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术‘投蛊新生’,用血亲的灵魂换取自己的新生,可解百毒去百病,但若用两次,就会在胸膛留下烙印。
这种巫术自打传入东胜神州,引起了大乱,后被禁止。
没想到数百年后,巫蛊死灰复燃,又有新的巫师前来收取人类的灵魂。
更没想到的是,如此歹毒的巫法,堂堂的东林王府王子居然选择去用。
高元亨做完这一切,徐徐坐回了座位,也不再拦着林玄巎了。
事已至此,这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要杀要刮,也只是东林王府的家事。
“你没想到,你骗去的王叔还带着你的弟弟,你唯一的两位亲弟弟啊,你就这么眼睛都不眨就杀掉了。”林浩怒骂道,“报应啊,这就是你差点连我一起烧死的报应。”
“老天不公正,没有把你烧死!”林玄理已然失去了理智,他恨,他恨这老天对自己不公正,恨林浩。
一个之前基础不被他林玄理放在眼里的小人物,居然让自己落马了,他不宁愿宁可。
“哈哈……”林玄理疯了,哈哈大笑起来,“就算你说的都对,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你还不是一样,下毒毒死了你的兄弟,难道堂兄弟,就不是兄弟了吗?”
王贵寓下,心情都变得无比沉痛,林浩虽然揭发了林玄理这个伤天害理的恶人,可是又有谁,洁净到哪里去呢?
高墙内的斗争,人命真的比市井更自制,亲情,又值几两银子呢?
他林浩不就刚毒了一个吗?虽然他是为了给自己的弟弟立威。
“我可能忘记说一件事了,五年前输给我的最后那小我私家,他叫西门蓝花!”
西门蓝花,最近这几年咸阳城新晋外交花,没有人知道她手底下有几多人,但都知道她开了一家百花楼。
百花楼里百花艳,入来楼里股痣现!
这是街头巷尾都传唱的笑话。
一般人以为,这是一句黄话。
内行人才知道,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百花楼里什么人都有,在这里,没有秘密。
言下之意,任何人的秘密,都能在这里探询出来。
虽然,所谓的任何,也只是相对的,但就这所谓相对,在民间已是极为恐怖的情报机构了。
“少主,那西门蓝花也是咱们的人啊,你咋不跟我们讲呢?难怪这些年你给我们部署了那么多任务去扶植百花楼,我还以为你收了巨款呢!”
“早知道这样,我去百花楼喝花酒该赊账的!”
“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带春香出去玩耍,她应该不会拒绝我了吧?”
快活宝四人快活的讨论着,现在却没有人愿意理会他们。
只有高俅默默的兴起了掌:“妙哉,消息灵通宛如线人,杀人麻利宛如手,财运亨通行千里,寻宝宛如鼻,打铁强体魄,再加上东林王府这张脸,循环相助,生生不息!打今日起,杂家将视你为座上宾、堂上客!”
对于高俅这么高的评价,没有人能阻挡什么,但心里都不是滋味,怎么就是他呢?一个无恶不作的纨绔恶霸,突然告诉他们,是他整合了咸阳城的三教九流。
这让人无法接受啊,说书都说不出的故事情节。
“小爷不是纨绔子弟了?”林浩‘受宠若惊’的笑道,“座上宾什么的小爷不屑,小爷今日给你赚了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想想都亏,老子可是用了五年的积贮才挣来的这么点资本,还要跟你五五分账,亏大发了!”
“哈哈,亏本的生意你小子会做?”高俅旁若无人的跟林浩聊起了天,“说说,被你打晕的那小子,有什么料?”
“这几天‘意外’死去了三个王子,原来都是潜在的少家主人选。”林浩正色道,“其中两个,就是林天霸部署的!”
“另有一个呢?”
林浩用手一指,停留在了丽妃的偏向:“是她!”
“混账!”
丽妃怒骂!
她不得不怒!
且不说林玄理被扳倒,她有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伤,现在林浩剑锋一指,更是指到了她的头上,她不得不怒。
执掌高位,有时候用些很是手段,其实并不算什么,但既然是很是手段,就肯定不会留下踪迹。
她不相信一个区区百花楼,能够抓住自己的蛛丝马迹,而且时间这么短。
林浩又朝虎妞招了招手,虎妞立刻两眼放光的跑了过来。
“去,叫蓝花姐姐!”
“好,你们给我等着,我又去喊人了!”
纷歧会,西门蓝花款款而至,对着堂上众人道了一句万福金安。
旁听的大员这才恢复了精气神,纷纷对西门蓝花行注目礼,恨不能看透她薄薄的霓裳,深入地了解一下这位风头正艳的名媛。
新晋外交花,可不是官窑里那些俗脂艳粉可比的。
西门蓝花交给了林浩三张纸条。
林浩拿过了其中一张,对虎妞说道:“把那两张拿去给高俅大人。”
虎妞偏过头去,气鼓鼓的冷哼道:“不去!”
林浩笑了笑,示意西门蓝花送已往。
西门蓝花便扭摆着款款朝首座走去,满地生香。
堂中响起阵阵吞咽口水的声音。
“蓝花仙子,下次我去,给打折哟!”
