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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起

第六十三章 头牌的规则

战国起 三十二话 2090 2019-06-22 23:45:45

  陈平正准备开口拒绝,他照旧第一次进女市,颇有些不自在。

  然而,陈治不知何时回过神来,抢先答道:“要,要。”

  “不知您偏好何种类型?清纯?妩媚?高……”阿力的话被陈治打断,生生咽了回去。

  “我要……她。”陈治抬手指着圆台上正翩翩起舞的红衣女子。

  阿力顺着陈治手指的偏向看去,眼神带着痴迷:“这怕是不行。”

  被如此爽性的拒绝,陈治心下难免不平气:“难道是怕我们付不起钱?”

  “小的并无此意。”阿力收回目光,陪笑道,“这位小娘子名唤桃夭,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二位第一次来,想必还不知晓桃夭的规则。”

  “规则?”陈治满是疑惑地问道。

  “两位小君子,请看。”阿力指着食案上摆着的竹筒,只见里面放着四枚竹简。

  “这不就是竹简嘛?”陈治有些不明所以。

  “正是。”阿力继续说道,“桃夭每五日会客一次,且每次只择一人单独相处一个时辰。”

  “啊?”陈治惊呼道,“五日,只见一人。”

  陈平也有些惊奇,这桃夭倒真是奇女子,陷入女市之中却能立此等规则。

  “那您们可知桃夭是通过何种方式决出一人的?”阿力一脸自得地问道。

  陈治想了想,无奈地摇了摇头。陈平瞥了一眼竹简:“莫不是与这竹简有关?”

  “不错。”阿力看向陈平,目露赞赏之色,“在场之人皆可出价,但需写于竹简之上,到时会有人收取,而桃夭将从中择一。”

  “有趣,有趣。”陈治“嘿嘿”笑着,“那之前,有哪些出价曾赢得过她的芳心?”

  “这个……”阿力追念着,“我记得上次是一首赋,上上次是一枚玉佩,上上上次是一柄长剑,上上上上次是一盒脂粉。”

  “妙,妙极。”陈治忍不住说道。

  听到对方对桃夭的夸赞,阿力显得尤为兴奋:“两位小君子,倒是好运气,今儿正好是桃夭会客之日。”

  “那岂不是说我们也可以出价了?”陈治兴奋地说道。

  “那是虽然。”阿力回道。

  陈平环视四周,发现大堂坐着的人皆痴痴地盯着圆台,但数量似乎并不多。他不由问道:“为何来人如此之少?”

  “现在才申时二刻,离戌时另有一个多时辰呢。”阿力说道。

  “戌时?”

  “等到戌时,桃夭便会出来,到那时可谓是一席难求。”

  “可她不是已经出来了吗?”陈治指着圆台。

  “这只是演练。不外,往日皆在开市之前,今儿有事延误了。”阿力的话音刚落,桃夭一曲舞毕,款款走下圆台,接着迈步离去。

  陈治的目光追随着桃夭的倩影,直至消失不见。

  “两位可还需要其他小娘子?”阿力询问道。

  “那便来个妩媚的。”陈治整理失落的情绪。

  “这位小君子呢?可也是要妩媚的?”阿力看向陈平,问道。

  “不必。”陈平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好嘞,二位稍等。”阿力立即退下,先去庖屋交接吃食,接着去了后面的院落。

  陈治看向陈平:“平哥,那桃夭可真媚啊。”

  陈平也不得不认可,桃夭确实是难得美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魅惑。

  纷歧会儿,吃食便摆上案,有肉有菜有酒,倒还算丰盛。

  两人刚吃了几口,便看见阿力走了过来,身后随着一位蓝衣女子,约莫二十岁,皮肤白皙,媚眼如丝,身姿轻盈,虽比不上桃夭,却也不失为难得的美人。

  “两位小君子,这是灼华。”阿力介绍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听到“灼华”二字,陈治便立刻忆起刚刚陈平所讲的《诗三百》中那句话。

  灼华娇嗔地笑道:“小君子好才气。”

  听着美人的奉承,陈治感受满身舒泰:“小娘子的嘴儿可真甜。”

  见灼华似乎讨得陈平的欢心,阿力乘隙问道:“小君子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陈治盯着灼华,咧嘴笑着。

  “两位请慢用,小的先退下了。”说完,阿力又回到墙角站着。

  灼华坐到陈治边上,夹起一块肉,放进对方嘴里:“小君子,奴儿喂您。”

  陈治随意咀嚼几下,便吞了进去。接着,意犹未尽地张着嘴,等着下一块肉。

  看着两人的互动,陈平恍若未闻,只专心地吃着肮亓食物。不到一刻钟,他便放下木筷。

  而陈治连手都懒得动,一心享受着灼华的伺候。又过了半个时辰,才打了个饱嗝,肚皮撑得溜圆。

  见陈平和陈治都已吃饱,立时便有奴仆换上瓜果和点心。

  “小娘子,你和桃夭的名出同源,你们可是挚友?”陈治问道。

  灼华眼中的戾芒一闪而过:“奴儿岂敢攀附,桃夭,可是这儿的头牌。”语气中带着些许酸楚。

  “你怎可如此说?”陈治摆出不悦的神情,“我看你比桃夭还要美几分。”

  “认真?”明知对方是在哄自己,灼华照旧忍不住想要相信。

  “自然是真,我从不说谎。”陈治义正言辞地说道。

  “奴儿信就是了。”灼华轻笑一声,整个身子贴着陈治,更热情了几分。

  “不外,我瞧小娘子,眼下乌青,脸色苍白,似乎是染疾。”陈治不动神色地往一旁挪了挪。其实,他才十五岁,还未曾与女子有肢体上的深入接触。平日里爱在言语之间占些自制,一旦要动真格,反倒退缩了。

  灼华秀眉轻蹙,抬手抚着脸,神情紧张地问道:“这般明显?我已经用脂粉仔细遮掩了。”

  “险些看不出了。”陈治连忙慰藉道。

  “真的?”灼华叹了口气,面容增添几丝愁绪,“最近几日,身子确有些不爽利。”

  “不如,我为你把切脉?”陈治建议。

  “哦?”灼华不禁挑眉,“难道小君子照旧位医师?”

  “不敢当。只是认得些药草,记得几张方子。”陈治的神色谦逊。

  自半个月前,灼华便感身子不适,故而请医师诊治。可对方却说是因自己忧虑太深所致,只开了些凝神静气的药,可一连吃了好几日,仍不见起色。

  给他看看也无妨。犹豫了片刻,她终于盘算了主意,轻轻挽起袖口,露出纤细的手腕儿。

  陈治把手搭在腕儿上,眯着眼睛仔细感受,片刻后,又示意对方换另一只手。

  “可否伸舌一观?”

  灼华听话地渗出舌头,陈治仔细视察一番后,皱着眉:“小娘子最近是否感应四肢发麻,偶有眩晕,时有心悸,还伴有腹泻?”

  “啊?”灼华惊讶不已,“你是如何得知?”

  从对方反映中,陈治知道自己定是说中了:“由脉象和舌苔来看,小娘子怕是误食了草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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