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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人间

第二十五章 遇害

一盏人间 树与梦 3303 2019-04-29 20:32:50

  梵子琛原是想要在此同她讲明心意,可谁料梵子黎也在。他正随意的坐在地上,一只胳膊担在膝盖上,不知在看什么,马儿在他的身边憨憨的啃着草。

  天地辽阔,沐灵他们停在远处瞧他,竟觉得梵子黎有些像孤苦的侠客。

  沐灵瞥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怪异的梵子琛,挖苦道:“看来,你们兄弟俩关系也并非那么差嘛。至少还算心灵相通……”

  梵子琛闻言,眸色有些沉了。沐灵总是不明白,一母同胞的兄弟,何以闹到如此田地?认真是梵子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她有些忏悔上次没有同意要听梵子琛的话了,现今满脑子都是胡乱怀疑。

  梵子琛刚要转头回去,沐灵勾着头堵在他的眼前,弯着漂亮眼睛笑道:“怎么?梵令郎襟怀这么小?上次可是你冤枉了人家,现今大好的时机,这就要走?”

  梵子琛静静地看着她,轻微的蹙着眉头,有些纠结。

  他总是这样,似乎同人相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善言辞,不知表达,不懂解释……有时觉得他是个可爱性子俏皮的很,有时却是只言片语都不愿表露。

  沐灵没等他思量周全,便已是驱马朝着梵子黎奔去。她大叫着梵子黎,可后者却是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手支在地上抬眸瞧她。

  “怎么这么一副不待见的样子?”沐灵下马,并不介意梵子黎的不悦神情。

  梵子黎顺势直接躺在地上,双手叠交着放在脑后。无奈道:“早就听到了你的喊叫声了,在峡谷那头啊啊啊的直叫唤……”

  沐灵闻言,不禁失笑。刚要问他怎么在这,梵子琛已是到了他们身边。

  梵子黎见他靠近,闷着气的闭上了眼睛。他们二人皆是不说话,倒是让沐灵有些尴尬。

  梵子黎闭眼假寐着,梵子琛也不知在向远处瞧什么,沐灵只能不停的顺着马儿的毛。

  良久,沐灵终是受不了了,小声嘟囔道:“一大早到这干什么?看不到晨阳,亦见不了晚霞的,难不成是为了晒太阳吗?”

  梵子黎闻言,有些幸灾乐祸道:“这你就要问带你来的人了,又不会撩拨女人还把人带到这人烟稀少的地方……”

  “闭嘴!”梵子琛打断了他的话,耳朵都羞红了。梵子黎从未见过他这般,放声大笑起来。

  梵子琛不知该如何自处,拉着沐灵准备离开。梵子黎现在却是来了兴致:“多年未同哥哥比试过,今日难得在此一遇,不妨再比一场?”

  梵子琛听罢顿了脚步,追念起上次同他赛马的场景来:那日梵子黎的马发了疯,把他甩了下来。其时的梵子黎,腿上都是血,让人看着心惊。可他却是忍着痛抬头笑着:“六哥别担忧,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是男子汉,不会哭的。”简直,那天的他只是苍白着脸滴着冷汗,眼泪愣是在眼眶里憋了回去。

  昔日场景在现在忆起,便显得格外讥笑。

  沐灵见他模糊,用肩头撞了他一下。梵子琛从回忆里惊醒,抬头看着梵子黎,轻声答道:“来吧。”

  他们二人上了马,沐灵也不宁愿宁可的纵身上了自己的那匹,刚要说她亦要加入,梵子黎便轻笑道:“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你别随着。”

  沐灵有些不宁愿宁可,她故作委屈的看向梵子琛,他轻声道:“听话,在这等着!”

  言毕,二人已是驱马而去,徒留沐灵一人留在原地……什么嘛?我就是个来看戏的吗?沐灵不悦的抱着马儿脖子找些慰藉。

  梵子琛同梵子黎谁也不让谁,周围的一切也都成了虚影,一闪而过。

  梵子琛有些漫不经心,他总是想起儿时梵子黎来。他似乎对他愧疚愈加,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

  正路过峡谷之时,梵子琛的马腿上中了毒镖。他心不在焉的晃着神,没等反映便被甩了出去……他后背撞在峡谷巨石上,身上深深浅浅的受了许多伤。

  梵子黎听到闷哼声立马驭马停下,却已是走了数百米。他转头时,便只见梵子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立马下了马飞驰而来,梵子琛额头冒着细汗,脸色苍白。看得出来他摔的很重,可他却突然笑了:“当年你摔下马时,是不是也似这般疼痛难耐?”言毕,他已没了力气的晕了已往,就连那句到了嘴边的歉仄也无法说出口。梵子黎闻言愣在原地,眼底竟有些湿了。

  他背起他来,自己一小我私家不知该哭该笑的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虽然了,当年摔下来的时候可疼死我了。但是那时候看你脸色那么差,想着照旧不让你担忧才好。我不是不想哭,只是怕你也随着难受而已……”

  梵子琛的冷汗落在梵子黎的脖颈处,梵子黎竟有些心慌,像是有什么在欺压他必须快些回去才是。他强作镇定道:“你欠我的人情了不少,别想着赖账逃跑……”

  言毕,他又有些自嘲:“梵子琛,我真的是欠你的……”

