来的疑虑终于找到了出口。

  ……

  “咏榛小姐读过洋书,我没读过,若是咏榛小姐愿意做妾,我是很愿意与你做姐妹的。”

  这是珺旻的妻子留给咏榛的最后一句话

  一个留过洋的女学生就这样被一个裹着小脚的旧式妇女打败了。而让咏榛真真切切感受到挫败的是挚友的来访。

  “这些年你在英国过得好欠好?”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和珺旻……没成想,他倒娶了个那样人……”

  “他倒是来找过我,向我探询你”

  咏榛的心马上提的老高,纵使他有千万错处,对自己照旧有情义的,女人也许就是这样,总是希望男人什么时候都能念着自己,哪怕自己并不能获得,但只要有只言片语,便可慰藉自己的一片痴心。

  “探询你作甚?要回他的单簧管呀,说是什么单簧管贵的很,在国内很难买到……”

  接下去的话咏榛并没听清挚友再说什么,或许是一些慰藉的话吧。

  迷梦中惊醒的咏榛拿着酒杯看着凌岄,望了一会,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我是不是很可怜?但是你不要可怜我,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很可恨。”

  凌岄摇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可怜眼前这个女人,这几千年来,她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最终也没闹明白她们为什么哭,为什么笑。

  “现在才觉得,我的父亲是个极好的,之前我还嫌他市侩。我母亲是个幸运的。”

  凌岄听闻咏榛的话,眼神闪烁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情绪中的咏榛打断。

  “怎么?你不信吗?我母亲是我见过最幸福的女人,被自己的父亲和丈夫疼宠一世。”

  “哦?”凌岄顿了一下,终于没有说出口,只是问道,“你不计划与珺旻在一起了吗?”

  咏榛摇摇头:“我无法忍受。”是无法忍受他的薄情与懦弱,照旧无法忍受与人为妾,怕是咏榛自己也说不清。

  “你。……不是爱他吗?”凌岄轻轻问出口,以往的她是什么也不会问的,她确信自己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工具了,就不再多问,但是今天,她突然想知道“爱”是什么。

  “爱!怎么能不爱?我爱了他十年,但是我不想这样糊里糊涂的错下去,更不愿意,将错就错。”终于一滴泪沿着咏榛的脸颊落下。

  咏臻离开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望着手中的契约,那上面勾着“爱”,凌岄望了眼窗外又开始飘落的杏花雨,把手中的纸细细折起。

  子纹也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嫁给了父亲的徒弟吴郧,对于这门亲事子纹的父亲是差异意的,自己的这个徒弟看起来忠厚老实,但那忠厚中带有一丝狡黠,老实里裹着一种世故。但是拗不外自己唯一的女儿,只能叹着气应了。

  新婚生活蜜里调油,吴郧千般疼爱,虽然两人一直无子,但是吴郧从不提纳妾一事,子纹觉得自己真是好福气。

  好福气的子纹在二十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了,父亲临终前拉着子纹的手殷殷嘱咐,似有无尽担忧。

  子纹还未从父亲去世的攻击中挣脱出来,另一个攻击已经接踵而至,一个女人带着个六七岁的男孩找上门来,说是吴郧的结发妻子。

  现在父亲的所有担忧和不甘在自己眼前一一应验,幸好,自己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弱女,联系堂兄堂弟以雷霆手段收回了吴郧手中所有的生意,迫的吴郧无路可走,千般致歉,千般悔悟。最终一纸休书休了自己的结发妻子,把男孩送去子纹老家抚育。但家族的生意却再也不能实实在在的攥在自己手里。

  子纹的堂姐曾经劝说:“其实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凭你的容貌和家里财力,再找一个对的也未可知,何须……”商人家庭不那么在乎门楣,才有这样一番话。

  “对的?什么叫对,什么叫错?不外都是将错就错而已。”

  过了两年,子纹与吴郧的女儿出生,名叫咏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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