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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妻一枚

相遇

懵妻一枚 袁熙 2028 2019-08-17 15:48:58

  玄州大陆,四分天下。云祁两国为首,周国,纳兰为辅,云国南边之纳西部落,祁国北边之漠族。经年战乱,各个小国早已破败不堪,隶属于大国生存。

  兵荒马乱的时代,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战场上的厮杀,活下来就是赢。我醒来的地方,名为漠北,就是这个时代,最鲜明的代名词。

  残阳似血,几只大雁悲鸣着飞过,似乎在为死去的士兵哀嚎.满眼望去,尽是红色,猩朱颜色的让人不禁毛骨悚然.旗子,武器随处都是,另有几堆烟火在燃烧着,一眼看不到边的死尸,密密麻麻的躺在地上,狰狞的面孔,目目惊心。

  “呕”一路过来,胃里强忍住的呕吐感,终于照旧坚持不住了,一口酸水吐了出来,强忍住胃里的排山倒海,我伸手一把扯开了腰间的手,趁着身后男人不注意,一下跳了下去。

  “啊,,”身上没有力气,重心不稳,愣是一下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马背上,男子俊眉微挑,神情冷淡的看向我,“你若是想下去,大可开口说,不必这般?”

  我冷眼瞥了他一眼,费劲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想吐!”

  “请便?”他淡淡的回了我一句,已经将脸扭向一边了。我冷眼瞥了一眼他身后的人,扭头“哇”的一口吐了出来。肚子里面早已没有存货,吐出来只是淡淡的黄水,

  “呕”腥臭的血腥味像是随着空气流动一样,一个劲儿的往我鼻子里面灌,当我张口往外吐的时候,那恶心的味道就往嘴里灌,胃里又是一阵抽搐,吐得我基础停不下来。

  马背上,男人冷眼看着地上吐的不明所以的女人,神情平淡,瞳色清冷,眼底毫无半丝温度。身后,那几百名战士也是如此神情,常年征战,早已麻木。

  良久,马背上的男人开口了,“吐完了吗?吐完了便上马,天黑前,得离开此地?”

  地上,我抬头,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开口“这里的人是你们杀的吗?”

  马背上,男人冷眼瞥向我,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是”

  “呵呵”我释然一笑,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蓦然笑出了声,“这地方周遭百里早已是修罗场,我在这里泛起,你就不觉得奇怪?”

  “差池”我抬着极重的脚步又往前走了几步,“在那边,我是从那边走出去的,走了很久很久,我才没有看到那红艳艳的血,我原本以为你跟我一样,也是从这里面走出来的幸存者,看来我是想错了,你不是,你是刽子手,早知道,我就不应救你,这样至少可以减轻一点你的罪孽,说不定以后到了阎王殿,你还可以少受点罪!”

  如果这里的人真是他们杀的,那么我告诉他我是侥幸活下来的人,无疑是自寻死路,战场从来容不得半分仁慈,斩草除根乃是上策。

  我不是不怕死,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饿得太久了,也许是适才一路过来,看到那各处的死人,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想为这里死的人控诉一次,发发声,这一地的鲜血,尸体,无一不在充斥着我的眼球,生命何其珍贵,不应获得这样的蹂躏。

  “你说是吗?”见他盯着我,不语,我加重了语气。眯眼看向他,他也看着我,眼神深邃,幽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须臾,他说话了”你如此坦诚,就不怕本令郎杀了你?”他说这话时,满脸笑意,但眸色清冷,毫无半分笑意。

  “为什么要怕?”我挑眉看向他,语气里面带着挑衅。

  我是认真不怕他。一个连自己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的人,怕什么?最坏的结果就是死?死也不行怕,我不是才经历了一轮。

  马背上,他微微弯腰,望向我,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你莫不是以为救了本令郎,本令郎便真不会杀你?”

  “哼”我不屑一笑,朝着他走近,双目一瞪道“这里里里外外躺着的尸体,光是留的血染红这里的沙子都另有多,你要杀就杀,横竖多我一个不多?”

