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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焉知君子非魔

第2章 红莲教(2) 他是司空正和

我焉知君子非魔 梓桐尧 2017 2020-02-21 16:35:25

  过了不久,戴着红领巾的人都均被放倒在地,剩下一个用佩刀勉强地撑着身子站起来,一副英雄绝不屈膝的架势,可他刚站起身,却听见怀玥突然喊道:“小心暗器!”单进没看清那人是否发出了什么,只是赶忙挡在怀玥身前,而单进就近的手下也赶忙纵身过来。

  叮叮两声,暗器都被玄水用刀挡下,有的反弹回去,给前面几个红领巾的人身上多了几个血窟窿。

  单进撸起袖子已往要揍人,却见那人也捂着腹部倒在地上打滚,自己手下身上与那人身上的暗器截然差异,看偏向应该是从自己的方位所发。他转头看了怀玥一眼,见怀玥侧着身子,心里便料想难道是她所发。

  怀玥将棍子用作手杖走前了几步,语气有些虚弱地说道:“单爷,麻烦你将他们的红领巾拆下打开,看里面可有印记,花色或绣字?”

  单进依言办了,取下来摊开一看,“什么都没有啊,就是一块方形红布。”将那红布塞进怀玥手里,奇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怀玥用指腹摩挲着红布的边线和角落,这才放下心来。起义队伍的红领巾都有差异印记或绣字以方便同道中人辨认身份,这人却明显是冒充的,而且用的武器都不是有标志的朴刀。也亏得齐拂之常给她吹嘘红领军的种种,她才知道这些。

  怀玥道:“把他们都绑了关在柴房,把这厮与其余人离开。等等,留下两个祭旗!”

  单进和玄水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怀玥会想伤他们性命,但单进照旧让手下过来将人都绑了丢进道观内,只留下两个跪在地上。他怕有诈,这回不敢让这些人离怀玥太近,自己直接挡在怀玥的前面。

  道观观主挽着拂尘走到怀玥身边,不发一言。他倒是好奇这小女人要怎么个祭法。

  怀玥冷静声问:“我的问题只有两个——你们冒充红旗军对我下手,到底是谁授意,有何目的?说了,我就放你们走;不说,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将你们挂在城门口,划上十刀慢慢放干你们的血!我只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想好了,就告诉他们一声。”

  她模样本就娇俏,声音又清亮好听,即即是怒目沉声,乍听之下也没有多可怕,可她胜在气质浑然天成,发狠时的那份笃定会让人相信她说的话都毋庸置疑。尤其那双鹿眼波涛不惊,这会儿要是看得清楚,准能给这两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单进想起上回在尊胜塔时,这种感受也是有过一回,就是她拿刀子抵着武当小伙的脖子的时候。然而,身旁的观主却被一个小女人的突然转变吓了一着。单进搬了张凳子出来审问这两人,道观的观主凑近道:“诶,老单,这女人什么来头?够狠的。”

  单进道:“副堂主的下属,自然有本事的!我儿子上回被人关进尊胜塔,全靠她来援救,将武当和少林的巨细伙子都一起救出来啦。可惜啊,她仁义,别人却不仁。”

  观主啧啧称奇:“难怪你会特意过来扬州,不外你也来得实时,否则就真的悬了。”

  单进也不多说,只随意与他打哈哈,心想有柴君岚的人在,中途又遇上了武当季松岩,有什么悬不悬的?他继续审问那两个杀手,可审到一半却听见草丛里有消息,立马便站起身喝道:“谁!”

  司空正和从草丛里出来,一边笑道:“老子蹲得屁|股有点酸,就扭了一下,不想照旧被你发现了啊。”

  众人都拔了武器出来,见司空正和将佩刀架在脖子上,大摇大摆地朝单进走了过来。不远树丛后面也露出了几个影子,朝他们这首徐徐而来。

  单进防着他们,直到火光照到了司空正和的半边脸颊,他才惊道:“司空正和?”单进在黑翎堂的画阁里看过司空正和的画像和描述,一眼就认出了他,再看司空正和身后悠悠走来的柴君岚,脸色不禁一沉。他挥手示意众人放下武器,将自己的竹节双锏也收回了腰间,拱手问道:“单某失礼了,竟没认出是柴令郎和司空大侠。”

