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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升级超级系统

第二十五章 离开

狂暴升级超级系统 奇奇驾到 6050 2019-03-23 21:58:23

  陈家大宅院里,下人们走过陈立所住的那个小院都如避瘟神般,捏看鼻子离开。

  小院的仆从们都被赶了出来,在陈立的卧房外,两个五大三粗男子守在房门左右,在小院周围另有不少身穿黑衣的陈家护卫在巡逻。

  卧房之内,唐丽娘抱着满脸张皇的小天,嘴里哼着小曲,哄着他,让小天不要惊慌。

  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可是陈立,他虽然昏死已往,但眉头紧锁,额头上冷汗密布,很是痛苦。

  “娘,先生怎么了,外面那些人好凶啊!”小天不安的说道。“先生睡着了,外面那些人都是先生的朋友,有事情找先生,所以都在门外等先生醒过来呢。”唐丽娘微笑着拍拍小天的脑袋,抚慰着孩子,也是在抚慰自己。

  只怕这次陈立闯的祸,会让她们母子受到连累,但她已经很知足了,至少陈立让她和自己的孩子多待了几天时间。

  “哇!”

  在这时,床上躺着的陈立突然翻身吐出一股黑血,洁白的被子被染上黑红色的大滩血迹。

  响动惊动了唐丽娘,她立马来到陈立床前,见对方已经醒了过来,她忙问道:“先生你醒了?你吐血了,没事吧?”

  这是一口闷血,吐出来以后陈立胸口舒缓了不少,看到自己已经躺在卧房里,他虚弱的问道:“我怎么回来的,记着我不是倒在交锋台上了吗?”

  “先生你记不起来了?”唐丽娘将他在交锋台上杀了陈东官,张三救下了他,并把他送回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陈立挣扎着站起身来,在唐丽娘的搀扶下,走到窗边,掀起窗棂,看到外面全是陈家的护院。

  深深的叹了口气,回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色,淡淡的语气说道:“丽娘,你会化妆吗?把我这脸色弄得红润些,再弄一身悦目点的一衣裳,这次弄欠好,以后就没的穿了,你也妆扮得悦目点。”

  男孩子的卧房,没有女人家房中那些胭脂水粉布得齐全,不外照旧有那么几件的。

  唐丽娘平静的拿起胭脂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味的帮陈立化妆,让他尽量变得精神一点。

  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小天脸色反倒放松下来,许是见到陈立醒了,看着他,小天心中就能牢固些。

  冲着小天招了招手,小孩灵巧的扑进陈立的怀里,他溺爱的摸着小天的头,哀切的说道:“是我连累了你们母子二人,你们不会怪我吧?”

  唐丽娘没有说话,往陈立脸上涂胭脂的手也不见发抖,反倒是小天摇了摇头,奶声奶气的说道:“娘说了,若是没有先生,小天早就走了,所以娘让小天这一辈子都随着先生,先生到哪,小天就到哪儿。”

  “好孩子,你还小,另有大把的好时光要走,可不能随着我,相命的说了,我是天生的扫把星,谁和我在一起,谁就要遭罪,这次可能我就要离开了,你要乖乖听你娘亲的话,可不能再淘气了。”陈立微笑着摸着小天的头,就这样徐徐的说着话,像是迟暮的老人一样。

  听到这番话,原本正在给陈立画眉的手抖了一下,眉线都给画歪了,用毛巾把画歪的擦了,咬着下嘴唇,又给陈立画起眉毛来。

  小天一听到陈立要离开,一把就抱住陈立的腰,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嘴上大叫道:“不要,先生不要扔下小天,爸爸已经不要我们了,先生再不我们,我和娘亲就无家可归了……”

  往往小孩子的话是最单纯,也最能直击人内心的,陈立听完小天说的话,满身一颤,眼前有些迷蒙起“允许先生,你要好好照顾你母亲,小天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先生要去找你的父亲,等我们回来,一定要看到你和你母亲过得好好的。”陈立面带微笑,轻抚着小天的背,柔声慰藉着这个哭得伤心的小男孩。

  已经画完眉的唐丽娘站在陈立的身后,给他梳着头发,低着脑袋,双肩在哆嗦。

  唐丽娘从陈立背后轻轻抱住了他的脖颈,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喘不外气来。

  “陈立,你一定要在世,从进陈府的那天起,我就把自己当成了你的人,丽娘我已经是嫁过的人,八抬大轿就不用,但这门已经过了,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不希望再失去第二次。”