  不知道为何?见他笑,我就怒。早知他是这般冷漠残忍的人,就算是死在这片沙漠中我也不会救他。

  云煜淡淡一笑,目光掠过女子脸上的怒气和那双透明眸子之下绝不掩饰的厌恶,微微皱着眉,,心里对她又是有了几分兴趣。

  “女人,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他修长的手把玩着缰绳,狭长的双眸,看着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笑的邪魅,诡异。

  “哼,随你的便?横竖我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死不死也没差了”这男人长得太妖孽了,尤其是笑起来,那双眼妖媚勾人,看得我心里直发慌。

  “即是如此,那便走吧?”他自马背上朝我伸出了手,我绝不犹豫的便抓住了他的手。手上一紧,眼前一晃,我又稳稳的坐到他的马背上。

  “抓紧了”他在我耳边小声提醒一句了,便打马“驾”的迅速往前走去。

  夕阳西下,慢慢黄沙卷着矛铁,漠北的天愣是红了一片。

  永和三年,云国与祁国交战漠北,三月有余,大获全胜,祁国漠北领土三万将士全部战死,无一幸免,借此,漠北全部隶属云国。漠北一战,云国加大国界,一跃成为玄州大陆第二大国,云国氏家令郎,云煜,号称云国“第一令郎”一战成名,成为云国当之无愧的战神,年仅20岁。

  后面史书纪录,永和三年,云煜自漠北带回漠北蛮女一名,此女,名唤叶希。

  骑马虽然比不上汽车,但是却比走路要快。一路狂奔,天黑之前,我终于看到了除了沙子,芦苇杆以外的植物。

  夜宿荒山,原本影戏里面才有的画面,此时现在,我正感同身受。大树林里,数十个火堆徐徐的燃着,照的四周都有些亮了,离我不远处,“滋滋”的火堆上烤着肥肥的兔子,那油时不时滴几滴在火里,火苗“噌”的一下冒的老高,风一吹,全是兔子的香味。

  “给”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抬眼,我一眼便看到眼前冒着热气的兔子肉,身体的本能,我一把伸手抓了过来,迫不及待的就往嘴里送。

  “咳咳”由于吃的太急了,加上也不知道多久没吃工具了,这肉一到嘴里,我尽咽不下去,哽的我直咳嗽。但是,我已经丝绝不在意了,依旧拼命的往下咽。

  更深露重,晕黄的火苗照在女子脸上,云煜俊眉一皱。白昼,他见过她嚼芦苇杆,连粗硬的性口之食都能吃下,怎么晚上便吞不下这般细腻的兔子肉?看来她真的饿到了身体的极限?因为只有胃里什么都没,在饿过几天,才会对吃下去的工具感应排斥。

  “云一,给她水”云煜起身,朝着身边的云一冷声付托后,便走开了。

  “是,令郎”那个叫云一的将水壶递给了我,这次我不在狼吞虎咽,而是将嘴里无盐无味的肉慢慢嚼了几口,和着水一起往下咽。

  “女人,别急,慢慢吃,别噎着”也许见我吃的太快,身边那个叫云一的小声提醒着我。

  “适才听他叫你云一是吧,我叫叶希”将水壶扔到地上,我友善的朝着眼前的人伸出了手。

  “女人这是作何?”云一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手,满脸疑惑。

  “嗯,?”冲着他一笑,我有些欠美意思的缩回了手,“没事,”然后继续吃着兔子肉。

  “女人慢些吃,吃好了,好好睡上一觉,明儿个还要赶路,云一先告退了”我点了颔首,云一起身离开。

  肚子饱了,身上有力气了,就有多余的精力体贴其它的了。我环视了四周,发现这片林子极大,然,人更多,一眼望去,除了就近的十来个火堆外,在往前,一眼看不到边的都是火光。白昼饿的昏昏沉沉的,我基础没看清,这下我倒是看清了,这是一只满编的队伍,少说也有一千多号人。都是身穿黑衣,手持佩剑,他们有的十个一组围在火堆,有的火堆十个有多,林子边上另有来来回回走动着守夜的,总的来说,这批兵,面目心情,缄默沉静寡言,训练有素。

