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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中年忧伤

第三章 内心蕴藏了太多酸楚的男人

青春的中年忧伤 慢迅 6568 2019-04-02 14:15:40

  “青葱岁月”咖啡馆里,简小宁正和江筱言坐在咖啡馆里聊着天,听着咖啡馆里轻缓的音乐,喝着咖啡。

  简小宁看着江筱言那张洋溢着笑意的脸,这张脸依然那么年轻,那么富有魅力,他从这张脸上可以窥到她的幸福。他的心里一阵慰藉,又一阵难受。

  江筱言见简小宁没有回覆自己的问题,而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审察着自己,就又重复了一遍:“你快说啊,这是不是说明,我还不够成熟?干嘛这么看着我?我的不成熟都挂在脸上吗?”

  简小宁笑了,他说:“你不是说我的眼神里有忧郁一类的工具吗?我在找,在你脸上和眼睛里找,是不是有同样的忧郁或者忧伤的工具。”

  “那,你找到了吗?”江筱言问。

  简小宁摇摇头,又笑着说:“我很兴奋的是,我没有找到那种忧郁,那只会说明一小我私家经历的太多,也太苦。我不想看到忧郁的工具困扰着你,我希望你快乐。所以,我不希望你过于成熟。”

  江筱言故意撇了撇嘴,说:“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真的很幼稚,不成熟喽?”

  “不,”简小宁解释道,“不是说你幼稚,也不是说你不成熟。而是说你只是在自然的成熟,而不是被生活逼着去刻意成熟。”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你说我成熟,我的这种忧郁的成熟是生活送给我的印记,这种成熟不想要都挣脱不掉。”

  然后他就猛喝几口咖啡,似乎他手中端的是酒,而不是咖啡。

  “你需要……喝点酒吗?”江筱言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不知道简小宁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是她看到了他的孤苦、无助,另有无奈。简小宁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简小宁点了颔首,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又摇头,“不,我不喝酒。”他放下咖啡杯,看着她,郑重加了一句:“筱言,我挣脱不掉这种所谓的成熟,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成熟,你就按着你的生活节奏自然往前走就好,不要让自己成熟。因为苦难才会让一小我私家成熟。”

  简小宁的这些话,残酷的让江筱言心里很难受,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经历了什么,但是她感受得出来,他过的并欠好。

  一阵缄默沉静。

  咖啡馆里刀郎沧桑而凄凉的歌声飘荡在每个角落。那首凄美的《西海情歌》如泣如诉地在讲述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

  江筱言苦恼地想,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放刀郎的歌呢?这首情歌,把她和简小宁之间那些已往的往事和情感都清晰无比地展现在他们两小我私家面前。而现在,他们并不适合去追忆那些随风散了的已往。

  歌曲终于停了,在忧伤遗憾的旋律中停了。简小宁说话了:“刀郎的歌照旧那么沧桑,我照旧很喜欢他的歌,你现在还喜欢周杰伦吗?”

  江筱言笑了:“周杰伦的歌陪我走过的是嘻哈的青春岁月,过了那个年龄段,他的歌就不适合我了。刀郎的歌也不适合我,太悲凉。我现在不挑人,只挑歌,只要是好听的歌,不管是谁唱的,我都喜欢。”

  “你成熟了。”简小宁说了一句,说完,两小我私家都笑了。适才的那种缄默沉静气氛在笑声里徐徐散开。

  “小宁,你这次来金城能呆几天?”江筱言把话题从歌曲上转移过来。她想,如果时间丰裕的话,她可以带他旅行旅行金城及金城周边的风物。

  “我们公司准备在金城开个分公司,前期也做了一些市场调研事情,我这次来是做最后一次协商和敲定。其实我在金城已经呆了快两周了,后天就得回去。昨天闲下来了,就给你发消息了,我知道你在金城。”简小宁平静地论述着他来金城的目的和任务。

  “什么?”江筱言提高了声音说:“简小宁,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你说你在金城呆了快两周了,到要回的时候才通知我,你说你什么意思啊?”

  简小宁并没有急着回覆,他反问:“筱言,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在金城,怎么有你的联系方式?”

  江筱言的眼睛瞪着简小宁,故意说:“那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如实交接?”

  “筱言,你这个火爆脾气啊……照旧没有变。”简小宁笑着,尽量放缓了语气说,“别生气嘛,听我解释嘛。我确实是忙,忙得不得了。这纷歧有空闲,我就第一时间联系你了。至于我怎么知道你在金城的,那是因为我一直关注着你啊。”

  “别卖关子,我才不相信你一直关注我呢,”江筱言不满地说,“你其时可是删除了我的一切信息和联络方式啊。”

  简小宁有些欠美意思地笑了笑,说:“江筱言同学,可是我厥后忏悔了,所以我换了一个新的QQ号把你加上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话。”

  江筱言摇头,她对这个什么新的QQ号码没有任何影象了。她问:“那微信呢?你有我的微信吗?”

