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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焉知君子非魔

第9章 廿五铺(4)第一美女又跑啦

我焉知君子非魔 梓桐尧 2084 2019-05-15 10:00:00

  许是听见消息,平叔在荆九走了没多久便出来开门,目光扫过众人,亲切地迎上来:“总算回来啦,与你同去的令郎呢?”

  怀玥吃禁绝他是否认识荆九,但听他语气,显然是知道荆九把她带走了。她怕平叔说漏了嘴,就想赶忙给里面那位知会一声,立即拱手作揖:“还请平叔将这二十位兄弟安置好。”附耳小声又说:“还请平叔切莫提起九爷。”

  她装作没事,大步流星地踏进梅园,从正厅后方绕进庭院后,改作疾步奔向书房。

  柴君岚本在院中踱步,听见脚步声迫近,转身便见小女人从廊道跳下来,神色惊慌地朝他跑来。眼看怀玥刹不住脚,他伸手扶了一把:“去哪儿了?他人呢?”

  “他说去去就回。”怀玥有些尴尬,拿铁扇打着自己的肩头,说道:“九爷,我长话短说。第一,荆九把我带去廿五铺,用您的名号从安莲姑手里借了二十人。第二,这二十人已经在前院了。第三,劳烦……请求九爷以后和那位先生自己打交道,放过我吧。”说完,像是卸了千斤重担,走到客房前的石阶坐下了。

  柴君岚望向正厅:“你说他去去就回?”

  “他是这么说的,回不回来,我可不能保证。”怀玥刚坐下,想起原身父亲正从聊城杀过来,人就坐不住了。这东郊树林并不是树荫茂密的地方,周遭百里藏不住人。现在不走,怕是很难混进扬州城了。“嗯,我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要是有人问起,九爷就说我跑了!”起身要回房收拾肩负。

  “等等。”柴君岚叫住她:“我带你在身边,自当护你周全。”

  这句话在一路上也听了不下五遍,可怀玥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眉目,可那笑脸面具上又能看出什么来?她只好劝道:“九爷,你我敌人差异,各有难处。十个拳头打两处可比打一处好啊。”

  柴君岚似乎有些犹豫,缄默沉静了一会儿,才又抬头:“别躲。怀盟主不会找你麻烦,安莲姑的人可用来御敌。”

  他语气冷谈疏远,简言骇意,只是冷漠,并不冷血。怀玥吃禁绝他意欲作甚,也不知道荆九和他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唯一能确定的即是自己走不掉了。怀玥心中又想:“算了算了,我在扬州本就没有立足之地,去哪里都被人当狗一样追着打,还不如借柴君岚的地方躲几天,再去分舵一趟。”思及此,便回屋里补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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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府。

  严烟在内室中待了几天,仍旧没收到沈壁的来信,故而有些心神不宁。

  女使小冬来找严烟时,已是日上三竿。小冬见端来的午膳放下,附耳说了几句。是沈壁的飞鸽传书到了。

  严烟随意扫过庭院四周,起身道:“外头风大,照旧进屋里吃吧。”待小冬把门一关,她从食盒夹层里取了字条出来,看过一遍,放香炉里烧了。她肃然道:“小冬,我想出去一趟。”

  小冬面露难色:“小姐,现在外头那么乱,况且柴君岚还在扬州呢。”

  严烟摇头,笃定道:“君岚不会害我,我们该防的是其他世家,不是他。”

  小冬是严烟院子里的掌事女使,责任最大,但跟久了主子,自然也能猜到自家主子想的是什么。当年柴君岚来提亲,即是她陪着严烟逃出去的,也是她陪着严烟去找柴君岚求救。她以为这种离家出走的花招也该灰尘落定,怎知半年不到,又卷土重来。她哀怨地看着自家主子道:“小姐……夫人昨日刚下令看住你的。”

  严烟已经开始收拾肩负,轻车熟路地拿了两套轻便衣服,从剑架上取下自己的白鞘玉鸣剑来。“我教你。我出门之后,你去告诉我娘,说我骗你去佛堂取妙法莲华经的手抄,回来时发现我跑了。”

  小冬满是无奈:“小姐……你学坏了。”

  严烟回眸一笑:“我学坏了?你不是说我随着沈郎变好了吗?”