  不远处,大树上,白衣男人正悠闲的躺在睡觉呢?大晚上,看不清脸,我只看到一抹白影,身材又长,正横躺在上面,地上,那个叫云一的,另有七八个士兵,手持佩剑,满脸警惕的守在大叔四周。

  “原来,他的命认真金贵”收回视线,我往身后一靠,马上后背一疼,“嘶,我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又粗有高的大树,摇了摇头,轻轻的将头靠了已往,闭上了眼。

  我真的很累,昨天到现在还没好好睡上一觉,虽然,今晚也好不到哪里去,荒山野林的,又冷又湿润,但是,还好,肚子填饱了,身体有了能量,自然就暖和了,加上旁边另有火堆熏着,睡意很快就来了。

  睡着了,我很怕在醒来,因为每一次闭眼,在睁眼,我看到的都是大脑还不太容易接受的。看吧,这次睁眼,又是这样。

  “醒了”睁开双眼,入眼的即是张俊俏的脸,轻轻扭头,瞥了一眼四周,早已不是昨晚的林子,身后一大群士兵,骑着马正亦步亦趋随着,旁边,云一侧眼看了我一下,面无心情的将脸别开了。

  身下,白马儿正在慢慢的走着,我稳稳斜躺在男人怀里,头枕着人家胳膊,屁股坐在马背上,双脚悬在半空,双手抱着那男人的腰,这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谢谢,可。。以换个姿势了”我慢慢抽回了手,低着头,有些尴尬,说话也有些结巴。

  云煜眼帘一低,嘴角一抹笑意,伸手搂住女子的腰,轻轻一转,女子已经稳稳的坐在前面。

  “坐稳了?”醇厚的嗓音响起耳边,我只感受脸上一热,一颗心跳的厉害。伸手悄悄摸着胸口,我使劲往干涩的喉咙咽了咽口水,以此来平复现在自己那不受控制乱跳的心。微微侧头,掀起眼帘,偷偷瞟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目光触及到他白皙尖削的下巴时,冷不丁的心跳又是加速了几倍,双目一颤,我快速的别开了眼。

  怎么回事?这才过了一晚,怎么一看到他,我不是手心冒汗,就是心里突突的跳,更要命的是,现在和他还挨得那么近,后背靠在他胸上,腰上缠着他的手,如此近距离接触,周身都是他的气息,一股子不知名的清香在加上一点淡淡的药草味,直勾勾朝我鼻里乱窜,整的我心慌意乱。

  不禁我很纳闷,昨天也是他抱着我骑得马,其时心里只有排斥和不自在,然,现在,心里却是莫名的心安?

  云煜眼帘低下,看着不停晃动的小脑袋,以及女子那扭成一堆的小脸,嘴角笑意加深。

  一旁,云一悄悄审察着笑的一脸辉煌光耀的主子,清冷目光落在主子搂在怀里的女子,眼含深意的一笑。

  看来她即是主子要寻的人了。

  风城,漠北以北,云国和祁国领土的交汇点,往南即是云国领土,纳兰。

  马不停蹄,一路颠簸,终于敢在天黑之前,大队人马赶到了风城。

  月楼,风城最大最好的酒楼前,云莫早已候在大门口多时。

  “主子,一切已打理好”云莫单膝跪地,眼角扫向马背上男人怀里早已睡着的女子,双目中满是惊喜。

  男人朝里淡淡看了一眼,眼帘一低,看向怀里睡得正香的人,轻轻打横一抱,翻身下马,抱着女子便往里面走去。身后,云莫抬头,清冷的脸上满是笑意,眼睛瞪得老大,目送着那白色身影消失在门口,蓦然,站头看向不远处的云一。

  云一朝他淡挑眉头,眼神交汇,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接着,云一便打马带着军队朝前离开。