  简小宁也摇了摇头,说:“除了你基本上没有什么动态更新的QQ,我没有任何你的联系方式。我也是几个月前从别人那儿获得的你的联络方式。”

  “谁?”江筱言问。

  “梁冰。”简小宁说出了一个他和江筱言都无比熟悉的名字。

  “梁冰?我们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联系了,她怎么会有我的联系方式呢?”江筱言喃喃自语。结业后的前两年,她和梁冰另有其他同学都还联系着,可厥后就都慢慢失去联系了,她确实想不起来她和梁冰再有什么交往了。

  简小宁摇摇头,笑了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江筱言又说:“你和梁冰一直联系着?你们……你们其时不是……不是离开了吗?”

  “我们……”简小宁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嘴巴突然有些不听使唤的结巴了。他和梁冰,就像他和江筱言一样,本就是两个平行世界里的人,现在依然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他原来想说,我和梁冰没有缘分,但是他说出口的却是:“我和梁冰大学结业后也断了联系,也是上次偶然在成都遇到的,短暂的聊了聊。”

  “梁冰,她好吗?结业以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也许多年不联系了。”江筱言的思维照旧停留在这位老同学身上。

  简小宁叹口气:“主要是我们结业时间太长了,现在有联系的人不多了,究竟人人都在忙自己的生活,又不在一个都市,联系虽然就淡了。梁冰随着她丈夫出国了,应该过得不错。”

  他停了一下,增补了一句:“幸亏她没跟我。”

  江筱言反驳了。“你说的叫什么话?什么叫幸亏她没跟你?你别给人家梁冰扣一定不跟你的帽子,是你不要人家,你都不知道她其时有多伤心呢。”

  “我和她没有缘分,”他慢慢地说,“就像我和你没有缘分一样。”

  缘分是什么呢?就是让两小我私家相遇而且发生电流,发生恋慕之心。可没有缘分又是什么呢?就是电流激活了一小我私家的热烈的心,却同时击死了另一小我私家的心,电流就这样断了,所以一个多情,一个无情。

  一提到往事中的人,两小我私家都有点忧伤。短暂的缄默沉静之后,简小宁问:“筱言,你和顾林溪,你们两个还好吧?”

  江筱言点颔首,说我们很好。

  简小宁问:“你们有孩子吗?”

  一提到孩子,江筱言的母爱就泛滥了,她滔滔不停起来。“我女儿叫蒙蒙,再过两个月就过六岁生日呢。小屁孩一天就磨人的,在家皮得不得了,有时候想揍她的心都有,她不在家吧,又觉得家里空荡荡的。”

  说罢,她问他:“那你呢?结婚了吗?有孩子吗?”

  简小宁眼睛看向窗外,思考的心情透露着看不出来却能感受得出来的不自然。

  缄默沉静,一阵让人脊背都发凉的缄默沉静。

  江筱言已经意识到自己这句问话的不妥了。

  果真,简小宁开口了,他的嘴唇嗫嚅着,心情有些痛苦。“我没有孩子。以前有过,现在没有。”

  江筱言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一小我私家的成熟,是因为年龄照旧因为经历?

  年龄,人人老的一样公正,不多一天不少一天。

  经历就差异了,美好的经历和不美好的经历,牵扯的是一小我私家神经的脆弱和敏感。

  她叹口气,这口气发自内心深处,带着些肆无忌惮的触痛感从她的胸腔里发出来。她想,简小宁的经历应该就如同不加糖的咖啡般苦不堪言吧。她也清楚,简小宁已经习惯了这种苦,就如同她自己习惯了咖啡的苦一样。

  看着窗外急遽闪过的修建物和行人,江筱言心里经不住想问:那些装束差异的各色人等,都有着什么样的经历和故事呢?

  人啊,有些故事只能沉在心里,展现在别人面前的那个并非自己本人。

  那什么才是真实的本我呢?

