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尺度 （一）
“好！我们先来。”一排长冯树首先回应到。
自从“小品”排长，我们的二排长调走后，我们排还没有排长，由超期服役的老班长彭丽江署理。
“来就来，你们请吧？！”彭丽江说道。
“投军的路上，四季有风雨，预备，起！”一排的歌声马上嘹亮的响起了。
“投军的路上四季有风雨，投军的岁月刻苦是平常。投军的经历生死都不悔，投军的岁月把铁练成刚......”
一曲歌罢，我们接着就来了。
“投军的哥们儿，听啊听我说，军营的生活都是这么过。白昼一二一，训练要拉歌呀，走路甩胳膊，训练动真格......”
我们高吭嘹亮的歌声震彻山谷，回声悠扬。再说，我们没有唱以往的行列歌曲，唱了首刚流行的军营民谣里的一首。就连队长也听的入了神，不停的拍手。
我们歌罢，队长直接宣布二排先进。
冯排长的脸上有点儿不平气，那只能等下一次了......
饭堂内焕然一新。可以看得出伙食班的战友们没有少用心。
上面拉起了彩带，四周悬挂了气球。正面墙上张贴着标语：祝战友们“八一”建军节快乐！
桌子上的菜肴丰盛至极。有许多菜以前没有见过，今天都在桌子上了。
另有些平日里没有的饮料，也摆在桌子上。
雪碧，可乐，另有啤酒。
能喝酒的，险些都抢了啤酒了。因为平日里，饭堂是没有这些的。
今日八一，队长说的，能者多劳，但不能喝醉。谁要是醉了，就会受罚。
不会喝酒也不愿喝酒的，都在喝饮料。饮料队长说了，管够。
八一对我们来说，最痛快的，就是聚餐了。大快朵颐的感受，是人原始的天性。
对能喝酒的人来说，是种放纵和发泄。豪饮，是曾经的侠客梦想。
在这个军营里，没有当过兵的人，你永远不会体会什么是热血。
在这里，没有当过兵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寥寂。
也不会知道，什么叫无聊。
看到一些新奇的工具，对我们来说，都是新鲜的，是诱惑。但只是诱惑而已。
看美丽的驻地女人，不是我们好色，而是想调治一下寥寂的日子。哪怕就是静静的看着她们路过，望着他们远去。心里忖量的，也许是家乡，也许是家乡的她们.......
三年的时光，说短不短。日子，总是慢慢的在消失。今天掀开的或撕下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饭堂里杯光交织，笑声和闹声一改往日的只有用饭的声音。
放纵，在今天是最需要的。
连日里的强化训练，考核达标。半夜里的紧急荟萃，都随着支队考核组的离去而离去了。今天，就是节日，就是被松开了禁令的束缚的特殊日子。
条令也许远在天边，远在庙堂里。
我们是哪里？我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山高天子远的大山深处......
这，也许就是多数老兵们心里的日子写照。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执行最好的，也许并不是条例。
队长也频频的与我们各个班举杯敬酒，和列位班长老兵们外交着，客套着，最后争论着，谁也不平谁着......
我喝了瓶啤酒，吃了许多肉。我都忘了吃了些什么了。
往往这种场所，闹，比用饭重要。闹着吃着一般是常态。所以，节日事后，各人最忏悔的是，忘了其时饭菜的味道了。
96.8.2.周五.雨.
寥寂的时候，多想收到一封信。无论是谁寄给我的。
寥寂的时候，多想写一封信，无论是寄给谁的。
离别了和朋友们聊天的那些日子，真正的，郑重的来走自己的路，却发现，路上那么坎坷崎岖。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无聊的样子。无聊的心情越发无聊。
看着徐徐被岁月扯去少年的外衣，发现自己的心事已不在是一个少年轻狂的梦了。成熟的外表早已将那单纯的岁月映做往事.....
追求的不再是港台歌星的“金曲”，不再是朋友的聚会，不再是街头吹着口哨的“流浪”者，不再是做着笑傲江湖的侠客梦......
......
八一的聚餐中午和下午，我们有酒无酒都在“醉”。
周末的这两天，天空就像打翻了蟠桃宴会，洒落了琼浆玉液，淅淅沥沥的竟然下起了连阴雨。
聚餐后的下午原来另有拔河角逐，也改成了班里面自由运动了。
所谓的自由运动，就是随便玩吧。
想睡觉就睡觉，想打扑克，就打扑克。虽然，想学习就学习。
横竖人生的钥匙都带在自己的脖子上。怎么去开锁，只有自己的意愿了。
八一这一天聚餐，好吃的多。过来这一天，就恢复往日了。
所以，没有事的老兵们吃油了嘴，就开始想措施弄点二好吃的了。
张勇是这方面的“专家”。横竖阴雨，没有事干，就找牌局，“五十K”大战。赌注是两个酱猪蹄或者几包康师傅。
其他班里的老兵也是大同小异。玩的很开心。
我躲闪不及，被“抓”了个正着。张勇爱和我们这些新兵们玩儿。因为我们一般输的比力多。和老兵们玩儿，他们都是老手了，最多了，也是凭技术和运气能赢得些战利品，但是也有可能输。
和我们，赢得赌注的几率要高得多。
今天因为史新图上哨去了，张勇来的这个点我正幸亏班里没有事。
“凑个摊儿嘛，你又不是不会打。”张勇说道。
“我真的打欠好张班长，你再找一小我私家打不就行了。”我说道。
张勇这小我私家智慧绝顶，而且还很勇猛。在同年里没有人敢惹他。就是超期服役的几个老班长，也是给他几分薄面的。
他军事素质全优，而且很平衡。但也不是我们这种优秀的结果。是可以拿到赛场去的。所以，在中队里，在指导员的眼里，那就是红人。可他偏偏就不像老兵那样明目张胆的去欺负新兵啊什么的。他有他的套路。属于城府较深，但还不是像李学军那种的城府。总之，我对他是敬而远之。敬，是因为他没有触到我的底线。远是因为我能看出他的目的。不外我对他并不是很讨厌。最起码，不犯他的底线，他是可以交往的。
我推辞不外，只好陪他们玩了。
我对赌类，不管是大赌照旧小赌，我都没有任何兴趣。哪怕是纯娱乐的。
我也会玩，知道规则，在家里时候，也玩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天生的厌恶。但是战友们玩，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也欠好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