  房间里。

  翠绿屏风后,氤氲水晕冒着热气,樟木色的浴桶里,男子长发后披,露出白玉般白皙晶莹的上身,正在沐浴。

  屋子里,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空气中,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黑点点细碎的月光,细细审察一番,一张柔软的木正睡着一女子,女子长相普通,睡得憨甜,清秀的小脸脏兮兮的,衣衫褴褛,着实与那精致的雕花木床不符。

  须臾,男人已经沐浴完,披散着长发,身着白衣,绕过屏风,懒散的斜躺在了离床不远的暖塌上面,双眸淡淡扫过暖塌边小桌上的明黄折子,闭上了眼。

  翌日,天刚亮。只听得“咚”一下,“啊”我忍着摔在地上的疼痛感,连滚带爬的远离了那张床。床上,男子似乎被我的响动弄醒了,身子微动,接着徐徐起身。

  男人身着白衣,玄色的长发懒散的披在身后,不扎不束,墨色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蹲坐在墙角双手抱膝的有点迷糊望着自己的女子,妖娆的丹凤眼微动,嘴角一抹笑意,邪肆外露。

  “令郎”门开了,云莫带着几名仆女进来,伺候他家主子梳洗。墙角,趁着前面一堆人正在忙乎时,女子睡眼朦胧,忙乱审察着四周。

  屋子正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文房四宝,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简朴的插着几支笔。另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似的百荷。青色软张下的精致木床,翠绿的屏风,看来这是一间不错的酒楼,五颗星。

  不远处,矮塌边,白色屏风后,来来回回忙碌的身影,她们都是身穿浅绿色衣裳,头上用绿色带子简朴的捆着两个小笼包,手里端着种种工具,规则的站在那里,其中,最前排,有两个女的穿着白色的衣服,发饰也与她们差异,正在跟那男人穿衣服。

  淡淡如雾的早晨,光线明亮。然,都抵不外我劈面那男人妖艳。寻眼望去,男子一袭白衣,墨玉一般流长的青丝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骚潇洒,贵气横生。白袍着身,眉目如画,眸如星辰。

  他肤色白皙,五官精致绝美如女人般,丹凤眼狭长邪肆,墨黑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东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透着男子该有的英气,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骚无拘。

  “看够了吗?”男人薄唇亲启,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屋里的人早已走光了,剩下的只是桌上那正冒着热气的早餐。我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袋,镇了下心神,起身,走到了桌子边。

  “我可以吃吗?”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稀饭,我的胃正在咕咕的叫嚣着。男人踱着优雅贵气的脚步,坐在桌边,点了颔首。

  “谢谢”很有的礼貌的朝着他笑了笑,我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着急的端起了碗,拿过一旁的勺子,快速的吃了起来,尽管只是白粥,却已经远远好过那夜荒树林里无盐无味的兔子肉了。

  目前,对于我的胃来讲,白粥最适合不外了,饿的实在太久了。

  吃着包子,我忍不住掀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劈面的男人,不由的摇了摇头,腹诽道:他的那种服法,我预计这上半辈子自己是学不来了,人家生来就是朱紫,吃相自是与我这种岂论是在现代照旧在这里都属于那种放养的人是纷歧样的。

  “令郎”云莫进屋,眼神掠过桌边女子,眉头轻皱,小心禀报道:“刚收到消息,祁天来风城了,落宿在齐悦楼”

  桌边,男子不紧不慢的喝着粥,嘴角笑意加深“是么?”

  云莫忍不住再次瞟了一眼桌边埋头苦干,吃相十分粗鲁的女子,冷漠的脸上,眉头皱的更深了“暗卫报,他们是亥时到的,与令郎你抵达风城的时辰前后不差一盏茶?”

  男子放下勺子,拿过一旁白色的缎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本令郎还以为他走了,没走正好,本令郎正想找他聊聊呢?”

  他在笑,但眼底确清冷一片,云莫不禁汗颜,他自是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祁天在漠北,用卑劣的手段调虎离山,差点要了主子的命,如今,冤家路窄,他自己送上门,自家主子就算要不了他的命,断也不会让他称心离开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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