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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炁人间

云帆(二)

御炁人间 三煜 2147 2019-12-21 22:30:51

  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父亲母亲在自己眼皮底下被那泥石流掩埋么?

  “一定有措施的,一定有措施的!”云帆忙乱地将书包丢在一旁,狠狠煽了自己几个巴掌,“男人遇事不能摇摆不定,更不能怂!”云帆拾起地上散落的树枝,挑选了其中一株比力大的,双手忍不住地哆嗦,吞咽了几下。

  云帆梦到过这一段,或者说他曾无意瞥见这眼前的零星片段,在学校里吊水时,同学间无意的嬉闹时,脑海里就突然闪过这现在发生的一切,他相信这一切都并非偶然,所以他提前买好了周五回家的班车车票,盘算好了回家的时间,避开了许多路口河关卡,只希望,能在那之前赶回去。

  云帆也和母亲通过电话,让父亲母亲在那天先去领居家或亲戚家去探探亲躲避一下,可是母亲认为这些只是儿子考试压力太大做的噩梦而已,还允许了周五回家一定有一桌好吃的饭菜等着他。

  “不会?是我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吧?”还不如没打这个电话!云帆追念起这一切,呼吸困难,看着眼前直线距离不外几百米的两个山头,第一次发现是如此之远。

  “这不行以,不行以的!”留给云帆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是有利用植物的能力么?那能不能在这一刻派上用场呢?”云帆擤了擤鼻子,闭上眼睛感受曾经让他血液沸腾的能量,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守护,就算成为年纪第一,成为世界的主宰又有何意义?

  入定一般,只关注自己的一呼一吸,回忆起之前在后山那个自己的小世界里的神通,行走的小泥人,会飞的兔子,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

  云帆转起那地上的树条,犹如一个维也纳金色大厅的首席指挥家,以树条为指挥棒,身体随着身体的每一次动脉涌动而律动起来,雨声雷声也在为他和声伴奏助彩,云帆置身空旷苍凉的群山中,感受到了上古神灵的召唤,在漆黑斑驳的泥地里起舞。

  大山彷佛也接收到了神的旨意,密密匝匝的藤蔓,竹子从山林里一拥而上拔地而起,从云帆家所在的山脚往上爬升蔓延,相互交织相互契合,猛地扎根在松动的土层间。藤蔓凝成一捆捆刀枪不入的围墙和触手紧紧吸附着滑动的山体,如同一个巨大的吸盘将整个山头牢牢套住。

  云帆站在那山头的顶上,整座山的灵炁都为他所用,元素由乱流变得有序,山脉的墒增开始猛烈趋于平缓。

  他的能力属于木和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炁后裔混血种,土和木元素的比例险些是黄金切割比例,既能利用地壳,又能感召地表的木元素。

  能泛起这种生物学上惊奇的繁殖概率不行多得,实属稀有和巧合,就算是两个炁元素分支后裔的结合也未必能继续来自父亲母亲的部门力量,有时候甚至还会元素冲突,暴毙身亡。故自各族炁脉后裔差异种元素间禁止结婚,否则极有可能生出残障儿。

  如此,即是有另一种可能,也是唯一的可能,云帆的怙恃双亲各自也是通婚混血的子女,当其体内血液的炁元素不停稀释降到一定水平才气够有如此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这些照旧细细说来,至少要追溯到那一场上百年前大规模的各部落的成员叛逃事件探一究竟。

  这和生物学的隐形基因和显性基因原理差不多,如果云帆父亲或母亲的某一方的上一代也是混血种,那么他们的土元素或者木元素在他们的基因排序中就是泛起隐形,当同时泛起同一种元素或者被另一元素力量压制,泛起的便只是其中的某一元素能力,在繁衍生息的几代甚至几十代里新生儿的死亡率会随着自身元素的稀释而有所下降,所泛起的能力也会泛起钝化或者削减,这是基因在演化历程中的自我掩护机制决定的,必须为了生存而反抗外来的入侵。

  自云帆怙恃的祖辈逃亡岭南之后,和祖上的讯息之间被时间和地域切短,没有了家族的基本,也失去了许多禁忌的限制,和汉中的黎民逐渐开始联姻,许多人也许就慢慢遗忘了自己的来处,有的人可能还会泛起元素力量的苏醒,但少了了符咒和神器这些真正开启力量的钥匙,纵然炁力短时觉醒,也终将再次甜睡,而且是永久的甜睡下去!更多的也许就会湮没下午,如同一个平凡人渡过一生。

  这也是为什么云帆的父亲母亲身上觉察不到半点炁力的原因,和中国千千万万的怙恃亲一样,他们也为了自己的孩子的未来辛勤事情呕心沥血,也和普通人一样认真体会着平凡人所拥有的酸甜苦辣和人生百态,也许他们也曾在某一个瞬间感应自己有些差异,但很快就被一个上司的电话,一锅即将烧焦的饭菜所打断,继续着自己的小生活。

  云帆现在双手打开,面向大山,想起学校里英语老师放映的影戏,他觉得自己现在和哈利波特一样,都在施法守护自己爱的人。家中衡宇的后山上,垮塌的岩层和泄流而下的泥浆被那疯狂生长的荆棘和灌木死死盘住,云帆不敢懈怠,努力回忆起自己所研究过的所有路数,绝不能功亏一篑!

  阴风怒号,尽管雷电雨声依然在耳边接连不停,脚边山下的河流也是九曲十八弯,从深山急奔而来的游龙一般,猛烈迸击着两岸的山石和堤坝。与半刻中前相比,依然好了太多,这座山的元素正在趋向稳定,水流也懂事地放低姿态温柔许多,一圈一圈围绕深植于那裸露而突兀的岩土的荆棘藤条开始收紧,挤出那活该的泥水,囊肿的后山丘慢慢恢回复状。

  云帆觉得是时候收手了,否则到时第二天村里的人出来看到山头的这一幕不得下个半死,于是凝神屏息,确认了土层已经沉淀固化后,撤回了所有卯在上面的藤蔓和根茎。它们重新回到原来的山脚,回归原始形态,如同往常一样,在流水潺潺的溪边生长着,只是它们自己可能也不知道,刚刚自己造了多大的好事!

  云帆终于松了一口气,疲软的坐了下去,又笑又哭起来,“我...我做到了!”趴在书包边上缓了两分钟,起来拍拍包上的泥浆,“看来,这包和衣服都得再洗了!”径直向家走去。

三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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