  她的全部思绪无法从简小宁给她讲述的事情上挪回来,她脑子里又浮现出适才咖啡馆里简小宁那嗫嚅着的嘴唇和痛苦的心情。他的那句“我没有孩子。以前有过,现在没有。”听起来语气苍白无力,却像一记重锤一样敲在他自己的心上,也重重敲在江筱言的心上。

  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慰藉这个男人,这个内心蕴藏了太多酸楚的男人。她想说话,关于那个孩子,她想慰藉简小宁,可是她只感受到自己的喉咙在剧烈发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简小宁又开了口,他说:“如果……如果我的孩子还在世的话,应该也快三岁了。”

  “小宁,对不起,我……”江筱言想为自己的鲁莽问话致歉,但是刚说了对不起,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突然很想站起来抱抱这个男人,给他一些力量和慰藉。但是,她最终照旧坐着没动,她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有过一段不寻常的已往,他们两小我私家现在究竟已经是各自立室的中年男女了,他们终究照旧不适合拥抱了,哪怕只是礼仪性的外交拥抱都是不合适的。

  简小宁把一口咖啡像喝酒一样狠狠咽下去,抬起低垂的眼睑,说:“其实这几年我都已经能坦然面对失去孩子这个事实了。该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应是我的,强求了也留不住,我和他,今生只有父子缘,没有父子命。我的命,我得认。”

  “孩子……”江筱言的声音很小,小得连她自己都有点听不清楚,“孩子怎么了?”

  “先天心脏发育不全,另有先天脑部肿瘤,生下来没几个月就……”简小宁的声音也很小,但是江筱言照旧听得很清楚。

  江筱言觉得,如果简小宁的手边有酒的话,他肯定会大口大口地喝上几杯,让酒精麻痹他那痛苦不堪的精神。如果她手中有酒的话,她也想猛猛喝上一口。

  她再次问:“小宁,你需要……喝点酒吗?”

  简小宁摇了摇头,摇得很用力。然后,他喃喃地说了一句:“我的孩子,也许就是因为我酗酒才……”

  江筱言有些忏悔自己适才问简小宁要不要喝酒的那句话,但是话已经出口了,虽然收不回来了。她以勉励的语气说:“小宁,振作起来,有些事是老天要给人罪受,你不要……不要把事情的过错何在自己身上。喝酒的人那么多,并不是……你们还年轻,老天欠你的,肯定会以差异的方式还给你的。”

  又是缄默沉静。

  短暂的缄默沉静也让江筱言觉得窒息,简小宁一缄默沉静,她总有种欠好的预感。

  简小宁打破了缄默沉静,他说:“我简小宁可能是上辈子坏事做的太多了,这辈子注定要受处罚,我想,我这辈子就不应结婚生子,我就应该一小我私家,死也好,活也好。”

  江筱言心里一惊,这句话让她特别特别心疼,也特别特别畏惧。如此颓废的话不应该从她影象中那个爽朗少年的嘴中说出来。她说:“小宁,别这样说,你别……这样说。”

  简小宁抬起头,冲她笑了笑,又喝了一口咖啡,语气平静地说:“咖啡真苦。”他放下杯子继续说,“我的生活就像这咖啡,苦得很,不外喝多了反倒觉得也没有那么苦了。我已经习惯了。所以,筱言,不要为我担忧,苟延残喘的人生也得继续啊。”

  不知为什么,在江筱言看来,简小宁的每次喝咖啡都像是在喝酒,喝烈酒。

  她也喝了一口咖啡,说:“小宁,公正地说,其实99%的人都只是在苟延残喘地在世,只剩下那1%的人按着自己最美好的意愿和方式在世。这不是心灵鸡汤,这是事实。我记得其时我们讨论《平凡的世界》的时候,你说你佩服的不是孙少安、孙少平能刻苦的坚贞,你佩服的是他们任何苦难下都不死的精神世界。这话是你说的,没错吧?”

  简小宁笑了,江筱言谈到了《平凡的世界》,谈到了他们曾经探讨过的文学人物,这些回忆都是美好而浪漫的,而且江筱言还记得他说过的评价孙少安、孙少平的话,那些远去的美好岁月啊。

  他说:“筱言,你可是断章取义啊,你只说了上半段,没有说下半段。我记得我还说这也就是小说才这么写,真实生活中能有几小我私家能在生活的酸楚中保持孙少平那样丰满的精神世界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江筱言脸上闪着的光在徐徐昏暗下去,他想也许她不知道该怎么慰藉自己了。

  “不外,”他提高了音量,对她说:“我现在可是百毒不侵啊,虽然我可不能拿自己和孙家两兄弟比,不外,虽然经历了许多……许多欠好的事情,你看我的精神状态是不是还可以?”

  江筱言点颔首,没有说话。

  简小宁也不说话。不外,从心情上来看,他是在考虑下一句说什么话。“筱言,说实话,我一和你探讨文学,就觉得有些羞愧,因为结业后我就基本不看小说了,书也不怎么看。没时间,也没心思读了。”

  江筱言说:“小宁,说实话,走出校门,有几小我私家能沉下心来细细看小说,品味小说呢?就拿我来说,如果我不在杂志社事情,如果我不搞文字,我肯定也与文学越走越远了。”

  简小宁笑笑,说:“你这样说也是慰藉我。你那么喜欢看书,又那么喜欢写一些工具,你对文学的喜好和我差异。不外,这几年,有时候我也会看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你信吗?”