  小冬过来扯了扯严烟的袖子,作势要哭:“小姐,我的好小姐啊,您让我传信就好了。别自己去呀!小冬的命是贱命,经不起折腾……”

  严烟转头打住她的话,道:“诶,别瞎说,什么贱命?你是我的姐妹,以后还要让你嫁得圆满的。你放心,我只是有些困惑……不是去找君岚。”拍着她的肩膀抚慰一下,提了肩负,戴上面纱,便从左侧的隐秘廊道通向后院,过了石山阵,趁护卫换班时,跳墙跑了。

  她从墙头一翻身,见墙下竟有个湖蓝长衫的男子在瞌睡,挑的地方也奇怪,就在别人晚上摆摊卖火烛的红台轮车上。男子听见消息,将脸上的两片桑叶拿了下来:“哎哟,你终于泛起了!”

  严烟戒备地走近了,才发现是四君子习清扬。她松了口气,莞尔道:“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其他三位的哪一个。”

  习清扬嘿嘿两声笑,从轮车上跳了下来,从轮车红台底下拉出来自己的佩剑。“他们被柴兄支走了,现在赶回来,我们可能正巧碰头。”他五官规则,长得还算秀气,一脸和和气气的模样,却又不至于雅致,说是君子,更像个整洁的剑客。

  严烟嫌弃地盯着他道:“那还不走?等他们来捉我们?”

  “什么时候成我们了?我大可说我要捉你,你恰好跳下来。”习清扬抱剑走近,可严烟也没丝毫惧意,反倒像是看穿了他的花招。

  严烟微扬着下巴道:“我也可以说你允许带我去找他呀。”

  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习清扬指着南面小径:“先走,我们路上说。”

  后面这条街是个较宽的老巷口,大树遮阴,平日里没什么人,可此处是通往大庙的必经之路,早被官府的人设了关卡,两头封路。

  严烟随着习清扬穿过两条后巷,走石阶下城边林子,但见有戎马靠近,便赶忙躲到树丛后方。严烟扫了一眼,小声道:“奇怪,四周可是出了事?”

  习清扬啧啧两声:“深闺小姐是真的藏得深啊,你家后面大庙出人命了,你不知道?”

  “没听说啊。”严烟说着,追念起刚刚街上的情形,才后知后觉起来。“难怪门窗紧闭……那死的人是谁?”

  习清扬道:“大庙住持,袁府的人。听说住持多日闭门不出,那些僧人便去检察,却发现他气绝了。门窗反锁,并无打架痕迹。你猜他身上有什么?”

  四君子平日爱嬉笑打闹,但也不是不严谨的人,此时躲在树丛聊着大庙血案,一定是与自己要查的人有关。严烟蹙眉道:“难道是桃花镖?”

  习清扬正要打个响指,赶忙忍住道:“你说对了。”

  严烟朱唇微启,突然想起什么来:“柴华当日负伤跑了,解家和钱师兄都去追捕,也是追到大庙门后。不外我听钱师兄说,那天走的一批信女是李司令的人,来了十三位,走了十四个。”

  习清扬不解:“既然多了一个,他们没去找吗?”

  严烟道:“怎么没有?司令家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钱师兄自己去了,留解家的人守住大庙。后面的事我不清楚,只知两边都没落好,可我记得解家的人是被大庙住持赶走的。”

  “哦?”如此说来,大庙住持多数是在柴华离开后才被杀害,可他在屋里被反锁着,身上又有桃花镖,倒像是有人刻意把矛头指向柴华。习清扬又接着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五天前。那些信女正月初八离开大庙,住持赶走解家的人却是在正月初九,时间基础对不上。”严烟想了想,惊觉差池:“习年老,我为何觉得这是冲着君岚来的?”

  习清扬摇了摇头:“不清楚,但这黑锅他是背定了。”

  严烟越想越怕:“一定要劝君岚离开扬州,走得越快越好。”

  “别,打住!他将玄字卫都调来中原,定有计划,你去劝什么?”习清扬蹲着想了一会儿,心生一计,朝严烟扬了扬眉:“我们去大庙看看?横竖各人都去梅园,大庙就是我们的了。”

  严烟觉得此话有理,便与习清扬绕道去了大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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