  被猝不及防的一抱,陈立眼神呆滞,没能缓过神来。

  再听到唐丽娘柔情蜜意的话,他更是如遭雷劈,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悄悄地摸上唐丽娘如葱般的小手,柔声道:“若是这次活过来,我就和你结婚,用八抬大轿抬你过门。”

  丽娘直起腰来,抹洁净脸上的泪水,双眼和鼻子都红通通的,煞是悦目,弯起嘴角一笑,又是那么让人怜惜。

  “我不用八抬大轿来抬,都说了,已经过了门,这世上哪有再过一趟门的说法。”

  听到这里,陈立挂着笑容,看着铜镜里在为自己梳头的唐丽娘说道:“行动慢些,等妆扮好了再走,让他们候着。”

  ……

  时间过得很快,即即是唐丽娘为了享受这段时光,故意把手上的功夫放慢了,可两个时辰已往,他们照旧妆扮好了等两大一小三人走出房门时,守在房门前的两人护院都被三人的妆扮给惊呆了。

  陈立穿得一身万囍锦服,胸前挂了朵大红花。

  唐丽娘配上了凤冠霞帔,大红的嫁衣穿在身陈家大宅堂屋里,陈家的老祖宗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从这里走出了太多陈家的杰出人才,也有太多的陈家人在这里流尽鲜血而死,这是荟萃了血腥与荣耀为一体的屋子。

  正对门的主位上,陈老太爷正襟危坐,脸色黑冷静,陈家和字辈被东字辈俩小子给揍了,他的手杖也被抢了,临了,陈立还将自己的堂哥,他的三孙子给杀了。多灾多灾似乎是从陈立重新泛起在众人面前时开始的,正如陈立自己所说,或许他真的个扫把星。

  要说脸色最难看的是陈和天,所有人都拐上白衣,披上麻布,他的脸色比之身上穿的衣物更要白些。

  陈家和字辈往上都在堂屋里坐着,东字辈的都站在和字辈的身后,心情肃然,只有陈和第的二房身后冷清,一个躲在堂屋柱子后面喝酒,一个正等着被押上堂屋施刑。

  ……

  陈家大宅里,三件红艳艳的衣服在其中游荡,在三人后面随着两个穿黑衣的,心情颇为庞大。

  在南墙跟下,有个石块动了,陈立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看得明白,那是石块下面有根草芽要钻出来了。

  靠东墙那边另有棵银杏树,秋天快过了,叶子早就黄透了,大雨淋过,树上的小扇样的叶子也落得差不多了,现在又有一片落了下来。

  是叶子死了吗?照旧它在树上呆烦了想下来走走。

  可能都不是,是它想自己跳一段舞了,树给它拉实了,憋了泰半年了,就等着今天跳这段舞。

  大太阳钻过云层,金黄的阳光照下来,很暖和,那光很剌眼,唐丽娘抬手遮在自己眼“奇怪,这太阳照在身上怎么会越照越冷。”陈立笑眯眯的,从出门就保持着笑容,也没变过,在本就冷的天气里,也不怕脸给冻僵了。

  小天不解的抬起头,看了眼太阳,又歪着头看着陈立,说道:“先生你是身体没知觉了吗?娘亲说天冷会把身上冻木了,那么就会失去知觉,你一定是冷木了,小天给你暖暖手。”

  说着,小天把陈立的手又拉紧了些。

  陈立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因为他露出了牙齿。

  “小天明白可真多,先生不是身子冻木了,是这里冷木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把小天单手抱进怀里。自然的拉起唐丽娘的手,这次他没有脸红,脸上暖和的笑容更浓,“你现在忏悔来得及,就算是为了小天,你也不应跟我走这一趟。”

  见陈立拉起自己的手,唐丽娘报以一笑,说道:“从过门那天,我就注定是你的人,你是一家之主,你到哪儿,我跟到哪儿……在妖族南下那个雷雨夜,我没能陪另一个对我很重要的男人离开,这次,我不想在活在痛苦中,每天夜里再多做一个噩梦……至于小天,他已经失去了一个父亲,再和一个先生阴阳相隔,长大了以后,可能会恨我自私,为什么不带他下去陪你们。”

  这次陈立没有再说话,但他的心里已经想得很清楚。

  人是他杀的,他坚信这个世界有永生不老的神仙,却没有给死人呆的阴曹鬼门关,若是真有那么一个地方,那些人干嘛都要求那永生不死的神仙道。

  与其让她们母子俩陪他无辜的化做一抔黄土,倒不如让她们在世,至少唐丽娘还能做噩梦,小天在长大以后,还能恨他自私。

  离堂屋已经很近了,两个黑衣护院没有再随着,而是守在了游廊两边。

  在堂屋门前,那里另有十几个黑衣护院,三步一岗,守得严实。

  抱着小天,牵着唐丽娘,陈立平静的走到堂屋门前,将怀中的小天放了下来,正了正胸前的大红花,又抬起头来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喃喃道:“照旧那么冷,冷木了倒好,一刀下来也不会疼转头和唐丽娘相视一笑,两人一起踏进堂屋里。