  江筱言笑了,她高声反问:“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太相信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看心理学方面的书?”简小宁问。

  江筱言又笑了,淘气地说:“准备用你心理学方面的知识来研究我的心理?”

  简小宁却没有笑,也没有开玩笑似的回应,他心情严肃,一本正经地说:“不,我想研究我妻子的心理。”

  江筱言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睛里有惊讶,有不行思议,也有疑惑。她其实早就想问问简小宁的妻子了,失去了孩子,一个母亲该是何等痛苦和脆弱啊。只是因为他们这会儿一直在探讨文学和看书,她才没有问。

  她现在想问,却又不敢问了,因为从简小宁的话和语气来看,他们伉俪的关系似乎并不那么和谐。于是,她什么也不问,就以疑惑的、试探性的眼神看着简小宁,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简小宁缄默沉静了几秒钟,又开始说话了,他的语气很平静,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在江筱言的心里扫过了一场龙卷风。简小宁的话是:“我研究心理学,是因为我有一个发狂的妻子,我想在书中找些措施,应该算是病急乱投医吧。”

  江筱言盯着他,慢慢地、小心地问:“是因为那个孩子吗?”

  简小宁并没有回覆这个问题,他继续问:“躁狂症,你听说过吗?”

  江筱言摇头。

  “听说过抑郁症吗?”简小宁又问。

  江筱言摇头,又颔首,“知道一点,不多。”

  “那,躁狂抑郁症,听说过吗?”简小宁再问。

  江筱言又摇头。

  “那你肯定也没听说过双相情感障碍吧?”简小宁像是问江筱言,又像是喃喃自语。

  江筱言说不知道。

  “躁狂抑郁症,就是一小我私家的行为有躁狂发作的时候,也有抑郁发作的时候,有时候还同时有这两种症状发作。医学上也叫双相心境障碍,或者叫双相情感障碍。我想,从字面意思:躁狂、抑郁,你也或许能猜出来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疾病吧?按临床专业的划分,这已经是神经症了,水平远远凌驾一般的心理疾病了。”他慢慢地说,就像是一边在思考,一边在删选用词。

  说实话,江筱言真的不知道,也没有听过什么躁狂和什么双相心境障碍,抑郁症她几多听说过,但也仅仅限于知道,并不了解。从名字和字面意思来理解,她知道简小宁所谓的神经症和心理疾病是个什么样的大致状况。

  简小宁继续说:“筱言,说实话,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说我……说我这种不正常的生活。可是,既然已经说开了,我也不想隐瞒你了。”

  他喝了一口咖啡,说:“也许我真的太需要倾诉了。你也许无法想象,当家里有一个女人要么发怒、骂人、打人,说出令人瘆得慌的话,要么不说任何话,不理任何人,要么一睡就是几天连饭都不吃,要么就是基础不睡觉,要么就是吃工具吃到自己吐是什么样的一个情景吗?就像是你知道自己身边随时有颗要爆炸的炸弹,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爆炸,你随时做好被炸碎的准备,内心的那种煎熬和恐惧,你能想象吗?”

  显然,他这句问话,并不是要等江筱言回覆,只是那么一问,也就是情感的发作而已。所以,他继续说:“虽然,她自己也是痛苦的。”说完这句,他的脸望向玻璃窗外,似乎不想继续再说了。

  江筱言知道,这些话字虽不多,每个字却是无比的极重,甚至可以说极重得有些让人喘不外气来。她想了一下,慢慢地试探着问:“那,有没有看心理医生?”

  简小宁把脸转回来,无奈地摇摇头。“治疗一直在治疗,但是效果并不……你知道的,这种病,不管是治疗照旧康复,都是很……很慢很慢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病的泉源在心里,在情感上,情绪往往和药物同等重要。所以,她的病……很难治。也许,我不应在老同学面前,尤其是在我爱过的人面前,筱言,我这样说,希望你尽量……尽量别从心里觉得我鄙俚,有一个处于癫狂和疯狂状态的妻子,对一个男人来说,没有温情,没有爱,有的都是痛苦。我真的……太难熬了。”

  “小宁,不要说什么……鄙俚,怎么能那么说呢?那太不公正了。我知道你不容易,太不容易了。”江筱言知道简小宁说这些话,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怎样的内心挣扎,所以她用一种充满母性的声音慰藉他,而且勉励他说:“小宁,你要有耐心,还要有信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是说心理治疗也生长很快,说禁绝,你爱人的情况慢慢会好的。”

  简小宁不说话,半晌,他冲江筱言笑了笑,那笑里掩饰的苦涩照旧有些明显。“希望吧,希望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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