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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茹被罚站的第三天，金蟾故意让她出丑。大课间，同学们都在做着广播体操，金蟾命令她站到主席台上，面对同学们。
主席台位于操场的正中央，同学们看到突然泛起的陈茹和金蟾，有丝惊奇，窃窃私议，议论纷纷。
陈茹皱着眉，眼神闪过一丝犹豫。我注意到她自那天后，换下超短裙，穿上破洞牛仔裤。
“我还以为你的羞耻心完全没了呢！”
金蟾脸色微红，有七八分醉意。他看出她的犹豫来，话语中有种告捷的喜悦。
当天轮到我值日，我需要站在主席台上，手臂上带着值日生的红袖套，记下不做操的人员名字。因此陈茹和“大肚子金蟾”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陈茹瞪了金蟾一眼，站在主席台中央，竟然自得地朝着金巩微笑。
惊奇、挫败、气愤在他的脸上轮番泛起。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指着陈茹，“你真是无药可救！”
我猛地想起我前天和陈茹说过同样的话。被所有人认为无药可救，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陈茹从口袋中拿出口香糖，当着我的面，当着金巩的面，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不急不缓地塞进嘴里嚼起来。
这一反映直接激怒金巩，他反身拿起话筒，指着陈茹，叫道：“这是陈茹，看到没有，违反校规，不听从老师部署，就是这个下场……”
金巩还要继续说，被遇上台的领导制止。
陈茹嘴上的行动停止，看着金巩被拖下去。
我扫视台下，同学们议论声更烈。同是穿着白色上衣蓝色裤子，全校几千人，我却精准地找到余宸赫的身影。他的目光与我碰撞，不知这是否是一种巧合。
反映过来后，我实验找寻龚文俊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陈茹罚站的第四天，她双手背在身后，倚靠在国旗杆上，眼睛盯着某处，目光却是涣散的。
我被“大肚子金蟾”叫道办公室，因为月考结果。
因为加入过全省奥数角逐，且获得不错的结果，金巩对我一直抱有极大的期望。然而，这次月考我的数学结果靠得一塌糊涂，总分排名滑出年级前十名。
“是不是压力有些大？”
金巩一开口，酒气扑面而来，我不自然地移动位置。
金巩拿出我的卷子，“除了龚文俊，在我们班，我最看好的是你，你就考出这个结果，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他接下来的话语我一句都没听清，因为余宸赫在门口打陈诉。
他瞟我一眼，径直地走到陈蓉的办公桌前。陈蓉带两个班的课程，余宸赫所在的班级是另一个。
我用余光斜视着他们的消息。
陈茹一手拿着语文试卷，一手拿着整个年级的排名表，“阿赫，你看看！你的其他科结果都十分优异，如果你的语文能够提上去，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排名。”
原来余宸赫偏科，难怪年级前十我从没有见过他。
“阮颜蕤！”
金巩手掌拍在一摞书上，“我给你说话呢！你看你陈蓉老师干什么？别想着你语文结果好，她能来救你！”
陈蓉老师笑了，看看我。
余宸赫勾起他的招牌笑容，眉毛微弯。
“我没有！”
陈蓉老师拿着结果单走到金巩身边，指着我的数学结果，说道：“颜蕤这次的数学结果简直是不理想，是不是做题马虎？”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慌忙沿着陈蓉老师梯子爬，“是啊！二年级题量一下子增多，我不太适应，只慌着做题，没认真检查！”
“那下次注意些就好！”
陈蓉老师微笑着。因曾在课堂上给她尴尬，我心里一直有个结，刻意与她保持客气的距离。但在她主动给我解围后，我的结打开了。
“口头保证可不行！”金巩说着，“趁着我还没讲卷子，今天回去后，你重新做一遍，交给我看看！”
“是！”我听话地回覆。
“哎！”陈蓉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惊喜心情，“我发现你和阿赫挺互补的嘛！这次月考，年级排名上，你是语文第一，他是数学第一！有时间多交流交流啊！”
余宸赫点颔首，我却情不自禁地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