  堂屋里那些陈家人看到喜庆妆扮的三人,心中感应莫名其妙,这反而显得堂屋里更平静,气氛也更严肃。

  在穿着孝衣,披着麻布的一众陈家人里,三人是那样的扎眼。

  顶这种压抑的气息,陈立拉着母子俩来到陈和第和潘迎凤面前,微笑着说道:“虽然不想认可,但我究竟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我娘走了,你也是世上唯一和我有直接关系的人,今天我有件事想请你做一下。

  陈和第的心情庞大,不知道是兴奋照旧伤心,潘迎凤照旧一样的处变不惊。

  “你说吧,我都允许你。”陈和第最后叹了口气,极重的说道。

  “很简朴,今天我要和丽娘拜个堂,你们来做个见证。”陈立笑道。

  “厮闹!你把陈家堂屋当成什么地方了!更况且今天还要治你杀我儿之罪!”陈和天气愤的站起身来,右手指着陈立,双眼通红。

  最小的陈和人张嘴想说什么,被自己妻子拉了一把袖口,又给拉了回来。

  陈和第也腾地站了起来,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摇着头坐了下去。

  原本以为这事是办不到了,陈立笑容也收了起来,报以唐丽娘一个歉意的眼神,唐丽娘则是不在意的一笑,慰藉似的拍了拍陈立的手。

  “谁要治他的罪,事情没分辨清楚前,他照旧我二房的人,我二房的人拜个堂成个亲还须你同意,年老莫不是欺我二房人少。”

  谁都没有想到,潘迎凤居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了,知情人都以为陈家这次不会有帮陈立的人,却没有想到最不行能的罗刹女站了出来。

  为了配合潘迎凤,坐在柱下喝酒的陈东升仓啷一声把自己的剑拔了出来。

  陈东升摆出这幅态度,陈家众人才明白过来,陈家二少,但所有人加在一起,都纷歧定能打得过二房三个主事人里任何一小我私家。

  “反了!这是都要反啊!”陈和天恼怒的大叫着,可身子照旧乖乖的坐了下来。

  坐在主位上的陈老太爷爽性闭上了眼睛。

  “拜堂吧,这里没有司仪,没有大局面,倒是亏欠了女人你,没能风风物光的迎你进陈家。”潘迎凤很少笑,这次看着穿着嫁衣的唐丽娘,她终于是笑了。

  目光又扫向小短腿的小天,招了招手,亲切的说道:“来奶奶这来,给你怙恃办正事。”

  这话出来,唐丽娘也知道面前这个霸气的女人是谁了,她拍拍小天的脑袋,让他去潘迎凤那里。

  “一拜天地!”潘迎凤高声道。

  陈立拉着唐丽娘的手,转身面对堂屋门外的青天白昼,齐齐膜拜了下去。

  陈家大房的人都被气得满身发抖,他家在办丧事,而二房却在他们面前办喜事。

  “二拜高堂!”潘迎凤高声道。

  陈立两人又冲着喜滋滋的潘迎凤和满脸苦涩的陈和第膜拜了下去。

  “伉俪对拜!”

  两人拉着手,相互拜了一礼。

  “礼成!”

  正事办完了,陈立挂着满脸的笑容,冲着大房人所在的偏向,说道:“我的第一件事办完了,现在我们来办第二件事吧。”

  “请家法!”

  一直闭目养神的陈老太爷,在陈立拜完堂之后,沉喝一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从堂屋牌匾后面出来一黑衣大汉,看穿着就知道是陈家的护院。

  他双手平举一条藤鞭走了来,在场的陈家人都从座位上起来,陈东升除外,其他人都用敬畏的眼光看着藤鞭。

  陈老太爷也是双手接过藤鞭,随又心情严肃的走到主位后面。

  那里有块黑布遮着,檀香味从里面一阵阵的传来,黑布被拉开,后面是数十上百块牌位。“陈家的列祖列宗在上,今有陈姓子弟同族相残,以请家法审议此事。”陈老太爷平举藤鞭家法,在陈家这些牌位前深深一鞠。身子转过来,对众人说道:“死的是我孙子,要审的也是我孙子,你们大房二房自己论吧,有结果再叫我,我先眯瞪会,这人老了,就是觉多。”