  司空正和摆了摆手道:“我们也是收到怀女人被袭击的消息,才赶过来的。”

  单进听他话中之意,两人是一同过来的,并非偶遇,心底又一边骂娘。柴君岚明知那些名门正派的人会来夜袭春雨听风阁,却没把怀玥带进城里,留下玄水和几个玄衣卫也不见能派上多大用处。他甚至怀疑柴君岚不外是利用小女人单纯的心性,想学韩悦渗透黑翎堂而已。

  不说此外,司空正和也不应与柴君岚走在一起。消息上说司空正和来扬州找柴君岚晦气,正派众人还为此事兴奋了好几天,看来消息并不属实。这位关外独行侠不是来搪塞柴君岚,却是来相助柴君岚?

  单进心存疑窦之际,一边给两人引荐了观主,“这是观主云牙生,是单某的故友。今日多得他收留,我们才免于留宿街头。”

  云牙生是归隐的羽士,偏偏住在扬州城外,是真的归隐,照旧另有目的,其实也不必说破。柴君岚礼貌性地赞同客套几句,便由他领着进了观中。

  道观不大,只不外是一个简朴院落的模样,泥瓦土砖看起来有些年日了,门口上方的牌匾也已经破旧不堪,唯有‘云’字和‘观’字还能看得见笔画,中间的一个字脱落得只剩一撇,但也能猜出是‘云牙观’三字。观中却与外观差异,里头墙面却刷得洁白洁净,家具旧而简朴,却摆有几盆盆栽草木,算得上是雅致。

  柴君岚一进观中,便见到枕着手在休息的怀玥,身上的衣物与先前穿的一样,但有几处被划破了口子,有的还沾了血。许是听见消息,怀玥在他们进来几步后就醒了,可视线一直没有聚焦,蹙着眉头,侧脸对着他们,似乎是在仔细聆听。

  怀玥以为是单进进来了,便问那两个杀手是不是招供了,可问完又觉得感受差池。这几小我私家的步子都是稳当而不急的,吹进屋里的晚风带着一股药材与草叶混在一起的味道,“谁?”她戒备地喝了一声,却又闻到了一丝天木香气。

  柴君岚见她神色一松,不由得一笑:“是我。”

  “是你啊。”怀玥轻快地说道,没想到他的消息这么灵通。“我躲到这里,竟然也能被你找着。”

  柴君岚没回应,取了一张凳子坐在她对首,仔细审察着她,见她脖子上有道血痕,血渍未干。他取帕子沾了水,轻轻地在她伤处点了点。怀玥本能一缩,他拉住了她的臂膀道:“别动。”

  司空正和不正经地吹了个口哨,究竟要见到正儿八经的柴大君子不避嫌,直接给女人家擦脖子,不亲眼见到都难以相信。

  东门嵩瞥了怀玥一眼,冷哼一声,便带着其余玄衣卫一同到外头去了。他们也不是真的下人,犯不着留在里头看人恩爱。

  这时,便听见司空正和问:“今夜袭击你的这帮人可有交接什么?”

  不待怀玥问起,柴君岚便道:“他是司空正和。”

  怀玥了然,答道:“都是死士,身上只有毒药,出招又阴险。留下的这些活口照旧第二批人,应该是为了给死士收尸做处置惩罚的。如果没猜错,他们与上回去平远门的红莲教徒是同一批人。我还没问出什么,但也快了。”她原来也只想着押着他们等柴君岚处置,但涉及红旗军,便想到齐拂之。她担忧这个屎盆子往红领军一扣,会惹得袁府越发不快。

  君岚将坐在怀玥劈面,正好盖住了司空正和等人的视线。他放下帕子,握着怀玥的一只手,才发现她的手比自己的还要酷寒,神色却平静如水。他欲言又止,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体己好听的话来抚慰她,只能在她手背上一点一点的轻抚。

  司空正和靠着墙面看向外头跪着的两个红莲教徒,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不外我是好奇,他们的目标不应是你,为何却要伤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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