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什么?”赵坤好奇的问道,赵乾也竖起耳朵期待下文。
陈平没有直接回覆,反而说起之前田剡遇袭之事:“前几日,马发狂带着令郎剡跑到密林,尔后又遭遇刺客,二位应该都知晓吧?”
见赵家兄弟颔首,陈平继续说道:“令郎剡虽才八岁,可已学武有一段时日,身手比之成人还稍强几分。可他面对突然状况,居然连正常的还击都做不到。”
“这话年老也曾说过。”赵坤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不知陈少侠有何卓识?”这几日,赵乾一直在思考此事,现在听陈平提及,倒也想听听他的想法。
“卓识谈不上,只是一些微末小道,还请二位切莫见笑。”
“哪里的话,你且说说看。”赵坤敦促道。
“我琢磨着,可以找人陪练。年纪与令郎剡相仿便可,两人一起训练、切磋,想必进步更快,也对实战有所准备。”
赵乾点颔首:“这点我也想过。”
“另有就是可以适当增加动物训练。”
“动物训练?”
“正是。好比捕鸟、捉兔、抓鸡等等。”
赵乾照旧第一次听说这种训练要领,仔细思索一番后,双眸一亮:“此法甚好。”
“这法子有趣,我喜欢。”田剡凑了上来,兴奋地说道。
“这也算训练?”赵坤一脸怀疑。
“动物虽不及人,却也有各自的特点。善加利用,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陈平即是动物训练法的既得利者。日夜练习了不到半载时间,身体素质突飞猛进。
赵乾沉思片刻,直接定了下来:“每十日便做一次动物训练。另有陪练之事,我也会尽快找主上商量。”
“那我们今日可以用动物训练吗?”田剡摩拳擦掌。他才七八岁的年纪,对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和探知欲。
“且等十日后,我会凭据具体情况,针对性的部署。”赵乾绝不犹豫地拒绝。
“照旧赵医生子考虑周到。”陈平赞同道。
见几人都差异意,田剡只能继续苦兮兮地扎马步。
“陈老弟,不如我们再比划比划。”赵坤兴致勃勃地说道。
“恕在下不能作陪,昨日一番比试后,伤口隐隐作痛。怕是伤好之前,都不宜再动武。”陈平婉拒。
赵坤抬手摸摸头,有些尴尬地“嘿嘿”笑着。
田剡独自练着,扎完马步后绑沙袋跑,跑完后接着力量训练,力量练完后开始练剑。而陈平和赵家兄弟,则在一边小声闲谈。
通过交流,陈平了解到更多信息。赵家兄弟二人本是技击之士,机缘巧合之下被田和发现,得以重用升为佰长,后被请来教导田剡。他们并不住在田邸,而是常驻军中,辰时到午时回。赵坤擅于矛,而赵乾则以剑术见长。
陈平和赵乾都醉心于剑术,聊得颇为投契。其中不乏涉及到一些相关的理论,如“用剑者,当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又如“剑的简朴用法:向前直刺、旁击、遥击等”。
田剡在一旁用心听着,虽然有些术语不太明白,但仍觉受益匪浅。赵坤虽是使矛,也从中获得一些提示。
赵乾看了看天色:“没想到,陈老弟年纪轻轻,便对剑术有如此深刻的理解,赵某汗颜。”
“赵年老,无论是对剑的理解,照旧用法,都远远在我之上。小弟,受教了。”陈平语气真诚,他倒是对赵乾生出些佩服。
“已过午时,我兄弟二人是时候走了。”
“我也该回去了。”
三人向田剡抱拳告辞,尔后向外走去。田剡目送他们,直到身影消失,才转身离开。
陈平与赵家兄弟同行了一段路后,又说会子话才离开。
又走了一会儿,陈平独自回到厢房,刚踏进外屋,便看到陈治趴在案上,正无聊地玩着手指。
“你怎么来这么早?难道翠翠没和你说清楚?”陈平问道。
听到声音,陈治抬起头来:“翠翠说你今日要去练武场,让我午时正以后再来。”
原来,因今日陈平要去练武场,便交接翠翠通知陈治晚些再来,免得白跑一趟。
“现在才午时二刻,你怎么就来了?”
“药房没事儿,我便提前来等你。”
“翠翠人呢?”陈平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翠翠的踪迹。
陈治撇了撇嘴:“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我来了快两刻钟了,厢房都翻了个遍,连小我私家影儿都没见着。”其实,就在不久前,他与郑医者因一味药材闹得不太愉快,一气之下便提早过来了。
“或许是有事出去了。”陈平说道。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翠翠泛起了门口。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张皇,很快便掩饰已往:“陈少侠,您回来了?”
“翠翠,你去哪儿了?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陈治哀怨地问道。
“刚刚,我去找绿绿说了会子话。”翠翠似乎有些紧张,她的面颊上扬,嘴角却微微下垂。
“你们说啥了?”陈治追问道。
“女子之间的私密话。”翠翠不想在此事过多纠结,转换了话题,“你怎么来这么早?被撵出来了?”
“乱说。”陈治神情有些激动,瞬间便恢复嬉笑之色,“我这不是想早些见到你嘛,谁知你竟然不在。”
“你急着否认,看来是被我猜中了。”翠翠轻笑了一声,整小我私家也放松了下来。
“平哥,我们快进屋换药,等会徐医师还找我有事儿。”陈治心虚地推着陈平,走进了内室。
“我……”陈治刚开口,便被陈平一把捂住了嘴。
陈平听力远超凡人,他发现翠翠并未像往常一般退出外屋,反而靠近内室门口。他轻轻皱眉,指了指外屋。
陈治立刻意会,他示意对方松手,尔后高声说道:“平哥,身材不错呀。这胸脯看着比翠翠的还要大些。”
“不外,若是论手感,应该照旧翠翠的比力好。”陈治又增补了一句。手竟然徐徐靠近陈平的胸口,眼看着快要触及细腻的肌肤,便被后者实时一掌拍开。
“你这腰倒也紧实,另有这腚真是浑圆挺翘呀。”陈治悻悻地搓了搓手,越说越起劲儿,“另有你……”
陈平的脸色愈举事看,在确定翠翠退出外屋后,他急遽作声打断:“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