  众人对陈老太爷的态度有些摸不清楚,因为这实在不是他的性格。

  陈和天见到反而是沉稳一笑,心中已有了定议,再看向陈立的目光已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陈家能在天玄立足多年,全靠历代同心,家法森严,现有陈立蹂躏糟踏同族,按家法,理应杖毙。”陈和天站起身来,走到堂屋中间,大义凛然的宣判着陈立的罪行。

  可他话才说完,潘迎凤也站了出来,反唇相讥道:“其时谁都能看出来,陈立已经神智不清,其时出剑,完全是见招拆招。”

  “可他杀了东官这是事实。”陈和天怒道。

  “陈东官其时想要杀死陈立也是事实。”潘迎凤也不甘示陈和天不愿意和这个女人胡搅蛮缠,原本已是盖棺定论的事情,若是一时嘴笨,还真要被潘迎凤为陈立开脱了。

  左右审察了下,看到一样在闭目养神陈和人,他立马对其问道:“三弟,家法你是清楚的,这蹂躏糟踏同族是否处以杖毙之刑?”

  见有人提到自己,陈和人笑着睁开眼睛,说道:“年老说得对,家法上是有这一条,可二嫂也说得不错,确实是小立神智不清,东官又下了狠手,小立这才全力反抗,失手杀了东官……都是陈家子弟,谁会和谁有血海深仇啊!”

  这番话讲明了他的态度,这是你们两家的事,与我无关,但最后一句话又别有一番深意。

  若是外人听来,确实是那样,可这话只要是个陈家人,知道四年前发生的事情,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和天马上气急,哆嗦不已的手指向陈和人,又指向潘迎凤,最后一甩袖口,坐进椅子里。

  见自己男人受挫,大房妻子突然开始大哭起来,直呼自己的儿子可怜,死了都没人给主持公正。

  陈和第再坐不住了,不停好言劝说大嫂,只是嘴上照旧咬死了陈立是误杀。

  见两方开始乱糟糟的理论起来,陈和人又像陈老太爷一样,老神在在的坐进椅子里,有人提到他,就随便说些两不相帮的官面话。做为当事人的陈立,反而拉着唐丽娘母子,走向了蹲坐在柱子下的陈东升。

  两方争论的像似其他事情,不是在决定他的生死。

  见一家三口走来,陈东升笑了笑,说道:“怎么,不关注一下,这可事关你的生死。”

  陈立也是一笑,像是多久没见的老友,拖了张椅子给唐丽娘母子坐下以后,在到了陈东升的身边,像他一样,席地坐下。

  “我现在说什么话都没人会听的,横竖有人想我死就有人想我活,任他们争去。”

  “你也看得开……过来找我干嘛,想让我也帮你?以你应该不会开这个口。”陈东升笑道。

  “没什么,就是想来找你讨酒喝,若是呆会要杖杀我。醉了也感受不到痛苦。”陈立抢过陈东升的酒葫芦,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被抢了酒葫芦也不恼,陈东升只是呵呵笑了一声,凑到陈立耳边小声道:“话只说了一半,想要我做什么就直说,我这人最恨说话说一半的人。”

  陈立也不说话,只是柔情的看着唐丽娘母子,看着两人抱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顺着陈立的眼光瞧去,见到那对母子,陈东升轻饮下一口酒,说道:“是想要我帮你照顾她们母子吧?没关系,你死了我会帮你照顾的。”

  “并不是那么简朴。”陈立接过酒葫芦,喝下一大口才说道:“丽娘若是听到我要杖毙的判决,她一定会带着孩子寻短见,我希望你能拦住她,以你的实力应该不难吧。”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是小事,这个女人还真是贞烈,她丈夫……前任丈夫是被妖族杀死的吧……”

  两人没有再言语,换着酒葫芦,你一口酒我一口酒的喝着,耳边另有二房和大房的争吵声。

  就这样的情景过了很久,堂屋里照旧吵得不行开交。

  陈东升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对陈立说道:“你想活下去吗?或者说,你想没有争议的活下去吗?”

  这话才刚说出口,陈立拿着葫芦的手一定,过了一段时间才说道:“没谁不想活下去,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或者说,你要我做什么。”

  陈东升接过酒葫芦,猛的喝了一口,这才呲着牙说道:“也没什么要你做的,只想去给青纱上一柱香。”

  谈及此处,陈立一下直起身子来,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陈东升,那眼神,就像是要透过眼睛,看到陈东升的内心,想要发现些什么。

  可是很遗憾,陈立是注定无法从一双污浊的眼睛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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