  他把他送到了沐灵那,她正无聊的坐在地上拔草,地上已秃了小小的一片。

  已至午时,今日阳光极好。梵子琛的后背上,血都凝固的沾在衣服上,沐灵远远瞧见他们便冲着他们急急地跑了过来。

  梵子黎语气很少带上命令口吻,现在却是有些急切:“立马带他回府邸!”他第一次同沐灵晤面便知她有灵力,现在也就只有她能迅速将他带回。

  沐灵抱着梵子琛,他的脑袋无力的垂在她的肩头。她碰到了熟悉的血迹,她可是一向不会哭的,现在竟是大滴大滴的落泪。她摧动着灵力,一闪而去。

  梵子黎站在原地,脸上狠戾之色尽显。他骑上了沐灵留下的马,飞驰的按原路返回。梵子琛骑的那匹马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马上的毒镖亦是被人拔了去。

  梵子黎恼怒的踹了那匹死马,手叉着腰让自己冷静些,可他怎么都思量不出凶手来。

  近几年来,他一直同梵子琛关系紧张,因此梵子琛从来不会同他讲关于自己的事情。现今出了事,梵子黎想为他报仇竟一ㄇ没有一颔首绪。

  他急躁的踢着地上的石子,梵子琛落在巨石上的血迹格外显眼,不停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另一边的沐灵抱着他到了府邸门口,她未曾在意到远处的秋辞正一脸惊讶的瞧着他们。

  沐灵的灵力虽是厉害,催灵而去也确实很快,但她每次所能催灵的距离并不远。

  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强行摧动,在加上带上一个梵子琛后,到了府邸之时已是没了一点力气。

  沐灵唤了个小厮去找医生,其他小厮见状立马过来资助,沐灵强撑着随着他们去了房里。

  她坐在他的床边上,满身不自觉地发抖着。以往就算数次濒临死境,她也从未这般窝囊的畏惧过。

  她脸色苍白,哆嗦着用铰剪剪开他后背上的衣服,它们紧紧的贴着梵子琛的伤口。每破一处,沐灵总能听见梵子琛的闷哼声,可他总是回覆不了沐灵的话,整小我私家昏昏沉沉的。

  沐灵不自觉地张着嘴巴大口喘着气让自己放松些,可每次听见他的忍耐声音,她总是又心疼又心急。

  好不容易撕完整张布帛,便只见他的后背血肉模糊。有干枯的血迹,亦有新出的血液……

  医生来时,沐灵便紧张的在一旁看着。婢子阿嬷说,她身为女儿家,理应出去。可沐灵不听劝的只是捂着嘴低声哭泣着,众人见无法相劝,便只能为她带上门。

  沐灵夜间终是筋疲力竭,她趴在梵子琛的床边浅眠着。屋外出了不小的声响,惊得沐灵出门检察。

  门外有许多穿着官服的人,领头的是秋辞。沐灵不知所以刚要问她,秋辞即是扇了巴掌过来。

  沐灵气极,抬起一脚便踹在她的肚子上。秋辞乘隙倒在地上,嘴里咿咿呀呀的喊着疼,身下也流了血。

  沐灵见状愣了神,官员立马将她拿下。她双手被束缚着,使不出灵力来,她奋力挣脱,最后却只是被人打晕已往。

  梵子黎一下午皆在让众多线人传来所监之人的消息,陆陆续续的整理到了深夜,才知是太子那个忘八。

  那线人问他下一步指使,梵子黎看向烛火,计上心头:人人皆说天子是光,那我便让你这下一代的光就此熄灭吧……

  可他终究照旧迟了一步……

  梵子黎越日刚要前去看望梵子琛,开门即是熟悉的宫中精兵。曾经对他用过刑的,曾经看收过他的,都在。

  梵子黎苦笑着,果真照旧比他快一步。看来不是一日之谋……算了吧,不就是许久未在牢中见过他吗。

  他伸手,一脸决绝狠戾。就让你……在最后欺负我一次好了,究竟日后再也没有时机了!

  川王来审梵子黎时,他只是不屑痞笑着。川王挑眉,道:“这次怎么不喊你母妃救你了?以前不是最会求饶吗?”

  梵子黎一脸无所谓:“这次,不用了。”

  “你不要向孤解释什么吗?”川王一手捏着他的双颊,手里拿着他熟悉的铁火烙。

  梵子黎挣开了他的手,不在意回道:“我解释了你便会听?父王,别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或许比你那个枕边人还要了解!”

  川王手中的铁火烙上是一个“忠”字,他残忍的笑着,将那铁火烙落在了他的身上。

  梵子黎只是闷声哼着,满身的筋脉暴起,脖子脸上皆已狰红。

  “你比你那哥哥的骨头还要硬。”川王放了手,咬牙切齿道。

  “怎么?想杀我了?”梵子黎喘着粗气,缓解着那非人蒙受的疼痛:“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敢动手?”

  “不孝子,你给我住口!”川王脸色难看,恼怒的指着梵子黎警告着。可后者显然不把他当回事,他笑:“自六哥被众人捧为战神之时,天下谁人不知,你这王位只是他可怜你而已。你不敢杀我,不外是怕他举兵造反……”

  言毕,川王即是被人戳了痛处一般的挥鞭而起,那鞭上带了盐水辣油。每伤一处,都是火辣辣的疼……

  

树与梦

用灵力就是比瞬移还要快许多,但是太过使用对人身体欠好。而且沐灵是身体缺了工具的人,所以毛病会袒露得很快。情欢说她灵力最厉害,是指打架的时候,灵力逃跑另有瞬移,一直是沐灵短板……(吐槽一下,梵子琛只会瞬移,是跑不外有灵力的沐灵的!)   梵子黎对川王有敌意,川王亦对梵子黎不满,以后会有解释的。另有,梵子黎没有对川王求过饶啦,只是以前被士兵打的时候就咿咿呀呀鬼喊鬼叫的,士兵有告诉过川王……其实,我觉得梵子黎是一个蛮可怜的人啦,写着写着就蛮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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