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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焉知君子非魔

第120章 捉鬼(2)

我焉知君子非魔 梓桐尧 1229 2020-03-21 23:15:00

  童孟或许是有些尴尬,把手伸到后脑勺挠了挠,道:“应该说……是师父藏在密室了吧。”第四封信是童孟未出关前收到的,或者应该说童孟是因为这封信才出关的。信中的‘小初’即是怀奇英的长女——怀初。

  其时,怀初不愿嫁给蕖仙门的大门生,与怀奇英争执后,躲到了干山的白石上观。

  那时的柴华正幸亏钟雨客家中,白石上观离得也近,一来二往,两人也因此变得熟络起来。怀奇英知道后,派了两个门生到干山寻人,却无功而返。厥后,这封信刚送到英武堂,就让怀奇英截下了。他把童孟叫到大书房来,让他看了这封信,要他赶忙将人带回聊城,免得柳絮儿伤心惆怅。

  于是,第二天的早上,童孟给柳絮儿留书一封,今后便再没回过中原。

  童孟出关寻人并非秘密,不管怀奇英如何隐瞒,柳絮儿最终也察觉了,可柳絮儿始终都没看过柴华给她的那封信。

  柴君岚看了这四封书信,难免想起当初在崀山听印东桓说过的那些往事。所有事情结合起来,只觉得自己的推测越发清晰。

  第一封信中,孙淼说的叛徒应该就是青龙堂的韩悦,只是不知韩悦逃离青州总坛时,是在接近柴华之前,照旧柴华出关之后。

  第二封信中,沈壁说钟雨客拉拢了柴华与宁初,正好与印东桓所言吻合,时间也对得上。不外,信中提的韩姓男子不知是否与印东桓说的是同一人。究竟韩悦不属蕖仙门,而蕖仙门也只有一个韩三通。

  第四封信中,柴华提到的红枫居琴师应该即是宁初本人,可信中还说蕖仙门有人联手各大派想夺她的赏罚令。若结合沈壁与印东桓的话,那他们说的应该就是同一小我私家——韩悦。此事正好将宜昌一事联系在一起。

  钟离水在宜昌失事,那时的物资交转全由蕖仙门门主韩三通卖力。同时,在钟离水失事的十天前,四君子从滦州青龙洞带回了青龙君的首级。

  若将事情再退十年,事情便再清楚不外了。

  韩悦,师出嵩山,乃京洛山庄庄主黄孙的小师弟,后加入黑翎堂,任青龙堂堂主。他为骗取赏罚令,故而接近柴华,不果。厥后,韩悦将起义名单交给袁府,武林中人为此围剿黑翎堂。韩悦逃走后,躲到蕖仙门中,让黄孙迁居平江为眼线,定时到望峰楼通报消息。

  童孟听了他的推测,自己又增补了两点,“说起韩悦,其实这厮一直都在蕖仙门,用不着躲。韩三通是他堂兄,韩悦下山后便直接投入蕖仙门下,厥后才进的青龙堂。啊……这理一理,就清楚啦。”

  柴君岚道:“你认识?”

  童孟道:“怎么会,我其时连你都不认识,还认识什么韩悦?再说了,黑翎堂那会儿风头正盛,堂主身价好比京官,见一面都是奢侈。我要是没看到这封信,我都不知道师父原来这么厉害,竟然认识人家孙淼大堂主。我其时要是知道,嘿嘿,鼻子都能顶到天上去!”

  柴君岚道:“如今知道了也没什么欠好,可怀初女人为何一直不愿回来?”

  童孟道:“这个嘛……一言难尽。小初,也就是小玥的长姐,原本是许了一门亲事。这许的即是蕖仙门的韩三通,可你也知道蕖仙门的妆扮都是些白莲花白衣白头套的,小初嫌弃他们穿得跟奔丧一样,就死活不愿允许。厥后逼急了,她就跑到干山躲了一段时间。”

  这个理由也算任性了。柴君岚想起蕖仙门的那身妆扮,确实一身白衣白裤白鞋,加上一个个男人头上都顶着一朵白莲花,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这时,却听见不远传来一阵阵惨叫。

  童孟起身循声来到其中一道暗门边上,听了一阵,转头说道:“是大堂那首。这条暗道通祠堂边置放香火的耳室。”

  那些叫声越来越凄厉,不时还传来咚咚咚的声响,似乎是什么工具砸在地上的声响。柴君岚道:“开始了。”

  童孟疑惑道:“什么开始了?”难道是越高寒他们开始用刑了?

  柴君岚道:“七灯符咒发作了。”这是生死经中九横篇的其中一法,说是能以咒诅尸鬼侵身法控人心魂。听起来玄幻莫测,却也只是对人体穴位与经脉的了解衍生而成,并非移花阵这种超乎凡尘逻辑的操作。

  童孟道:“可会害人性命?”

  柴君岚道:“他们发作后症状因人而异,但各个癫狂起来六亲不认,最后暴毙而亡。”

  童孟这才名顿开,原来柴君岚早知道他们会发作,才故意激将越高寒,还引他提出要先审的要求。他挠着下巴道:“我的乖乖,他们五派和关星石都在大堂耶,要是把人吓得阳痿就欠好啦!你看越高寒一副老大爷的模样,要是断后了岂不很没面子?哎哟,想想就觉得惨哪。”

  柴君岚不想与他接着讨论人家会不会阳痿的问题,转身将四封信一一塞回信封中,交还于他。“我先去看看温长言。”

  童孟却道:“你也只能看看了。我适才问这兔崽子话,他净给我说些不三不四的工具,我脾气一上来,不小心把人打晕了。”

  柴君岚顿了顿,在想这世间另有何事对童孟而言,竟然能归类为‘不三不四’的工具?可他还未想明白,却听见了两声鞭响。他与童孟面面相觑,都想到一处去了,赶忙开启机关,从大书房直奔大堂。

  只见大堂外的空地上是玉京墉捉的那些无名氏,各个脸色或青或紫,面部扭曲,看起来很是诡异。元正雍等人全退到大堂之内,不敢出来,越高寒却与武当季松岩打得如火如荼。

  重剑暗沉隐晦,含光剑若飘霜。

  云霞就快被夜色压得没了颜色,屋顶上却冷光如星,碰撞间偶尔能擦出火花。

  柴君岚见怀玥手里紧攥着缠龙鞭的手柄,站在离元正雍最近的屋檐底下,蓄势待发。他疾步已往要把人带走,忽见两枚暗器往这里打来,立即侧身接过,反手又打了回去,旋即听见沧灵子闷哼了一声,那首又打来两枚铁菩提。

  怀玥险些本能地将鞭子甩将出去,打落了铁菩提,抬首望进大堂中盯着那几位窝着不出来的‘名门正派’,心中恼火至极。这一次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鞭子直接打向越高寒的后背,呲啦一声,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季松岩也实时收手,从那屋顶上跳下来,将含光剑收回鞘中。

  沧灵子按着流血的左肩咆哮:“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偏帮着这魔头和妖女!现在连武当也要跟武林正道为敌了吗?”元正雍已往扶起从屋檐跌落下来的越高寒,将他带进了大堂之内。

  一时间,形成了清晰的对立面。

  沧灵子又骂:“季松岩,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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