“石掌柜,打骨折要不要?你自己跟少主申请啊,免费都可以呢!”
石掌柜慌忙摆手:“不要了不要了!”
林浩看了一遍手中的纸条,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厉声道:“林天霸做的恶事,我就纷歧一道来,免得脏了列位各人的尊耳,虽然,在座的列位拉的什么颜色,小爷也都基本掌握一二。”
少保鸾安生尴尬的说道:“咳咳!说正事,都是有身份的人,别张口缄口小爷老子的。”
“这纨绔装惯了,老子还真没计划改!”林浩连燕王的胡子都敢剃,也基础没把少保的话当一回事,“这十年来,老子忍辱偷生,装纨绔装恶霸,你以为老子享受啊?还别说,老子还真挺享受的。”
“其乐无穷啊,不外只能拣在座的列位牙齿缝里漏出来的这么点营生,日子却是欠好过的,还要给你们看不起,说什么三教九流不入流的运动,还不都是因为你们,好买卖都给你们做完了轮不到小爷的份。”
这话要是换别人说,早给人一巴掌拍死了,是一人一巴掌。
可偏偏是这油盐不进的混不惜,偏偏又说得理直气壮的,就像活活给这些平时高屋建瓴、生杀予夺的大员们,嘴巴里喂了一个死老鼠,你还不得不硬生生吞下去,当没件事发生过,试问难受不?
“老子一根柴火都是拿命拼的,你们看,老子肠子还挂在外面呢,还不兴人诉苦两句了?”林浩怼了几句后,清了清喉咙,说道,“正事嘛,照旧要说的!丽妃奶奶,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了,你适才不是找我要证据吗?我就给你证据!”
“二代王子林天乐,修为:武士四重,修士四重,战力和林天霸相当,三天前突然暴毙箭靶场,视察结果,是灵力岔气,急火攻心,不治身亡!”
“林天乐有个贴身丫头,名叫兰芯,灵巧伶俐,服侍天乐王子十三载,真心实意。”
“这丫头有个老父亲,欠好赌无不良,是个真正的好父亲,也是兰芯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这个父亲实在太好了,好到,不愿意冷落任何一位子女,包罗他的大女儿。”
“大女儿也不坏,可是她相公就不太好了,赌输了四万两银子,其实是中了套而不自知。
知道闯了大祸,又不敢面对,准备投河自尽之际,被一名美丽女子所救。
自打遇到这女子,他整小我私家算是重生了,刚刚领略了女子的种种妙用,之后,这女子更是帮他出了一条‘妙计’,化解了这个妨害!”
“说到这条妙计,就不得不提咸阳城有名的医学圣手杜岳明,给了她两方药剂,一方能让人昏睡五日,一方让人走火攻心,虽然,她骗那坏相公,两方都是一样的,只是昏睡五天而已。”
“坏相公自然是相信的,给自己娘子服用了一剂之后,就去骗自己的丈人,又骗来了兰芯,杜岳明体现兰芯,如果能够让自己服侍的主子昏睡五天,错过少家主大选,他就以此条件救活她的姐姐。”
“兰芯的忠诚最后照旧没有战胜救姐姐一命的决心,结果,各人都知道了。”
林浩侃侃而谈,长篇大论,没有人再去怀疑他所说的话。
丽妃一直冷冷的听着,现在冷哼一声,刚想说话,林浩又打断了她,增补道:“知道闯了大祸的兰芯,想要投河自尽,到下面继续效忠她的主子,不外,被我们救下了。”
“被部署跑路的兰芯父亲、姐姐和姐姐的坏相公,半路遇到截杀,也被我们救下了。”
“那名美丽的女子自然是消失了,可惜,我们找她基础不费吹灰之力,也给我们抓了。”
“杜岳明,也抓了,这些人都在我部署的秘密山庄里呆着。”林浩冷笑道,“列位都是断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爷,是我燕朝的擎天柱,怎么样,我编的这个故事,有漏洞吗?”
林浩说的故事虽长,西门蓝花走得也慢,等林浩的故事说完,西门蓝花也就恰好走到首座而已。
递给高俅的,是另外两篇同样精彩的‘故事’,坐在高俅旁边的少保大人向西门蓝花投来些许怀疑的眼光:“百花楼,现在这么厉害了?”
“哪里哪里,开了几年的风月之地,在你们这些大人物面前算得了什么?”西门蓝花笑颜如花,“不外是些底层的八卦,好比咸阳城西城的孙二娘家里有几个女儿,东城的刘未亡人最近又怀上了,北城那边新来的一个妹子叫木婉清,长得可水灵了,改天介绍给少保大人认识?”
“咳咳!有心,有心了,老夫家有良人,家有良人,不用,不用!”
西门蓝花款款退下。
少保鸾安生心里却打起了鼓,自己做这些事足够隐秘了,自问没留下什么破绽,怎么前有高俅,后有西门蓝花,对自己这点破事怎么就掌握得这么清楚呢?
信手拈来,了如指掌,连姓啥名啥都一清二楚,鸾安生都有点怀疑,自己小半年才去频频的这几个地方,难道每次不是偷偷摸摸,而是敲锣打鼓去的?
太让人怀疑人生了,这要是让家里那头母老虎知道了,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扒皮游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